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遙在仙娥的帶領下走進瑤池,迎著眾人猜忌的目光,不卑不亢的站在大殿中央,向天帝與西王母行禮問安,景嵐風尚見他身著黑色玄衣,連額頭上的倆龍角都被幻術隱藏起來,遠遠望去除了一頭白發外,與其他仙人別無二致,天帝看著龍遙這身打扮,又礙于西王母在場,也不好發作,便命龍遙坐在景嵐風尚身邊,從龍遙進來到入座,驚塵一直盯著他,說起來,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位目前,還已太子自稱的魔界掌門人,坐在驚塵對面的柔祭蝶見他目不別視的樣子,以為是在看景嵐風尚,便拿著酒杯起身朝驚塵說:“太子殿下,祭蝶敬您一杯酒。”
驚塵聽后將目光漸漸移到柔祭蝶身上,他起身舉起酒杯仰頭飲下,西王母見這倆小輩兩小無猜的樣子小聲對天帝說:“這位女子,便是未來的太子妃吧?”天帝聽后立即說:“娘娘覺得如何?”西王母仔細觀察了一下柔祭蝶的衣著打扮,言行舉止后說:“這女娃娃身穿廣袖流仙裙,發間只配有一個金步搖,通身打扮以及言行舉止,彰顯落落大方,確實是仙界太子妃的不二人選!”
柔祭蝶聽后心里非常得意,她看到殿下坐在一旁,正在獨自飲酒的景嵐風尚心想:“不管你在神界如何得意,到了仙界還不是抵看我的!”龍遙似乎看出柔祭蝶的心思,便將身子微微靠近景嵐風尚:“一出戲,女帝看得如何?”景嵐風尚面不改色的回答道:“人家真情流露,殿下何不成人之美,大大方方當個君子。”說著便微微昂起頭:“這里畢竟是仙界,自然要有她們的戲,不然,大家看什么!”龍遙喝了口酒感慨道:“女帝就是女帝,我是自愧不如啊!”
就在這時,藏在袖口里的玉簫微微泛起白光,龍遙見狀十分警惕的看著四周,生怕有人發現這里的異動,忽然,一個聲音自耳邊響起:“想要完成你的野心,需踩在柔祭蝶身上完成。”龍遙聽后不自覺的將目光對準柔祭蝶,心想:“這聲音來的怪異,指的人更為怪異,柔,祭,蝶,小小女子,能掀起多大風浪?”怎知就這樣想著想著,便鎮住了那玉簫所泛起的光芒,宴會結束后眾仙相繼離開,西王母特意將柔祭蝶留下,柔祭蝶見碩大的瑤池,只剩自己與權傾六界的西王母,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西王母見柔祭蝶如此緊張后說:“不知公主芳齡幾何呀?”
柔祭蝶想了想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回娘娘話,小女子是以凡人之軀在鬼界忘川河修成仙人,經歷了一千年的光景,早就不記得自己現在多大!”見西王母若有所思的樣子,柔祭蝶跪在地上句句懇切的說:“祭蝶承蒙天帝不棄,收我為義女,給了我公主的身份,可憐祭蝶身為女子,沒本事報答天帝大恩,只能盡心盡力輔佐太子殿下!”
西王母見她如此懂事,欣喜的不得了,親手將祭蝶扶起來說:“真是個懂事的孩子,難怪得天帝與太子喜愛。”說著便手腕上的玉鐲放到柔祭蝶手里,如同慈母一般的看著她說:“這是本宮的一點兒心意,以后常讓驚塵帶你到昆侖山玩昂!”柔祭蝶看著手里的玉鐲,笑著對西王母說:“多謝娘娘垂愛。”
其實,柔祭蝶何嘗不知,自己從未得到驚塵的心,就連如今天帝給的身份,也無非是在抬舉自己,免去六界非議太子之妻,從前卑微的身份罷了,但此時此刻為著西王母這個靠山,她不得不應和著西王母,送走西王母后,柔祭蝶才將玉鐲戴在手上,身邊的仙娥看著這泛著光亮的玉鐲,欣喜的說:“西王母娘娘真是厚愛公主,這鐲子戴在公主身上真是好看!”
柔祭蝶聽后帶著七分自信,三分自負的語氣說:“在仙界論地位我是占不到什么便宜,可是論容貌,我柔祭蝶敢說第二,就沒有人去爭這第一!”忽然,想起許久不見驚塵的身影便對仙娥說:“宴會散席已久,太子殿下可回宮了?”仙娥想了一會兒說:“回稟公主,神界女帝醉酒,太子親自護送其回去!”柔祭蝶聽后雙手緊握在一起,此時的驚塵正跟在景嵐風尚身旁,雖然為了避嫌,彼此保持一段距離,可這絲毫不影響驚塵調侃景嵐風尚:“女帝,仙界的美酒佳肴,還何您胃口吧?”
景嵐風尚聽后立即停下腳步:“你們仙界招待人,就喜歡排場!”說著便忍不住打了個酒嗝,驚塵見這里四處無人,便大著膽子靠近景嵐風尚一些:“尚尚,若天天都能看到你,那該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呀!”景嵐風尚輕笑一聲不以為然的說:“太子殿下喝醉了,又在這胡言,南天門的路,就不勞煩太子相送了。”說完轉身離開,驚塵看著她背影笑呵呵的說:“大朝會開幕在即,你我還會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