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簡征回到了段家老宅,老宅的傭人好似很忙碌,進進出出的,手里都拿著東西,這讓段簡征心里有些疑惑。
他叫住了其中一個傭人,問道:“你們在忙什么?”
那傭人一抬頭,見是段簡征,又迅速的將頭底下,道:“允安少爺吩咐了要將您和大少爺?shù)臇|西全部搬走?!?
傭人說完,仿佛是怕段簡征拿他出氣似得,急匆匆的就走掉了。
段簡征氣得雙眼冒火,然而卻又想起了段允安在醫(yī)院的時候說的話,就算心中有氣也不敢發(fā)作,只好隱忍著怒火,大步走進了客廳。
正如段允安所說,現(xiàn)在這棟宅子,老爺子留給了韓珺瑤,而段氏,則留給了段允安。
老爺子對他們兩夫婦可真是好啊。
段簡征不由得在心里冷笑了一聲。
這棟老宅子,比起老爺子留給他和段鵬陽的那棟別墅,可要值錢得多。這棟老宅不禁占地面積很廣,再加上這建筑都已經(jīng)有些年代了,很有歷史感,現(xiàn)在市面上的價值,少說也得要九千多萬,接近一億。
而段氏的市值,更是不可估量的。
這兩樣都讓段允安夫妻占了去,這讓段簡征怎么甘心?
張媽正在樓上指揮者那些傭人搬東西,見到段簡征,也沒有多詫異,段允安都已經(jīng)將段簡征早已醒來的事情告訴她了。
她下了樓,來到段簡征面前,恭敬的鞠了一躬,道:“簡少爺?!?
段簡征不太友好的掃了張媽一眼,里都沒理會她,直接繞過她上了樓。
張媽也不生氣,繼續(xù)忙活自己的事情。
段簡征上了樓,來到自己的房間,見房間的東西都已經(jīng)被那些傭人搬得差不多了,心里的怒氣頓時又控制不住的涌上心頭了。
他一腳踹在按個準(zhǔn)備將他的東西搬出去的傭人身上,破口大罵道:“誰給你的權(quán)利讓你來搬我的東西的?嗯?!你是不是活膩了?!”
他一邊罵著,一邊又往傭人的身上踹了一腳。
那傭人被踹到在地上,抱著頭,默默的承受著段簡征的毆打,嘴里不住的求饒道:“簡少爺饒命!我也只是聽從吩咐!我什么都不知道!”
張媽在樓上聽到傭人的哀嚎聲,連忙跑了上來,見段簡征失控了一般將那個傭人往死里打,不由得怒吼了一聲:“給我住手!”
她跑了過去,抓住了段簡征的手,扯著他往門口走去:“簡少爺,請您冷靜一點!這里已經(jīng)不是你的地方了……”
“你給我閉嘴!”段簡征一把甩開了張***手,那力道,直接將張媽摔在了地上?!澳銈円粋€個都是段允安的人!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尤其是你!張媽!”段簡征指著張媽罵道:“你之前一直跟在老爺子身邊,肯定在老爺子面前說了不少段允安的好話吧?否則段允安又怎么會得到那么多的財產(chǎn)?段允安到底給了你多大的好處?”
張媽從地上爬起來,冷聲道:“簡少爺,我不知道您在說什么!”
“你不知道?”段簡征哈哈大笑了起來。“你怎么會不知道呢?這件事你最清楚了!”
他走到了張***面前,想要對她動手,這個時候樓下的保鏢已經(jīng)跑了上來,一把抓住段簡征的手,一腳踹在他的腹部,讓他整個人屈膝跪在地上。
“簡少爺,如果您再搗亂的話,我們就要將您押出去了。”
段簡征咬著牙轉(zhuǎn)過頭,看著那兩個保鏢,冷笑道:“段允安的保鏢?哼,他動作倒是很快??!遺囑今天才宣布呢,他就這么迫不及待的將自己的保鏢派過來守著了?害怕別人搶了他的不成?”
保鏢們沒有理會段簡征分析的話,對視了一眼之后,便架起段簡征的雙手,將他連拖帶抬的帶到了樓下,并且守在大門入口,不準(zhǔn)他再進去。
張媽無奈的搖頭嘆了口氣,吩咐那些傭人動作快點。
“好!你們真是好樣的!”段簡征站在門口,手指指著那些門神一樣的保鏢,氣得渾身發(fā)抖。“你們給我等著!我不會就這么算的!”
他轉(zhuǎn)身氣呼呼的走了,保鏢們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段簡征沿著來時的路慢慢走出去,想到剛剛自己進去別墅的時候,那些人對待他的態(tài)度,他氣得簡直都要冒火了!
今時不同往日,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他段允安的天下了!段允安掌管了段氏的大權(quán),所有人都忙著巴結(jié)他,奉承他,而他這個當(dāng)初的段家大少爺,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人記得了!
段簡征心里不甘啊,十分的不甘心,但是現(xiàn)在他根本沒有這樣的資本跟段允安斗,他斗不過段允安。
至少正面上是斗不過的。
他轉(zhuǎn)過身,看著身后的段家老宅。
段家老宅已經(jīng)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了,歐式的建筑,看起來猶如中世紀(jì)一直保留到至今的文化遺產(chǎn),巍峨雄偉,令人羨慕。
住在里面的人,都讓人感到望塵莫及。
可是今天他跟他的父親都被人從里面趕了出去!
他的心底有一個強烈的愿望,他想要將這一切都奪回來!他怎么甘心就這么讓段允安理所當(dāng)然的,占有這一切?
這根本就不公平!他也是段家的人!憑什么他就不能繼承段家的一切?
段簡征的心里堆積著強烈的恨意,幾乎都要將他整個人撕裂了一般,心中的憤怒,怎么也止不住。
他的嘴角扯開了一抹冷笑,心里不住的哼道,段允安,你給我等著!
他轉(zhuǎn)身離開,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沒過多久,電話通了,那邊傳來一個沙啞虛弱的聲音:“喂?”
段簡征冷聲道:“現(xiàn)在出來,我要馬上見到你。”
那邊沉默了一下,之后說道:“今天不行,明天。”
“廢話少說!上次交代給你的事情你都沒有幫我完成,你究竟還想不想成為段家的少夫人了?想的話就不要廢話!我在醫(yī)院附近的公園等你。”
段簡征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大步的離開了。
柳思思聽著話筒里的嘟嘟聲,整個人心煩意燥,腦袋又暈又痛,幾乎讓她快要爆炸出來了。
剛剛才被那個死老頭威脅了沒多久,現(xiàn)在又來了一個威脅她的人!
她當(dāng)初答應(yīng)跟段簡征合作,不過是看段簡征也是段家的少爺,說不定會給她點幫助什么的。
結(jié)果呢?她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了,這個段簡征就是個沒用的廢物!他們父子在段家根本沒有一點地位,而且跟段允安的關(guān)系也不好。
這樣的人能幫她成為段夫人,那才真的是見鬼了呢!
她本來不想去,但是又想到,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處于孤立無助的境地了,說不定去見見那個段簡征,會有什么收獲呢?
她在心里猶豫不決,想了許久,最終還是決定要去見段簡征一面。
她的點滴已經(jīng)打完了,粥也喝了,便起身洗了個熱水澡,換了一身衣服。她現(xiàn)在身上的衣服都是韓珺瑤給她,她簡直厭惡透了!
雖然韓珺瑤并沒有穿過這些衣服,可她只要一想到這衣服韓珺瑤曾經(jīng)穿過,她的心里就膈應(yīng)得不行了!
她換好衣服下樓的時候,正好看見韓珺瑤在客廳抱著樂樂。
韓珺瑤轉(zhuǎn)頭看著她,皺眉問道:“你要出去?你現(xiàn)在的病還沒有好,應(yīng)該多注意休息,怎么又要往外跑呢?”
柳思思蒼白的一笑,說道:“我那個朋友聯(lián)系我了,所以我現(xiàn)在想出去跟她見一面?!?
“要不讓你朋友過來這邊找你吧?”韓珺瑤道?!艾F(xiàn)在外面的太陽那么多,你又正病著,萬一出去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這可怎么辦才好?”
柳思思笑道:“沒關(guān)系的,我那朋友不知道這個地方,還是我去見她好了,我都已經(jīng)跟她約好了?!?
見她這樣堅持,韓珺瑤也不再說什么了?!澳呛冒桑悄阕约撼鋈ヒ⌒囊稽c,我讓司機送你出去吧?”
柳思思連忙擺手說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打車出去就可以了!不用麻煩!”
見她這樣拒絕,韓珺瑤倒也沒有堅持,只是叮囑她要小心一點,有什么事隨時給她打電話。
柳思思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轉(zhuǎn)身便出門了。
她的臉色蒼白得嚇人,雖然燒已經(jīng)降下來了,但是身體還是和不舒服。為了去見段簡征,她現(xiàn)在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只能拖著這副病怏怏的身體過去。
她攔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了醫(yī)院附近的公園,在其中一處隱秘的長椅上,發(fā)現(xiàn)了段簡征。
她慢吞吞的走了過去,段簡征轉(zhuǎn)頭看見她,臉上已經(jīng)十分的不耐煩了,問道:“怎么那么慢?你不會快點出來??!我足足等了你半個小時你知不知道?!”
柳思思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段少爺,我生病了?!?
“生病了又怎么樣?”段簡征嗤笑?!坝炙啦涣耍∥也虏拢@該不會是你故意要生病的吧?”
柳思思這個人,段簡征雖然沒有跟她相處多久,但是卻對她頗為了解。她可不是什么好人,最會裝可憐,博同情心,雖然都是些小聰明小伎倆,但卻心機很多。
段簡征在心里不屑的想著,這樣的女人還想成為段家的夫人?估計拼死了,就只有被人利用的命吧!有誰會愿意娶一個這樣的夫人?
柳思思強忍著自己的不滿,耐著性子問道:“段少爺,請問您這么急著找我出來,是為了什么事情?”
“是有件事想要交代你去做!”段簡征冷哼了一聲,對柳思思招了招手?!翱窟^來。”
柳思思半信半疑的將耳朵靠了過去,段簡征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柳思思聽完,有些詫異的看著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段簡征不耐煩了:“讓你做你就做!哪有那么多為什么?一句話,你做不做?”
柳思思猶豫的問道:“我如果按照你說的做了,你真的會幫我實現(xiàn)我的愿望嗎?”
“你腦子沒有毛病吧?你說那個女人如果不在了,最有機會的人是誰?”段簡征嗤笑。
柳思思一想,頓時雙眼放光:“好!我會按照你說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