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格摟緊水鶯歌,嗅聞著屋子裡的濃濃血腥味,輕聲道:“鶯歌,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孔傑會死在這裡?”這個疑問,同樣是劉琳琳很想知曉的。
水鶯歌擦了一把眼淚,接著泣聲的給王新格和劉琳琳講解了一下遇到孔傑所發生的一切。
在這個講述故事的期間,妖獸緣緣一直在低鳴著,似乎在爲孔傑離世而哀鳴。
“真不可思議!”聽完水鶯歌的述說,劉琳琳吐出一口大氣來。接著把桌上那面鏡子拿在手中仔細觀察著。
“孔傑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最後說屋子裡這些鏡面有什麼門道,應該是不假。結合著他交給我們的是這個鏡子,那幫子不知身份的人,他們究竟要做什麼呢?”劉琳琳望著滿屋子的鏡子,鏡子中的劉琳琳也在看著她。
王新格眨巴著眼睛不說話,他此刻心裡的想法是很多的。
從孔傑遇到神秘女人開始,來到烏什縣這個農屋,先被人折磨再吞下毒藥。那些人的目的,只有一個,在知道自己等人會來到這間木屋,讓孔傑做個替死鬼傳達一些奇奇怪怪的話語,再最後交給自己一面普普通通的鏡子。
這裡面,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王新格一時片刻之下整理不出思緒,只好撫慰著懷裡的水鶯歌不語。
“老公,我們出去考慮,這在裡有孔傑的屍體,會影響我們的分析。”劉琳琳轉身往農屋外走,看著滿屋子自己的鏡像,她有些暈乎乎的感覺。
王新格認可的點點頭,攬著水鶯歌走出農屋,外面依舊是漆黑一片,卻在山風的吹拂下可以讓人清明不少。
“嗷嗷……”忽然間,哀鳴的妖獸緣緣對著漆黑的夜空嚎叫兩聲,隨之把頭埋在了軀體之間。
“唉,緣緣也在替孔大哥之死痛心呢!”水鶯歌還沒有從孔傑死亡之中走出來,悽聲道。
“鶯歌,別想了,人死不能復生,孔大哥能在死之前笑著,他是開心的。”劉琳琳想起了孔傑嘴角擠出來的笑容弧度,勸慰著自己的姐妹。
“嗯,但願孔大哥來世能夠開開心心過一輩子。”水鶯歌點點頭,這才從王新格懷裡走到一邊。現在,不是替孔傑傷心的時候,而是找出到底是誰在幕後指使孔傑這樣做。那也就是,找到了謀害孔傑的真兇!
王新格欣慰一笑,能看到水鶯歌褪去悲傷,他的心一陣輕鬆。微微一頷首,說道:“現在讓我們冷靜下來,分析一下前前後後的問題。”
兩女點頭稱是。
“首先,我肯定一點!那就是,從我們在南江市到如今的烏什縣,我們的行蹤被人洞察得一清二楚。不只是洞悉,而且我還有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我們每一步要做什麼事,都是被人給安排好的,遇到孔傑,便是個合理的解釋。”王新格很肯定的說道。
劉琳琳認可的點點頭,說道:“謀劃者,似乎想要把我們逼入絕境,然後在給我們一線生機。就像在南江市,張振山每每關鍵時刻放我們一馬。現在孔傑事件,再次應證了這一點,要是他們交代孔傑的話沒錯的話,這面鏡子似乎能幫我們在天山度過難關。”
水鶯歌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劉琳琳手中的鏡子,這面普普通通的鏡子,能做到這一點嗎?
“琳琳說的沒錯,從緣緣找到水鶯歌開始,這一切早就是他們安排的。這個妖獸,能力是有的,我就是有些不明白,它的前主人會是誰?會不會是那個在幕後整蠱我們的人呢?”
王新格望著蜷縮在一起的金毛妖獸,對於這個被孔傑傳話說出神獸的畜生,他有些拿捏不住。
“我想應該不是,整蠱我們的人還存在著,而緣緣似乎對前主人有種懷念,那是主人離世纔有的緬懷。你們看,緣緣在點頭!”水鶯歌指著頷首的妖獸說道。
“幕後之人,他要我狼狽逃亡,又要屢次救我,關鍵時刻還給我幫助,這……”王新格撓著頭皮,思緒道:“他到底會是誰?”
“是不是王叔叔?”劉琳琳脫口而出。
“好吧,我們先假設是王叔叔,那麼他爲什麼要這樣做呢?”水鶯歌覺得,一個人做出這些事,肯定有原因的。
“對啊,王叔叔沒有理由這樣做的,老公是他兒子,而且是準備把自己家業都交出來的。他有理由幫我們,可是沒有理由把我們整得這樣狼狽,嘻嘻……”劉琳琳不好意思的自嘲一笑。
王新格一笑置之,說道:“我心裡有好幾個人,不過轉念一想,他們都不會這樣折騰我。”
水鶯歌搶話道:“他們都是誰?”對於王新格分析出來的人,兩個女人都是存有很強的好奇心。
“這個嘛……嘿嘿,不能說,因爲他們都不會是!”王新格聳聳肩,拍拍巴掌,說道:“好啦老婆們,既然我們知道對方不會真把我們往死路趕,我們也不用費心思去想這事了,當務之急,是找個地方把孔傑給埋葬了。畢竟,隨著他死亡,一切的恩怨都結束了。”
“是的,愛恨情仇隨著死亡,都會灰飛煙滅的!”劉琳琳抹一把臉,跟著王新格走向了農屋。
入土爲安!
孔傑的屍體安葬在距離農屋之後的一塊田地裡,此處位於天山腳下,經過水鶯歌‘地相’的分析,這個地方算是附近風水最佳的選擇。
王新格一行三人,在接近午夜的時候,這才拜別了孔傑的墓地,走回到了收拾整潔的農屋裡。
鏡子,還是無數個鏡面折射出來三個人和一條金毛妖獸的鏡像。此時的劉琳琳,低頭還再試圖從鏡子上發現什麼端倪。可是,鏡子還是那面鏡子,沒有什麼不同點。
王新格在木桌前坐定,他的額頭上有些汗珠。這都是在埋葬孔傑的時候,用一把鐵鍬挖出一個坑洞導致的流汗。畢竟,王新格這才恢復功力不多久。
“老婆們,這個屋子的鏡面真有趣,要不,我們在這幾百面鏡子的照射下,幹他媽的一回,好不?”眼見著兩個女人各有所思,王新格開啓了銀邪的玩笑。
“噁心!”水鶯歌瞥一眼屋子裡四壁折射出的影像,想象著在這樣的環境下赤果果的大戰,吐吐舌頭做噁心狀態。
“老公,現在你還有心情說這些,真是的!”劉琳琳也是一嘟嘴,走到王新格跟前,把鏡子交給對方,說道:“還是你看看這鏡子到底有何不同吧!”
王新格一笑,他的目的本就不是咔嚓,要兩個女人不那麼鬱悶纔是真。
接過鏡子,王新格先是用手在鏡面上摸索著,他想要發現是不是鏡子上有什麼玄關。其實,這個根本沒有必要,要說玄關,誰也比不上水鶯歌對玄學五術的瞭解。
“老公,我就是弄不明白,孔大哥死前說他在鏡牆上發現了什麼地方不對勁,那它不對勁的地方,到底在哪裡呢?”水鶯歌愁眉緊鎖的盯著四處觀望。
孔傑既然能看出什麼地方不一樣,那爲什麼他們三個看了這麼久,壓根就沒有發現什麼地方不對勁呢?
王新格摸著下巴,這個問題,也是他想不明白的。既然孔傑死之前說出來的話,那絕對不是無的放矢。處於鏡牆之中的他們,不就是別無數個自己誕生的印象給包圍著嗎?
“鏡子鏡子,你到底要想說些什麼呢?”劉琳琳喃喃自語著,乾脆走到一面鏡牆上,把臉貼在了鏡子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