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值守老師,此刻瞠目結(jié)舌,臉上表情駭然。
“奇蹟,奇蹟,簡直不可思議!”
“簡直是打破了常識,太驚世駭俗!”
心中震撼得無以復加。
只剩下一句又一句,不斷重複著內(nèi)心的震撼之情,以此告知世人自己此時如何驚駭。
“我在雙鶴劍訣之上,整整沉浸苦修四十年,也才堪堪練到大成…但距離圓滿、出神入化、登峰造極,以及最終修煉出劍意真形,還有一段長遠路要走,恐怕此生都已經(jīng)無望!”
“想不到今天在一名高一新生身上,卻看到了把這門劍訣修煉出劍意真形…實在匪夷所思,驚世駭俗,太不可思議了,十七歲的劍道宗師啊…他就是紀小寧嗎!”
實在太過震撼了。
平日裡所有成熟,穩(wěn)重,所有的城府,在此刻,全都拋在腦後,唯有一次次的不斷重複吃驚。
因爲實在太驚世駭俗了。
十七歲的劍道宗師??!
此時,也有其他值守老師,臉上流露出凝重之色。
“如果剛纔我沒看錯,紀小寧先前那一招,身形有如一道穿雲(yún)白刃橫貫長空,定然是穿雲(yún)劍訣的劍意真形無疑了…我只以爲是我的錯覺,是我眼花看錯了,下意識就否定掉一名高一新生,怎麼可能會施展出劍意真形,想不到紀小寧不止練成了雙鶴劍訣的劍意真形,還練成了穿雲(yún)劍訣的劍意真形,原來這一切並非是我的錯覺,此子,太過恐怖了!”
話音落下,立刻引來其他值守老師的面面相覷。
有值守老師,表情苦澀,說道:“這紀小寧,到底是怎麼修煉的,就算打孃胎裡修煉,也絕不可能這麼逆天。”
“這麼小小年紀就修煉出劍意真形,長江後浪推前浪,是要把我們這些老傢伙,遠遠甩在沙灘上啊,這麼妖孽的天資,簡直是大恐怖?!?
“平三,你可說錯了。”又有名值守老師,苦笑搖頭說道,同樣臉上神色極是苦澀。
“紀小寧不是修煉成了劍意真形,而是修煉成了兩門劍意真形!”
“我們窮極一生,畢生都在追求劍道極限,做夢都想著要把手裡的劍訣,練到劍意真形,可人家一名年紀輕輕的高一新生,不僅輕而易舉做到了我們的畢生目標,而且還練成了兩門劍訣,這紀小寧…天生就是爲劍道而生啊?!?
值守老師們,面生唏噓之情。
心神大起大落,不免流露出幾分人生患得患失的感慨,目露頹廢、沮喪情緒。
大受打擊。
只是,附近原本圍觀的學生,對於紀小寧能夠施展出劍意真形,早已見怪不怪。
他們早已在此圍觀多時。
看著一位位值守老師,初次見到紀小寧施展出劍意真形,驚駭?shù)媚康煽诖簦哉Z之中都帶起幾分豔羨之情,這些學生,各個面露古怪之意。
要是他們把事實真相說出來,紀小寧不止掌握了兩門劍意真形。
而是足足掌握了十幾門劍意真形,還不得把年歲已大,這羣老爺子老太太,受不了驚嚇的值守老師們,當場嚇半死。
想到此,這些學生們不由心中暗爽,暗自得意。
都覺得自己掌握住了了不得的驚世之秘。
一名值守老師正心生感慨,結(jié)果眼角剛好掃到身邊學生,看著他們這些值守老師,兩眼裡露出古怪意味。
頓時眉頭一豎,嚴厲訓斥道:“蔣禹,你那是對老師的什麼眼神?!?
“你對老師有什麼不滿的,直接當面說出來,不要吞吞吐吐,藏頭露尾毫無膽氣。”
那名被逮到的學生,當即面泛苦色。
內(nèi)心鬱悶得要死。
這裡這麼多學生,怎麼就偏偏倒黴逮到他。
蔣禹臉上的表情比哭還難看,趕緊爲自己澄清,因內(nèi)心有些緊張,聲音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的解釋道:“教…教導主任…我只是想說,紀小寧他不止掌握了二門劍意真形的劍訣…他,他……”
“什麼,紀小寧不止掌握二門劍意真形的劍訣?”
“難道他恐怖到掌握了三門!”
面對學生的磕磕巴巴,半天都說不出一句利索,那名值守老師面露不耐煩,吃驚說道。
蔣禹趕忙搖頭。
“嘶,別告訴我說,是掌握四門!這絕對不可能,未免太不現(xiàn)實了,能掌握二門劍訣的劍意真形,都已是驚爲天人般妖孽天賦…蔣禹你要想清楚了,你要敢說半個假字,如果覺得拿老師尋開心很英雄,看你回到學校後,我怎麼好好收拾你。”
值守老師嚴厲喝聲道。
蔣禹本就膽小,被這一聲喝,險些嚇得兩腳一軟。
頓時臉上表情比哭還難看。
結(jié)果他越緊張,越是感覺喉嚨彷彿塞進一隻拳頭,堵滿整個喉嚨,無論如何都發(fā)不出聲音。
急得他面紅耳赤,滿頭大汗。
看著一直不說話的蔣禹,那名值守老師的眉頭,已開始不悅皺起,面上神色越來越嚴厲。
終於,蔣禹深呼吸一口氣,用盡全身力氣,纔好不容易喊出,道:“紀小寧最少掌握了十幾門劍訣的劍意真形?!?
因爲是用盡全身力氣,喊出來的聲音,蔣禹的聲音有多大,可想而知。
寂靜。
死寂。
附近所有值守老師,聞言,都陷入落針可聞般的死寂。
隨後,是發(fā)出不以爲意的一聲噓笑。
只當蔣禹又是一個叛逆,不服管教學生,故意拿謊話誆人,至於目的,無非就是少年人逞英雄,故意博取眼球,或者是爲了在女學生面前逞能,像這種學生他們早就見多了。
而蔣禹口中的那名教導主任,此刻目光陰沉下去。
恨不得一巴掌拍暈了蔣禹。
簡直丟臉至極。
就連他,也都覺得這件事不可能,第一反應是蔣禹故意戲耍他。
蔣禹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站在原地,欲哭無淚。
就在這時,一聲驚怒之聲響起!
“紀小寧,你不止當衆(zhòng)行兇,連對值守老師也敢行兇,你這是欺師之罪,挑戰(zhàn)了道德底線!”
“你已經(jīng)徹底自甘墮落,你,註定要成爲恥辱,成爲全教育界公敵!”
“今天誰來也救不了你!”
是周學海。
周學海此刻有些癲狂了,他感受到了奇恥大辱,感覺顏面盡失,居然在衆(zhòng)目睽睽之下,被學生擊傷,毀去一臂。
先前因摸索到拳意真形的喜悅,此刻,如被冷水澆頭,徹底熄滅。
一切的志得意滿都已傾覆。
他最巔峰一擊,堂堂的值守老師,居然被紀小寧這個高一新生隨手一招碾壓。
周學海只剩下無邊憤怒,被憤怒衝昏的頭腦,兩眼裡佈滿血絲似充血,喪失理智的殺向紀小寧。
“諸位值守老師,紀小寧當衆(zhòng)行兇殺死學生,多次不聽勸阻後,還企圖向值守老師行兇,意欲弒師,這是在公然挑戰(zhàn)道德底線,今天若不懲戒紀小寧,如何服衆(zhòng),各位隨我周學海一起鎮(zhèn)壓了紀小寧,讓紀小寧這個學生裡的敗類,徹底從教育界除名?!?
周學海聲嘶力竭喊道,而他聲音中,是無盡憤怒後的無盡冰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