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人街很出名的週二麻子,就是我啦。”週二麻子笑瞇瞇的指著自己的鼻樑骨介紹道。
水鶯歌想笑,因爲對方自我介紹的時候,她還真的看清楚了這個男人臉上的麻子堆滿了臉,但卻強忍著沒有笑出來,只是拉扯了一下王新格的手臂。
“麻子兄,我和老婆從炎黃國來日本旅遊,今天剛下飛機。這不,尋個地方落腳,改明兒還得趕往新瀉。對了麻子兄,新瀉怎麼走?”王新格在哈薩克斯坦遇到項雲天的時候,對方是叫他去新瀉和蒼欣怡等人匯合的。
因爲當時進機場很匆忙,直到飛機降落在日本,也沒有機會去打聽如何前往新瀉。如今遇到了週二麻子,王新格自然想要打探個究竟了。
“新瀉?這個啊,很容易的。坐巴士只要五個小時就到,要是能趕上新幹線,那隻需要兩小時。”週二麻子點燃一根香菸,自顧自的抽著。
“這麼近?”王新格有些意外,他原本以爲新瀉距離東京肯定還有十萬八千里。
“近還不好嗎?”水鶯歌笑起來,只要一想到今晚之後乘車幾小時就能看到蒼欣怡她們,這位苗疆神女不免心頭一陣激動。從本市逃離之後,這前前後後快半月了,除開劉琳琳之外,水鶯歌沒有看到任何姐妹們。
“說得也是。”王新格微微一笑,隨即對著週二麻子說道:“麻子兄,你我也算有緣,不如一起出門吃個便飯如何?”
“老公!”水鶯歌馬上有了不樂意。
常言說得好,出門在外,最好別和陌生人打交道,何況是身處異國他鄉?可是眼看著王新格真要邀約這個吊兒郎當的週二麻子,水鶯歌自然很擔心了。
“沒事!”王新格給水鶯歌一笑,轉而看著還沒有答話的週二麻子。他這樣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而週二麻子顯然也在想王新格爲什麼要請他吃飯?無功不受祿,要說那包煙算是打探去往新瀉怎麼走的話,那現在王新格所謂的吃便飯,也沒有別的深意呢?
週二麻子雖說是華人,可是在東京華人街也算是一個二痞子,他從王新格的談吐和身材來判斷,對方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主。也正是因爲王新格與衆不同的氣質,才讓這個混混有些顧慮。
“怎麼樣兄弟,是不是不賞臉啊?還是覺得我要打劫你?”王新格眼見著對方在猶豫,馬上補充了一句話:“大家都是性情中人,出門在外靠朋友,麻子兄一看就是仗義之人,所以我才請你一起吃個晚飯,就當瞭解一下日本的風土人情吧。當然了,麻子兄要是覺得我們夫妻像壞壞人,那就免了。”
“沒有,哪有那回事!”被王新格這樣一說,週二麻子不好意思的一笑,隨即點點頭道:“那好吧,我帶大哥大嫂去吃完飯,回來再寫住宿也不遲。”週二麻子吐出一股子煙霧,朝著門口的幾個女人一甩頭,說道:“幫我給這位大哥寫間乾淨點的房間,我們晚點回來。”
“好的周哥!”讓水鶯歌意味的是,那些看起來像日本人的女人們,居然完全聽得懂中文,而且回答的時候,還把中文說得字正腔圓。
“麻子兄,她們是日本人還是炎黃國人?”出來旅店之後,王新格替水鶯歌問出了疑惑。
“她們啊,都是苦命的炎黃國人,被迫在日本賣身的。”週二麻子一笑,緊跟著把話題扯到一邊,給王新格和水鶯歌講解起無關痛癢的風景和名勝古蹟。
“老公,你在想什麼?”穿過一條街區,趁著週二麻子幫著王新格去前面小攤賣紀念品的時候,水鶯歌問著身邊沉思的王新格。
“我想通過週二麻子,瞭解一下我給你提及的那份檔案上的東島一郎所在的組織……”王新格的聲音越來越小,貼在水鶯歌耳邊嘀咕著。
從看到週二麻子開始,王新格一眼便確定這個痞子是掌控那幾個賣/淫/女的混混,也就是確定這一點,王新格才和對方搭訕,直到週二麻子願意做他們臨時在東京的導遊。
整個深沉的原因,便是王新格要想知道一些當初陷害他是東島一郎的文檔的蛛絲馬跡。王新格記得很清楚,在天山上,達裡班亞天神可是告訴他,東島一郎和‘住吉會’、‘東京會’、‘山口組’都有淵源。
而王新格則想弄清楚,這三個黑手黨,和達裡班亞天神有什麼關係?既然檔案裡面能那麼詳盡的提高東島一郎的資料,那麼是否真有這麼一個日本浪人存在?
這些,都是王新格找到週二麻子想要順藤摸瓜做的事情!
“老公,這樣不好吧?我們明天還得去往新瀉呢?”聽完王新格的打算,水鶯歌搖了搖頭,她不贊成王新格去做這些事。
一路之上,在她追問之下,多多少少知道了達裡班亞天神不是一個好人的事情。眼見著王新格要想查達裡班亞天神在日本的關係網,水鶯歌自然是抗拒的。
“新瀉那邊,說急也不急,好不容易遇到週二麻子這種人,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我們不能就這樣讓機會從手中溜走。我一天弄不明白一些事,心裡就不踏實。”王新格給水鶯歌說著心裡話,雖然達裡班亞天神大部分做的事情他已經瞭然於胸,可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點他還是明白。
既然人已經到了日本東京,不查個水落石出的,王新格心底真不踏實。
“好吧,我尊重你,一切按照老公的意思辦,噓……麻子回來了。”水鶯歌拗不過王新格,只好點點頭算是答應下來。
“好老婆,晚上褒獎你!”王新格伸出手來,在水鶯歌臉上一刮,隨即把目光轉向了笑瞇瞇走來的週二麻子。
“王兄弟,東西我幫你買到了。”一路之上,週二麻子也知道了這個大個子叫王新格,而那個漂亮的大嫂叫水鶯歌。兩人是從炎黃國來日本旅遊的,順便找一個多年未見的親戚。
關於自己和水鶯歌的真名,王新格並沒有說謊騙週二麻子。如今人已經安全到達日本,也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的。
“謝謝你,兄弟。”王新格把兩盒小禮品放進旅行包,隨即把讓週二麻子找來的零錢退了回去,說道:“剩下的零錢,麻子兄留著買包煙!”
“嘿嘿,那謝了哦!”週二麻子笑得很開心,開始王新格給他了一百美金,可是購買兩個小禮品,只需要十幾美金,剩下的八十多美金,足夠週二麻子抽好幾包好煙了。
“不用那麼客氣,兄弟,前面帶路喝酒去!”王新格一直都知道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道理。在哈薩克斯坦如此,在日本這個物慾橫流的國度,更加得如此。
“哈哈……王兄弟、大嫂請,今晚一定讓你們體會一下東京的美食很夠味。”有了錢,週二麻子走在前面的時候,那是腰桿也打得筆直。
水鶯歌和王新格對視一笑,挽著手跟在了週二麻子身後。
此時,東京的街頭,燃起了霓虹燈,這個東方異國,晚上黑得比炎黃國要早了一些。
華燈初上的繁華街區上,週二麻子領著王新格和水鶯歌穿行在大街小巷,不時的給兩個炎黃國而來的有錢人講著東京的風土人情。
不知不覺之中,在夜色完全黑下來的時候,王新格等三人,出現在了一棟燈火輝煌的大廈前。
“運海實業”四個中文字,在霓虹燈的照耀下,顯得是那麼的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