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還債
薛飛夜和滾滾都不禁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薛飛夜心裡在想:難道這個楚天傲很關心這個小丫頭?
心裡想著,他嘴裡輕聲安慰著滾滾:“忍著點,上了藥就好了。”說著,他用棉籤和藥用棉花沾著藥水又小心地給滾滾清理著傷口,然後,用乾淨的紗布將她的傷口小心包紮上。
“切,怎麼毛手毛腳的?”楚天傲嘴裡說著,一邊從那精緻的煙盒裡掏出了一支香菸,剛想點上,好像想起來什麼似的,他走到別墅外,吸菸去了。
含著微笑看著楚天傲那挺拔的背影,薛飛夜又看看紅著臉的滾滾,他笑著問:“喂,你真是他的小女傭?”
吃驚地看著薛飛夜那英俊逼人的面孔,滾滾遲疑著點點頭。
薛飛夜笑著站起身來,臉上完全是那種忍俊不禁的笑意。
他沒有再跟滾滾說什麼,只是也走出別墅,拍拍楚天傲的肩膀。
“天傲,你很反常哦,我覺得你很關心那個丫頭似的,不像你哦!”他笑的樣子真是雲淡風輕。
“你吃錯藥了?”楚天傲冷冷地說,他輕輕地吹出了一片煙霧,“再瞎說,我可將這滾燙的菸頭杵在你那張漂亮的臉上。”
薛飛夜笑起來:“對了,你好久沒有回家了,老爺子好想你啊,我妹妹飛濃也好想你!”
楚天傲低下了頭:“最近很忙,替我跟義父說一聲,至於飛濃,你幫我說一聲,別死心眼兒,眼光看長遠點兒,有那麼一大片廣闊的森林呢,可不要吊死在我這棵歪脖樹上。”
薛飛夜攤攤手,無奈地說:“唉,怎麼辦?那傢伙就是一個死心眼,我都後悔當初將你揀回家了,把你撿回家,把我好好的妹妹的心給弄丟了。”
“去你的,沒有後悔藥吃的。”楚天傲重重地捶了一下薛飛夜的肩膀,兩個年輕人不禁笑成一團。
透過那明亮的落地窗,滾滾好奇地看著兩個倜儻不羣的年輕人,楚天傲也有笑的這麼開心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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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那個女孩子就是你說的那個仇人的女兒?”薛飛夜不可置信地看著楚天傲的俊臉。
楚天傲深深了吸了一口煙,又緩緩地吐出,然後鄭重地點點頭。
“可憐的孩子,落到了你的手裡。唉!”他一副苦大仇深狀。
楚天傲不以爲然:“誰叫他父親當初……。”
“他父親有錯,女兒是無辜的吧?”薛飛夜轉頭看看客廳裡的滾滾那嬌小的倩影,“好像還很小,好像還是學生呢!”
“高二。”楚天傲輕聲說。
“呦,明年高考呢!”薛飛夜淡淡地說,“還好,等考上了大學,再苦熬兩年,就會脫離你的魔掌了。”
楚天傲不禁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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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在重點高中念高二?明年就高考了吧?”薛飛夜帶著淡淡的笑容,非常和藹地問。
“恩。”滾滾對這個俊俏迷人的年輕人有著說不出的好感,“明年高考。”
“學習怎麼樣?”薛飛夜依然很慈祥
“還好,在學校裡可以排前五名。”滾滾老實地說。
“呦,不錯啊,憑你的成績可以考清華和北大。”薛飛夜有點高興,學習好的孩子,他還是很喜歡的。
“我想念醫科,我從小就喜歡當醫生,救死扶傷。”滾滾的眼睛裡閃著光。
“救死扶傷?”薛飛夜“撲哧”一笑,“那是以前,現在的醫生,也不一定會救死扶傷了,有的醫生,還很惡,沒聽過‘白衣天使黑心腸”嗎?’”
“不會吧?”滾滾閃著大眼睛。
“怎麼不會?我就是醫生,我很瞭解的,很多醫生很沒有醫德哦。”薛飛夜淡淡地說。
“原來你是醫生,怪不得,我說呢!”滾滾對眼前很風流倜儻的醫生很是崇拜。
“薛飛夜,你得走了,你不是說你還有病人嗎?快走快走!”楚天傲看著薛飛夜同滾滾聊得這麼開心,不知道爲什麼從心裡覺得有點不開心。
“好吧,那我走了,明天再來給你換藥。”薛飛夜對滾滾說。
“不用了,把藥留下,我給她換,我在旁邊看的很明白。”楚天傲冷冷地說,“不麻煩你跑一趟了。”
薛飛夜不禁苦笑起來,這個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
不過,他還是很聽話地將藥留下,然後衝滾滾調皮地擺擺手:“再見!”
滾滾也衝薛飛夜擺手,卻被楚天傲冷冷的眼神瞪了回去。
“是不是做我的情人做久了,也變風騷起來了?看見帥哥就想勾引!”楚天傲冷冷地瞇起了漂亮的眸子。
還是不要惹怒這個喜怒無常的野獸吧!滾滾心裡想:“少爺,還需要我幹什麼?”
“寫你的作業吧!”楚天傲冷冷地說,一邊往樓上走。
滾滾抿嘴一笑,突然擡頭對楚天傲說了一聲:“謝謝!”
聽見這聲謝謝,楚天傲驀然回頭,看見滾滾正閃著那純真的大眼睛真誠地看著他。
他瞪了滾滾一眼,沒好氣地翻翻眼睛,冷冷地說:“有病!”
看著他的背影,滾滾突然覺得這個傢伙也沒有最開始那麼可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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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楚天傲真的說到做到地幫滾滾換藥了。
“少爺,還是我自己來吧!”滾滾爲難地說,怎麼敢勞那個惡魔王子的大駕?
“我這個人一向是一言九鼎的哦,我說給你擦藥,就是給你擦藥!”楚天傲冷冷地說。
楚天傲把袁滾滾拉坐在沙發上,蹲在滾滾身旁,奪過她手裡的藥棉,浸了點消毒水。
袁滾滾嚇得急忙抓住楚天傲拿著棉籤的那隻手:不要,好痛。
這個傢伙,總是這樣不憐香惜玉,那個薛飛夜要比他溫柔多了。
楚天傲笑了笑,戲謔到:";怎麼,怕痛了?比在牀上那個還疼?”
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滾滾的臉簡直紅的好像熟透的石榴,這個傢伙!
她扭頭不看楚天傲,楚天傲趁機把藥棉放在滾滾的的膝蓋上來回消毒,並且塗上紅藥水,又用潔白色紗布小心地包紮。
袁滾滾雙手使勁按住沙發,太痛了,她抓住楚天傲的胳膊,用眼神不滿的表達到:好痛,你就不會輕點嗎?
楚天傲笑笑不答,繼續手上的工作。袁滾滾吃痛的抓住楚天傲的手臂,不鬆開,幾乎將他的胳膊抓出血來,可是楚天傲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終於把藥膏塗抹好了,袁滾滾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你們女孩子,就是嬌弱,我們男人啊,就是流血流到死,都不會吭一聲。”楚天傲冷冷地說著,他想起自己當年血流滿面,連眉頭都不皺。
“你也流過血嗎?”滾滾靜靜地看著他那美麗的眸子。
“當然,我可是在血雨腥風中爬過來的。”楚天傲輕聲說,“好幾次差點沒死掉,都怪你父親,弄了那麼多債主來我家逼債,爲了保護我媽媽……。”
“對不起,”滾滾的小手輕輕地撫上他的臉,“我替我的父親說對不起,我媽媽說,當年,他的確做過好多錯事,現在他已經改過了。”
“改過?我的爸爸媽媽能活過來嗎?”楚天傲冷冷地說。
他拎起藥箱,將藥箱裝到櫃子裡。
“所以我現在不是在還債嗎?”滾滾輕聲地嘟囔著。
楚天傲轉過身來,淡淡地說:“對,還債,你可有的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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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滾滾依然要去上學。
“我正好去公司,順便送你!”楚天傲冷硬地說,穿著很正式的套裝的他看起來真的像一個風度翩翩的白馬王子。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滾滾輕聲說,她可不敢讓這個英俊的惡魔送自己。
楚天傲冷冷地瞪著她:“你想象蝸牛一樣挪到學校嗎?”
“我……。”滾滾一時語塞。
“難得我高興,你要是激怒我,小心我不讓你上學,在家裡給我幹活、洗衣服。”那個惡魔板起面孔的樣子讓滾滾心悸。
“好,好,我上車。”滾滾只好說,人家矮檐下怎能不低頭啊?
上了楚天傲的豪車,滾滾感覺十分不自在,楚天傲看了滾滾一眼,哼,臭丫頭,偏偏讓我瞪起眼睛纔是啊?
四個輪子果然比兩個輪子快好多,楚天傲的車好像一支離弦之箭一般奔馳向滾滾的學校。
“對,往右拐,對,就是那裡。”滾滾指點著楚天傲的方向。
楚天傲不滿地看了滾滾一眼,自己是白癡嗎?
汽車在校門前停好,滾滾下了車:“謝謝你送我來。”滾滾很乖巧地說。
“幾點放學?”楚天傲不理會滾滾的話,只是自顧自地問。
“下午四點,幹什麼?”滾滾愣住了。
“好。四點你準時出來。”楚天傲將腦袋縮進車窗,調轉車頭就走。
這個傢伙,總是這樣一副冰山的樣子,讓人琢磨不透。
滾滾愣愣地望著他遠去的車影,雲裡霧裡,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肩膀被人猛地拍了一下。
“啊。”滾滾差點跳起來,回頭一看,是自己的同桌青青。
青青一臉的狡黠,用手指颳著滾滾的臉:“我可看見了啊,那個帥哥是誰啊?快告訴我,否則,我可要告訴我們老師,說我們的校花尖子生滾滾早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