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多了,一周內(nèi)失業(yè)又失戀讓沐舒妤郁悶到抓狂,于是她睡了整整兩天,爬起來翻翻找找吃了點東西,又一頭栽進游戲里刷怪刷了一整天。現(xiàn)在虐怪虐夠了,心情稍稍好了那么點,于是肚子餓了。
輕輕敲了敲發(fā)漲的腦袋,她準備找點東西吃,轉(zhuǎn)了一圈后,悲哀的發(fā)現(xiàn):沒有可以吃的東西!
她本來看時間晚了,想撐一撐就過了,等明早再去吃東西,可又坐了一會,才明白這肚子餓比失戀還讓人煩燥啊。“沒辦法,吃飯皇帝大。”沐舒妤一邊嘟囔著,一邊麻利的換衣服鞋子出門。
離夜市還有不短的距離,可是抵不住肚子餓啊,沐舒妤撐著發(fā)軟的雙腿,按著有些疼痛的胃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抱怨自己怎么就沒多買點吃的放著。
突然一道白光在她眼前一閃,沐舒妤本來就暈的腦袋更加暈了,感覺自己飄飄然,失重了!
莫欹剛剛破開空間,就看到一個凡人,于是趕緊揮手結出個靈氣罩相救。卻只能護住她將要消散的魂魄,身體已經(jīng)在破開空間的力量下化做飛灰。
“怎么這么麻煩,這一點點的范圍你也能撞進來!唉,算了!助你轉(zhuǎn)生吧,既然是我助你轉(zhuǎn)生,你想要什么樣的條件?說吧!我都會盡力滿足你的。”莫欹皺眉看著眼前一團白霧狀的魂魄。
沐舒妤依舊昏昏沉沉,勉強看清了對面是個帥得不像話的帥哥,“你說什么?”奇怪,明明已經(jīng)說話了,怎么沒有聲音呢?管不了這么多了,她現(xiàn)在只想睡覺。剛剛還餓的要死要活,現(xiàn)在一點也不餓了,只是很暈很困。
莫欹無奈的看著眼前忽明忽暗的白霧,看來這凡人的魂魄是被那破開空間的力量損傷到了!唉,怎么忘記了,這畢竟只是一個凡人的魂魄,是沒辦法發(fā)出聲音的。
算了,莫欹決定直接感知一下:面前這個魂魄到底在想些什么,然后再按她的想法助她轉(zhuǎn)生。
打了一天游戲的沐舒妤現(xiàn)在思緒里面滿滿的全是游戲,莫欹皺起了眉頭:都是些什么?做任務、殺怪、升級?她想要的就是這樣嗎?有點熟悉,在哪里聽過呢?
對了,是那些老頭,他們一直神神秘秘的研究一個東西不就和這個有些相似?嗯,這次蹺家自己不是“順手”把那個被他們寶貝的不行的東西帶出來了么?嘿嘿,把這個東西送給一個凡人,一定會把他們氣的跳腳吧?誰讓他們得罪自己了呢!
說做就做,莫欹手一翻,拿出一個七彩光團,快速丟進護住那團白霧的靈氣罩內(nèi),想了想,幫人幫到底,就幫它融合一下吧......
半晌后,莫欹看著靈氣罩里散發(fā)著七彩光暈的白霧滿意地笑了。這時沐舒妤覺得自己沒那么困了,看清了眼前的帥哥,正當她‘眼睛’放光的時候,只見帥哥臉色一變,說了句:“唉呀,不好!”緊接著揮了揮手,一大片的白光出現(xiàn)。
沐舒妤又是一陣暈眩,好像自己是被那個帥哥丟進白光里了,失去意識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是在一個大泡泡里,泡泡外面全是白光。她最后一個想法是:“這是蝦米情況?”
莫欹玩的興起,完全忘記自己正在蹺家,等破開空間并把沐舒妤丟進去后,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嘆了口氣:“唉,落跑失敗了!”隨即又狡黠的笑了:“我是為了幫你才被發(fā)現(xiàn)的,你可不能讓我失望,千萬別讓那些老頭找到啊!”
“什么?你把‘那個’給送人了?”半空轟隆隆的響起了雷聲,正當人們奇怪,為什么晴朗的夜空怎么會打雷時:“送往哪里了?”“什么?修真界?修真界沒有一千也有幾百個,到底是哪個?你去給我找回來......”響雷一陣陣的,不知道驚醒了多少熟睡的人。
不過無論多響的雷沐舒妤都已聽不到了,她現(xiàn)在正扶著一株柳樹不停的干嘔。恢復意識后,她就覺得自己好像是坐了云宵飛車剛下來。嘔了半天也沒吐出什么東西,只是那惡心的感覺慢慢消退了。
沐舒妤也不管臟不臟,靠著柳樹樹干就坐了下來。
閉著眼睛休息了一會,沐舒妤總算有力氣打量周圍的環(huán)境,她坐在一條小河邊,河邊垂柳蔭蔭,河水清澈,不遠處有座石橋,河兩邊是古色古香的建筑。經(jīng)過的人們都對她投來詫異的眼光,仿佛不解她習地而坐的行為,而且重要的是:這些人的服裝怎么看都像是她曾見過的漢服......
看到這些,沐舒妤的心砰砰砰......跳的很厲害,手心冒著冷汗,“這是夢,這一定是我在做夢......可為什么我要做這么清晰的夢?”
目光從周圍移回自己身上,藍色的布衣,交領,同色寬大的布褲,明顯縮水一號的小手......沐舒妤只覺得心快跳出來了,身子一陣陣的發(fā)軟,左顧右盼,希望能有人來給她解解惑,可看到的還是人們詫異的目光。
“小姑娘,你怎么了?不舒服嗎?”沐舒妤絕望的閉上眼睛后,聽到一個溫和的聲音。她睜開眼睛看了看眼前的中年大叔,濃眉大眼,鼻直唇薄,可惜留了胡子,大大的有礙觀瞻,話說她最討厭男人留胡子了,當然,除了七老八十的。
呃,她怎么這個時候還管人家留不留胡子,現(xiàn)在的問題是:這個人可不可信?雖然這個人目光平正,不像壞人,但誰規(guī)定壞人就要蟑頭鼠目了?
還在思考要不要信他,大叔又開口了:“怎么就你一個人,你家大人呢?”沐舒妤眨了眨眼:“我家大人?呃......”一開口軟軟糯糯的童音嚇了自己一大跳,下意識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大叔見她這可愛的動作,輕笑出聲:“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我店里坐著等你家大人?諾,就是前面的余慶堂。”
“余慶堂?”沐舒妤順著大叔的指頭看過去,石橋那面有個像是藥鋪的店面,上面招牌大大的寫著余慶堂三個字,看那店人來人往,大白天的坐在他店里想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樣吧。想到這,沐舒妤站起身來點點頭,正要邁步時又感覺腿腳發(fā)軟,大叔眼明手快的扶了她一把。
“謝謝!”沐舒妤不是不知感恩的人,于是微微一笑,用軟糯的童聲道謝。
余祿易聽到這軟軟的道謝,心仿佛要融化了,在店里遠遠的就看到這小姑娘一個人在這好半天,而且好像是不舒服,做為大夫的他忍不住過來問問。誰知走近了看居然是個粉雕玉琢的小人兒,只是臉色蒼白,這附近的人自己差不多都認識,從來沒見過這個小娃啊。這么標致的小娃娃要是被一些居心不良的人拐了可就不好了,還是帶到自己店里讓她在那里安全些。
“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沐舒妤,那,我要怎么喊您呢?”
“我姓余,你就叫我余大伯吧!”
余大伯?沐舒妤眉頭跳了跳,您別以為您留了一把胡子就是老人了,這年齡我叫聲叔叔還差不多。不過想到自己現(xiàn)在應該‘縮水’了不少,扁了扁嘴,入鄉(xiāng)隨俗的喊了聲:“余大伯!”讓余祿易聽了開心的呵呵直笑。
這個余慶堂還蠻大的,進門就見一個長長的柜臺,柜臺里面全是一格格的藥柜,和沐舒妤見過的中藥房格局差不多。柜臺前面的空間很寬敞,左面放了張桌子,上面有筆墨紙硯,還擱了個小布袋。桌子前后和右邊各放了一張椅子,應該是看診的地方,右面也放了小桌和幾張椅子。
進門后余祿易就領著沐舒妤走到左邊那張桌子前讓她坐下,他也走到桌后坐定,這時店里的人好奇的問:“余大夫,這是誰家的小娃啊?”
余祿易笑笑,沒有回答,而是示意沐舒妤伸出手來,沐舒妤眨了眨眼睛,認為這應該對自己無害,就伸出手放在桌子上。余祿易把完脈后松了口氣,這小娃沒什么大礙,只是餓的狠了,身體虛了些。
“阿成,你去后面拿些果子和點心來。”余祿易喊著柜臺邊上的店伙。
“唉,好勒!”一個眼睛靈動的店伙答應著,他知道自家老板又善心大發(fā)了,只是那個小娃娃還真是生的漂亮,讓人一看就喜愛。
不多長時間,阿成就端了個托盤出來放在大廳右面的小桌上,余祿易早把沐舒妤帶到右邊坐好。
“吃吧,先墊墊肚子。”
沐舒妤看了看托盤里,兩碟糕點,還有兩個盤子里放了幾個水果,還有一碗水。沒看到吃的還好,一看到吃的,她就覺得自己的肚子咕咕直叫,恨不得馬上把眼前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掃進肚子,可是理智又提醒她不能隨便吃東西。咬了咬牙,抬起頭來甜甜一笑:“謝謝余大伯,謝謝哥哥!”說完又低頭做害羞狀。
余祿易和何成都呵呵的笑著直說不用不用,再看她那樣子,都認為她是不好意思,于是余祿易說:“那你吃,我們先去忙了,有什么事喊我們就成!”說完兩人一個回柜臺抓藥,一個走到左邊為病人看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