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我當時就傻了,半天沒動地方。
銅錘一咧嘴,說這事兒不對啊,不是兩個法身嗎,怎麼出現了四個?
等葫蘆爺走到切近,一眼就看出了虛實,驚叫道:“我的天爺,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懷裡的骨灰罈哪兒來的?”
這不是廢話麼,當然是雙子樓裡拿出來的。
不過仔細一想,後脊樑就嗖嗖灌風,因爲照片裡只有兩個小鬼,現在卻出現了四個法身,數量上南轅北轍根本不對付。
我心裡有些發毛,不斷的四下打量,也不知是錯覺還是怎麼的,總感覺有兩雙眼睛,在死死的盯著我。
銅錘說這東西不吉利,別抱著了,都放在地上,咱們慢慢研究。
四個骨灰罈一字排開,非常整齊,我們仨大眼瞪小眼的看著,氣氛非常的凝重,就連葫蘆爺也抿著嘴脣,不敢隨便吱聲。
後來我實在憋不住了,說四個就四個吧,尋思這玩意兒也沒用,那什麼葫蘆爺,趕緊銷燬,反正陣法和燈籠都破了,就是來一羣鬼,也是這麼回事兒。
我說的硬氣,其實是爲了掩飾內心的慌亂。
葫蘆爺幽幽的說:“我感覺沒那麼簡單,還是不要輕舉妄動,這宅院裡的機關很多,一個不留神就上當了。”
說完,他蹲下身子,用手撫摸著四個骨灰罈。
這四個東西都貼著‘上清接引至妙封魂符’呢,算是最有力的一層保險。可葫蘆爺雙手一動,竟然把符咒全撕了下來。
銅錘說老爺子你咋回事,沒了符,四個小鬼該折騰了。
只聽葫蘆爺道:“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四個罈子有章程,應該是障眼法,小鬼只有兩個。”
這話叫人放心,可我心裡老大的疑惑,說按照您老的意思是,多出來的兩個骨灰罈裡,並沒有法身咯?
葫蘆爺點頭,說應該是這樣,如果不問青紅皁白的就去銷燬,可能會引起變故啊。
銅錘說沒有法身還能引起什麼變故?無非兩個罈子嘛。
葫蘆爺說你小子想的太簡單了,滅鬼需要施展手段,如果這倆空罈子裡有別的機關陷阱,只要一動,咱們就得吃虧。
銅錘瞪圓了眼珠子,說這是魚目混珠的把戲?
葫蘆爺點點頭,幽幽道:“兩隻小鬼不可能這麼聰明,應該是有人故意爲之,恐怕跟你們口中的老馬和老太太有瓜葛。“
銅錘一跺腳,說奶奶的,肯定是這倆癟犢子,心都是他倆掏的,宅院裡的事兒自然跟他們脫不開關係。
自從我們進入林府,是橫壟地拉車,一步一個坎兒,好不容易要剷除邪惡了,竟然還有後手。也就是說,誰動法身,誰就活不成。
我再次觀察四周,有些心神不定,既然他倆這麼能算計,恐怕也跑不出這所宅院,不定在哪兒藏著呢。
我說別愣著了,趕緊打開罈子看看吧。
銅錘搓搓手,說俺來,俺看看還有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話音落地,他飛快的打開了一個骨灰罈,葫蘆爺打開了手電,一道光柱就射進去了,發現裡面果真不是骨灰,而是一大片沙子。
銅錘說這是個球啊這是,沙子也有門道?
我也來了興趣,伸手打開了第二個罈子,發現裡面也是沙子,並沒有任何不妙的情況。
葫蘆爺百思不得其解,說難道我太敏感?這只是兩個沒用的罈子嗎?
他說話的同時,順手打開了第三個骨灰罈,等光柱一照進去,我們全都傻了,因爲這裡面也是半截沙子。
我驚呼了一聲,說不對啊,這裡面應該是法身啊。
葫蘆爺罵了句見鬼,打開了第四個骨灰罈,發現裡面也是沙子。
銅錘眼珠子都快飛出來了,說這他孃的咋回事,咋都成了沙子了,法身呢?
原以爲這是陷阱,可到頭來,啥都沒了,就跟有人故意戲弄我們似的。
葫蘆爺的臉色非常難看,來來回回的在四個罈子裡尋摸,最後也不知道看見了什麼,伸手就插了進去,等出來後,手裡攥著一個東西,定睛一瞧,竟是一個巴掌大小的稻草人。
這東西並不常見,最詭異的是,稻草人的身上,還貼著一張黃紙,上面用血色硃砂寫著:戊戌,丙辰,壬奎,申子,八個字。
我心說這是什麼玩意兒?
葫蘆爺顫抖著嘴脣,說道:“這,這竟是我的生辰八字!“
銅錘倒吸了一口涼氣,說生辰八字是一個人的出生年月日時,這東西最忌諱外傳,要是落在有心人手裡,肯定會被算計。可老爺子您......
葫蘆爺急聲道:“趕緊看看其他罈子。“
我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跟銅錘七手八腳的在罈子裡翻騰,最後又找出三個稻草人,上面也貼著生辰八字。
大家都怔住了,弄不清所以然,可緊接著,銅錘指著一個稻草人非常震驚的說:“媽了個巴子的,這是俺的生辰八字。“
我急的都出汗了,說生辰八字怎麼算啊,我不會這東西,我生日是一九九零年,八月初.......
沒等我說完,銅錘就打斷了我,說你別費勁了,咱倆光屁股長大的,俺知道你的生辰。
他一邊說著,一邊計算起來,不多時就有了眉目,在僅剩的兩個稻草人中,選出一個正確的,塞進我的手裡。
我拿著這東西,就跟吃了死蒼蠅一樣,惡寒的不行,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老馬和老太太,可是我不明白的是,他倆爲什麼要把我們的生辰八字貼在稻草人上。
葫蘆爺的臉色鐵青鐵青的,雙目簡直噴出火來,他說這應該是某種巫術,咱們的生辰八字貼在上面,就意味著稻草人變成了你我的身軀。
我面色一變,說啥意思?
葫蘆爺說這種草人,叫做替身草人,你想害誰,就貼上誰的生辰八字,很多電影裡都演過這種橋段,可是這次有所不同,因爲稻草人應該掌握在施法者手裡,不應該叫咱們拿著。
銅錘說這事兒不對啊,既然掌握了咱們的生辰八字,直接動手不就完了,有的巫術能遠隔千山萬水害人,沒必要這麼麻煩吧。
我猶豫了半天,才說道:“會不會是,只有本人觸碰到了稻草人,這個巫術纔會生效,所以老太太他們才放進骨灰罈,叫咱們自己找出來,然後上套兒。“
葫蘆爺的眼睛在眼眶裡來回轉動,說巫術的道道兒我不太懂,但的確有這個可能,反正一句話,咱們恐怕要倒黴了。
他這話叫我心驚肉跳的,這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冷不丁就中了埋伏,要不要這麼悲催?
我說葫蘆爺你趕緊想個辦法,趁敵人還沒啓動巫術,咱們先一步破了它。
葫蘆爺一咧嘴,說弄不清狀況之前,我一點辦法也沒有,這東西邪性著呢,搞不好會引火自fen。
我心說壞了,連葫蘆爺都不懂,這巫術肯定厲害。
就在我正手足無措時候,銅錘忽然說道:“你倆先消停會兒行不,俺手裡還一個稻草人呢,這他孃的是誰的?“
說著,晃了晃手腕子,顯得非常疑惑。
我也反應過來了,既然是四個稻草人,說明這裡有四個人,可另一個在哪兒呢?
葫蘆爺喃喃自語:“不是還有一個東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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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還有多少人再看這本書,親們的熱情是東家繼續下去的理由,再看的都去書評留個言吧,沒收藏的收藏了,今天東家的心情很不好,因爲...我吃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