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野!”艾凡一聲驚呼,剛想上前攙扶,卻見美伢已經(jīng)將南野的身子整個抱住,那神情,竟是比她還要緊張幾分。
“你愣著做什么!還不快來幫忙!”美伢一聲冷喝,艾凡這才回過神來,立刻上前,跟美伢一起將南野扶到一旁的床上。
“他受傷了。”美伢冷聲道,“把我的包裹拿來。”說著,就開始去解南野的衣服。
艾凡慌忙拿過美伢的包裹,看著美伢慌亂的打開,從里面拿出紗布之類的物件。
艾凡這才發(fā)現(xiàn),美伢的包裹里,幾乎都是治療傷口需要的東西。
再看南野,衣服已經(jīng)被解開,胸膛袒露在外,原本無暇的皮膚上,此刻呈現(xiàn)著大大小小,形狀不一的暗紅色傷口。
那傷,跟普通人的不一樣,倒像是……吸血鬼被法器傷過之后的樣子。
南野是血族?!
五個字蹦入腦海,艾凡的大腦在一瞬間空白,可很快,她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怎么可能。
血族的人見不得陽光,可南野卻能在烈日下自由出入行走。
血族的人只有冰冷的身軀,可她卻能感受到他溫熱的體溫跟鼻息。
他會受傷,會流血,即使那血液有些詭異的暗紅。
可……
血族的人并不會流血啊!
對,南野不可能是血族!
竟是重重的松了口氣,看著依舊昏迷的南野跟一臉緊張的美伢,艾凡忍不住問道,“需要我?guī)兔幔俊?
“不用。”美伢冷聲拒絕,認真的處理著南野的傷口。
艾凡欲言又止,在內(nèi)心掙扎了一會兒之后,終于還是開了口,“他的傷,是怎么回事?”
終究,還是忍不住懷疑啊!
“傷口密集,應該是被血族的長老傷的。”
“血族的長老?”艾凡微微一愣,原來跟血族的長老較量,會留下這樣的傷口嗎?
“不然你以為是什么?”美伢停下手中的動作,回過頭來看著艾凡。
bi問的視線讓艾凡有一絲的慌亂,美伢并沒有錯過這些,輕蔑的一笑,“你該不
會以為南野是血族吧?”
一下子就被戳中心里所想,艾凡顯得有些心虛。
“他不是你的未婚夫嗎?怎么你這么不信任他?”美伢冷笑,轉(zhuǎn)過頭去,繼續(xù)替南野包扎,“如果是血族,他現(xiàn)在的傷勢早就自行痊愈了,需要包扎嗎?”
美伢的一席話讓艾凡恍然大悟,心中的一顆巨石也在此刻落地。
是啊,血族可以自行愈合傷口,哪里還需要別人替他包扎。
“他的傷,沒事吧?”艾凡輕聲問道,美伢的不屑更加明顯,“現(xiàn)在才想到關(guān)心?哼!虛情假意!”說話間,南野的傷口已經(jīng)被包扎好,美伢一邊收拾著包裹,一邊說道,“還好我?guī)У臇|西齊全,暫時沒事。”
“說起來。”艾凡看向美伢,雙眼帶著探究,“為什么你的包裹里都是外傷要用的藥?”
聞言,美伢一愣,之前那冷傲的表情也有些僵硬。
艾凡卻繼續(xù)開口,“你是知道南野會受傷吧?你也知道南野肯定會來這里,所以包裹里沒有一件對付僵尸的法器,反而全都是外傷的藥。你知道南野之前去了那里,你也知道南野為什么會受傷。你們,到底隱瞞了我什么?”
明明,她才是跟南野帶著同樣戒指的人,為什么知道這一切的人不是她?
美伢僵硬的表情很快就恢復正常,站起身,一臉高傲的看著艾凡,“原來他沒有告訴你啊?呵呵,我以為你全都知道呢!我跟在南野身邊五年,五年來他的事情我全都知道,怎么說呢……我跟他之間的關(guān)系,應該很難再跟你解釋。”
五年。
這個數(shù)字就是一個巨大的鴻溝。
是她永遠無法跨越的溝渠。
所以,南野會對她有所隱瞞,可對美伢卻沒有保留。
或許,在南野心里,美伢才是他最親近的人?
心口處,酸酸的,有什么東西在泛濫,溺得人快要窒息。
“我出去看下趙權(quán)的尸體,這里就拜托你了。”再待下去,她會真的窒息吧?
沖出屋子,猛的關(guān)上門,艾凡深深的吸了口氣,借此來撫平自己有些紊亂的情緒,然后,朝著趙權(quán)
尸體擺放的地方走去。
村里的人看到艾凡出來,都不由的指指點點。
還沒走多遠,艾凡就聽到了李大牛的喊聲,“道姑,道姑!”
“你才道姑,你全家都道姑!”艾凡沒好氣的瞪了李大牛一眼,“叫我艾凡就行了。”
“哦,不好意思,艾凡小姐,您這是要去哪啊?”李大牛說著已經(jīng)走到艾凡的面前,擋住了艾凡的去路。
這幅樣子,擺明了就是不想讓艾凡去某個地方。
微微一笑,“哦,這屋子里沒有衛(wèi)生間,我出來找?guī)摹!?
“額。”李大牛似乎沒想到這一點,此刻竟然顯得有些尷尬,“那個,我們村子落后,只有公用的茅坑,要不然,我?guī)グ桑俊?
“哦,好啊。”艾凡坦然很多,跟在李大牛的身后,眼角卻小心留意著村子的布局。
“就是這了。”李大牛的腳步在一間茅廁外停下,只是站在門口,就能夠聞到茅廁里散發(fā)出來的陣陣惡臭。
艾凡忍不住皺眉,“謝了,我自己上就行了。”言下之意,是這讓李大牛可以走了。
可誰知李大牛卻紅了臉,“那個,我怕您不認識回去的路,不然,我在外面等您吧。”
所以,是要監(jiān)視她,直到她回屋子里去咯?
微微一笑,“好啊。”說著,當著李大牛的面走進茅廁。
看到艾凡進了茅廁,李大牛似乎微微松了口氣,轉(zhuǎn)過身就蹲在茅廁外等著,心里想著,這茅廁的門就一個,艾凡總不可能會飛吧?
事實上,艾凡確實會‘飛’,在李大牛的背后悄無聲息的一躍,便躍到了一間民房的屋頂,掃了眼依舊蹲在茅廁前聞臭氣的李大牛,艾凡又是幾個跳躍,已經(jīng)來到了之前放置趙權(quán)尸體的地方。
只是,此處已經(jīng)空無一人,就連趙權(quán)的尸體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正疑惑間,一間民房的門忽然被打開,艾凡迅速壓低身子,只見門里出現(xiàn)幾個人,其中有一個就是陳建國。
幾個人似乎很小心的關(guān)了門,還用鐵鏈將門給縮了起來,然后又四處看了看,確定沒人才相伴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