所謂能力者,並非學習得到的力量,而是因某種原因,導致身軀受到刺激引發的異變,如高森寬的封印,如雷玨的雷電之力。
雖然高森寬得到其父的傳承,又學的道家之力,但歸根結底,自身最強大的依然是封印能力,是天賦。
古鬆異樣地看著法言,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已經成佛的法言,會是一位能力者。
“這是一種護體屏障,可擋下一切攻勢,只不過,在我入佛門後,漸漸淡化,然後捨棄了。”法言散去了這淡淡氣息,他知道,在古鬆眼前,在這位佛家前輩眼前,根本隱瞞不了什麼。
古鬆沉默了一下,道:“既然是天賦,那就不用捨棄,把這個能力視爲保命手段吧?!?
“嗯?!狈ㄑ阅涣季?,點了點頭。
兩人都不再開口。
他們閉上了雙眼,暗自調息著,同時等待著。
大約五個小時後,門吱呀一聲開了,兩人同時睜開了雙眼,扭頭看了過來。他們看見的,先是展揚的手,隨之是展揚的整個身軀。
展揚虛弱無力,抓著門,靠在一邊,看著兩人,露出了淡淡笑意。
兩人一怔,飛快站起身來,走了過來,扶住了他身軀,古鬆忙道:“誰讓你不愛惜身體的,看吧,自作自受?!?
“……”展揚徹底無語,苦笑道:“就不能給我說兩句好話。”
古鬆道:“搞定了?”
“嗯?!?
“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我進去收拾一下。”法言說著走進裡面,卻是微微一呆,裡面空蕩蕩的,乾淨無比。那些親手擺放的陣器,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有角落一個袋子。法言呆立片刻,走到角落,撿起袋子,走了出來。
古鬆看了一眼,道:“就一個袋子?”
“你認爲呢?”展揚翻了個白眼,“陣法已成,那些都是陣器,自然與法陣一同消失?!?
“走吧。”法言關上門,與古鬆一人一邊,攙扶著他離開了這裡。
車上。
古鬆開車,道:“去哪裡?”
“先去張眸家,我們必須休息。”展揚躺在後座上,淡淡說了一句,閉上了雙眼,卻是沉沉睡去。兩人回頭看了一眼,古鬆將車速放慢,返回張眸別墅區。
古鬆將展揚放在牀上,蓋好被子,走了出去,關上了房門,再出來一看,法言在客廳沙發上睡著了。古鬆嘆息,無奈,只好扛起法言,送到了另一個房間。古鬆走了出來,點燃了一根菸,在客廳坐了良久,掐掉煙,才返回房間休息。
這一睡,可是許久許久。
另一邊,赤帝等人已經與青帝、趙陽匯合。
他們追蹤葉鈞、神洛,步入一片巨大沙漠中,進入了沙城。
大戰,再次掀起。
兩天後,古鬆被一陣陣大力敲門聲驚醒,隨之是法言,兩人飛快起身,衝向門前開門。兩人呆了呆,法言道:“你來吧?!?
“哦。”古鬆開門,卻是雷玨一臉焦急站在外面。
雷玨見古鬆,又驚又喜,連忙道:“原來你們在啊,真是讓人著急?!彼贿呎f,一邊走了進來,“我打你與展揚的電話關機,來過三次沒人,鬱悶死了。”
法言道:“發生了什麼事?”
“還不是葉鈞等人的消息?!崩撰k左右看了看,然後走到冰箱打開,拿了一瓶牛奶,喝了兩口,解釋道:“你們不在的這幾天,我與淳于聯手,已經制服了南疆的勢力,我們交談後決定和解,如今淳于去了南疆,這些暫且不說。我所憂慮的,是赤帝他們。”
古鬆默默坐了下來,淡定問:“他們怎麼了?”
“他們……”雷玨忽然發現不對,“好像少了點什麼,對了,展揚呢?”
“樓上睡覺?!?
“你們這幾天都幹嘛了,爲什麼看上去都很累的樣子?”雷玨不解,兩人睡眼朦朧,一看就是剛剛睡醒,不過,身軀卻爲什麼很虛弱?
法言與古鬆對視了一眼,連連搖頭,還不是被展揚這傢伙拉去當苦力,兩人都不願解釋,法言直接問道:“這些不重要,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我接到消息,他們已經與青帝、趙陽匯合,他們追蹤葉鈞、神洛,步入一個很大的沙城。”
兩人心驚。
沙城!
難道……
古鬆忙問:“能否定位他們的確切位置。”
“不行!”雷玨搖頭,“那裡可是赤地千里,沒有信號,沒有方向感?!?
古鬆擺手:“知不知道沙漠位置?”
“知道?!?
“好?!惫朋牫烈髁艘幌?,對法言道:“去把展揚叫醒,我們該出發了?!?
“不會吧?”法言淚奔,“我們都虛脫成這個樣子了,現在去戰鬥,豈不是送死?!?
“去吧?!?
“唉。”法言嘆了口氣,忽然,心中一動,道:“要不要告訴蔣峰一聲,如果有意外,或許乾門會救我們?!?
“當然。”雷玨插嘴,“我已經通知了天道、乾門,只不過,他們另有要事,當然,等他們處理完後,會離去前往幫助我們?!?
“這話誰信!”古鬆撇了撇嘴,心中冷笑。東海一戰,天道損失了孔雲這位大將,銳氣大減,短時間應該不會再插手。而乾門,在某種意義上,他們已經給出了法言,豈能再相助。
這些人比誰都聰明,在這個時候死人,對內部影響極大。
不多時。
法言與展揚走了出來。展揚揉著朦朧的雙眼,淡淡說了句等下,然後進了洗手間,卻是洗了把臉,走了出來,道:“不好意思啊,久等了。”
雷玨暗笑,嘴上道:“沒事,要不,你洗漱完再說?”
“真的?”
“嗯,也不急於一時,你們洗漱吧,我去買早餐?!惫朋犉沉死撰k一眼,“暫時等下吧。”
“無所謂?!?
三人分頭行動,展揚洗漱沖澡,換衣服,速度極快。
然後是法言。
展揚用毛巾擦著頭髮,坐在了沙發上,正巧古鬆買早餐回來了,古鬆將早餐放在桌子上,扭頭看雷玨,問:“都跟他說了嗎?”
“沒。”雷玨無力的攤開了手,“這傢伙剛出來,我怎麼說?”
“哦,邊吃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