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寧某高校宿舍內,一窩四個學生一如既往的曠課在玩遊戲,突然之間,老大一聲震天的吼聲,把其餘三個傢伙都從遊戲中驚了出來。
“發了,發了,發達了……”老大在不斷的鬼哭狼嚎,雙眼外翻,口水直流,手舞足蹈狀若癲狂,就像瘋了一樣。
其餘三個人被打攪,退出遊戲,一看老大的樣子,都下意識的朝門口移動了幾步,與他保持安全距離。三個人交流了一下,各自都指著自己的腦袋。意思是老大發了羊癲瘋,不然就是智障病犯了,亦或者是長得醜,又一直沒女朋友,導致精蟲上腦,給衝的。總而言之,這廝是腦袋有問題,現在終於犯病了。
老二當先打開宿舍門,朝外走了兩步道:“老大,你慢慢抽,等你抽完了我們再回來,你千萬控制住自己啊。對了,要是實在控制不住,我牀底下那雙兩年沒洗的鞋子你可以拿來咬著。不用謝我了,以後記得賠我雙新的就行。”
老三道:“哥唉,有病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正視自己的疾病。你既然有這種病,一定是隱藏了很久,終於今天憋不住了。你放心,就算你有病,咱們還是好兄弟。不過既然你有這個病,就該去精神病院呆著呀,不能留在這裡坑人。咱們大家兄弟一場,逢年過節,我會帶紙錢,不,是吃的東西過去看你的。”
老四道:“老大,沒女朋友不可怕,我和老二還不是沒有女朋友。雖然你長得醜了點,身材胖了點,說話難聽了點,學習成績差了點,運動能力弱了點,爲人處世壞了點,形象太招人討厭了點,可總得來說,你還是有一點優點的。
那個優點是,是,是什麼呢?哎呀,我暫時想不起來了。不管怎麼說,你應該,可能,也許還有那麼一丁點的有點。或許上天會慈悲心腸,給你一個女朋友的,雖然機率小了點,但你也不能放棄啊。
還是一句話,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你好死不如賴活著,興許能找到女朋友,要是想不開死了就真的全完了。老大,你就聽我一句話。
最後跟你說一句,想死想瘋你去外面,擱在宿舍幹嘛。”
老大大吼大叫了一番,本來挺好的心情,誰想到平地裡蹦出三個毒舌來,他兩隻手指對三個小弟做出了一個豎中指的國際手勢,大罵:“滾你們丫的”
老三道:“好了,我靠,瘋病過去了。老大,你怎麼回事,怎麼有羊癲瘋還瞞著我們?”
老大罵道:“滾你丫的,你才羊癲瘋呢,哥哥我身體好得很。”
老四朝老三揮了揮手,“一邊去,別憑空瞎想,咱老大怎麼可能有羊癲瘋,我看一定是給憋的。老大,咱兄弟一場,既然你有這個病,我牀頭那些日本動作愛情片你只管拿去看。拿去也不用還了,多買些新的送給我就成。”
老大沒好氣,大罵:“滾你們丫的,一個兩個都不是好東西。你們老大我腦袋正常得很,你那狗屁日本動作愛情片,你還是自己欣賞吧,再說了,我牀底下也不比你少。”
老二老三老四同時對老大豎起中指,“切,還當你瘋了,原來沒事。”
老大被鄙視的心裡一咯噔,“我靠,你們就這麼不待見我。”
“誰叫你平時爲人處世那麼差勁,咱們哥三誰沒給你搶過雞翅?這事不提,你心裡有數,爲毛你又吼又叫,還發抽來著?”老三道。
“我發了,發了,發了……”老大又抽上了。
“行了,別犯瘋病了,趕緊說原因。”老四道。
“我中了,我中了,我中了……”
“中什麼了,彩票?中了幾塊,十塊還是五塊?”老二道。
“我中了大宗師一百塊拍賣的那個東西。”
老大把原因吐了出來,等他說出來後,其餘三個人一眼不發,用很古怪的眼神瞅著他,像是憐憫。屋內安靜了約二十秒,哥三各自長嘆了一下,上前拍了拍老大的肩膀。
老三道:“哥唉,做夢沒什麼,但是做白日夢就不好了,就算你想做白日夢,也不能說出來啊。”
老大辯解道:“誰做白日夢了,我是真的拍中了。”
老四道:“大家要理解一下,其實做白日夢也沒什麼,不就夢到中了兩張玩家都想要的卷軸嗎,我還曾白日夢過和倉井一起約會呢。咱們就當老大他中了,恭喜啊,老大,恭喜你中了兩張卷軸。”
老二附和:“老四,還你會做人,咱也就當老大中了,人嘛,要學會寬容。好了,大家繼續玩遊戲。老大,你繼續白日夢。有志氣點,別夢到只得了兩張卷軸,要夢就夢得了大宗師的賞識,飛黃騰達起來了。”
老大火了,“我靠,你們一個兩個都不信,進遊戲,00XX718訓練場等你們,到時候刺瞎你們鈦合金錳合金打造的狗眼。”
幾分鐘後,00XX718訓練場,一個胖子被三個同樣年紀的青年死死按在了地上,一下是四人的對話:
“我靠,還真是的,沒天理啊,我這麼帥都沒拍到,竟然砸到了你這個傢伙身上,上天待我何其不公,不行,你趕緊給我吐出來。吐不吐,不吐是吧,我掐死你……”
“哥唉,看在我們兄弟一場的份上,平時我又對你關愛有加,那個雞翅雞腿沒少進你的胃裡,剛纔我還忍痛把我那雙很具收藏價值的鞋送你。你作爲一個人,作爲一個有爲青年,起碼要懂得知恩圖報這個詞啊,多少也得給我點回報啊。現在,就是你回報的時候了。老大,你就把那兩張卷軸給我,咱們之間的帳也就算了了。什麼,不行。哥唉,兩張不行,給一張也行啊……”
“老大,我沒他們那麼貪,因爲我知道絕對不可能從你手裡扣出一張卷軸。要不你看這樣,咱們以後食宿錢你全包了,時不時再發幾次紅包,一次怎麼著也得給一百來萬吧。”
“滾,都滾。兄弟歸兄弟,數目一定要分明,你們想佔我的便宜,沒門兒。哈哈,我的卷軸,哈哈哈哈哈……”
“大家打死這傢伙,看他能不鬆口……”
“好”
“好”
“哎喲……我的媽……別打了,你們就算再打,我也不會鬆口的……”
“無語,我們還沒動手呢,你就先叫上了。靠,你這人,唉,我沒話說了,做人做到你這份上,簡直是個奇蹟”
…………
差不多的時間,某個地方也在上演類似的戲碼,陳風從拍賣行出來,回到管理空間,還沒搞清楚情況,立刻被尤拉纏住了。
“師父,咱們患難與共好多年,你有什麼好事,一定多提攜一下我,那個拍賣的事情,就不能照顧一下徒弟我?”
“貌似,好像咱們認識沒多長時間啊,怎麼就患難與共好多年了?我想,那個人應該不是我,你還是找他去吧。”
“師父,做人不能這樣,你們中國人不是常說,一日不見,如隔兩,不不不,是四秋,咱們昨天一天沒見,不就等於遇到好多年了。師父,你就大發慈悲,可憐可憐我這個徒弟吧。大不了日後那些錘肩捏背的事情我幫著溫妮她們包攬了,保證讓您享受國家級待遇。”
“你,我看就算了,要是能長成溫妮和特蕾婭她們那麼漂亮,或許我還可以考慮。”
“師父,我知道您的品味與衆不同,像新師孃那樣的模樣,我是相去甚遠。不過你真要喜歡,我可以朝那方面發展了,現在的化妝技術很好地。您啊,不看別的,看在我們留著相同的血液,也該多關照我一下啊。”
“又來,誰和你流著相同的血液,什麼炎黃子孫,華夏兒女,龍的血脈,不過是古代那些統治者拿出來糊弄老百姓的,我這個中國人都不信,你竟然信。”
“您老人家既然不信,那我也沒辦法。其實吧,我是您失散多年的妹妹,被人販子拐去賣到了法國的。自打第一眼見到你,我就知道我們是血脈相連的兄妹。之前因爲各種原因,我不敢認你,現在我決定不再隱瞞了。哥哥,這麼多年,我想死你了”
“去去去,離我遠點,想死就自己找地方去。再說了,我那死鬼爹媽,能生出你這樣的種?而且,我怎麼就沒聽過,我還有一個妹妹的事情。”
“哥哥大人,你難道不知道,風水一說。你們中國人不是常說,在什麼什麼來著的地方長的是甜桔子,到了什麼什麼的地方,就變成酸不拉幾的秋秋蛋了。我小時候雖然是一個黑頭髮黑眼睛黃皮膚的中國人,可是在法國生活得久了,慢慢的就變成現在的相貌了。哥哥,變成現在這樣,並不是我真心想要的,因爲這副容貌,我也很苦惱啊。您就念在我們兄妹一場的份上,有錢賺時候拉扯妹妹我一把,好給我賺到錢去整容,還我本來面貌。”
“打住,打住,你皮膚是黑還是白,跟我半點關係沒有。如果你想整容,請便。但是你千萬別整成中國人的形象,因爲我想一想就覺得太恐怖了。求你千萬別給我們中國女人抹黑,萬一整出來後嚇得那些老爺麼不舉,老人心臟病發,孩子夜哭,讓人家怪罪到中國女人頭上就不好了。”
“你真不念一下兄妹情分?”
“去你的兄妹吧,就你這樣子,打死我我也不信你是純中國人的種。”
“事到如今,我只有坦白了。唉,其實,我與你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在十八九年前某個風雪交加的夜晚,我的媽媽,來到了中國這個美麗光輝燦爛耀眼的神秘國度。這裡有著五千年的文明,有著四大發明,還有著。算了,我坦白,這個國度除了人多點,再沒什麼優點。
就在這樣一個有著五千年文明的國度,我的媽媽,一下飛機,錢包就被人偷了,更慘的是,隨後行李也被人順走。就這樣,我的媽媽在這個國度成了流浪者,沒錢沒簽證,舉目無親,只能四處流浪。
可是,黑暗還在後面,一個黑幫盯上了我的媽媽,把她騙進了一個洗頭房內。謊稱讓她給客人洗頭,包她三餐住宿,外加一些工資。可是我的媽媽進了洗頭房後才明白被騙了,她,淪落成了一個風塵女,被迫接客,一旦不從,換來的就是拳打腳踢。
萬幸的是,我的爸爸,也就是你的父親。他是我媽媽第一位客人,也是最後一位,他,挽救了我深陷火坑的媽媽,也就是在那時,媽媽的肚子裡有了我。我的媽媽在爸爸的幫助下,重新辦理了護照,得到了一筆資助,回到了法國,十個月後,我降生在這個時間上。
我媽媽的後半生,都在對爸爸的思念中度過,每每想起那段快樂的時光,她都會露出最迷人的微笑。她不斷和我提及爸爸的英姿,她在臨死前和我說,一定要到中國去,一定要到鳳凰去,一定要找到爸爸,一定要認祖歸宗。
嗚……哥哥,我終於,終於找到你了”
“精彩,真是個精彩絕倫的故事,溝血劇情還有沒有了?”
“哥哥,你怎麼能這樣認爲呢,這都是事實,難道你認爲,我說的那些事情不肯能在中國發生?”
“這點我可沒說,現在的世界,一個不留神,就有壞人把你連皮帶骨頭一起吃了。可是呢,貌似那個時候,我老爸正在做環球新婚蜜月。那兩年,他什麼地方都去過,唯獨沒回過中國。”
“這個,那個,你確定?是不是你記錯了,你那個時候應該還沒出生啊。”
“我自己家的事情,你覺得我會記錯嗎?”
“噢,噢,錯了錯了,是我記錯了,其實救了我媽媽,並且播下種的,是你的爺爺,金錢獵手,其實我是你失散多年的阿姨。”
進展到這裡,旁觀的兩人在也忍不住了,張雨靈和小白虎捧腹大笑。張雨靈捂著笑得發痛了肚子,費力道:“老公,這,這位就是你的徒弟,簡直太,太強悍了,嗬嗬……嗬嗬嗬……”
“活寶耍完了?”陳風對尤拉道。
兩位師孃都笑成那樣了,尤拉也不好意思胡攪蠻纏,可也沒打算放過她師父,改爲了商量:“師父,你就好心一點,你一天賺那麼多錢,多少也關照一下我,你鬆鬆手指,稍稍露一點就夠我花用了。我的要求也不高,一天幫我賣十張卷軸就行。”
陳風道:“十張,一億一千萬,你想得美啊,有錢我不會自己賺?”
“師父,做人不能這樣,咱們可以商量嘛,至多我給你傭金,你看零點五成怎麼樣?要不給你一成也行。”
陳風反問:“你覺得呢?”
“嗬嗬,我覺得是有點少,那我給你兩成傭金怎麼樣?要不然三成也行,四成的話可就是底線了。”
陳風道:“謝謝你的好意了,不管幾成傭金,還是你自己留著好,想從我這裡分一杯羹,沒門兒。”
金錢獵手提高卷軸拍賣數量,那麼大件事情,尤拉自然知道了。粗略算了一下,他的師父一天進賬,就已經足以把她家的房子都蓋上了。面對那麼巨大的數額,尤拉能不口水?要是沒能力也就算了,偏偏她有能力,等師父從拍賣會一出來就纏上了他,想討一碗飯吃,不對,是想討一個富翁做做。
可是呢,任尤拉胡攪蠻纏了好一會兒,師父就是不鬆口,小氣巴拉到了丈母孃家。沒辦法,尤拉只得使出渾身解數,軟的不行,來硬得了。
“師父,我醜話說在前頭,既然你這麼小氣,我們的師徒緣分可能就盡了。以一天二十張算,我能賺兩億多,一天就夠我享用半輩子了,要是來上那麼幾天,我這輩子可是享用不盡。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每天幫我賣十張卷軸,你抽四成傭金。要麼咱們分道揚鑣,我自己刷卷軸到別的商鋪出售,相信有很多商鋪願意我去的。”
徒弟耍活寶威脅他,陳風也是不爲所動,對她道:“既然如此,我們師徒情分也就到這裡了,一路走好,不送了。記得多刷點卷軸賣,一定要一次性撈夠本。”
至此,尤拉是徹底對她這位小氣的師父沒轍了。離開金錢獵手單飛,開玩笑,有那麼粗的大腿不傍,自己去蹣跚學步,她傻啊?沒辦法,只得把目光投向她兩位師孃。
張雨靈和小白虎被尤拉的活寶樣逗得都快笑岔了氣,好不容易緩緩,誰想到她把目光投向這邊,頓時,兩女又笑開了懷。
“尤拉。”陳風道。
“師父,你終於想通,肯答應我了?”
“當然不可能,只不過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
“那是什麼事?”
“照你說,你是我爺爺在十八救年前撥下的種,也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小姨。既然我們好不容易相遇了,你是不是該有點表示,意思一下。我十八歲,你欠下十八個年頭的壓歲錢,是不是該意思下了?”說著,陳風朝著尤拉伸出手。
張雨靈大喊一聲:“陳風,尤拉,你們饒了我吧,再笑,我肚子都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