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自作多情了，顧子瑤，你醒醒吧！

顧子瑤緊緊攥緊了自己的拳頭才忍住了自己差點就伸出去的手，那個孤獨的身影不應該屬於季雲澤。

他應該是高高在上，桀驁不馴，甚至是冷漠的，但絕不該在這個時候露出這樣悲傷而又無助的表情。

“看夠了嗎？”

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及時拉回了顧子瑤的思緒。

一擡頭，那高大的身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她的面前，此刻的她個子不足160公分，整個人被籠罩在他所造成的陰影中，遠遠看來像是被人懷抱在懷裡似得。

“呃……”顧子瑤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只能呆呆的任由季雲澤伸出了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她的臉頰。

“看來你這小丫頭是真心來悼念我的瑤瑤的。”

季雲澤略顯粗糙的指腹劃過她溼溼的臉頰，讓顧子瑤沒來由的一陣顫慄，她竟然哭了……

一瞬間的失神後，趕緊撇開了頭，“季先生，請節哀！”

“你認識瑤瑤？”

季雲澤漫不經心的望著遠處的凌霄花，隨口問道。

“呃，我以前就住在她的隔壁，瑤瑤姐姐很照顧我，平日裡還常常帶好吃的給我，還會給我補習功課。”顧子瑤略一遲疑，便隨便編了個理由。

反正季雲澤大概也沒有時間會去細細考究，只要現在能矇混過關就行。

“是麼？那你們關係很好？”

季雲澤低下頭，多看了眼這個精緻得如洋娃娃一般的小女孩，又是這個女孩，莫名的出現在葬禮，又莫名的讓他感到熟悉。

“是啊，不過這三年很少見了，子瑤姐姐上了大學好像變得很忙，近段時間還搬走了，見面就少了！”顧子瑤答的滴水不漏，即使是在季雲澤如此專注的注視下也能答的四平八穩。

“哦……”

“您很愛她麼？”

等問題被自己說出口，顧子瑤才驚覺自己竟然問了這麼一個愚蠢的問題，一時間有些懊惱又有些期待的望著季雲澤。

“她啊……”季雲澤愣了楞，像是想起了什麼，淡淡的笑了，視線轉移到那開的鬧猛的凌霄花上，輕輕道：“只有傻瓜纔會愛上那個傻瓜！不過……我不一直都是個傻瓜麼？”

這個答案顧子瑤不知道自己期待了多久，卻沒想到竟然會在這樣的場合裡聽到。

只是這個答案卻讓她多少有些失望，一個殘忍撕開真相，親手將她和她的孩子送向地獄的男子竟然還能面對一個陌生人毫無壓力，深情款款的說他愛她，這難道不諷刺麼？

“可是我怎麼聽子瑤姐姐說季先生只是把她當成某個人的替身呢？”鬼使神差的，顧子瑤忍不住拿話刺他。

“顧子瑤真的和你這麼說了？”果然，季雲澤聞言皺了眉，一把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她還和你說了什麼？你們最後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他的問題一個接一個，搞得顧子瑤有些招架不住，只得用力掙扎：“放手！你抓痛我了！”

“對不起！”季雲澤立刻鬆了手，深吸了一口氣，心裡的疑慮越來越多，直愣愣的盯著顧子瑤看了很久，“你到底是誰？看來你知道很多關於瑤瑤的事，咱們約個時間細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