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又看見了眼前的人,他的臉上變得更冷,隨即轉頭,想要離去。
“慢著!你……葉銘帆,這是你應該對待本公主的態度嗎?竟如此的無理!”她不滿道,可心中竟隱隱的有絲恐慌。
“……請公主恕罪,無理于公主,臣甘愿受罰。”
他微微躬身,單膝跪地,冷淡得道。竟沒有看她一眼。隨后又起身:
“公主若無事的話……”
“你……”
見他毫無表情的又要走,臻玉公主氣得立即從椅上跳起,走近他身邊道:
“你怎的……你可還是怪我殺了銘揚?”
聽她如此說,他眸光一寒,冷冷得掃向她,仿佛恨得要把她看穿、刺透似的。
見他如此眼神,她竟沒來由的心里一凜,側目道:
“哼!那是他自找的!誰讓他騙了我,還千方百計的護著那個小賤人!我——”
她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他憤恨惱怒的眼光。
“……你……”
他咬牙,卻終究沒有再說下去。
這個女人啊!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竟然殺了他的同胞兄弟!
他憤然轉身,再不看她,甩袖而去。
“你……葉銘帆!你竟敢……竟敢如此對本公主?!你可知,那個小賤人要與昭云成親了!”
她憤恨的喊出了這句話,竟看到他的背影停住了。她接著道:
“龍將軍竟與南王一同請婚,他們……你真的不管我了嗎?你真的忍心讓我……”
“哼!”
葉銘帆沒讓她把話說完,就冷哼了一聲,重又大步向前邁去。
“你……”
臻玉公主氣得咬牙切齒,可望向他背影的眼睛里竟有少見的脆弱與嬌柔。你真的……不管我的心痛了嗎?
他如此的無理,她大可給他定罪,可她……
她可以傷害銘揚,但卻絕不會傷害銘帆……
“不!怎么可以?!”
“我……我去找父皇,我去找父皇!”
她提裙,大步朝皇帝寢宮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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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王府。
夏亦菱手里正拿著風箏的線,那只蝴蝶的風箏飛的老高。
她抬頭,望著,望著……思緒,飄著,飄著……
風箏啊,你明白我的心嗎?有誰能明白……
風箏啊,我真的能和昭云成親嗎?真的……能夠和昭云成親嗎?你可以告訴我嗎?誰能夠告訴我……
風箏啊,我濃濃的幸福里有著深深的悲傷,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
如果再重來一次,我不會這樣做,不會這樣錯……不,也許還是會做,還是會錯,我不知道……
可惜一切都不能夠了,不能夠了……
心好痛,真的好痛……
可以告訴我,我該怎么做嗎?怎樣才不會心痛……
淚珠兒滴落,垂目,黑晶石有些晃眼。
我可以把你藏在心中的某處嗎?
我——
一道亮光閃過,寒氣逼了過來。手中的線把掉在了地上,天上的風箏……飛走了。
她愣愣的瞧著那斷了線的風箏,看著它直到消失的徹底無影,才想起回過頭看向眼前的人——
“銘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