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玉的宣言,其他人怎麼想不管,首先黃博這兒是相當(dāng)?shù)母袆印?
要不是顧及在場的‘爺爺軍團(tuán)’,他此刻必定要給白玉一個深情之吻,以此來表達(dá)他內(nèi)心中的激動。
畢竟男人嘛~有誰不願意聽老婆說不在意自己有多少女人的呢?
就算白玉是因爲(wèi)一時衝動說出來的,那也是個把柄啊~!
而比起黃博的喜悅,白水現(xiàn)在則是憤怒到了極點(diǎn)。
再次被自己的孫女頂撞,並且還是當(dāng)著自己諸多兄弟以及父親面前。
這讓他把那張老臉往哪兒擱嘛!
是以,他也不管什麼道理不道理了,直接開口訓(xùn)斥起白玉來:“你!你、你這不肖之女!”
“老夫乃是爲(wèi)你著想,你竟如此不知廉恥!大逆不道!”
“你還有沒有把我這個爺爺放在眼裡!?”
面對白水的喝罵,白玉亦是不甘示弱。
略過黃博那深情款款的目光,忿聲斥駁道:“呵呵,你所謂的爲(wèi)我著想,就是將我賣給青家嗎?”
“有你這樣一個爺爺,真是我此生最大的悲哀!”
“你——!”被白玉一而再再而三地頂撞,白水也是被氣得夠嗆。
指著白玉一張臉漲得通紅,彷彿下一秒就會直接背過氣兒去似的,還真讓人有那麼點(diǎn)兒擔(dān)心。
與此同時,給《地泉術(shù)訣》包完書皮的白洛遲遲趕來。
一進(jìn)門就見自己父親和自己女兒在那兒互相對罵,他整個人瞬間就方了。
當(dāng)下,看白水氣得抖個不停,他不敢怠慢,趕緊上前將其扶住,並同時指責(zé)起了白玉……
“玉兒!你怎麼能這樣氣你爺爺?”
“爸?!你難道也認(rèn)爲(wèi)這件事兒怨我嗎?”
“不管到底是誰的錯,他終究是你的爺爺啊!”
“可是有他這樣當(dāng)爺爺?shù)膯幔俊?
“那你就真的知道怎樣當(dāng)好一個爺爺嗎?!”
剎那間,白洛一句反問出口,頓時整個會客堂內(nèi)都安靜了下來。
白玉在想、‘爺爺軍團(tuán)’也在想。
究竟什麼樣的爺爺,纔算是一個好的爺爺?
又要怎樣做,才能成爲(wèi)一個好的爺爺?
這個問題,沒有人能夠答得上來。
因爲(wèi)每一個人當(dāng)上爺爺,都和他們的孩子當(dāng)上父母一樣,是新手。
或許他們認(rèn)爲(wèi)自己會是一個好爺爺,但在孫輩眼中,他們真的好嗎?
如此簡單的一句問話,不僅平息了白玉心中的不滿,更是引起了‘爺爺軍團(tuán)’的反思。
唯有白洛才稱得上是這場爭執(zhí)中最終的勝利者。
“好、好!好啊!”
“啪啪啪……”
伴隨著拍掌聲,衆(zhòng)人不覺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坐在主位上的純白老人。
只見他這時正滿面笑容地看著白洛,眼中盡是欣賞之色。
“你們這十多個兄弟啊…真是連一個孩子都比不上!”
“洛兒聰慧,足可當(dāng)我白家古今之最!”
“阿水你倒是生了個好兒子……”
先把‘爺爺軍團(tuán)’裡的其他人都損了一遍,然後又藉著白洛誇了白水一句。
純白老人這話說完,可是把白水給臊得不行。
被孫女頂撞、被兒子教訓(xùn)、被父親嘲諷。
這麼一套下來,他都沒臉再說話了。
所以純白老人也沒想等他說些什麼,頓了頓後,便將目標(biāo)轉(zhuǎn)到了白洛身上:“不過洛兒啊…你這話說的,似乎是對爺爺很有意見吶?”
“就是不知,我這個不稱職的爺爺,到底有哪些地方做得讓你不滿意?”
“不敢!”扶著白水坐下,白洛慌張地起身面向純白老人低下頭,回道:“孫兒只是教育子女,怎敢暗指風(fēng)爺爺。”
“風(fēng)爺爺行事向來光明磊落,正是孫兒心中所敬仰之人。”
被白洛不露痕跡地誇了一句,純白老人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愈發(fā)得濃郁起來。
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信了白洛的‘鬼話’,收回目光緩緩說道:“也罷、也罷…今天要問的事情已經(jīng)問得差不多了。”
“氣氛又搞得這麼不愉快,我看還是早些散了吧。”
“人老了身體就是不行啊!該回去休息休息啦……”
一邊說著,純白老人一邊起身往屋外走。
在經(jīng)過黃博與白玉身邊時,他停下腳步看了兩人一眼,隨即繼續(xù)笑著向外走去。
“後面的事兒我也不再過問了,你們就自己商量著決定吧……”
留下最後一句話,純白老人漸漸走遠(yuǎn)。
剩下的‘爺爺’們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也依次起身離開了會客堂。
而在離開之前,他們每個人都對黃博與白玉露出了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反正直至輪到白玉的那個‘二爺爺’,才終於有了個開口說話的。
是時,‘二爺爺’拍著黃博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年輕人有野心可以,但也要多多注意身體啊!”
“嘿嘿~不勞二爺爺掛心,我身體好著呢!不礙事兒~”
“那就好…總之…唉…算了算了,我也沒資格說這些……”
搖了搖頭,‘二爺爺’將目光轉(zhuǎn)到白玉身上,嘆息道:“唉…玉丫頭,二爺爺剛纔說的話依然算數(shù)。”
“你將來要是遇到什麼委屈,也可以來找二爺爺。”
“二爺爺一定會給你主持公道的!”
雖然已經(jīng)猜到了‘二爺爺’,或者說‘爺爺軍團(tuán)’們異樣表現(xiàn)的原因,並且心中極爲(wèi)不爽,但白玉還是對‘二爺爺’的關(guān)心表示了感謝。
之後,在只剩下她和黃博,以及她爹、她爺爺四人的會客堂中,她終於不用再壓抑自己的情緒,瞬間對著黃博全部爆發(fā)了出來……
“你這個可惡的傢伙!”
“你難道是打算將我們白家全部收入你的後宮嗎?!”
“我咬死你個大色狼!”
因爲(wèi)雙手還被黃博控制著,白玉開始動用她的‘終極武器’進(jìn)行攻擊。
黃博看到她如此兇悍的攻擊方式,整個人也是有點(diǎn)兒發(fā)懵。
一不注意便被她那張小嘴咬在了手腕上。
緊接著,發(fā)現(xiàn)小丫頭是真的在下狠嘴地咬,黃博立馬出聲求饒了起來:“哎、哎…小玉!別…快鬆口啊!肉都要被你咬掉啦!”
“哼!辣磊書…惡細(xì)義啊啊八!?”
“你、你先把嘴鬆開,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啊!”
咬著黃博的手腕看了他一會兒,確認(rèn)他是真的沒聽懂自己在說些什麼,白玉縱使心中仍未解氣,但依然暫先鬆開了嘴。
隨後黃博看著自己那已經(jīng)被咬破外皮,開始滲血的手腕,欲哭無淚地說道:“小玉…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啊?!”
“哼!誰叫你那麼氣人!”
沒好氣地瞥了黃博一眼,白玉頓了頓,又說道:“反正你能給自己治傷,死不了的!”
“快說!今天這件事兒,你到底打算怎麼解決?”
被白玉如此‘無情’地逼迫著,‘受害者’黃博只得滿臉委屈地望向了在一旁看戲的白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