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全軍覆沒!?”一個簡單的消息讓視頻中十七個不同種族的男女的大為震驚,無一例外的都將視線偏離了視頻的中心,似乎在跟身旁人員交代點什么,現場一下熱鬧了起來。
“請大家安靜一下!”視頻前一個憨厚的亞洲男子敞開了喉嚨肅清現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握緊的雙拳已經有些發白,他頓了頓說道:“這次的事故是發生在我國領海之內,我本人深感愧疚,對于這次的損失我國愿意作出相應的補償。”
當聽到了補償兩個字,視頻中的男女明顯都安靜了許多,很明顯這個大家公認的補償的確是一大塊肥肉,足以塞住了眼前十七人的嘴巴。
“那么,先把這個話題帶過吧。”視頻中一名白人男子雙手交叉進口抵住下巴,一臉鐵青的問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已經丟失了吧?”
亞洲男子沉重的點頭默認了一下,現場的氣氛又一次沉悶了下來。全軍覆沒,裝載的東西不丟失是假的,其實問了也是白問而已。
“是水下進行攻擊,下手很干脆利落,艦船徹底被毀,這是從衛星拍攝到的畫面。”解釋之余,一段簡短模糊的視頻被調了出來。
畫面中,一艘黑色的航空母艦正在海面急速航行,可以清晰的看到母艦的平臺中央正擺放一個散發著五彩光芒的巨大物件,旁邊則有明顯的兩方陣營,似乎正在進行著某種交接手續,但就在下一刻,一條耀眼光帶從水面急竄而出,以螺旋式攻勢直接從水下往上絞殺,母艦瞬間解體,唯獨五彩光芒安然無恙,跟隨著船體殘骸一同掉落水面,這一切的發生也不過僅僅的十秒鐘,十秒之內,全軍覆沒!
前后不到十秒,航空母艦居然連爆炸都沒有發生就已經化為了無數的鐵片和煙氣消失在了大海之上,一切的發展實在是太快了,上面的士兵別說求生了,連個反應都沒有就已經死得不能再死。
視頻播放結束,畫面中又出現了兩張圖片,一張是衛星拍攝到的那段模糊的黃色光帶,一張則是事后被打撈上來的戰艦鋼材碎塊。
“母艦上人員無一生還,從鋼材的橫切面的光潔程度可以看出,那個光帶的威力確實不凡。”亞洲男子握著拳頭一字一句的說道,但是明顯視線已經離開了視頻的中心。
“元首閣下,我想你要告訴我們的應該不是這個吧?”白人男子一臉淡然,嘴角微微翹起,顯出一絲狡猾與不屑。“我相信在場所有人都明白那個人的實力,但是我們想要知道的是,那個人到底是誰,那個武器的主人到底是誰!”
現場氣氛一度沉默,所有人的焦點都集中在了另外一張不太清晰的圖片之上,那有如長鞭般的金黃色光帶,很快,視頻中幾個精明的人似乎看出了點端倪,嘴角已經不自覺的翹了起來。
“元首閣下,相信你不用再隱瞞了吧?畢竟‘他’的存在已經受到了大家的關注,這樣的武器,除了他,還能有誰?”看到其余人似乎明白了那條光帶代表著什么,白人更加得意的逼問著:“請問你能出示一下他的不在場證明嗎?”
“非常抱歉,最近幾天他的確有意避開了我們的跟蹤,對于會發生這次的事故我方確實不知情。”亞洲男子拿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很顯然這個信息暴露,必須犧牲國家不少利益才能平息眾人的怒火。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白人皺起了眉頭,連忙擺起手來說道。“我是希望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為什么他要這樣做,還有,他是否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計劃。”
一提到計劃兩個字,在場所有沉浸于補償的幻想里的人群馬上反應了過來,馬上拉下了臉,將視線集中在交談的兩人身上,顯然這是兩個大國之間的談判,利益什么的自然少不了他們那一份,作為十八國聯盟中的弱小一方,只要在一旁施予壓力就足夠了。
“如果上次會議提到的消息準確的話, ‘他’ 很可能已經從羽豪那里知道了點什么,你要明白,我們的計劃是不允許有半點的差錯,為了保證計劃的順利進行,我建議將他也納入‘那個’安排之中。”
“不可能!”亞洲男子暴怒得一掌打在了桌面之上,在桌上留下一道清晰的手掌印痕,當他再次抓緊拳頭,極力的平息心中的憤怒,咬牙切齒的說道:“上次的決定已經是我國最大的讓步了,這次我絕對不允許!”
“呵呵,為了我們的計劃,為了人類的未來,這個事情不是你和我可以決定的,我不希望因為你個人的偏私而導致人類滅亡。”白人男子絲毫不顧視頻中那個氣得青筋直冒的亞洲男人,淡然的舉起了右手說道:“按照慣例,這需要得到十八國的投票決定,我代表美利堅合**同意將他納入‘那個’安排之中。”
“同意。”
“同意。”
“同意。”
…………
“哎,郁悶啊,浪費了幾天的時間居然毫無所獲。”看著時間過得差不多,再次回到了駐地,一臉愁容的對著諾嵐發起牢騷:“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這里的生活,每天都靜不下心來,尤其是水魔之戒時不時傳來那種戰斗獨有的感覺,讓我總想著要進入元素之地磨練。”
“喲,原來隊長還有這個嗜好啊?”諾嵐捂著小嘴,發出狡猾的笑聲說道:“隊長你的實力該不會是被怪虐出來的吧?我可是聽說了哦,隊長你每次實力突破都是因為被虐得很慘,難道現在成癮了?”
進入過元素之地后,諾嵐似乎也越來越大膽了,幾乎找到怪物都要被她研究過一番才可以安樂的死去,現在遇到楚南也當成是怪物一樣想辦法收集信息。
面對這種強悍的女人,楚南突然覺得后背發涼,心想莫不是她連自己和彤彤的房中技巧也被她問個通透了吧。
“這幾天感覺怎么樣?實戰的節奏還能適應吧?”擦了下額頭的冷汗,楚南看向了一旁的葉濤,此時的他少了之前那種稚嫩之氣,卻多了一份沉著,很顯然已經經過了戰斗的洗禮就是不一樣。
“還行,就是能力前期比較弱小,不太適合攻擊。”發青的右手舉了起來,頓時長出無數細小藤蔓,葉濤當場展示能力。
“這種戰斗的節奏暫時還能適應。”諾嵐伸出了右手,四根水晶爪子從拳骨處往外延伸,就以其中透露的寒光而言,沒人敢小看這個不起眼的小爪子威力如何,最起碼鋒利程度是足夠的,再配以諾嵐嬌小的身姿,很有一番優雅的韻味。
要是見過她是怎么使用爪子的人,絕對不會覺得她的形象有多么的優雅,最起碼銀劍和拿基是這么想的。
“額…銀劍,你干嘛?”
“沒…沒什么。”銀劍偏轉了頭顱,臉色早已由青轉白,心中暗罵道:“奶奶的,兩個都是變態!”
也怪不得諾嵐和葉濤,諾嵐的能力本來就是如此,專門適合用來切片。而葉濤是被逼的,誰叫他的師傅不入流呢,總不能真的用藤蔓去抽,將怪物抽到死去活來吧?傷害少還是其次,這樣拿著鞭子將怪物纏住抽個十幾二十分鐘,將它們打到體無完膚之后死去,估計這樣看起來還更加變態吧。
“話說回來,你應該也差不多要去那個什么主石進行任務了吧?”銀劍撮了撮手,一臉**的湊到楚南身旁說道:“聽說那里專門產王級裝備,這次你和羽豪大哥聯手,你說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如果能得到王級裝備的話…。”
“死一邊去!”楚南一腳踹向銀劍臉門,直接將他整個人踹飛了出去,反正是能力者,他也死不了。也不管銀劍,將視線轉向了門外說道:“你當魔王級是什么,專門給我們送菜的嗎?你說是吧?”
“哈哈哈,你小子果然厲害,好像大老遠就感應到了吧?”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門口拐角處慢慢走來一個熟悉的身影,來者正是能力者界頭號人物——羽豪。
“你的氣息想藏也藏不住啊,不會是又突破了吧?”楚南冷哼一聲,并非諷刺,而是略帶自嘲的意味,再厲害也沒你厲害吧,真他媽變態。
“突…突破?”現場眾人無一例外的結巴了。
實力進階代表的是什么他們非常清楚,而且這還是世界第一的羽豪,才晉升為魔王級四個月,馬上又突破了?這簡直是比開外掛還要牛X啊!這何止羨慕,簡直是震驚啊!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了。”羽豪擺了擺手不屑說道:“托你的福,只是摸到了魔王級中階的門檻而已,離突破還遠著呢。”
銀劍的反應何其的快,楚南提升的快是因為他的能力與眾不同,但是羽豪和自己一樣是單一屬性的能力者,心想他一定是有什么竅門,馬上湊上前去巴結道:“羽豪大哥,你是不是得到了什么傳說中的天才地寶了?有好處也記得關照一下我們啊,都快要世界末日了,好歹也要讓我們提升一下…”
“世界末日!?”羽豪眉頭深鎖,環顧四周,確定沒有其他人員之后,最后狐疑的將視線鎖向了一旁的楚南。
“不好意思,這個事情是威廉那里得知的,除了他們之外,我沒有對其他人說過。”楚南這才反應過來,關于世界末日的事情對外是機密,當時是為了掩飾自己知曉全球能力化計劃的存在,方便全力搜刮裝備而透露出來的消息,為的是免得引起世界**的敵視。
“罷了罷了,反正你馬上就會知道。”羽豪擺了擺手說道:“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你們還是暫時對外保密吧。”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馬上就要動身了?”馬上就會知道代表什么?楚南最清楚不過了。
“知道就好,快跟上吧。”轉過身來,羽豪揚了揚下巴,已經往門外走去。“時間寶貴,還有什么問題,等下上了飛機再說吧。”
“奇怪…是我的錯覺嗎,之前還不慌不忙的讓我等到現在,現在就急得像趕著去投胎似的,突然催得這么緊了,難道發生狀況了?”
雖然感到一絲不安,但是在世界末日來臨之際,還有哪里還有心安的時候。實力是靠自己闖回來的,這是楚南一直以來變強的路徑,如果能讓他在世界末日面前有抵抗的能力,有能保護自己親人的能力,不要說那一絲的不安,就算是再次面對魔王級那九死一生的殘酷戰斗,他都會毅然接受。
全球能力化計劃啊,估計是犧牲大部分人的利益來換取少部分人類的延續,必定會有著許多的不公平,也許這是一個很殘酷的計劃,不過如果能夠爭取讓自己的親人成為那少部分人中的一員,哪怕是背負著無數人的罵名,楚南還是會毫不猶豫選擇的吧。
圣人都有錯,楚南不可能做到大公無私,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何曾想過為民族犧牲的大義是什么?什么為人類存亡而戰,為了人類文明而戰,這些都只存在于小說之中,。
他僅僅能做到的,就是盡自己所能,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而已。說得難聽一點,這是一種小人的心態,自私、自利、甚至甘愿違背良心,為求能保全親人的性命,別人的生死他不想管,也管不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以實力為前提,沒有實力,他就沒有保護別人的資格,沒有實力,他就不能保證家人能歸納在那少部分人群之中。說白了,他的實力就是他對于世界**的利用價值,只要他有利用價值,那么他就能給家人換來更大的生存保障,只要…。
“…只要世界**不要做得太過分就好了。”
雖然楚南早已覺得自己是鐵了心站在世界**那一邊,就算臟了內心,犧牲大部分人類,也改變不了他的堅持。
全球能力化計劃,到底是如何執行都屬未知,而未知往往就是最可怕的,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這種犧牲不要做得太過分,但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