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打算給誰發(fā)信息呢,糾結(jié)了半天都沒有發(fā)出去,該不會,是男朋友吧!你們吵架了?”
杰瑞剛剛說了句男朋友,車子突然一下,猛然的停下,我們兩個人都因?yàn)閼T性,直接往前面傾去。
我的頭撞在后面的座椅上,隱隱的有些發(fā)痛,我下意識的伸出手揉了揉,條件反射的沖著高碩開口,“高碩......你這是......”
“是潘越安的信息嗎?為什么不回,難道到現(xiàn)在,你的心里還是想著他嗎?他是怎么對你的,曾蕊寧,你有點(diǎn)骨氣好不好,他要是愛你的話,會跟別的女人結(jié)婚嗎?以前菲兒是這樣,現(xiàn)在你又是這樣,曾蕊寧,潘越安根本就沒有心,他只愛他自己!”
我沒有料到高碩會突然的對著我說這些話,我臉色慘白,垂在身下的雙手,緊緊的抓在了一起。
高碩充滿著怒氣的話,不時的在我的耳邊飄蕩著,我睫毛微顫,隨即緩緩的低下了頭。
我沒有辦法反駁,但是我也不想為潘越安找任何的借口,但是有時候在不完全了解事情的情況下,也不能完全的,就這樣妄下結(jié)論。
大概是見我很久都沒有回答,高碩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將頭轉(zhuǎn)過來,黑眸緊緊的鎖著我,我注意到他的視線,卻始終沒有將頭抬起來。
“你說,潘越安到底有什么好,為什么你們一個個的,都像是飛蛾撲火一樣,往上面撲。”高碩說話的聲音,甚至都有些挫敗。
我始終低著頭,想著剛剛高碩說的那句話,潘越安有什么好......
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潘越安有什么好,我其實(shí)真的說不清,因?yàn)閻凵弦粋€人,是一瞬間的事情......
“高碩......你要是不想開車的話,我可以現(xiàn)在立刻下去,我自認(rèn)為我們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似乎還沒有到你可以直接跟我討論這樣的事情的地步。”
“好了好了,你們倆就不要再說什么潘越安,什么菲兒了,難道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是我的傷更加的重要嗎?高總,我可跟你說,我這臉,可是又幾千萬的保額的,萬一要是真的給毀了,我就告死你!”
大概是見我們兩個人一直爭鋒相對,杰瑞朝著我嘻嘻的笑著,然后一臉無賴的朝著高碩開口。
高碩橫了杰瑞一眼,但是腳下卻猛踩著油門,車子里終于安靜,我將頭轉(zhuǎn)到窗外,腦子里卻不時的浮現(xiàn)出潘越安零星的影子,以及這三年來,我們在一起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潘越安究竟有什么好,他將我從水深火熱之中救起來,卻又將我推向了另外一個深淵,他是真的沒什么好的,可是他就是有一種魔力,在不知不覺間,深入骨髓。
一直到車子停在公寓前,我才慢慢的冷靜下來,打開車門走了下去,轉(zhuǎn)過身,正想要朝著高碩道歉,卻見高碩突然的轉(zhuǎn)過身去。
“你先給他去包扎吧!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說吧!我還要去ek給你談合作案,先走了。”
高碩說著,還不等我說話,便立刻直接就這么打開車門走了下,我看著揚(yáng)長而去的車子,眉頭緊緊的鎖在了一起,心里略微的有有些的隱隱的不安。
杰瑞下車,看了我一眼,十分自然的,直接就這么將手搭在我的肩上,“其實(shí)你也沒有必要這么在意的,他這人看起來怪怪的,應(yīng)該也不是真的生氣吧!還是先上去吧!”
我嗯了一聲,依然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的看了高碩一眼,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然后走在杰瑞的前面,朝著公寓里走去。
我剛一打開門,眼前頓時浮現(xiàn)出森笛那張掛滿笑意的臉,以及她身上穿著的家居服。
我眉頭一聳,下意識的朝著森笛低低的開口,“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現(xiàn)在不是應(yīng)該在公司嗎?怎么在家里,而且還......”
“呵呵,我......我是去了公司,但是事情都已經(jīng)解決了,我也就只好回來了,你呢,不是跟高總一起出去了嗎?怎么就只有你自己回來了,高總呢?”
“嗨,你好,我是杰瑞!”
森笛話音剛落,耳邊突然間響起了杰瑞興高采烈的說話聲,然后浮現(xiàn)出他那張被打的有些腫脹的臉,特別是現(xiàn)在,這張臉笑起來的時候,顯得異常的驚悚。
森笛被嚇得,直接往后面后退了幾步,有些警備的看著杰瑞,然后沖著我訕訕的笑了笑。
“寧姐,這是......”
我剛想開口解釋,杰瑞卻突然的直接就這么往里面走去,然后坐在沙發(fā)上,對著森笛緩緩的笑了笑。
“我不是都跟你自我介紹過了么,曾蕊寧,你是從哪里找來這種不帶腦子里的助理的,連話都說不清楚,還好意思出來丟人。”
我蹙了蹙眉,突然有些不知道我自己應(yīng)該怎么解釋,只見下一秒,森笛突然的,快步的走到杰瑞的面前,拿起放在一旁的靠枕,直接就這么往他的身上打去。
“你才不帶腦子呢,你還真以為我傻嗎?我當(dāng)然知道你是杰瑞了,我只是覺得好奇,你說,要是你的粉絲們知道,你這么晚了,闖進(jìn)一個單身女人的家里,他們會作何感想......”
森笛說著,拿出手機(jī),對著杰瑞咔擦的一連照了好幾張照片,然后狡黠的笑了笑。
杰瑞有些氣急敗壞的,皺著眉,想要伸出手去搶,一時之間重心不穩(wěn),兩人直接就這么滾在了一起。
我站在門口處,看著他們兩個人打在一起的背影,嘴角微微的抽動著,正好窗外有些的眼光,斜斜的灑在了他們兩個人的身上,我的嘴角,突然間就這么扯開一抹淡淡的笑容。
好像真的好久,都沒有看到這么歡快的場面了......
一直到等到他們兩個人鬧得有些累了,我才慢慢的走到房間里,從儲物柜里,將醫(yī)藥箱給拿了出來,儲物柜里的每一樣物品,都擺放的十分的整齊,我眉眼一動,轉(zhuǎn)過身的時候,正好可以看到整個房間的布局,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房間,似乎是真的經(jīng)過了精心的布置的。
房間的色調(diào),還有物品,都是我特別喜歡的,我眉色微動,想到剛剛高碩那一抹受傷的表情,心里隱隱的,有些許的不舒服,我的喜好一向都每個定性,高碩一定是查了很久,才查到我喜歡的東西的吧!
我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想要拿出手機(jī)給高碩去個電話,掙扎了半天,卻始終還是沒有辦法打出去。
陳桑的事情,是我心里的一個傷,也是橫亙在我跟高碩之間的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我拿著醫(yī)藥箱出去的時候,沙發(fā)上的杰瑞跟森笛,早就已經(jīng)安靜了下來,兩個人正對著,像是在互相賭氣。
我笑了笑,直接就這么拿著醫(yī)藥箱,快步的朝著杰瑞走去,將醫(yī)藥箱放到茶幾上,拿過藥水,沖著杰瑞點(diǎn)點(diǎn)頭。
“你們兩個人要是消停了,那就上藥吧!上完藥了,就趕緊離開這里,你現(xiàn)在本來就火的不得了,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我這里,要是真的被媒體抓住什么,對你對我,都不好。”
杰瑞扯開嘴笑了笑,似乎正好扯到了傷口,疼的齜牙咧嘴的,一邊叫嚷著疼疼疼,一邊將臉朝著我湊過來。
我略微的有些無奈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頭,伸出手弄了點(diǎn)碘酒,壓在他的傷口處,他一疼,又開始叫喚。
森笛也跟著無奈的白了他一眼,但是卻并沒有說話,眸光全部都放到了一旁的醫(yī)藥箱上。
“寧姐,高總這樣的男人,你要是不想要的話,就讓我給我吧!他真的是太細(xì)心了,居然把醫(yī)藥箱里所有的藥,都換成了中文。”
我蹙了蹙眉,聽到森笛這么說,我才反應(yīng)過來,難怪我剛剛拿藥的時候,都感覺有些奇怪,原來......是因?yàn)檫@樣......
我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臉微微的有些漲紅,有些不好意思的將頭轉(zhuǎn)到一邊,“也許,他是為了方便我們也說不定,好了,沒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的,杰瑞,你的傷現(xiàn)在應(yīng)該好了吧!既然好了,那所森笛,麻煩你幫我送他回去,畢竟,他是因?yàn)槲遥艜苓@么嚴(yán)重的傷,我是有責(zé)任的。”
森笛嗯了一聲,有些不情愿的站起身,卻見下一秒,杰瑞突然的伸出手,死命的抓住我的手,“寧寧......你剛剛也說了,我的傷,是因?yàn)槟悴攀艿剑闶怯胸?zé)任的,既然這樣,那你......是不是應(yīng)該好好的關(guān)愛我,你也知道,我一個人住一個那么的房間,孤單寂寞冷的,這樣對傷口的愈合能力很不好的。”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惡心啊!寧姐都說了,讓你走了你還賴在這里,雖然我不知道你的傷究竟是怎么弄的,但是寧姐既然都說她有責(zé)任了,那就算是跟她有關(guān),但是現(xiàn)在不是都已經(jīng)解決了嗎?你的事情跟寧姐沒有半毛錢的了......”
森笛正湊近著杰瑞,快速的說著,突然的一下,我放在沙發(fā)上的手機(jī),陡然的響起,大概是剛剛放醫(yī)藥箱的時候,隨手就把手機(jī)放到上面了。
我正伸出手想要去拿,杰瑞突然的一下,眼疾手快的,直接就這么將手機(jī)給搶了過去。
“‘lf’這是什么意思?曾蕊寧,這是誰?”
聽到杰瑞的話,我的心,咯噔一下,下意識的,像是瘋了一樣,直接就這么伸出手,一把將手機(jī)給搶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