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蘭的功用在於,它可以讓接觸它的物體增大,哪怕是人,接觸它之後,便會脫胎換骨,三天時間之內(nèi)成爲一個小巨人。
現(xiàn)在的達裡班亞天神,說話的時候,那斗大的眼睛翻滾著,如同兩盞煤油燈燃燒起來的時候,居然瞳孔還泛出了光火。
“工藤先生,王新格殺奔過來了,你用不著愁眉苦臉的,我早已經(jīng)想好了對付他的辦法!”達裡班亞天神的聲音,像洪鐘在敲碰金屬物,發(fā)出嗡嗡的迴音。
“天神,當時你要我?guī)湍闩跣赂袷菛|島一郎的資料,我就有些擔(dān)心他遲早會找上我。這不,王新格千里迢迢殺奔日本,我能不擔(dān)心嗎?他在炎黃國所作所爲,我多多少少都有知道。特別是他在賭場,一人瞬間達到我?guī)资畟€手下,這樣的神功,我怎麼樣來應(yīng)對?
天神,你說你想好了對付他的辦法?唉……我現(xiàn)在都不知道是不是應(yīng)該相信你?”工藤解衣一口流利的中文出口,隨著從腰畔抽出一把手槍,苦笑道:“我聽說,王新格在沒有奇遇之前,已經(jīng)可以在幾槍之前活下來,何況是現(xiàn)在!”
“哈哈……工藤先生,你不用想那麼多的,王新格的武技的確已經(jīng)是登峰造極,即使現(xiàn)在我身體驟然壯大了兩倍多,我估計也不會是他對手。”達裡班亞天神雖然體型變化,可是智力依舊存在,一笑之後,指著自己凸起來的太陽穴,淡淡道:“人最可怕的地方,在於腦子!而不是憑藉蠻橫之力!”
工藤解衣眨著眼睛,從達裡班亞天神的淡然看來,似乎達裡班亞天神真的是成竹在胸,轉(zhuǎn)而抽了一口煙,把那光生生的下巴一抹,說道:“天神,你的意思是什麼?還請你告訴我,我心裡才踏實一點。別墅內(nèi)外,東京會的精英都在嚴陣以待,可是那幾百人,依然讓我心裡不踏實。”
“好吧,我今天既然和工藤先生坐在一起,我肯定不會自顧著離去。來人啊,把他們帶進來!”達裡班亞天神朝著門外叫喊一聲。
“放開我……放開……”達裡班亞天神的命令出口不多久,一陣子雜亂的腳步聲中,三個人被一羣人給押解進來。
“他們是……?”工藤解衣困惑的看著被綁起來的一女倆男。
“這個女人,叫蒼欣怡。她是王新格最愛的女人,也是王新格的老師。在南洋鎮(zhèn),正是她領(lǐng)著一幫子寡婦在征討。”達裡班亞天神笑看著披頭散髮的女人,給工藤解衣介紹著。
“達裡班亞天神,你個王八蛋!”蒼欣怡身後的小柯怒目圓睜的瞪著變異人達裡班亞天神,臉上的氣氛早已是把她的臉弄到赤紅。
“這又是誰?”工藤解衣望著怒氣衝衝的小柯,問著身旁的達裡班亞天神。
“她叫小柯,是王新格親生母親的養(yǎng)女,也是王家大少又一個愛人。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小柯一個人,可以抵禦工藤先生手下的那幾百個槍手。哈哈……因爲,王新格是不會眼看著他的女人再次死在面前。”達裡班亞天神笑得一張肌肉橫生的臉已經(jīng)扭曲,有小柯在,的確當做擋箭牌可以抵禦王新格的殺戮。
“達裡班亞天神,你卑鄙!”蒼欣怡和小柯恨恨道。她們倆一起去街區(qū)漫步的時候,便被這羣人給擄走,之後便見到了變異的達裡班亞天神。一番簡短的對話,使得她們倆知道,現(xiàn)在的達裡班亞天神之所以把他們擄走,是爲了應(yīng)對即將殺來的王新格!
“卑鄙,哈哈……別搞笑了行不行?在我達裡班亞天神眼中,卑鄙就是聰明的代名詞。”達裡班亞天神沒有一點羞恥感,什麼是卑鄙?所謂的卑鄙,不正是聰明嗎?
“哈哈……聰明人!”達裡班亞天神滿意的點點頭,隨著對著一邊不插話的工藤解衣笑道:“工藤先生,有她們倆在我們手中,等會王新格殺來的時候,我們可以把她們當做擋箭牌,讓王新格投鼠忌器。接下來,我趁著他不防備的情況下,咔……”達裡班亞天神狠狠的做了一個劈殺的手勢。
“哈哈……天神真乃神人,這事這樣做,應(yīng)該能成!”工藤解衣轉(zhuǎn)而大笑起來。正如達裡班亞天神說的一樣,有王新格兩個不得不救的人質(zhì)在手中,加上幾百槍手和達裡班亞天神,還怕他王新格真的長有三頭六臂不成。
“達裡班亞天神,你個雜種!”蒼欣怡氣得渾身哆嗦,他是聽出來了,這幫人是要暗害王新格。
“來人啊,給我狠狠的打,打不掉小柯的門牙,我就一拳把他的門牙打下來!”達裡班亞天神憤懣的揚起了斗大的拳頭,在大理石茶幾上一砸,跨啦一聲,茶幾應(yīng)聲而碎。可見,這一拳的力度,有多麼的驚人。
“是是是……”馬上有小弟看著那碎成碎片的茶幾,咬著牙,使足了吃奶的勁,掄起巴掌在小柯粉嫩臉上噼裡啪啦一陣子猛打。
“唔唔……”強勁的耳光之中,小柯的整張臉已經(jīng)浮腫充血,嘴角和鼻孔處都淌落下血花來。
“不要打了……不要……”蒼欣怡救不得小柯,聲嘶力竭的大吼著,在小柯噗呲吐出一口鮮血之後,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子,啪嗒一下跌坐了地上。
“哈哈……”達裡班亞天神和工藤解衣對視一眼,發(fā)出了巨大的笑聲。這個場景,他們樂於見到。
正在此時,“砰……”一聲巨響,隨之一條人影倒飛進了房間。
“誰!?”正在大笑的工藤解衣立馬止住了笑容,隨之把目光轉(zhuǎn)向了飛進來的人影之上。
“踏踏踏……”緊跟著,屋子外的走廊裡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還帶著不少嘰嘰喳喳的日本話。
“九島建太!”工藤解衣認出了被拋進屋子裡面暈厥的男人,他不正是通過小弟線報告知,被王新格捉來這邊的嗎?
“哈哈……”就在屋子內(nèi)外都陷入混亂的時候,一個熟悉且高亢的笑聲在屋子裡縈繞開來。這個笑聲一響起來,打人的小弟嚇得渾身一個哆嗦,揚起來的巴掌硬生生的凝固在空中。
“新格……唔……”嘴角已經(jīng)被打得變形的小柯,聽到久違且親切的笑聲之後,忽然一下子來了勁,在四個按住自己的人手下開始了掙扎。
“新格!”蒼欣怡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欣喜若狂的望向了房門外,那個笑聲已經(jīng)很近很近。並且,笑聲響起之間,還伴隨著各種哀嚎、撞擊牆壁的聲音。
很顯然,王新格來了!還是一路殺進來的!
“天神,這可怎麼辦?”工藤解衣急了,聽走廊裡那些手下的哀嚎聲,他便能想到王新格一路殺進來有多麼的壯觀。因爲手下被撞擊在牆上,引發(fā)的屋子幾乎都在顫慄。
“歘……”達裡班亞天神的身形忽然暴漲,不等工藤解衣反應(yīng)過來,那諾大的身軀已經(jīng)飄向了小柯和蒼欣怡。
“保護我!”達裡班亞天神左手提著蒼欣怡,右手拎著吐血的小柯,在工藤解衣招呼著一大幫屋內(nèi)的槍手合圍下,推到了屋子的角落裡。憑藉一個大大的吧檯,把兩人給隱身在了吧檯頭。
“哈哈……”爽朗的笑聲之中,大門口走進了兩道白色的身影。
“老公……”
“新格……”兩女同時朝著兩人叫喊著。那兩道白影,站在最前面的,不正是那整日讓他們思念的王新格嗎?
“小柯姐、大嫂!”王新格身後的水鶯歌,正要往前逼近,卻被忽然多出來的好幾把槍口給被迫站定下來。
“達裡班亞天神,放開她們!”王新格的笑容凝結(jié)在臉上,隨著換來了冰冷的神色,聲音很大,如同曠野裡的高音喇叭擴散在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