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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會睜著眼睛說瞎話!”亦萱根本不把趙亦柔說的話當回事兒,而是看著王賦安,認真道:“王大人,我相信您是公正廉潔之人,不會是非不分的。宴哥兒的死您隨便去問問府中知情的人便知道是怎么回事。這件事原本我不想說,可現(xiàn)在卻不得不說了。當初您的妹妹就有過要利用她自己親兒子留在趙府的舉動,不過被我們識破了將她趕到了莊子上,本以為這一切會就此平息,誰知道京城動亂她不管不顧地找上門來,引得許多賊寇進府,差點害死了趙府所有的人!而我母親本想帶著宴哥兒逃跑,是趙亦柔貪生怕死,以為帶上宴哥兒自己才能到安全的地方,這才在搶奪宴哥兒的過程中將宴哥兒摔死了!”
“不是的!我根本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是貪生怕死,我只是擔心你母親會對宴哥兒不利,我只是為了保護宴哥兒!”趙亦柔氣急敗壞地替自己辯解道。
亦萱攤攤手,沖她溫柔一笑,又對王賦安道:“所以,王大人你看到了,我沒有騙你,不管趙亦柔存著什么心思,總之是她害死了宴哥兒,而不是我母親。”
趙亦柔這才驚醒自己被亦萱耍了,當即氣得臉色漲紅,真想沖上去撕爛了亦萱的嘴。
王賦安也相當?shù)恼痼@,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些事情,他跟王麗盈相認這一個月來,除了知道她做了趙世秋的外室,其余的簡直一無所知。他只是單純地想要補償這個失散多年的妹妹,潛意識里忽略了她所有的不好。他覺得,只要她以后能好好的,無論她之前經(jīng)歷了什么,他都可以忽略不計。只是沒有想到,小時候那個善良懂事,乖巧大方的妹妹,什么時候會成了別人口中這么個惡毒囂張,不擇手段的女人?
理智上王賦安并不相信,情感上他也不愿意接受。
于是他看著亦萱道:“這件事畢竟只是個意外,麗盈也不想的,如果因為這件事對你們趙府造成了困擾,我很抱歉。再者,失去的那個畢竟是她的孩子,她不會比你們?nèi)魏我粋€人好過。”
“失去宴哥兒她當然很難受,可是其他人的性命她怕就不屑一顧了。”亦萱早知道王賦安會這么說,太多的愧疚早就蒙蔽了他的雙眼,他內(nèi)心的那座天平偏向王麗盈太多,若她拿不出實質的證據(jù)和有力的條件,是完全沒有說服力的。
“我也知道宴哥兒那件事或許是個意外,畢竟京城內(nèi)亂誰都不會想到。”亦萱說著,頓了頓,看了看現(xiàn)場其他人的反應,見王麗盈神情緊繃,拼命掩飾緊張裝作鎮(zhèn)定的樣子,就忍不住輕輕笑了出來,壓低了聲音道:“如果我告訴王大人,我府中香姨娘之前腹中的胎兒是你妹妹害死的,桂姨娘是被她嫁禍的,她還殺了陷害桂姨娘的那個丫鬟,更甚至她還找人刺殺過我。這一切的一切,王大人,您是想繼續(xù)包庇,還是大義滅親,親手將你這妹妹送到衙門去!”
王賦安豁然色變,下意識地朝王麗盈看過去,眸中全是震驚。
王麗盈此刻正緊緊拽住想要發(fā)飆的趙亦柔,努力撐起一抹笑臉,對著亦萱道:“大姑娘,你還真會編故事啊!你說的這些我完全都不知道。”
“是嗎?”亦萱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王麗盈被她這樣的眼神看的膽戰(zhàn)心驚的,雖然表面上維持著鎮(zhèn)定,但心都跳出嗓子眼。
不,不會的!趙亦萱根本就是唬她的,她什么證據(jù)都沒有!這一切不過是她的猜測,她是唬她的,她千萬不能上當!
王麗盈不斷給自己做著心里建設,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亦萱繼續(xù)盯著王麗盈看,半響后才轉頭對著王賦安,道:道:“王大人,我若是沒有什么實質的證據(jù)是不會亂說話的。本來這件事我不想說,我想給你妹妹一個活路的機會,更想尊重您這個對朝廷有貢獻有幫助的人。但現(xiàn)在看來,令妹實在是執(zhí)念太深,她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說著,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揚聲道:“趙忠叔叔,你將人都帶進來吧!”
隨著一個黑色身影步入了屋子中,所有人的視線都朝門口看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當看清趙忠身后跟著的穿暗藍色碎花長襖的中年婦人和一個穿蔥綠色綾襖的年輕婦人時,每個人的臉色都變得紛繁復雜。
“翠屏?!”屋子里的不論是丫鬟還是老夫人或是徐婉清,在看到那個穿蔥綠色綾襖的年輕婦人時都忍不住驚呼出聲。
這人,這人不是背叛了桂姨娘,害死香姨娘腹中胎兒的翠屏么?!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她不是被父母接回了江南么?!
翠屏低下頭,并不敢看任何人,因為害怕,她的身子不斷顫抖。
而王麗盈更是臉色突變,更在看到習蘭時,臉上的鎮(zhèn)定就再也繃不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看著習蘭,質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我不是讓你在城東村等著我么?你怎么會來趙府?!”說著說著,她才想到是趙亦萱叫她進來的。
她隱約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越想越驚恐,思緒飛轉間就對著習蘭哭了出來,“習蘭,你我主仆三十載,雖說中間已經(jīng)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但你我的情誼始終沒有改變。你這是來趙府看我的是嗎?”
習蘭被王麗盈哀怨的眼神看著,并沒有任何心虛和心疼,反倒是覺得虛偽無比!就是這樣一張溫柔無害的臉,害死了陪伴了她十幾載的丈夫!
她避開了王麗盈的視線,直直地朝王賦安看過去,突然跪下身朝王賦安行了一個大禮,恭敬道:“大少爺。”
“習,習蘭……”王賦安一時間也愣了神。他與習蘭,也十幾年未見了,沒想到竟然還會碰到。
“大少爺,奴婢先在這兒給您請罪了,今日或許會有對不住大少爺?shù)牡胤剑€請大少爺相信奴婢,奴婢所言,句句屬實,絕無虛言。”
就連趙亦柔這樣蠢笨的都猜出了習蘭要干什么,更何況是王麗盈。只是王麗盈依舊不敢相信,她不敢相信一直忠心耿耿的習蘭會背叛自己,更加不敢相信趙亦萱能夠有本事拉攏到習蘭!
所以還是靜觀其變吧!或許習蘭是故意這樣的,或許習蘭是在變相的幫襯自己。
存著這樣的心思,王麗盈依舊保持著鎮(zhèn)定,也給趙亦柔暗暗使眼色,不準她再輕舉妄動。
敵不動我不動,她現(xiàn)在需要做的就是靜觀其變,千萬不能因為慌張就貿(mào)貿(mào)然行動,屆時中了趙亦萱的圈套就得不償失了。
亦萱見王麗盈還是一臉淡定,不由佩服她的心態(tài)。如果她真只是糊弄她,肯定不會成功。不過,這次她可不是嚇唬她,所以心態(tài)再好也沒用!
“想必在場的人都知道這位是誰。”亦萱指了指翠屏,沖著臉色發(fā)白的王麗盈投去一抹燦爛的微笑,“麗姨,這人是誰你應該也很清楚哦!”
王麗盈臉色變了變,不過轉瞬就恢復正常,淡淡道:“很抱歉,這個人我從未見過。”
亦萱就知道她會這么說,所以一點都不奇怪,微微點了下頭,轉而對著翠屏說:“翠屏,你跟大家伙兒說說你是誰,再跟王大人解釋一下你跟王氏到底是什么關系,又是怎么認識的。”
翠屏跪下身磕了幾個頭,雖然嚇得身子瑟瑟發(fā)抖,但還是鼓起勇氣道:“奴婢,奴婢曾是趙府的丫鬟,是桂姨娘身邊的貼身婢女。”
“那你又是怎么出了趙府?”亦萱淡淡問道。
翠屏顫顫巍巍地看了王麗盈一眼,又看了看習蘭,隨后閉上眼睛一鼓作氣道:“是習蘭,習蘭找到我,說要我利用桂姨娘讓香姨娘小產(chǎn)!說這樣會給我一大筆銀子,讓我離開趙府過安穩(wěn)的日子。我當時鬼迷心竅,被她說動,所以就騙了趙府的人,找人來扮演我的爹娘,說要贖我回江南。我臨走前給了桂姨娘一包加了足量麝香的血燕窩。那時候桂姨娘恰好跟香姨娘鬧了別扭被老爺冷落,奴婢就讓桂姨娘送血燕窩和香姨娘言和,以此獲得老爺?shù)闹匾暋_@血燕窩,就是習蘭給我的!等我辦成了事之后,本以為自己安安穩(wěn)穩(wěn)地拿著銀子走人,誰想到王氏太過心狠手辣,她怕事情以后暴露,便要人將我滅口!”
“你血口噴人!”王麗盈再也鎮(zhèn)定不了,手指著翠屏,厲聲道:“若我真要殺你滅口,你現(xiàn)在為什么還會出現(xiàn)在這里?明明就是你被趙亦萱收買,所以來誣陷我!”
“我誣陷你?”亦萱冷笑道:“我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今日就不會跟你說這件事!”說著,便對習蘭道:“習蘭,翠屏說這一切都是你指使的,你承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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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我還是沒空的節(jié)奏,忙死了……就算是四更也要很晚很晚了,乃們別等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