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鱼机如何接线

第五章:第三人

第五章:第三人

粗略地算一下時日,我已經回到組織里也有三個月的樣子了吧,基礎但繁重的設備人員部署工作完成以后,我們的監測兼考察工作也在八月十日的上午的剪彩儀式中正式啟動。因為這次的考察是公開面對公眾的背景下展開的,所以新聞媒體應該會很在意我們的一舉一動吧,據我所知黃石公園只要打一次哈欠的話這些記者什么的就會像蜜蜂以及流沙一樣一涌而至然后無孔不入。黃石畢竟是世界上第一大的超級火山,影響力還真不是幾個歌星或者演員就能蓋住的。哦糟糕,我跑題了。

“哎我說喬,該做些什么了你應該是知道的吧,”帳篷里大漢坐在我的身后手指上下不停地按動著那臺集顯本的鍵盤,只見到那畫面上的跑車一個勁兒地往路邊的柵欄上撞,七零八落的樣子不禁會讓人認為這司機駕照絕對是混來的,“《極品飛車》看來我不適合玩哪?!?

“那么咱們就出發吧,你先去把設備放車上等會兒我就來?!蔽易炖锖粔K沒來得及和上奶油再加上糖的面包,也不管身旁小桌子上的玻璃杯里是否還有昨夜喝剩的開水,兩三下把東西咽下去就算是完事兒即便是咽著了也只得讓人芬阿嶺大漢給我捶捶背然后異常痛苦地把它給塞了下去,這讓我一下深刻地體驗到了原來嚼面包也有像吃橡皮的時候。誰叫那面包那么硬嘛,咱又不是鐵做的牙齒。

每天早上我們都得驅車跑到距離露營地好幾十公里外的西姆指地區記錄重點監測站得到的數據,因為西姆指噴泉非??拷S石湖,所以那些數據里除了有溫泉的酸堿度等數據外,還包括了大量關于黃石湖水溫以及最關鍵的水位信息等資料。當然在這里我們還不得不提一下關于黃石湖的一些基礎資料:作為我們工作重點的黃石湖位于黃石公園西北部的西姆指洼地西邊,是黃石地區最大的內陸湖,從飛機上俯視可以看出其大體呈現一個圓形輪廓,面積為352平方公里,為黃石地區最為著名的旅游景點之一,周圍布滿形形**但普遍以松樹為主的森林,間歇泉數量及色彩依舊豐富美麗,站在黃石湖的湖邊可以看見湖面中央普遍以蔚藍色為主,在上午的陽光下隨著湖面明黃色的光彩不時地閃爍著,但當你走進了布滿柔軟沙粒的湖邊的時候,靠近湖岸的湖水往往都是暗黃色甚至是血紅色的,而在秋季這種現象尤為明顯,不過因為湖水含硫量非常高所以往往都是清澈得可以見底的。而之所以我們會將它作為本次考察的重點對象,主要是因為有科學理論指出黃石湖地下存在巨大的巖漿庫,而黃石湖則是這個巖漿庫的噴發口凹陷形成的火山湖,而且這個口子的占地面積完完全全可以把一個完整的東京裝進去然后好好保溫,而從調取美國地質調查局駐黃石站的資料來看,黃石湖湖底近幾十年來地表出現了規模龐大的隆起,當然以前**也一再證明了這并不是火山爆發的預兆,不過從這次的計劃表來看,潛入黃石湖進行深入研究的工作我們也是在所難免。

吉普車快速地往監測站所在的地區開去,不過這一趟路途一般都不會很愜意,這一路上只要一過森林我基本上都會看到咱最不喜歡也最為恐懼的黑熊(聽游客說它們很可愛),偶爾運氣好過草地的時候能看得到一群群的野?;蛘卟娼橇纾ň褪且环N頭角兩邊叉著的棕毛羚羊)。

我坐在副駕駛座上帶著想象地聆聽著來自車載播放器的音樂,那是一首芬阿嶺大漢最喜歡的中文歌曲,描寫離別與不舍的歌詞中不斷地向我表露歌唱者內心中的憂傷,“這首歌叫作《黃昏》是吧,周傳雄唱的?”

大漢點了點頭,“你也知道周傳雄?對于你們中國人來說他應該算是老歌手了吧。在你們那邊喜歡他的人應該很多吧?”

“反正我倒是不管你老不老只要好聽就行了,”我向前傾過身子把眼睛靠攏了那個位于速度表旁邊的車載播放器,用手指在屏幕上面播放列表里不停地往拉拽著翻看內存里的歌曲,“那個,聽首《飄雪》怎么樣?”

“怎么,又想起你的往事了?”大漢嘴角浮起一絲淡淡的微笑問我,但當這首帶著濃重悲**彩的音樂在我播放出來以后,他的笑容霎然消逝得無影無蹤而且眼角也隨之漸漸泛起一陣陣黯淡的淚光,《飄雪》所描繪的那一切悲戚的場景以及在曲詞中所蘊含的感情我懂我也知道,終究是無法挽留的痛,當時間也拋棄了一切時候。這般感情總能引起人們心靈上的共鳴,大漢也不例外,畢竟也是經受過即便不曾擁有卻也不得不失去的人這般經歷的人,“說到這播放音樂的問題,我發現這播放器的聲音總會出現絲絲聲?!?

“換成四川方言你說怎么樣?”我微笑著按下暫停鍵以后大聲向對方問了問,向上揚起的眉毛總是被大漢認為是在向他挑釁。用笑容掩飾來一些隱秘的感情終究是我最擅長的動作,語調里就連些許的顫抖或是哽咽我都盡量把它們穩定住了,這或許就像某些文章說的那樣,一個人如果害怕受到傷害(當然這指的是精神與心靈上的折磨)想要蒙混過關以留住面子或者不愿被別人看到自己心靈深處的傷痛,那么這個人就會想盡辦法在最短時間里轉移話題或者以別的什么辦法來掩飾住內心的惶恐以致不被別人發覺,而我就是這種能掩飾到不被人察覺的類型,“聽說日本富士山這幾天也不是很安分呢?!?

凱恩斯一邊和妻子在泰晤士河畔緩慢地散著步,一邊懷著一種難以置信的想法在平板上閱讀著老師前幾天給自己發來的薩馬拉奇以前做好的那份關于“第五福音書”相關調查檔案。

“當你翻看第五福音書的時候你需要注意每個細節,那里面的每個文字都代表著改變結局的某種因素,這就是這本書的神奇之處,就像是一種能夠動態更新的程序一樣,能與讀者意識產生互動,并利用每個人意識里存在的偏差制造結局中的假象,書的內容一般所導向的意識都是都是令人最終感到絕望的,而且更可怕的是那種懾人心魄的感覺會深深地刻錄在讀者的腦海中,只要讀者一旦在現實中精神上受到了傷害,那么這個人九成以上會在十個小時內自殺,即便這個人心理素質好得異乎常人那么他也逃脫不了成為精神病的厄運。這本書里面隱藏著一種能控制思想的力量,能使人在精神上對其產生依賴,比吸毒還來得快而且殺人更有效,就像十八世紀的“靈魂邀請書”--《絕望星期天》那樣,但是這玩意兒因為封殺得更早,所以遠沒有那首曲子那樣出名。更令人驚奇的是,十九世紀末住在匈牙利的作者凱文斯將這本書寫出來以后,他在第二天就自殺了,自殺現場就是這樣一本寫滿不大能看懂的符號手寫稿和遺書,而當時的倒霉偵探自作聰明地把那本稿子的符號給部分破譯了出來,在看完全文以后不出半天這小子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直到警方在遺書中查明作者的死亡意圖以后才在偵探在郊區租住的小屋子找到了已經成為尸體而且上面還滿是爛肉和蒼蠅的偵探。這個災難般的東西終于還是被人拿去銷毀了,但有一個書店工作的老人在經過燒書的地方時因為奮力澆水而搶救下了其中的某一個部分 ,然而正是那一個被保存下來的部分卻成就了老人安詳的晚年,沒人知道那個部分里究竟真正寫的是什么,因為和我們一起研究這部分遺留檔案的科學家說過,他們在符號的破譯碼里發現了數字序列,換句話說這些符號以及翻譯后的明文都是表象,真正的內容可能就掩蓋在這些若隱若現的數字序列中?!眲P恩斯看完了郵件以后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他心想這到底是怎么樣一個玩意兒啊,居然能被人描述得這么神秘而恐怖?

“老師他說的什么?”凱拉瑟輕佻的語調里表達著一些不大樂意提起老師的意思,但因為丈夫一直都在查閱那封郵件的關系同時也是為了引起對方的注意即便自己發自內心的對那個所謂“第五福音”非常不感興趣,也不得不這樣問問,“不會是問問我牛奶夾心餅怎么做?”安格雷那老先生現在對餅干倒是有一定的研究趨向。

“他在告訴我們這本所謂‘第五福音書’的許多歷史記錄,這可真是一部連作者都無法駕馭的書,其含義就和那三大禁曲之首的《絕望星期天》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凱恩斯嘴角微微有些顫栗,這使得他說的話語里也有了一些緊張的意思,“我搞不明白了阿布斯這要我們調查它來干什么?!?

正當凱恩斯用手點擊打開了了郵件附件時,平板電腦這時卻突然死機了,當機器重啟并顯示出系統版本安卓2.3的樣子以后,位于左上角的郵件圖標里顯示的附件信息自動彈出,接著迅速地橫向卷軸式地打開一幅占滿整個桌面的圖片,一本滿是皺褶棕黃色的牛皮紙用線縫在一起的舊簿子出現在凱恩斯的面前,那是一幅由大量四處散布的蟲洞和黑色蟲糞構成的就像篩子一樣的簿子封面,但上面污穢得就連一個字都看不出來,或者,那上面根本沒寫得有東西。

2011年8月31日晚 倫敦大英博物館

鐘樓上的暗夜依然徘徊在城市的邊沿,飄揚的深黑色雨滴朦朧地籠罩著這個昔日濃霧繚繞的世界。詭異而安靜的城中心,大本鐘旁邊的泰晤士河,水面上漂浮的燈光凌厲地襯染著波光白色的月明。河岸上的黑綠色的廣場,停靠著幾只黑色羽毛的鴿子。地面上有著棕色縫隙的的縱橫格子,向一旁的一盞路燈傾述沁潤雨水之后的光線恍惚。晚鐘在此時尖利地敲響,受到驚嚇的鴿子惶然地飛向天空,撲騰的翅膀之后,黑色的羽毛開始在天空肆意地飄灑。

阿布斯和梅耶各自提著一臺相機行走在去往泰晤士河對岸的大英博物館的路途上,那是一座位于議會不遠的在英國享有盛名的博物館,擁有大量來自世界各地的珍稀藏品,可謂價值連城都無法形容,例如前幾個世紀里著名畫家們的作品真跡(比如達芬奇、畢加索等),米開朗基羅的雕塑等等,因而每年慕名而來的參觀者絡繹不絕。不一會兒,那座高聳而擁有鮮明哥特式風格的鐘樓建筑呈現在阿布斯兩人的眼前。三層樓高的尖頂鐘樓上向四面展示著它那歷史悠久的泛黃鐘面,西面的圓頂式大教堂在4月份的季節早已經爬滿了爬山虎,如今更是茂盛,只能在它們狹窄的空隙里看見淺灰色的石墻;二樓巨大而不是很透光的玻璃窗,面向泰晤士河洞開的七扇半圓形大門,支撐著頭頂純白色花園的在阿布斯身旁的四根大理石柱,眼前和柱子一樣雕刻著藤蔓圖形的門框。

“你能給我講講你剛才說的那個《落在心上的雨滴》嗎?”已站在喬約翰身邊的張慕瑤輕輕地揚起手仔細地把自己剛洗過正散亂在一團的頭發用發卡系在了一起,即便是在繁星璀璨的夜幕下依然能看見慕瑤這時隨著緩風扭動著飄逸起來的灰色裙邊,“聽你的意思,好像它和秦雨心有著什么密不可分的聯系呢?!?

還像剛才一樣蹲著的喬約翰不停地面前的草地上用手指畫著一個又一個的圓圈,“‘一切都始于四月底的那次無有意義的邂逅。季節里默默地還有些寒冷的意思。一個人獨自走在人們匆匆走過的街道,天空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晴朗著’?!?

“這幾句話就是……”慕瑤向著喬約翰眨著眼睛猜測著。

“到現在我都還清楚地記得那首詩里的所有句子,我甚至還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對它能記得這樣清晰,”喬約翰畫著圓圈的動作減緩了下來,他仰起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慕瑤,“你能回答我嗎?”

原本微笑著的慕瑤不禁一愣嘴角的浮起曲線也在一瞬間變得凝滯起來,她完全被對方這不知該如何回答就連一個所以然都鬧不清楚的問題驚住了,“你……你的意思到底是……”

喬約翰回過頭去把嘴緊緊貼在下巴上又傻傻地笑了一陣,“我想我們應該把故事拉回到幾年前,你想呢?”慕瑤呆呆地盯著眼前的這個現在表現得就像一個神經病一樣男人,淺淺的鼻音里不自覺地應了一聲。

“那么我細細地講一講我的過去吧,不過你得安靜噢,”喬約翰向下擺了擺手示意慕瑤坐下來,“本來我覺得這些東西向別人說了也不會有什么作用?!?

2007年10月 瀘州市大山坪郵政局

那時候的我還是一個在郵政局里做郵遞員的普通人,每天騎著一輛車身已經掉漆的電動車馱著一大包的信件或者包裹頻繁地來往于整個偌大的瀘州城里。因為高中的時候我數學一直都很差所以高考的時候也就沒有好大個成就,大學自然就不是非常理想但好歹也是個師范學院,可惜畢業出來找工作非常困難同時父母也不知道為什么出了意外兇手也遲遲沒能找出來,所以為了維持生計我不得不找一些臨時的工作來做,我做過郵遞員,賣過豆腐,也做過張貼街頭小廣告的腐敗生意,雖然工資微薄工作辛苦不過能夠到城市的各個地方去,也充分地了解到人們心中的許多想法與社會現實,這也著實應了那句話,有所失去必然有所獲得。

二十七號那天我依然像往常一樣騎著電動車首先往返于沱江大橋與二橋北面的沿河建筑群里,秋中時節上午的陽光比夏天傾斜得更為厲害,這在前方發著亮的街面上被拉得可以橫跨過整條街的海棠樹影上表現得最為直觀。我一直都比較喜歡寫點小說或者詩歌,也會不定期地會向當地的報社投點稿子,被采稿的幾率倒不算很低有段時間里還上了電視臺接受采訪,那時候我心情真叫一個好啊,不過在瀘州城里我根本找不到一個可信賴的朋友或者可以被稱作親昵的家人,所以也就無處去訴說這一切也沒有找人一起分享這份成功的想法。

那天騎電動車的時候因為想小說的情節去了,所以闖了紅燈跑了老遠我都還渾然不覺,直到那些像蜜蜂一樣鳴著喇叭的交警駕著屁股后面有根亮燈的警用摩托過來吧我截住的時候我才恍然大悟,“我出了什么事?”

那警察說話倒比較客氣也直截了當:“你闖了紅燈七十米,所以按照《道路交通處罰條例》你的車我們必須扣留,另外還得交一定數額的罰款?!?

也就是在那一天晚上我接到了郵政公司打來的解雇電話,我對此也只得向來電者坦然地說了一聲拜拜。第二天結了工資領了簡歷簿以后我便獨自地走在回到出租屋的路途上,秋季的陽光依舊明媚而傾斜,我無神地看著灰色的街面上自己那顯得瘦弱的本影,略帶寒冷的秋風也在時不時地吹襲著我那件穿了好幾天的短襯衫。一想起這個月的房租水電費什么的都還沒來得及交,焦慮的神情也漸漸地壓低了我的眉毛,但唯一令我欣喜的是,大學時候的老同學楊蒙在出租屋那里找到了我,并把我父母生前在瀘州的一套房子鑰匙交給了我,要知道我租房子的地方可是在沱二橋底下的老城區啊!要想找到我可不容易。從那以后我非常感激楊蒙,當時他把鑰匙交給我的時候我甚至感覺他就像是上天給予的及時雨一樣,如果沒有他的出現我便會很快地失去這唯一的落腳點,或許我會深感絕望然后流落街頭而最終成為人們斜眼也不會瞧瞧的角色。

從出租屋搬出來的那一天我心情格外的舒暢,叫了一輛小貨車叫司機小心拉上我的木板床,紅白藍相間的硬塑料袋里塞上我的棉被扔到車上,為數不多的衣服褲子裝進一只舊木箱里背在自己背上叫楊蒙在后面幫我用點勁兒地托著箱底放進了貨車的副駕駛座上,而我和楊蒙則跑到貨箱里用麻繩捆好的木板床上朝著車尾坐著,當我看見房東滿臉厭惡地看著我離開的時候心里面那種愉悅感卻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沉重的負罪感。

而父母如今已不再人世,他們死去的消息我遲了足足兩個月才知道,甚至他們的葬禮我都沒有出席。我為什么不會感到沉重,我為什么不會感到痛苦?因為我不僅在物質上無法回報他們,更無法回報他們對于我自己深深的愛。也正是因為他們,我擁有了一個幸福的童年,擁有了一個叛逆的少年,也擁有了一個需要奮斗的青年。

當時楊蒙正在瀘州高中里做一名高二年級英文老師,也算比我要有出息一點吧,在以收入論英雄的當代中國,每個月三千多塊錢的工資對于較東部來說算是落后的西部還算勉勉強強,當然那時候還是在零七年,中國的物價還算穩定不像這兩年漲得跟光纖上網似的飛快。

搬到了位于沱江邊的新家,也就是那個叫做“鹿港小鎮”的居民小區,到了那里我才知道原來楊蒙也在這里有了一套房子而且還在我的隔壁,這使得我既有些驚奇又有些嫉妒,但大家都是朋友而且還是老鐵老鐵的那種了,所以壓下嫉妒之后留在心里更多的還是佩服。

遇見秦雨心是在一年多以后的事情了,那時候我正在街頭起早貪黑的賣豆腐收入也勉強能夠維持每月的生活花銷,秦雨心住在我家樓下那時候剛剛從大學畢業也是沒找到工作不過聽說她畢業的大學非常有名氣,所以我就她想找不到工作肯定就是高不成低不就的原因了。后來才知道她原來是一個赫赫有名的詩人,七月一號那天我收拾好攤子在保安那里放好三輪車滿臉油污地從小區大門口進來,正好與她在小區的竹林環繞的小魚塘邊撞了個正著,這一次見面我才發覺對方居然真的是如傳言中那樣秀外慧中才氣過人,而且她看起來很愿意和別人交談,所以從那天見面以后一有機會碰見她我就跑去和她大聲招呼或者閑談幾句,不過多半都是我主動結束的談話。我知道我們之間隔著的距離是多么的遙遠,不僅是物質上的差距,還是地位上的差別,都足以讓我深深地感到自卑。

或許是像某個名家所說的那樣,每個人都有著人生中注定的轉折點,假設你不相信命運,那么轉折的主動權將在你的手里,如果你相信命運,那么轉折以后的時間你將顯得手足無措。而那屬于我的轉折點,因為我上大學的時候認識了阿布斯-穆特雷教授,也在他手下研習過三年的地質,所以對于地質還算是頗有理論知識的主,不過后來大四的時候阿布斯教授因私事回到了美國我的地質生涯也只得告一段落也不得不開始為生存而展開斗爭,大家都是年輕人有著滿腔的熱血有著澎湃的熱情有著遠大的理想,但當我在生存斗爭與競爭中慢慢明白,原來學校里教給我們全部都是一些非常理想化的理論,從不會向你展示或者傳授如何適應社會的法則,畢竟那太殘酷那太現實那也太沖擊心靈,以至于當我從學校那座溫室里里出來然后暴露在社會的烈日下的時候,我猛然間發覺自己對人情世故是多么的惶然,人們的感情在現實中是多么的麻木,人們不會隨便地出現教科書上所寫的那樣扶老奶奶過馬路,也不會當你困難時隨便就會有人伸出援手幫助你,要知道我們本來就是陌生人你又對我沒什么用。從那一刻我開始明白,人情多半是冷漠的,因為人們必須為了生存而競爭,為了這樣那樣的利益而奮斗。當我還在街頭賣豆腐可憐地維持著生計的時候,那是也正好是零九年的八月,久未聞聲的阿布斯教授突然打了一個電話給我要我到你們R組織里參加科學考察活動,還是我是塊很好的料子埋沒了可惜。于是從第二個月的五號開始我便加入了你們組織,并從那一天開始結識了你們,也遇見了你,即便我依舊像以前那樣住的還是出租屋衣服仍然沒有幾件,不過地質我對它一直抱有很大的興趣因而我很樂意去做這些工作,所以不會覺得痛苦或者空虛。

秦雨心來美國的時候也是在九月。當時她正在舊金山旅游,因為我們的考察總部離那邊也不算很遠,我和芬阿嶺便時常駕著汽車往舊金山的一些旅游景點作一番郊游,當然有些時候也會到稍微遠一點的洛杉磯去看看好萊塢以及迪士尼樂園。也正是在這來往于舊金山的旅途里我與那女子再一次相遇了?;蛟S這就是一種緣份,至少我是這樣想的。

“那你們后來又發生了什么?”慕瑤把頭輕輕地斜靠在喬約翰的肩膀上,喬約翰倒也不反對就只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臉色有點泛紅罷了,

“后來我就時不時地給她寫信或者邀請她到組織里來看看,當然對方也沒有反對的意思,呵呵,我現在才明白什么叫做‘欲拒還迎’。”

“那么就是說你只是單相思?”慕瑤笑瞇瞇地左右瞥了瞥嘴,也有些擔心自己這句話會讓對方感到尷尬,“我的意思是說她不喜歡你?”

“我想我們這樣在一起那些家伙會不會先亂想然后就胡言亂語???”喬約翰向著旁邊小心地推開了張慕瑤,拉著對方的手讓她和自己一起站起來,“既然這樣,你就和我在一起吧?!比缓蟀涯翘旎氐浇M織時慕瑤交給自己的那封信鄭重地遞了回去,還硬說這叫做資源重置。

已走到博物館管理處那里的阿布斯昂著頭把自己的考察工作證拿了出來,那原本昏昏欲睡的留著黃頭發的小青年趕緊打了一個電話給館長,然后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畢恭畢敬地站著以空出凳子讓阿布斯等人休息,“阿布斯先生請您休息會兒,我們館長稍后就來。”

大英博物館的館長是一個肚子有點肥胖的中年人,他滿臉傲慢濃黑的眉毛翹得老高地從博物館的大門里走了出來站到了位于柱子旁的幾個人呆著的管理處窗口那里,滿心不爽地問道:“誰啊,這么晚了人不睡覺嗎?”

“館長,他們是R組織的首席調查員,阿布斯教授和梅耶先生?!毙∏嗄暧米鹁吹恼Z氣向長官匯報著,聽罷館長眉毛立馬就溫和了下來嘴唇上架著兩瓣門牙的笑容讓阿布斯甚至有些想要嘔吐的意思,

“此生能有幸會遇見組織首席調查員,真讓人有種蓬蓽生輝的錯覺。”

小青年和阿布斯聽了以后差點笑出聲來,阿布斯捂著嘴巴報出了自己來這里的目的:“其實我們是來在調查一份樂譜的下落,這是組織上的任務計劃望你們密切配合。”

“那是《絕望的星期天》?!币恢北涣涝谝慌缘拿芬环獾匮a充了一句。

對R組織也略有些了解的這位館長在明白阿布斯的意圖以后不禁顯得憂慮起來,他皺著眉頭不時地瞟兩眼窗口那里坐著的兩位考察員,思緒糾結著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回復他們,“《絕望的星期天》不是很早以前就已經被禁了嗎?”

“但事實是它還在你們這里的某個地方,我們組織對此可是清楚的。”阿布斯嚴肅地看著話語里含著想要規避開來意思的館長,嘴里說出的語言不自覺間也帶上了明顯的命令口吻。

阿布斯和梅耶在館長的帶領下走進了大英博物館的地下室里,那是在大廳中央偌大的水晶燈下青色大理石地板的一個暗格所通向的一個隱秘的角落,用青磚砌成的過道一直非常狹窄僅能讓一個中等身材的成年人通過,過道的終點是一間比較寬敞的地面上滿是積水的地下室,地下室略帶悶熱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木頭腐爛的氣味,那是一種悶悶的潮濕中還帶著令喉嚨干澀的嗆人氣味。四周陰暗的旮旯里懸掛著用幾盞僅能看見紅色燈絲的白熾燈,那黯淡模糊的光暈即使照在人的身上同伴也無法看清那個人臉上的表情,不認真注意的話甚至連體型都難以辨認得出。跟在阿布斯身后的梅耶非常不習慣這種灰暗沉悶的感覺,趕緊地從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只昨晚上才充滿電的手電筒向著前方打開來,因為呆在黑暗中已經太久也讓人習慣,這一陣突如其來的光亮讓人不禁覺得異常刺眼,但隨后也合著心意的照亮了整個地下室,而那蒼白的光柱中也可以清晰地看見室內四處飄散的濃重灰塵。

“其實那份稿子我們這里也是前不久才接收到的,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份稿子就一直被擱在這里,”館長一邊介紹著一邊走到了地下室的中央,向四周環繞著大聲地喊了一聲聽不懂是什么含義的單詞,接著地下室里幾盞大燈一齊蘇醒過來,晦暗的視野在一瞬間便透亮了起來,“這聲控燈說老實話我還沒怎么用得很清楚,要點亮這幾盞燈我至少練習了好幾個禮拜。”梅耶放下手電向著天花板上仔細地觀望了一下,那滿是蜘蛛網的角落里攝像頭倒是擦得雪亮。

館長蹲了下去用手指向著左邊的角落大致丈量了一下地板的縫隙,然后把指頭使勁地往縫隙里一鉆一下子掀起了一塊還帶著水潤的地皮,而下面的坑洞里一個笨重的合金保險箱也出現在了幾個人的面前。阿布斯也和館長一樣蹲下了身來,帶著思考看著館長解鎖以后從那里面小心翼翼拿出東西的一舉一動,那是一只銀白色的匣子,沒有鎖扣也沒有雕刻任何的花紋。

“好了,你們想要看的音樂稿子就在這里了?!别^長依然小心地伸出雙手在匣子的盒蓋上做著向上翻的動作,當盒蓋被輕輕揭開的那一瞬間,一卷發黃陳舊的紙頁出現在阿布斯的滿是驚異的視野中。

那是在來到布萊恩大街以后住在喬約翰家的第四個禮拜天,阿布斯沒有參加梅耶在西敏寺所報名聽講的演講大會,因為那是關于音樂方面的一些鑒賞內容阿布斯對此一向就不大感冒,而且他也聽不懂那些家伙嘰嘰呱呱究竟講了些什么。阿布斯獨自走在泰晤士河的倫敦橋上,時不時地望望對岸正在鳴響著整點的大本鐘那在陽光下閃著亮光的鐘面,身邊的公路上也有條不紊地川留著形形**的汽車,當然偶爾也會有“噗噗”跑過的渾身布滿火焰條紋的摩托車,然后幾輛警笛一個勁兒地響就象在叫罵一樣的警察車也在后面拼命地追趕著。

已經在倫敦呆了足足一個月了卻仍然沒有樂譜的下落,即便向喬約翰一直寫信說自己在做著準備工作,但這又不是很大一個科研項目花這么時間到底在準備些啥?即便喬約翰不說自己心里也有些愧疚,當然喬約翰倒是不會在意這些問題,那小子向來就不會隨便埋怨別人也不知道該去怎么批評。要想盡快地把東西找到并做好研究阿布斯不得不另想辦法,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做的原因。為了盡快地弄到樂譜的具體位置,阿布斯迅速地聯系到了地下文物組織。那是一個國際上一直都在走私文物的組織,因為不論是各國刑警還是國際刑警每時每刻都在關注這些走私販們的行動,所以該組織的活動異常詭秘非常難以捉摸,畢竟誰也不想被抓到監獄里要是被引渡回國的話保不準小命都會丟掉。在給喬約翰發了郵件要到了聯系文物組織的負責人號碼以后,阿布斯總算是在大英博物館附近的街邊上與倫敦文物組織的底層人員碰了面,并按照約定把在自己的手臂上痛苦地紋上了“S”的標志,意思就是說必須要保守所有一切與組織相關的秘密,一旦這個字符被警方人員發現那么不論是什么身份一般都是被直接擊斃的,根本沒有什么討論的價值。這簡直就是把自己的生命和他們做了交換,而阿布斯卻絲毫沒有后悔的意思,放下挽起的衣袖的那個動作仍如往常一樣干脆。

“我要告訴你的是,我們安插在倫敦文物局的內線已經得到消息,《絕望的星期天》這首曲子就在大英博物館里,但具體位置我們還不能確定,”文物組織的人眼神犀利著掃描在阿布斯的身上,語調一貫都嚴肅著,“你需要記住保守秘密不要把我們的行蹤暴露出來,若不是因為你們首長喬約翰的關系我們是不會輕易露面的,所以……最壞結果你是清楚的。”

阿布斯挽起袖子呆呆地看著穿著破爛衣服還散發一股濃重屎臭味(那家伙裝成了掏糞工)的文物組織成員遠去的身影,他腦子里思考就是立刻動身到大英博物館里把東西找出來然后迅速展開計劃。中午的鐘聲一過阿布斯既沒有上叫梅耶也沒有帶自己的工作證他就打了一輛的士來到了大英博物館前的廣場上,結果吃了閉門羹,就連博物館大門都沒能進去。

“我是R組織的首席調查員啊,你們沒理由不讓我進去的?!卑⒉妓拐驹诓┪镳^大門口的柱子旁,努力地撐大喉嚨向阻攔著自己工作人員解釋自己的身份,可惜一直就是拿不出有效的身份證件,要知道自己傻站在那里也都足足有一個小時了。

“沒辦法我們必須按照章程工作,”工作人員指著那在大門上閃爍著紅色燈光的攝像頭,“你也知道這最近博物館里的東西一直都在丟,這里到處都是紅外線攝像頭還有指紋識別,說白了吧,即便那什么R組織真的權力很大我們也不會允許你們做那些無聊的所謂研究?!?

阿布斯把這句話記得非常清楚,他盯著那個說出這句的工作人員憤憤地點了點頭,離開時只丟下了一句話:“你們在侮辱我?!?

“對了,喬,我一直都想問,那個《絕望的星期天》你讓阿布斯先生……”慕瑤和喬約翰一起行走在澄澈而泛著徐徐波浪的黃石湖邊,此時已經是接近上午的十點監測記錄工作剛剛結束,“這樣走下去我們要到黃石河嗎?”

喬約翰蹲下身去從地上撿了一塊滿是氣孔的紅褐色巖石,把它靠在眼前翻來覆去地觀察著,“其實我也不清楚《絕望的星期天》對于阿布斯來說有什么用,他上個月的每一封來信里都在表明他堅持著要鼓搗那份樂譜……順便提一下,和我在一起還習慣嗎?”

慕瑤仰起頭掃視了一下天空中那些從剛才到這里就漸漸累積起來的烏云,“我想我們還是早些回去的好,這里馬上就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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