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果然太陽已經下山,青雅只覺得自己全身軟綿綿的,心中不禁又想到:“那個狼紅不會是故意的吧。把我餓得沒力氣,到時候就任他擺佈。”
在她軟軟的靠在車廂中胡思亂想的時候,牛車突然停了下來。耳中那個自己正在想的人的聲音:“葉子,怎麼這麼久,怎麼還從這邊回來。從這邊回來至少要多走三倍的路。你當時不是說很快就會回來嗎!怎麼……”
“沒什麼,閒著沒事,在到處逛了逛。”
青雅心中大怒,卻沒有力氣說話了。
“人接到了嗎?”
“接到了!”
“她還好吧!”
“好得很.”
“那就好!”
“那些東西她吃的時候應該還是熱的吧!”
“嗯!是熱得!”
“哦,那就好!”
“她有說好吃嗎?”
“有。”
“她怎麼說的?”
“她說很好吃!”
“就說這一句嗎?還說了什麼。”
“嗯。她還說這是她吃過最好吃的東西。”
“哦。哈哈……”
“那就好,你先帶她回族內吧。”
青雅在牛車裡本來還整了整自己的頭髮,準備將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現(xiàn)給樑衝看,目標是一舉將他拿下,之後就好好的來跟那個騎牛的鬥上一鬥。可是外面的對話讓她氣來連喘氣都感覺有些困難了。這時她再想起女強人在那裡跟自己說的那些竟然一切都是真的,當時青雅還以爲這只不過是她說出來氣自己的,竟然,現(xiàn)在當著自己的耳說瞎話,而那個人竟然會相信她。他不是自負能看透一切的嗎。連被人騙了都不知道,還樂呵呵的笑。全天下就沒有比這還要傻的人。
當樑衝那最後一句話響起時,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無奈,只得自己開門,下去了。在她看來這是一件極其掉身價的事。不過現(xiàn)在不下去不行了,用現(xiàn)代的話說就叫做,民族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了。
車門被輕輕的打,吱呀一聲,響得如青雅現(xiàn)在的人一樣柔弱無力。
“青雅……”當樑衝看到青雅的樣子時。果然如青雅所想的一樣大驚失色。
“青雅,你怎麼了這是。”
青雅不答,有力氣,但是這個時候她知道柔弱能讓自己佔有優(yōu)勢。只是那麼看著就足矣。
“葉子,她這是怎麼了。“
“哦,她啊,大概是餓的吧。”女強人漫不經的的說著。
青雅心中無聲的吶喊著:“什麼大概啊,我根本就沒有吃,這回看你怎麼解釋。”
“餓了?不是說她已經了帶去的東西嗎。”
“哼!”青雅心中有些得意,這下解釋不了吧。
“是啊!估計是離天族的東西太難吃,餓得狠了,帶去的那些東西不夠吧。”女強人看都不看青雅,只是望著天淡淡的說著。
青雅今天算是知道什麼叫著睜著眼說瞎話,剛纔還只是避著自己,現(xiàn)在在自己的
眼光下還這麼說,難道她就不怕自己說穿嗎。這時不把目光轉向那些和他一起去過的男人身上去,希望有一人能站出否定揭穿她的一切謊言。可是,讓青雅喪氣的是,那些人竟然個個都像木頭一樣,連眼睛都不曾轉動到自己身上來一下。
不過不管怎麼樣,她的解釋都算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相信。青雅心中冷笑,她已經在等待著樑衝的怒火,這火至少要衝天級別的才能消自己心頭之恨。
“這樣啊,想不到那離天族這麼大的部族,也會這樣子。不過沒關係,來,我這裡還有東西吃。”樑衝說完招呼人拿未吃完的烤肉來。
青雅驚,大驚,驚得嘴巴情不自禁的張開,在個永遠只會出現(xiàn)在那些看到了她的之後的男人臉上的表情竟然出現(xiàn)在她的臉上了。
她再怎麼也沒有想到樑衝竟然似乎是相信那那個騎牛女人的鬼話。
“青雅,你怎麼了?”樑衝的話將青雅從震驚中拉了回來。
“我,她……”青雅不禁伸手指著女強人,卻看著那騎牛女正一臉風輕雲淡的看著自己。
“青雅,來先吃點東西,不要說話,哎,這離天族也真是的,把你餓成這樣。”樑衝一邊說著,一邊翻出一聲黑呼呼的東西來。同時說道:“來,拿著,吃了就有力氣說話了。”
青雅疑惑的指了指,她不敢相信這是吃的東西。
“這是烤熟的肉,冷是冷點,不過我放了許多料,味道還不錯。”樑衝一邊說著,將那聲黑烤肉往青雅面前遞了遞。
“原來真是烤肉,可是怎麼會是這麼難看,要我在這麼多人面前吃這樣的黑呼呼東西怎麼行。這,怎麼還會這麼香。”就在這時肚子不爭氣的再次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
想要伸手去接,耳邊卻突然傳來一聲輕笑聲,這輕笑聽在青雅耳朵裡卻宛若是刀子紮在她的心上。
她狠狠的擡眼看向那個坐在牛背上的女人。這狠狠的眼神在青雅看來已經狠到不能再狠了,可是在別人眼中卻是虛弱的不能再虛弱了。尤其是女強人的眼中還有如那風吹動頭髮來的更煩呢。
“你陪我一起吃好嗎?”青雅終於使出她的殺手!了。那柔弱弱的眼神。彷彿是世界上最動人的風景,那軟軟的聲音就像是自己心頭軟肉一樣的讓人心疼。
“青雅小姐,不好意思,我們族長還要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陪你了,如果你吃東西一定要人陪的話,可以我們其他的五十人中任選一個。”女強人突然插話,將青雅的華麗一招給化解的乾乾淨淨。
青雅當作沒聽到,只是拿眼睛看著樑衝。看得樑衝竟然產生了某種衝動。
樑衝:“呃…………”
“怎麼,族長是怕了青雅,還是怕了……”話沒說完,意思卻表達的清清楚楚。因爲她說到最後的時候眼睛是看向女強人的。
“呵呵,其實的,不瞞青雅你,我們準備去攔截誇萬里呢。”樑衝笑著,彷彿根本就沒有聽出青雅話裡的意思。
青雅心中驚訝。表面卻不動聲色。“可
是你們只有這些人,人數(shù)相差這麼多。怎麼可能。”
“呵呵,某家自有妙計。”
“某家……這是什麼意思。”未等青雅想清楚,手種便被塞進了一塊東西,低頭一看,竟然是那塊黑肉,還沒等她要拒絕,另一隻手又被抓住了,接著又一樣東西被塞了進來。再看,原來是個葫蘆。
然後對方轉身,一揮手,:“走。”
青雅這時候竟然有一種想要哭的衝動。手無端的被捏了兩回,而且剛纔手是放在胸前的,對放抓自己手的時候動作那麼在,竟然在自己胸部上蹭了一下。
隊伍開拔。日頭已經落入深山中。
離落興沖沖的回來之時,部族十室九毀,一種他自己許久以來沒有體會到的感覺襲上心頭,上一次那種感覺來出現(xiàn)是在他看到自己哥哥離天受重傷而回,準備逃亡之時纔出現(xiàn)的。
而如今,看到這種場景,他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不知道要怎麼做。有些茫然的看著自己身後同樣茫然的族人們。過了一會兒,突然想到南山腳下木屋中的千元和阿神,心中竟然有種找到依靠的感覺。開口說道:“去南山下把千元先生和神君請來。”千元先生指的是千元,而神君指的離蘊神,因爲離天族的其他人都是這麼稱呼他的。
再回頭已經晚了,可是這都是爲什麼呢,想到這,再看到那唯一完好無損的屋子。心中微動,擡步向青雅間走去。
現(xiàn)在的他已經沒有了那時候的火熱了。只是一想到還是會有一種難耐的衝動。走近青雅間,將手中那已經卷口的大刀扔給身後的人,並說了一聲讓他們在這裡等自己。
推門而進。
屋內安靜異常。卻空空如也,那梳妝檯還在。卻已經沒有人對鏡挽發(fā)了。那椅子還在,卻已經沒有香臀壓在上面了。可是突然中,仍然有著一股青雅的味道。
離落情不自禁的淘醉其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突然傳來:“報告族長,南山下不見千元先生和神君。”
誇萬里在逃出包圍圈之時損失並不如表面看上去那麼大。面跟隨他一志圍的只三百多人,但是當他出了包圍圈之後向回去的路上走時,卻不斷有零散的人匯合過來,當再次路過距離天部族只是三四里路的地方時總人數(shù)已經達到了四百多人。可是自己河泊卻始終沒有看來回來,問那些後來追上來的人,有沒有看到河泊先生,有人說死於亂軍中了,有人躲到山中去了,還有人說看到他先行逃走了,更有人說被抓住,答案這麼多,讓誇萬里不知道哪纔是真的哪個纔是假的。可關鍵的是,他多問幾句想要從他們的形容的場景來判斷哪個看錯了,竟然一個個形容的繪聲會色,並有還個個都在那個時候跟河泊說過話,這除了讓誇萬里一頭兩個大之外,已經是沒有任何的判斷力了,最後唯有祈禱河泊如有些人所說的那樣已經逃走了,而不是死了或者被俘虜了。
看著散亂的族人們個個鼻青臉腫的,誇萬里心中一陣心酸,出發(fā)時浩浩蕩蕩上千人,回去時卻只有這三四百人。怎麼讓他不感心恢意冷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