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英杰過來,一臉的游刃有余,對于食人鬼,他的確是難纏,可正面交鋒,對于顧英杰來說,卻是簡單的多了,不用那么麻煩。
“你以為我找不到他們。他們我已經(jīng)救了。沒想到吧。你以為我不知道這是哪里?這就是樂團(tuán)主唱的房子你想死我成全。我讓你嘗嘗鬼劫。讓天雷劈死你。去死吧。”
只見英姐在空中比劃幾下,突然出現(xiàn)一個空洞食人鬼掉了進(jìn)去。就這樣他灰飛煙滅了。我和顧英杰他們繼續(xù)回去工作。
以后每天都有鬼回到了咖啡店。
讓顧英杰幫他們渡劫。想想那食人鬼,也是走錯了路,不然的話,怎么會這樣的結(jié)果呢。
至于趙大寬他們回來就好,具體如何,我真的是一個字都不問,因為畢竟人鬼有殊途,有些東西還是不問的好。
問得多了,我總是感覺有些不太好,不過不問的話,還能舒服一點。
事兒過去了就是過去了、
時間很快,一晃就是小半個月過去了,讓我欣慰,不管是天大的事兒過去了,還是回來了,依舊能存在的是我們幾人,簡況依舊,和睦依舊。
“一杯拿鐵咖啡。”站在柜臺前穿著黑色西服的客人對著何紫說道。
“嗯,好的,30塊錢。”何紫微笑著對客人回答道。
客人從皮制錢包里拿出一張一百遞給了寶詠。
“找您的70,還有小票,請拿好,稍等,馬上就來。”何紫熟練的點單,找錢。隨后看了一眼咖啡店墻上的圓鐘,離下班還有不到30分鐘。
“寶詠,3號桌的拿鐵咖啡。”何紫將做好的咖啡端出來放在吧臺上,對著還在剛好收拾完一桌的我說道。
“好嘞,馬上就來。”我回答道,順便將手里端著的待洗的咖啡杯放在一旁,就趕緊過來端起那杯拿鐵,又朝何紫擠出一個調(diào)皮的笑,就向3號桌端去。
“先生,您的拿鐵,請慢用。”我將咖啡放在3號桌上,對著西服男子說道。那男子也不說話,就自己拿起咖啡喝了起來。
“寶詠,今天你可以提前下班,收拾一下,和我去一個地方。”突然,穿著軍綠色風(fēng)衣的顧英杰緩緩從咖啡店門口走進(jìn)來,對著拿著餐盤的我說道。
“提前下班?”我疑惑的說道,我和其他人都很驚訝顧英杰的突然出現(xiàn)。其他三個人看到顧英杰突然出現(xiàn),都趕緊出來看看。
“還要去一個地方?”何紫略帶疑惑和打趣的看向我和顧英杰說道,何紫又將身體從柜臺前端移了移,好似很感興趣的樣子,這讓我有一絲尷尬,只好望著顧英杰看他到底說些什么。
“去做足療。”顧英杰看了看大家疑惑而又驚訝的表情后,冷冷的說道。
“啊?足…足療。”何紫越說聲音越小,最后干脆閉嘴稍稍低下頭。
“哦。這樣啊。”我回答道,語氣有點興奮,卻又有些許的失落,興奮的是這個冷冷的,幾乎不出現(xiàn)的咖啡店老板我的正牌男朋友終于又再出現(xiàn),居然提出要帶我去一個地方,而不是顧英杰自己悄悄的去什么地方,然而失落的是,我的顧英杰總是這樣與眾不同,去足療,我在心里悄悄安慰了自己一下,也挺好啊,足療,對身體有益嘛。
“寶詠,給你10分鐘,收拾好了就走,何紫你們?nèi)齻€把店里打理好。”顧英杰對著我們冷冷的四人命令式的說道。
“知道了。”何紫毫不在心的說道,身體也移回了原來的柜臺后方,其他兩個人見沒什么事也就回到自己的崗位上了。
我趕緊取下了腰間的圍裙,又到咖啡店的物品存放室拿了包,稍微整理一下就出來了,顧英杰看見我出來了,伸出一只手,示意我牽著,然而臉上還是依舊冷冷的,我微微抿嘴笑了一下,就一把牽過顧英杰的手,拉了拉自己的包,就和顧英杰就出了咖啡店,徑直向足療館出發(fā)。
原本我是想打車去足療館,但是那個奇葩的顧英杰居然說走路去,反正足療館離咖啡店也不遠(yuǎn),好吧,就答應(yīng)他一次,誰叫我很少見到他呢,就這一次也是欣喜若狂了,就了依他吧,于是兩個人就在歐式燈罩散發(fā)出的白色燈光下走著,顧英杰這個人,臉上總是一個表情,冷漠,不過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雖然冷漠,但是至少對我還不錯。
雖然顧英杰話少,但是一路上看看夜景還是不錯,公路上來往的大車小車,遠(yuǎn)處近處交相輝映的燈火樓房,行道樹上掛著的彩燈,都成為了我消遣一路無聊的樂事,突然,前方馬路對面的一座才搭建好的巨型彩燈花吸引了我的目光。
“英杰,等等,我要照一個東西。”我放開顧英杰的胳膊,從另一邊拿出手機(jī)照下了那朵巨型彩燈花,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給顧英杰看看我的攝影杰作。
“英杰?英杰?”我連續(xù)叫了好幾聲,周圍都沒顧英杰的身影,這個神出鬼沒的家伙,總是這樣,莫名其妙的就失蹤,又總是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我有點擔(dān)心,又跟驚慌,于是開始到處張望尋找,我很害怕,這種他又莫名消失的感覺。
“英杰??你在哪兒啊?”我一邊到處張望尋找著,一邊到處心慌意亂的喊道。
“英杰!英杰!你去哪兒?”突然,我看到巨型彩燈花旁邊那兩棟樓房的中間過道中竄入一個高高的身影,那個身影在黑色過道旁的昏黃燈光里一閃而過,我很肯定,那就是顧英杰,我一邊叫著他的名字,一邊焦急的在等著紅綠燈。
“28 27 26 ……”我不自主的數(shù)著綠燈即將到來的倒計時,一邊焦急的向馬路對面打探著,也不知道那個過道是否是連通的,我心中更加緊張起來,曾經(jīng)我以為他的離開是平靜的,沒有沒有波折的,但是現(xiàn)在,當(dāng)我知道咖啡店里的真相時,每一次當(dāng)他莫名的消失,我都很害怕,很害怕,雖然我知道他對我的愛可以讓他再次出現(xiàn),可是如果,真的如果,哪一天他不再出現(xiàn)……我不敢想。
終于綠燈到了,我好似離弦之箭一般飛快的沖到對面那兩棟大樓的面前,我喘著粗氣,看著隱藏昏黃色燈光旁的黑暗過道,汗水從我的額頭,我的背,我的臉頰,一股股的留下來,我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汗,又捏了捏背著的牛皮小包,拿出手機(jī)打開照明,向黑暗中走去。
“英杰,你在這兒嗎?啊!!!”我嚇的往后退了好幾步,手機(jī)的燈光在黑暗里向不同的方向晃動,我退出了過道,彎腰抱著包,身體略微有點顫抖,眼神直直的看向又恢復(fù)黑暗的過道。
過道里的居然是—一個死人!不!準(zhǔn)確的來說它的特征并不像一個死人,而是—一個綠色的詭異的怪物?
“英杰?”我有點顫抖的輕聲叫道。但是沒有人回答,我心中突然產(chǎn)生了不祥的預(yù)感。
我緩了一會兒,開始有點懷疑自己是否因為突然受到的驚嚇而產(chǎn)生的錯覺,我將身體站直,拿著手機(jī)的手再次漸漸靠近過道,一步步的走進(jìn),我終于看清了它的真面目:這是一具被直接割喉的渾身綠色有點浮腫的死人,附和著我的手機(jī)光線,看起來確是十分駭人,等等,那是什么?我突然發(fā)現(xiàn)手機(jī)燈光照著的前方有一個小小的圓形的東西,我一邊躡手躡腳的拿起它,一邊眼睛直直的盯著那具可怖的尸體。
“一個綠色的紐扣。”我心中暗暗想道。
正當(dāng)我驚駭于眼前的景象時,突然一只熟悉的手將我拉到了昏黃燈光的另一邊,是顧英杰,我突然感到一絲安心,因為我知道,有他在的地方,我就會很安全,但是轉(zhuǎn)念又是忍不住的氣憤。
“顧英杰!你又跑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我……”我還沒有對他的把心中的抱怨說完,就被他“噓”的一聲打斷,雖然十分不愿意錯過這次埋怨的機(jī)會,但是不足十米旁的那具恐怖的不尋常的尸體讓我不得不暫時放下心中的埋怨,靜靜看顧英杰的下一步行動,顧英杰拉著我一路向原路返回,一句話也不說,我就這樣被他拉著,低著頭,直到回到了馬路對面。
站在白色燈光下,顧英杰走到我的面前,雙手搭著我的肩,我抬起頭,發(fā)現(xiàn)他的左邊袖子少了一顆紐扣,軍綠色的風(fēng)衣,我似乎明白了點什么。
“寶詠,你看到了?”顧英杰看著我的眼睛有點細(xì)微氣喘的對我說道。
“尸體?看到了,是不是你……”我盡量平靜的回答他。
“是我。”顧英杰也不解釋什么。
“你應(yīng)該看到了,剛剛那個人全身都是綠色的,他是被惡鬼附體了,成了惡鬼的傀儡。”
“惡鬼??”聽到這個詞語,我再次有點驚嚇,而更多的則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