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之間的眼神交流卻被歐振霆全部收入眼底,看來這個女人膽子很大嘛?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和舊晴人眉來眼去?
“沈總新婚生活怎么樣啊?”歐振霆端著酒杯走到沈煜城跟前,語言里盡是挑釁。
沈煜城怎么不明白這個男人到底在說什么,當即臉色就變得十分難看,“小弟新婚,不勞歐總裁費心記掛,倒是閣下自己的終身大事,可不能隨意撿來一個這么隨便啊。”
顧安禾的臉色瞬間就變了,沈煜城的意思是……自己就是個垃圾?撿來的?
“有人不識貨,錯把美玉當石頭,我得到了自然珍而重之。”歐振霆笑的得意又自滿,仿佛在炫耀一個自己的什么寶貝。
“是,是嗎,”沈煜城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而且緊握成拳的手似乎還在顫抖,“那歐總裁可真是好福氣啊,我還有點事情,就先不奉陪了。”說完,沈煜城看了一眼顧安禾難看的臉色逃一般的走了,剛剛一出口他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歐振霆勾了勾嘴角,得意的看向顧安禾,豈料顧安禾不但沒有回應什么,而且是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回避了,眼神游離的打量著周圍,時不時跟歐婷婷說著話,好像完完全全把他無視了一樣。
“我哥在看你哎。”歐婷婷也發(fā)現(xiàn)了歐振霆的眼神,偷偷戳了戳自己這個準嫂子。
“哦,嗯。”顧安禾似乎懶得回應。
這里她真的呆夠了,欺騙,利用,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她現(xiàn)在只想逃離。
“各位安靜!佟董事長有幾句話要說!”那個明顯是主持人的中年人拍了拍手,本來亂糟糟的會場在一瞬間歸于寂靜,所有人都看向那個胡子已經(jīng)全白了,但是依舊精神矍鑠的老人。
“哎呀,我這次回家,心情真是無比的激動啊,”佟老捻了捻自己的胡子,笑瞇瞇地說道,“咱們市能有這么大的發(fā)展,你們這些年輕人功不
可沒啊!像是云氏,顧氏等等,都是好樣的,這里我想特別說說歐氏企業(yè)啊,歐振霆這小伙子……”
話說到這里,在場的人心里也都有底了,這場宴會為了什么,目的是什么他們心里都一清二楚,被點到名的歐振霆也是徹徹底底放下了那顆本來還有點懸著的心,然后笑著看向如同敗犬一般的沈煜城。
他贏了個徹底,無論是事業(yè),還是人。
“我就說嘛,除了哥哥還能有誰。”歐婷婷也是一臉得意,在顧安禾耳邊偷偷地說著。
顧安禾并沒有說話,她只是看著歐振霆的各種反應,心情蕩到谷底,他的那種得意,那種驕傲,無一不是戰(zhàn)勝對手之后的自滿,自己也只是一個工具,一個用來被他炫耀,自己哪個方面都比沈煜城強的工具。
過沒多久,歐振霆就走了過來,手很自然的就落在了顧安禾的腰上,她并沒有反抗,就是靜靜的站著,跟著他向人群告別,然后走向大門口。
“老哥!我先回家咯!你跟嫂子路上慢一點!”
揮別了歐婷婷,站在稍微有些空曠的門口,顧安禾毫不猶豫的甩開了歐振霆還停留在自己腰間的手,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他,語氣里毫無感情,“工作你贏了,人你也贏了,你各個方面都比沈煜城強,你贏了,你滿意吧。”
那語氣里面說不清的冷漠和嘲諷聽得歐振霆暴跳如雷,他實在是不明白顧安禾這腦子到底是怎么長的,氣昏了頭的他二話不說把這蠢女人拽進了車子里,看著她淡漠無所謂的表情,他更是氣昏了頭,直接把她按倒在了車座上,狠狠地吻了下去。
歐振霆的吻從來都是激烈的,而這一次似乎更帶了些憤怒和瘋狂,不安分的大手在顧安禾身體上線四處游走,但是她只覺得越來越惡心,為欺騙,為利用,感到無法抑制的惡心。
一口咬在那性感的薄唇上,歐振霆抬起了頭來,不可置信的捂著自己帶血的嘴唇,看著身
下那個罪魁禍首毫無愧疚的神色,粗魯?shù)囊话寻阉饋恚瞥隽塑囬T外,然后自己開著車絕塵而去。
他發(fā)狂的把自己的車速飆到最高,拳頭一下一下狠狠地砸著玻璃,這個蠢女人,自己把她帶來這場宴會就是想讓她看看那個垃圾沈煜城是自己被自己踩在腳下的,他以為曾經(jīng)受到過傷害的顧安禾會很喜歡這種場面,可誰知道……
“該死該死該死!!”他忍不住一遍一遍的低吼。
被丟下車的顧安禾感覺自己已經(jīng)有些麻木了,明明心里難過的猶如刀割,卻只是眼眶有些干澀,一滴眼淚也沒有流出來。
夜風徐徐吹過,她抱住自己的肩膀,好讓自己不至于瑟瑟發(fā)抖這么狼狽。
她已經(jīng)無處可去的,唯一的家被霸占,自己本來也沒有什么朋友,無處可去只好坐在路邊,整個人蜷縮在一起,把頭埋在臂彎里,感受著越來越大的雨點打在自己身上,卻絲毫不想躲避。
哥哥,安安想你了。
腦海中再次出現(xiàn)哥哥的笑臉,顧安禾終于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夜風混合著雨點打在自己身上,徹骨的寒冷簡直要把她摧毀,可就在這時,她感覺頭頂上的雨似乎突然停了下來,有點疑惑的抬頭看了看,那張寫滿了別扭的俊臉扭頭看向一邊。
歐振霆還是沒忍住,開車回來找她了。
離老遠他就看到這個蠢女人坐在路邊上,也不知道躲雨,就坐在那里,顫抖著的單薄背影讓他心疼的想抽自己幾個耳光,但是又氣惱這個女人竟然如此不知道愛惜自己,如果凍壞了怎么辦??
彎下腰,他直接把這個渾身濕透的女人攔腰抱了起來,塞進了車里,一路狂奔回到了別墅,剛一到家一關(guān)門,他就直接命令顧安禾,“衣服脫了。”
這次是真的怕她生病。
但是顧安禾好像完全不領(lǐng)情,只當他是又發(fā)情了,一只手死死地攥著裙子,堅決不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