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悔不該不聽他的話,我后悔自己擅自去玩了這種游戲還瞞了大家……
“對不起?!蔽疑眢w十分虛弱,手被顧英杰緊緊地握著,心里卻有些難過,“如果我沒有……”
在我還沒說完道歉的話語的時候,顧英杰打斷了我的說話,只聽他說到:“不用說了。我會解決的。”
“謝謝。”我欠了他好多,怕是還不起了。
在查到了信息之后,顧英杰就走了,帶著殺氣和不可抑制的怒火,陪著我的人變成了何紫。
原來在網(wǎng)上和我進行死亡游戲的竟然是一個巫師,這還是何紫查到的,現(xiàn)在她正坐在床邊拉著我的手,和我說那巫師的底細。
資料上有著那巫師的相貌,可以說是長得非常的一般,大概是那種丟掉人群里就很難找出來的大眾臉,除了眉眼里透著一股子陰郁以外,就再也沒有什么讓人記得住的地方了。
和我想象中的巫師略微有些不同,這大概就是夢想與現(xiàn)實的差距了吧。
更令我感到佩服的是何紫,她就快要把那巫師的祖宗十八代給查出來了,這也是不簡單啊。
不管那巫師從何而來,我覺得沒有誰能在顧英杰的手下討得一個好果子吃的,想到顧英杰我竟忘了身上的痛笑了出來。
居住在陰冷潮濕的屋子里的巫師在見到那實力深不可測的男人之時便覺得自己大禍臨頭了,可是她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惹怒了這位大人物。
那男人光是站在那里她就感到害怕,憑她這么多年的經(jīng)驗她竟看不出這男人實力有多高!
她佝僂著自己不高的身子,試圖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然而她失敗了,顧英杰幾乎沒有費一點力氣便找到了她,宛若鬼神的男人在半空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讓她覺得自己快要被那份威壓壓垮了!
“這……這位大人,小人不知是犯了何事沖撞了大人,讓大人如此怒氣沖沖地來找小人算賬啊。”她因為害怕聲音有些顫抖,一整段句子也說得磕磕絆絆的不成個樣子。
能在鬼王面前說得出話已經(jīng)是十分了不起的了。
顧英杰見這人不像是什么膽大之徒之前那游戲估摸著只是她用來達到某種目的的手段,便開口道:“三天前,你誘騙一名女孩并讓她與你進行死亡游戲,現(xiàn)在她身體衰弱得十分迅速?!?
“哦……”她似乎懂得是什么一回事了,也覺得自己可能是攤上了什么大事了,“那名女孩與大人的關(guān)系是?”
“那名女孩與我情非泛泛,如今你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我必不會坐視不理,若你肯乖乖聽話解除契約,我便饒你不死,若是你不肯聽話的話,我便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越是說到最后顧英杰的表情就越嚴肅,是個人他都知道,他是認真的。
可是,巫師她并不能解除契約。
這契約確實生成得十分容易,只是當(dāng)初寶詠的一句話而已,然而它要解除卻也是十分困難。
這契約的解除條件便是契約雙方有一方死亡。
這和這男人不解除契約就讓她死有什么不同?
解除了契約要死,不解除契約也要死。
看眼前這男人的態(tài)度,他定是不會讓那女孩子死的,不管怎么選擇她橫豎都是一死,還不如現(xiàn)在搏一把使個障眼法逃掉!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在想到這個逃跑點子的時候,巫師一邊和顧英杰說著話一邊悄悄布置著魔法陣,她想要這房間中早就已經(jīng)布置得差不多的轉(zhuǎn)移魔法啟動。
“這位大人這解除契約需要很多準備的,你這一時之間就讓我解決,我也很為難啊。”她說著話,身子向后方已經(jīng)布置好的魔法陣移動著。
顧英杰對這里不熟悉,自然不會知道這個狡猾的巫師會在自己的屋子里設(shè)置專門逃跑的魔法陣,因此就在顧英杰沉思要如何解決這個巫師的時候,小小的屋子里突然發(fā)出了白色的亮光,繁復(fù)的花紋顯現(xiàn)在木質(zhì)地板上,那耀眼的強光照亮了方圓數(shù)十里,讓人們瞬間睜不開眼去瞧清楚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等顧英杰適應(yīng)著突如其來的強光的時候,那屋子里的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這讓他氣得瞬間抬手毀掉了一整個屋子。
只見顧英杰手上纏繞著黑色的煞氣并在時間的推移下越聚越多,最后那些煞氣便隨著他的意志攻向那略顯殘破的屋子,就像是大海突然掀起的巨浪一樣,龐大的黑色煞氣鋪天蓋地地襲去,將那屋子壓成了廢墟!
一陣強光之后便是突如其來的爆炸,讓居住在那附近的人瞬間懵住了,不知道究竟是發(fā)生了怎么一回事。
“彭”的一聲,炸開的木頭渣子、碎磚散落了一地,屋內(nèi)的東西也被摧毀殆盡,地上還流著紅的、綠的混合藥劑,可是這滿地狼藉也沒有讓顧英杰的怒火成功滅掉。
他意識到若是讓那人跑掉的話,寶詠就會身體一直衰弱下去直到死亡,這讓他無論如何也放不下心來。
顧英杰掏出懷里的手機,給何紫打了個電話:“何紫,那家伙跑了,你去查查這附近的攝像頭或是詢問一下這附近的鬼魂,那家伙用的轉(zhuǎn)移應(yīng)該轉(zhuǎn)移不到多遠的地方?!?
何紫明顯也認識到了那巫師逃跑的嚴重性,她趕忙拿著電話起身去查線索,嘴里連連說著:“等等,我立刻就去!大寬,過來幫我看看寶詠?!?
照顧我的人又換了一個。
何紫她離去的樣子有些焦急,我擔(dān)心目前的狀況,卻無能為力。
明明事情因我而起,我卻只能躺在床上看著他們?yōu)槲冶甲?,我心中瞬間升起了無力感。
何紫的辦事能力迅速,不到一會兒便查到了巫師的逃跑方向并給顧英杰發(fā)送了過去。
可是,她自己還是不放心,瞧著寶詠的樣子,何紫十分害怕,她現(xiàn)在想自己親自去找到那個不知好歹的巫師并且解決掉她。
“契約的解除條件有一個最簡單粗暴的方法不是嗎?”何紫看著那一份份資料,“只要契約雙方有一方死掉就可以了呀!”
她的朋友正處于危難之間,這個巫師雖說實力強勁,但是她搏一搏還是有幾分贏的把握的,哪怕這一去有可能會堵上自己的生命,她何紫也不要她朋友死去。
在看了資料一會兒后何紫就出發(fā)了,為了以防萬一她還帶上了小型的跟蹤設(shè)備。
何紫這是頭一回為了誰這么拼命,她是被稱為“無心”的女鬼,別人自然認為她是“無心”的,可是她并沒有真的“無心”,現(xiàn)在她都把寶詠放在心上了,又怎么能說她是無心呢。
一想到寶詠還在床上躺著,她心里就有說不出的急。
“再快點,再快點……”她不停地催促著自己,希望自己能讓寶詠盡快好起來。
那巫師極其狡猾,顧英杰常常是在發(fā)現(xiàn)了她的身影之后又讓她跑掉了,這讓鬼王更是氣得想不管不顧直接炸掉這一片區(qū)域。
這也不怪顧英杰不小心,這巫師的幻術(shù)障眼法之類的極其厲害,這也是她逃命逃出來的看家本領(lǐng),當(dāng)初她也是用這些法術(shù)讓寶詠輸了游戲的。
幻術(shù)障眼法騙得人眼,卻很難騙得了機器,因此比起顧英杰,何紫找到巫師的速度要更快一些。
何紫趕到機器上所顯示的地點的時候,便看見一個形跡可疑,戴著寬大帽子,黑色衣服的人正鬼鬼祟祟地不知在干些什么勾當(dāng)
注意到這人的身形以及那雙露出來的眼睛,何紫便認定了這人便是那和寶詠訂了契約的巫師,她當(dāng)下定住身形,默念咒法,使出無心之火。
剎那間,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了鋪天蓋地的紅,隨著何紫的動作,四周像是有著大片的彼岸花海悄然綻放,每一道火焰似是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攻向那巫師。
巫師被這不知從何而來的火焰嚇得姿勢極其不雅地滾到了一旁,待她定了定神,見攻擊自己的竟是一個名不見正傳的小女鬼這氣就不打一處來。
“合著我今天是倒大霉了是吧?那頭一個不知實力的男人為了一個小女孩追殺我也就罷了,你一個不知名的小野鬼也敢來暗算我?今天我就教教你怎么做一只好鬼!”說罷,那巫師拿出法杖隨手便是一個弧光斬。
好在何紫多得及時,不然那弧光斬削掉的就不是路旁的指示牌而是她的身子了!
“怪就怪你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在何紫的操控下那紅色的火焰宛如赤色大蟒張牙舞爪地朝巫師襲去。
這一次巫師就避不開了,她身上的衣服被燒掉了大半,這可讓她氣得要瘋掉了。
失了理智的巫師什么招都使出來了,何紫自己也中了幾招,受傷不輕。
何紫漸漸地沒了力氣,她將全部都賭到了下一擊上,將那本就讓人覺得兇殘的無心之火聚集成一個巨大的火球,將近全部的氣力都壓縮到了這一擊上。
那巫師也是聰明人,可是當(dāng)她見到這火球成型的時候說什么也晚了!
那火焰向她襲去,不到三秒巫師便化為了灰燼。
何紫見到自己做到了,一瞬間松了一口氣,坐到了地上,想著一會兒要給寶詠打個電話,確認她是否一切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