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么多的雌性來騷擾,雖說是來學習,可也不能把他排斥到一邊去啊,每當卓玉把注意力放在對那些雌性的教學上,迪亞就郁悶地蹲在墻角畫圈圈或者是數(shù)螞蟻。無論他怎樣釋放身上的怨念,那些雌性就是霸占著自家雌性不放手,他一個人哀怨地望著自家雌性,好不凄涼。這樣下去他要如何抱得玉兒歸啊。
卓玉最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她和迪亞相處了這么長的時間,也足夠了解我迪亞的為人。他對自己足夠好,凡事先為她考慮,說實話就是溫瑞也做不到迪亞這樣,對于這么好的人,她覺得自己沒什么好猶豫的了。她跑去和說要和迪亞舉行儀式,那個熊貓還上上下下很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她想也許是對她一個人和一個獸人結(jié)合覺得很別扭吧。當初她也很排斥來著,可是在這片只有獸人的大陸她沒的選擇,她不可能一輩子就自己一個人過吧,也不能永遠壓抑自己的需求。當然她也擔心自己若是懷孕會生下什么怪物來,可是未來的事情誰知道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所以她也不在意那老頭的的的的的目光,只希望她他這個同胞能夠祝福她,倘若她多問一句,也許她就會改變主意了,可是這世上是沒有如果的,她注定要和迪亞結(jié)為伴侶共同生活。
卓玉回到家,看見迪亞在院子里洗菜,遂走到他面前,面帶微笑地看迪亞洗菜,她一直都知道迪亞長得很好看,但自從那一年那個孩子沒了之后,她就再也沒有好好看過迪亞了。她忽而覺得好心酸,在他們兩個人人中間,迪亞從來就是付出最多的那個,最開始的時候她對迪亞的好視而不見,后來又心安理得接受迪亞的付出,她都不知道迪亞是如何忍耐堅持下來的,也不知道自己走了什么狗屎運遇到這樣一個良人,雖然他們是不同的物種,但是現(xiàn)在她愿意永遠和迪亞在一起。
迪亞見卓玉望著自己洗菜,以為她餓了,就讓她回屋先吃點水果墊墊,半天卻不見卓玉挪開腳步,抬頭就見卓玉笑吟吟地盯著自己,只是不注意間嘴唇就被覆上了,迪亞嚇了一跳,隨即又狂喜起來,激動若狂,自家雌性親他了,玉兒主動親他了,這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隨即迪亞就反客為主,濕漉漉的手往身上的獸衣上蹭了兩下,就抱起卓玉的后腦勺認真地吻起來。卓玉原本只打算親迪亞一下就結(jié)束的,可是迪亞卻抓住這個機會不放手。
雙唇相接,睫毛與睫毛不停地顫抖著,卓玉只覺得迪亞那溫潤熾熱的唇緊緊壓迫著自己,輾轉(zhuǎn)廝磨,舌尖與舌尖的觸碰讓兩人一陣發(fā)麻,迪亞的心尖都在顫動著。直到卓玉透不過氣來,迪亞才松開,他還是舍不得放手,就這樣鼻尖對鼻尖地靜默著呢,空氣里都是幸福甜蜜的味道。
好一會兒,迪亞才雙眼閃亮亮地看著卓玉,“玉兒,你主動親我,我真的好高興哦。這是不是,”迪亞的聲音都顫抖著,“是不是意味著,你答應和我舉行儀式了?”
聽到卓玉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后,迪亞欣喜如狂,在院子里興奮地上竄下跳,覺得不過癮,還嗷嗷地大吼了幾聲,把卓玉嚇了一跳,有必要高興成這樣嗎?直到把洗的菜碰翻在地,迪亞才停下來,他看了看地上又弄臟了的菜,又看看卓玉,嘿嘿傻笑了兩聲,“‘玉兒,我就是太高興了,明天,不對,下午我回去找族長,讓他給我們主持儀式。我現(xiàn)在先去做飯,你快回屋子休息去。”說著,撿起地上的菜樂癲癲地朝廚房走去。
聽說卓玉要和迪亞舉行儀式,丹朱氣得臉都要冒煙了,也不知迪亞耍了什么手段讓卓玉答應了。他覺得很郁悶,明明自己比迪亞還要英俊貌美,還會說甜言蜜語,卓玉怎么就不接受自己呢。殊不知會說甜言蜜語不壞事,說錯對象才壞事。卓玉可是記得清清楚楚,有一次她和丹朱在部落里逛,一路上卓玉就聽見丹朱不停地恭維遇見的雌性。
“啊,這是小麗嗎,這么長時間不見你越來越漂亮,我都要認不出來了。”小麗其實是他們部落公認的最不好看的雌性。
迎面走來娜娜,“娜娜,你的皮膚越來越白了,你是怎么辦到的?”娜娜是他們部落公認的最黑的雌性,毫不夸張地說跟黑炭一樣。
“哦,那是云芳嗎,你的眼睛變大了,越來越有神了。”那云芳的眼睛很小的,瞇的只剩下一條縫。
那時卓玉才真正領(lǐng)悟到迪亞說丹朱很會說甜言蜜語的本事,他都能做到睜眼說瞎話的地步,無怪乎很多雌性喜歡他。倘若丹朱的父親石頭大叔在場,一定會上去揍他幾巴掌,你說平常那么機靈的一孩子,怎么在喜歡的雌性面前那么二,而且還不是一般的二,怎么能夸獎別的雌性呢,要夸也得夸卓玉啊。
丹朱不甘心,這不他跑去抓鳳鳥去了,想用鳳鳥的羽毛向卓玉求愛,他就不信爭不過迪亞,只可惜鳳鳥沒抓到,反倒是招到了一只雌性獸人。石頭大叔遠遠就看見自家兒子狼狽地跑回來,身后還追著一只雌性豹子,任是誰都想不到丹朱會那么背。雌性豹子不是問題,關(guān)鍵的是這只豹子太彪悍,她想要強了丹朱,死活都要和丹朱結(jié)合。這可嚇壞丹朱了,他從小到大從未見過如此彪悍的雌性,居然被她追得到處逃竄,一路上被好多人笑話,弄到最后他只好跑去找老爹訴苦。
到底是心疼自家孩子,任石頭大叔心里如何很鐵不成鋼,也維護著丹朱,堵住雌性獸人的去路。那豹子也知道在石頭大叔面前收斂,不過她也表示了自己的決心,她一定要和丹朱在一起了,他一天不同意,她就天天纏著丹朱,氣得石頭大叔不顧雄性不得與雌性動手的風俗要去揍她。其實石頭大叔最想揍的還是丹朱,讓他好好地去追求卓玉,結(jié)果卓玉都要和迪亞舉行儀式了,他這邊又和一個雌性豹子打得火熱。真不知道他腦子怎么搞的,往常不是勾勾手就能追到大把雌性的嗎,如今用了那么多手段還追不到卓玉,想想石頭大叔就操起地上的掃把往丹朱身上招呼,今天不揍丹朱,他心里著實不痛快。
部落里的人見到迪亞都紛紛向他道喜,他都有樂呵呵地接受了,他這是要去找族長,和他商量哪個日子舉行儀式最好,卻不見族長有一點喜色,相反用一種很糾結(jié)的目光看著他,難道是怕他和卓玉結(jié)成伴侶就不要族長了嗎。他摟著熊貓族長的肩膀,哥倆好似的,“族長,你放心,就算舉行儀式了,你還是我最尊敬的人,我還會孝順你的,不會忽略你的。”
熊貓的確很糾結(jié),在這個身體原本的記憶里,迪亞是個很苦的孩子,父母為了給他治病,在雷雨天外出找藥卻不幸被雷劈死。跟著這個身體原本的主人后,也沒少受欺負,知道迪亞一點點長大,一點點變強,才無人敢小覷他,再沒人敢欺負他。如今他能找到相親相愛的伴侶,他也為他高興,問題是,他要的伴侶不是別人啊,那可是卓玉啊。他原本打算留卓玉一段日子,就送卓玉走的,畢竟這里不是故鄉(xiāng),如何能心安地生活。他到底該怎么做呢?
熊貓拍拍迪亞的頭,“你讓我好好想想吧,想好了我在告訴你。”
迪亞以為族長愿意給他主持儀式,心里很高興,又和族長說了一會話才離開。熊貓望著迪亞歡快的背影嘆氣,孩子,你現(xiàn)在是高興了,可是以后呢?
他們部落有一個風俗,凡事要舉行儀式的獸人,都要找一個長輩來主持,迪亞小的時候就希望族長能給他主持儀式,這下子可算要完成自己的心愿了,現(xiàn)在他迫不及待要趕回家和卓玉分享自己的喜悅。
誰知回到家又見到那個討厭的丹朱,更過分的是他還拿著鳳鳥的羽毛向自家雌性求愛,氣死他了。他跑過去攆丹朱,要把他趕出去,偏偏丹朱還在那叫喚,“你們還沒舉行儀式,我還能追求卓玉,你不能阻攔我的。”迪亞忍無可忍,伸出拳頭揍了上去,丹朱沒躲開一下子就變成熊貓眼。
丹朱在門外叫喚,撕心裂肺,那迪亞在屋子里不停地腹誹,一點小傷還值得叫喚,也不嫌害臊。這時那只豹子走過來,優(yōu)雅地舔著前腿,奚落道,“原來你有喜歡的雌性啊,可是人家都要舉行儀式了,你再叫喚也沒用。你再看看你,一點點小傷都受不了,還在那叫疼,怨不得人家不喜歡你,那么弱的家伙誰愿意和你在一起。”
“你,你說誰弱了?”丹朱指著豹子問道。
“誰和我說話,我就說誰來著。”雌性故作輕蔑地看丹朱一眼。
丹朱被刺激到了,想要上去教訓她一頓,礙于她是雌性又不好發(fā)作,自己一個人在原地憋著火,終于受不了嘶吼著跑上山發(fā)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