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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話 沒有觀衆的演奏會

“呵呵,既然你不好奇那就算了?!被赂尚α艘幌?,“那我們繼續來玩遊戲吧,反正以後你也會慢慢知道的?!?

刷的一聲彷彿被暫停的時間又被誰按下了播放。

“砍不砍?”黑崎二護重新動了起來皺著眉問遊戲王,“這傢伙看起來很猥瑣不像是好人……”

你也很猥瑣不像是好人……遊戲王心道。

“呵呵呵,遊戲其實很簡單,來做選擇吧?!被乱粨]斗篷,七道赤橙黃綠青藍紫的光芒從斗篷裡面射出變成七張巴掌大的撲克牌懸浮在遊戲王等人面前。“一二三四,四個人來選四張牌吧?!?

“我也要選?”黑崎二護疑問道。

“是的?!被曼c點頭。

“我可以不選嗎?”遊戲王抱著安詳的程琳弱弱開口道。

“不可以?!被聯u搖頭。

遊戲王切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橙色的?!焙谄槎o伸手就去抓橙色的撲克牌。

就在他指尖剛碰上撲克牌的一瞬間,噗地一聲悶響黑崎二護的腦袋直接消失不見,身體失去控制慣性地摔在了地上。

“啊!”趙若和張蕓蕓發出一聲尖叫,臉色蒼白。

“呵呵,這傢伙運氣不錯。”基基德笑道。

“哦。”遊戲王顯得很淡定,剛纔也見過黑崎二護那傢伙即使是掉了腦袋也不會死亡,而且他的支線任務也沒收到任務失敗的提示。

“到你了?!被聦[戲王說道。

“小希等等?!壁w若突然攔住了遊戲王,臉色慘敗如白紙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我先來吧。”

“…………”遊戲王抱著程琳沉默沒有說話。

趙若有些害怕但還是走上前伸手觸碰紫色的撲克牌,“小希,我喜歡……”

趙若的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隨著撲克牌消失不見。

“學……學長,我也先選……選吧……”呆毛妹子張蕓蕓顯然也是很害怕一雙小腿瑟瑟抖個不停,但居然還是站了出來。

“哈哈哈?!边[戲王乾笑道,“不要硬撐?!?

“我……我把危險的選掉的話……學長就會安……安全一點……”張蕓蕓說話有些結結巴巴,伸手去抓黃色的撲克牌,刷地一聲也失去了蹤影。

“我突然覺得很想砍死程希?!边[戲王一臉平靜對著基基德說道。

“還好你不是程希?!被滦Φ馈?

“她們都不會死吧?!边[戲王問道。

“呵呵,不會不會,她們只是被隨機送到其他地方罷了,最嚴重的一張已經被那個繃帶人給選了?!被戮尤唤o遊戲王解釋了一下。

“這樣子。”遊戲王點頭道,伸手抓向了綠色的撲克牌,刷的一聲也消失在走道里。

“任務完成,可以回去了……”基基德伸手收回剩下的撲克牌說道,一把扛起黑崎二護的身體,“還得先把這傢伙扔到隨便一個地方……”

說完,發著光的身影猛地消失了,通道重新陷入沉寂的黑暗。

…………

登登噔!

遊戲王耳邊猛地響起激烈的鋼琴聲,睜開眼時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一個大劇堂裡,大劇堂分兩層密密麻麻的的空座位估計可以容納幾千人,遊戲王正是坐在第一層中間的一個座位中。

劇場裡燈光昏暗然舞臺上卻是明亮如晝,一架有些殘舊的大三角鋼琴安靜地放置在舞臺中央,鏗鏘激昂的鋼琴聲正不斷從那裡傳來。

這是一場諾大卻空洞的幽靈演奏會。

“程妹子,我們聽聽音樂吧。”遊戲王把抱在懷裡的程琳輕輕放在隔壁的座位上,程琳表情平靜微微垂著頭像是在安靜地聽著音樂會一樣,前提是忽視她令人觸目驚心的身體……

鋼琴聲嘎然而止,隨後經典的卡農悠悠響起,輕柔的和絃起音到那段往復的旋律,一個聲部的曲調自始至終追逐著另一聲部,直到最後……最後的一個小結,最後的一個和絃,它們終融合在一起,永不分離……

一曲經典終了,遊戲王沉默良久後驀地鼓起掌來,清晰的掌聲迴盪在空空的劇堂內。

那個看不見的演奏者似乎被遊戲王的掌聲給驚到了,鋼琴鍵上發出一聲輕響。

“謝…謝謝……”一個有些模糊的影子出現在鋼琴旁邊,深深地鞠了一個躬隨後消失不見。

鋼琴聲再也沒有響起,舞臺上被光芒照著的大三角鋼琴孤零零地聳立著。

遊戲王抱起程琳穿過觀衆臺把程琳放在第一排的觀衆席上安靜坐著,然後跨步走上了舞臺。

近距離看到鋼琴遊戲王才清楚這副鋼琴比他想象中還要殘舊,特別是鋼琴黑白鍵被不知道觸摸了多少遍已經嚴重磨損,鋼琴鍵蓋上歪歪扭扭地刻著密密麻麻的小字。

【2月15日,初次接觸鋼琴,欣喜若狂?!?

【3月10日,對鋼琴沒有天賦,被右哈巴赫大人嘲笑?!?

【4月3日,決定苦練卡農,要讓他人知道努力也可以成功。】

【5月22,可以斷斷續續彈一小段卡農……】

【6月8日……】

【7月28日……】

【…………】

慢慢看下來,這是一個沒有任何天賦的菜鳥辛苦練琴的記錄,從記錄上寫著幾十年後菜鳥已經可以熟練彈奏卡農,然而右哈巴赫沒有聽過一次他的演奏,沒有收穫過一次掌聲直到他死亡。

“哈哈?!边[戲王笑了笑,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凳子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老古董了差點沒給他坐蹋。

“程妹子,來聽聽哥彈鋼琴怎麼樣?”遊戲王擡起雙手按下琴鍵,鋼琴居然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他也不介意,就這麼彈著嘴裡哼著不知名的調子。

“難聽死了?!边[戲王突兀停止了彈奏站起身一腳踹在凳子上,凳子發出一聲哀鳴終於散成碎片。

遊戲王合上鋼琴鍵蓋,用手在鋼琴上輕輕撫摸著。

“我走了。”遊戲王朝著觀衆席上沉睡的程琳擺擺手,拿出手電筒朝外面走去。抱著程琳行動很不方便,所以遊戲王決定把程琳留在了這裡。

是因爲這只是一個遊戲,所以對於死者無所謂?遊戲王笑笑。

啪啪啪……

連續不斷的斷裂聲在耳邊響起,遊戲王一愣,整個舞臺從邊緣開始蔓延出一條條蛛網裂痕,整個舞臺轟地一聲猛然崩塌。

“搞毛……”遊戲王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栽了進去。

………………

PS:幽靈:“誰來聽聽我的卡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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