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三年底,道我接到了通知,我要回黑龍江我的家鄉,去辦退休手續,我馬上要五十歲了。歲月不堪回首,來到沈陽十多年了,也非常想回家鄉看看,必竟同學,朋友很多,還有伍哥,我想念的伍哥,你還好嗎?我們又要見面了。
我給文娟打電話,文娟,我過兩天回去,去辦退休手續,明年年初才能退。好呀!尹姐,你來時給我打電話,我去佳木斯接你。行,我給你打電話。我掛了電話。
第三天,我把店里的事跟妹妹交代了一下,就坐上了去佳木斯的火車。這么多年,我沒
有一天不想回去,還好,兒子大學畢業,去了威海成市,我也沒有什么牽掛,在火車上, 我一晚上也沒睡覺,高興,興奮,第二天,中午十一點,火車到佳木斯,我沒給文娟打電話,直接去了客運站,佳木斯也變了,九一年,九二我在客運站跟大客車賣票,客車從佳木斯到我農場是沒有客運站,客車停在火車站對面,乘客直接上車,我們乘務員賣票,現在方便多了,乘客進客運站買票,客車在后院等著,乘客檢票上車,放便很多,乘務員也不累。我買了票,檢完票,上了客車。現在客車都是豪華型的,即安全又舒服。客車很快就到鶴市了,我給文娟打了電話,告訴她我半個小時到家,去客運站接我。
鶴市去家鄉的道路也變了,都變成了柏油路,修成了單行道。那時,我開出租車時,還是水泥路,道路到處破損。
客車很快來到了我們家的客運站,文娟早就在那等我,尹姐,文娟喊我,文娟還是那么漂亮,有氣質,我和文娟抱在一起,這么多年了,我倆彼此想念。文娟接過行李箱說:尹姐,上車,這個車是,我一看,好氣派呀!寶馬,我說:厲害,掙大錢了,尹姐,都是門面。尹姐,你太美了,還是原先那樣,一點也沒變。文娟,我都五十了,還美嗎?美,你給他打電話了嗎?沒有,快打,美女回來了,還不通知,文娟迫不急待的說,把你電話給我,用你的打,文娟把電話給我,我接過電話,撥通了伍哥的電話,喂,你好,我又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伍哥,是我,紅桔,我回到了農場,回來辦退休手續。我的心怦怦直跳。伍哥聲音有些激動的說:你回來了,我在珠海那,在那里買的樓,地里的糧食收完了,冬天就來珠海過冬,開春再回去種地,你還好吧!好,我辦完手續就回去,也就二三天吧,沒事,我就告訴你一聲,那沒事,我就掛了,我的心已經涼到了底,沒有心情在說別的了。文娟,他去珠海了,不在,送我去賓館吧。尹姐,去我家,不了,還是去賓館吧,尹姐,你在說,我不高興了,走,我搬家了,換小區了。也好,走吧,你家老樓我不敢去,我會看見我住過的一樓。尹姐,那樓好象賣了,有別人在住。是的,我聽我兒子說,他爸回來賣的,賣了也好,要不,放那,我會想起我的過去,有別人住了,慢慢就會忘記。
我來到文娟家,屋里一百多平米,裝修講究。文娟,你掙了多少錢呀!我幸虧來了,要不你這么好的房子,我上哪去見呀!你兒子那?尹姐,我兒子上大學了,你先洗澡,我去做飯。
我洗完澡,吃完飯,躺在床上,跟文娟聊了起來,尹姐,你的錢我投資房地產了,和我弟弟在佳木斯。我的貨場都賣了,在用兩三年吧。文娟,你用吧,我還暫時用不著,但我用時,你必須給我。尹姐,你放心,你有啥打算,還回來嗎?不一定,我也不打算干了,十多年了,也掙了點錢,好在自己的妹妹給的多,我在沈陽也買樓了,不大,我兒子上大學放假回去住,主要是他住,我在店里住,現在我兒子在威海工作,交首付也買了個樓,也許將來我也去。那是以后的事了。你和他還聯系嗎?文娟問我。我說:不聯系了,我沒給他打過電話。尹姐,他給我打過兩次電話,問過我,我說也沒有你的電話。
文娟,不說了,我累了,明天你不用管我,你走你的,我要放松放松,睡個懶覺,我明天去辦事,在去看看我兒子的爺爺,奶奶,中午陪他們吃飯。晚上回來,下午咱倆在聯系吧!行,尹姐,該放松放松了,多住幾天,你真不容易呀!辛苦了大半輩子,我都佩服你。晚安吧,文娟。我閉上了眼睛,可腦子里總想著伍哥。我沒有辦法忘記他。伍哥,你不在我身邊,可忘不了你的臉,你的一切。也許你沒有那么好,但在我心里,你就是那么的好,你就是最好的。
第二天,我很晚起床,文娟已經走了。我來到我們農場的社保,辦完了退休手續,去了超市,買了些吃的,去了我兒子爺爺,奶奶家。這兩位老人是我一生最該感謝的,是他們把我兒子撫養大的,是他們的辛苦讓我才能離開家去安心掙錢。我請兩位老人去飯店吃了飯,又打車送回了家。
我告別了兩位老人,我獨自走在我曾經熟悉,現在又陌生的大街上。變化太大了,現在的街道,寬場又整潔,前幾天下的大雪,己清掃的干干凈凈,人行道路邊上的綠化樹里,大雪堆放的整整齊齊。
我來到了我和伍哥曾經相遇的工會大院。現在的大樓已變成了哈爾濱銀行,大院里前幾天下的大雪已清掃干凈。籃球場還在,只是比過去高檔了,兩邊有坐椅。院里停了幾輛轎車。我坐在坐椅上。曾經的我是那么年輕,漂亮。曾經我和伍哥的相遇,一切都是那么的偶然,暖暖的笑容,如沐浴春風,從此你就走進我的心中。時光已悄悄流走,如今我又來到這個地方,可我心中燃起的愛火永不磨滅,希望在這熟悉的地方見到你。你就象一個小小的太陽,給我溫暖。可如今,只有我一個人坐在這冰冷的地方。
我不知坐了有多長時間,天已見黑。這時,文娟打來電話,問我在哪?我告訴她,在哈爾濱銀行院里。一會,文娟開車來了,尹姐,你怎么坐在這,我眼淚汪汪的說:我想他,我還愛他,這是我們相遇的地方,快上車,看你都凍成什么樣了,我上了車,文娟說:別想了,他不珍惜你,你就應該放棄,你有什么可心酸的,有什么可委屈的,他又沒有承諾,又沒有誓言。就你掉進了愛河,看你已變成了讓人討厭的樣子。沒有他,你還不活了,沒有他,你還能孤獨終老呀!文娟很生氣的說我。我倆很快的到了她家。尹姐,你快洗個熱水澡,可別感冒了,我做飯。
我洗完澡,文娟已經把飯菜擺上了桌。文娟拿了一瓶白酒說:尹姐,喝點白酒吧,你凍了一下午了,你心情也不好,喝完酒,一切都過去了。我說:行,不醉不罷休。我喝了很多酒,暈暈呼呼,就聽文娟手機響,文娟拿起電話,喂,伍哥呀!尹姐在這,我接過電話說:伍哥,我喝酒了,我要睡覺。我放下電話,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當我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文娟不在家,我打電話讓文娟給我買了第二天去沈陽的火車票。
第二天,我自己來到了客運站,坐大客去了佳木斯。文娟忙,我沒讓她送我。我回到了沈陽。我正準備給文娟打電話,我的電話響了,是文娟打來的,我說:你比我還快,我剛想給你打,你就打過來了,我到家了。尹姐,伍哥給我打電話了,問你在那?我告訴他,你回沈陽了,今天走的,他又問你的電話,我說,你會給他打電話的。我說:行,我給他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