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緣澤離開中州去了並州,並州分別與幽州中州接壤。在幽州的西南面,在中州的北面,他這么走的目的是為了離幽州稍近些,一開始歷練不應離幽州太遠,這里的山水沒有幽州險拔,但比幽州青綠,水也比幽州清澈,空氣芬芳新鮮。出來試煉本就是觀賞奇山異水,感悟道法,行俠仗義,收集信息,甚至搶奪奇珍異寶。
葉緣澤一連幾天下來也沒有打探出任何關于面具人的行蹤,然茫茫九州要尋覓他們的下落猶如大海撈針,況且他們只要摘下面具,又有誰認得清楚,他在申村的茶莊里停足歇息,喝著這里的一葉鮮茶水,思念著蘇芊雨。
這時不遠處慢慢爬來一人,全身落魄的不成樣子,蓬頭垢面,兩條腿拖著地面,顯然已經不聽使喚,手上舉著殘破的碗,嘴上嘟囔著“行行好吧!給我點吃的!”路過的行人看到他都裝作沒看到繞路而過,有的直接喊‘滾開!’,葉緣澤見此人可憐,問起小二這人是誰,小二嘆息道:“他是我們村的蔣大福,原本有個青梅竹馬沒過門的媳婦迎春,迎春長得貌美,被這里的周家小少爺看上了,小少爺強取豪奪,霸占了迎春,納迎春為妾,蔣大福去周家要人,被周家人把腿打斷,扔出門外,可憐??!”葉緣澤道:“這周家什么來頭?”“這周家大少爺是天鷹殿是內門弟子,仗著門派勢力,小少爺在這個村仗勢欺人,欺男霸女,私自亂收保護費,哎!”小二嘆息著沒有說下去,聽到這里,葉緣澤又聯想到中州逃荒的百姓,這個世道百姓真是苦不堪言?。?
他走上前去將蔣大福扶起,并拿出了干糧給了他,蔣大福感激的直掉眼淚。葉緣澤見他的腿還能接上,找來了幾根結實的木棍,把他隨身攜帶的金瘡藥給他敷了上去,再用木棍固定好,做完這些,葉緣澤道:“你的腿已經接上了,慢慢養,雖不能完好如初,但以后也可以直立行走!”
將大幅感激涕零道:“謝恩人!”
葉緣澤又問:“你還有什么心愿嗎?”
蔣大福哽咽道:“自從迎春被搶走后,再無相見,我想見她一面!”
葉緣澤道:“好!你等我!”他了解了周家的位置之后,徑直去了周家,他不想惹出太大的亂子,他想把迎春奪回來,讓他倆遠走他鄉。
他飛身來到周家庭院,周家大部分人都出去了,院內人很少。摸準了屋子,來到了迎春的房間,迎春剛要喊話,被葉緣澤隔空點穴,沒喊出來,葉緣澤輕道一聲,“得罪了!”輕扶迎春祭出飛劍飛了出去,他把迎春送到了蔣大福身前解了穴道,迎春看到蔣大福的慘狀,掉下了眼淚,沒有上前,
葉緣澤道:“你倆走吧!”
迎春淚眼搖頭忙道:“不!”
葉緣澤沒想到是這樣的回答,忙問:“你不喜歡他嗎?”
迎春哭著答道:“喜歡又有何用,他已經是個廢人了,我們能去哪里?”
葉緣澤道“我已經把他斷掉的骨頭接上了,他會好的!”
迎春拭去眼淚道:“我在周家雖受到凌辱,但吃穿不愁,我與他流落他鄉何處安身?把我忘了吧!”
葉緣澤聽到這話,知道自己做錯事情了,在他們眼里這個世間感情又有何用呢,他錯在拿自己的想法強加給了別人,在這個世間百姓沒有能力,想要存活太難了,
蔣大福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只是他心里一直惦記著她,想見上一面,在離去,他喃喃對著迎春道:“我只是想見你一面,現在見你很好,我也放心了,你走吧!”
迎春眼淚再次涌出,她上前拿出腰包里自己辛苦攢下的錢,
哭著道:“這是我的錢,你帶走,你把我忘了吧!”
正在這時,街上來了一群氣勢洶洶的人,未到身前就喊道:“大膽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私入周家,挾持民女,給我殺!”
葉緣澤道:“來的正好!”腳下點起一塊石子,問天劍劍未出鞘,一揮劍鞘將石子打碎,飛向趕來的周家人群,登時周家之人被打倒了一片。
一身穿長袍的青年人,手持長劍,走上前怒喊道:“大膽狂徒,趕挾持我妾,拿命來!”長劍一揮向著葉緣澤刺來,葉緣澤輕蔑一笑,又點起一塊石子,腳尖一踢,石子飛向了持劍之人,正中腦門,持劍之人應聲倒地,昏迷過去了。葉緣澤不想殺他們,他覺得像這樣的人殺也殺不完,殺了一個,以后還會冒出來一個,葉緣澤喊道:“還不快滾!”,周家來的這些人見狀忙架起周家少爺,落荒而逃,
走后葉緣澤拿了一些銀兩對著迎春道:“是我的魯莽,害了你,事已至此,看來你倆是非走不可了,我在這里拖著他們,你們放心走吧!”
迎春接過銀兩思緒萬千,狠下心來,扶起蔣大福,蔣大福對著葉緣澤艱難的鞠了一躬道:“多謝恩公了!”迎春扶著蔣大福,兩人逐漸消失在申村。
葉緣澤心想,這周家肯定不能善罷甘休,他必須等他倆走遠了,方可離開,再者這周家有個天鷹閣的弟子我正好也會會他,只要不露門派應該沒有什么問題,他坐在茶莊里繼續品著茶水。
小二走到葉緣澤身邊低聲道:“公子你惹禍了,快走吧,被你打暈的正是周家小少爺,他們必然叫來天鷹閣的弟子過來,在不走晚了,不過我還是謝謝你替我們除了口氣!”
葉緣澤笑道:“無妨!”葉緣澤心想這並州真的不如幽州,幽州雖在北面,離中原較遠,但像這樣的事情一旦有所發生,幽州四門是不允許的,天劍閣弟子也有嚴格的規定,不得欺壓百姓,一經發現廢除修為,百姓昌,他們修真門派才能長遠發展。
一盞茶還沒喝完,天空中飛來五人,全一身藍色錦衣,有一中年男子上前一步,開口道,“你就是打暈我弟的大膽狂徒?”顯然說話之人是周家大少爺。
葉緣澤開口笑道:“是我又如何?”,
周家大少爺見葉緣澤凜然不懼,怕碰了什么大門大派得罪不起,問道:“能否報上門派?”
葉緣澤道:“無門無派!”
周家大少爺怒道:“無門無派竟敢挾持人質,打傷我弟,拿命來!”周家大少爺心想不敢報出門派必然是門派弱小,想必也沒什么名聲,他手持大刀,一刀砍來,葉緣澤劍未出鞘,用劍一擋,騰出一腳,用力一踹,只見周家大少爺身體向后倒退十多步才站立身形,其他弟子見狀群涌而至,葉緣澤不慌不忙,從容面對,沒打幾下全都被葉緣澤打傷,葉緣澤只是想給他們點教訓罷了,也沒有下重手。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周家在這橫行了很多年,這回可解了氣了。這些弟子的實力的確不足,他們進入內門后也不專心修煉,整天花天酒地,欺壓百姓,修為不但沒進步,反而后退了。
葉緣澤心想這些天鷹閣弟子修為也太低了,也不知道他們平時都干了什么,本想著過幾下招看看這天鷹閣的實力,結果劍也不用出鞘就把他們全部踢飛倒地,這些弟子一看今天是倒霉了,臉丟盡了,相互攙扶道:“你等著,我去喊人!”
葉緣澤開口笑道:“找幾個厲害的,別像你們這些不堪一擊!”這一群又灰溜溜的走了。葉緣澤本想一走了之了,但總覺得和剛才那些人打的不暢快,根本得不到鍛煉,所以
繼續品茶等待,等了好久也不見人來,心道這里距天鷹閣也不遠,應該很快就會到,這么久不來,應該不能再來了,蔣大福也該走遠,他也放下心來,起身正要離去。這時,遠處走來一位濃眉大眼,身材魁梧,手提一把大砍刀的大漢,周圍跟來幾個方才被打退的弟子。
這大漢來到葉緣澤身前,指著葉緣澤道:“就他?”其他弟子點頭,這大漢道:“我就說了你們一天不學無術,經常惹是生非,今天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別再擾了我修煉了?!逼渌茏优阈Υ鸬溃骸皯饚熜纸逃柕氖?!”大漢沖著葉緣澤道:“你!給我師弟磕兩個響頭,我就饒了你!”
葉緣澤笑著道:“看你有沒有這本事!”
大漢笑道:“行啊,挺硬!那我就教訓教訓你!”說完大刀一揮,一個半月斬飛了過來,葉緣澤心里高興之極總算來了個高手,問天出竅,用力一揮,一道劍光飛了過去與半月相撞,大漢一愣然,后又哈哈笑道,“哈哈,不錯,看來是來對了!”說話之間又是一刀砍了過來,這刀威力巨大,空間都跟著撕裂了,葉緣澤一看,不能硬抗,用劍一揮改變了這刀鋒的方向,卸去了刀鋒的威力,轉身一劍向大漢刺去,大漢忙頓住刀身回手橫拉,葉緣澤腳尖點在刀身上,翻身再次刺來,大漢回拉大刀,轉身橫刀抵抗,頓時空間爆炸,兩人都向后倒退一步,大漢再次笑道:“好!有意思了!”雙手用力一握,刀身火焰唰的蔓延開來,葉緣澤不敢小視,問天血光燃燒,大漢劈來一刀,這個半月斬比剛才的大很多,夾雜著火焰,空間都扭曲了,葉緣澤也同時揮出一劍,他想較量一下他的力量,劍光飛向半月斬,碰撞爆炸,旗鼓相當,兩人都來了興致,戰斗在一起。
天黑了,打了多少回合,他們誰也記不清楚了,大漢越打越起勁,嘴還一個勁的叫:“好!”“好!”葉緣澤覺得這才提高自身的經驗,天天自己練不如走出來歷練,每天走在極限邊緣才能突破,他也越戰越強,兩人打的是暢快之極。
大漢回身一撤,心念口訣,一只雄鷹虛影呼嘯而來,葉緣澤同時心念口訣,麒麟虛影咆哮而出,空間對撞,熱浪炸開。大漢大刀一收,道:“不打了,歇息一會!”葉緣澤收劍入鞘,笑著道:“好!”大漢又道:“走咱倆喝酒去!喝完在打!”葉緣澤心道這大漢必是個武癡,不過人品應該不壞,最起碼不討厭,葉緣澤道:“好!喝完再打!”跟著大漢飛向酒館,留下這些弟子面面相覷,心道這找來的幫手是來干什么的!
到了酒館,點了菜之后,大漢問道:“在下戰天,敢問兄臺大名?”葉緣澤答:“在下葉緣澤!戰兄幸會幸會!”聊了一大氣之后,葉緣澤知道這個戰天是天鷹閣首席弟子,今天被這幾個師弟叫著出去幫他們出氣,他本就不想理會,無奈苦苦相求,才出來敷衍,戰天喝了口酒問道:“葉弟,我也想和你一起出去歷練歷練,天天在這里苦苦練功也沒一個對手,其他弟子都是孬種,我一說比試,都嚇得一溜煙跑了?!比~緣澤道:“其實我也沒具體的地方可去,只是隨心而走,”戰天又喝一口酒,道:“我有一個去處,必然能得到歷練,不過太過危險,要是葉弟想去,我們之間也有個照應!”葉緣澤道:“哦!敢問何去處?”戰天道:“迷失森林!去的人就沒回來的,越沒人回來我越想去,只是其他人沒有敢陪我去的!”葉緣澤沉思許久道:“好!戰兄我陪你去!什么時間出發?”戰天干脆答道:“想去就明天,不然又去不成了!”“好!就明天!”兩人又痛快喝了許多之后,戰天回去準備了,葉緣澤去了客棧休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