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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相濡以沫

若干年之後,在劉家灣,有一對中年夫婦。男的叫葉文天,女的叫劉雪。他們結婚十幾年,都已經(jīng)40多歲的年紀了,但是膝下一直沒有兒女。

這個葉文天從小天資非凡,聰慧過人。他在孩童時期,父母拿過一套《宇宙百科全書》給他看,從那個時候他就迷上了天文宇宙。

大學的時候,他選擇的專業(yè)是物理天文學。畢業(yè)以後他就來到劉灣大學負責教授物理天文學。葉文天在物理天文學領域小有成就,世界物理天文學聯(lián)合會曾經(jīng)批準,將編號爲第20210102的小行星命名爲“葉文天星”,那個時候劉文天才38歲。作爲一名大學講師,能有這個榮譽已經(jīng)非常了不起了。

劉灣大學是劉家灣公立的一所大學,這個時候,高等教育全民普及,每個人都有免費享受高等教育的權利。以前大學只有城市裡面纔有,後來,縣城和村莊都逐漸建設了很多大學。大學如雨後春筍一般,根據(jù)相關的資料,大學的數(shù)量已經(jīng)有上萬所。

在劉家灣開放的大學教室裡,除了學校的大學生以外,還有很多旁聽生,有年紀大的,也有年紀小的;有做生意的商人,也有耕田的農(nóng)民。這間教室可以容納300多個人聽講。

在講臺上,葉文天對同學們說道:“物理天文學,英文名叫做astrophysics,是天文學和物理學兩種學科的互相結合。它是一門利用物理學的知識理論來研究宇宙的學科。像人類自己一樣,有著生老病死,行星、恆星、星系,甚至整個宇宙也有消亡的那一天。愛因斯坦物理學獎3次獲得者艾思特教授曾預言,宇宙是有大小的,並不是無邊無際。它的直徑和光速一定有著必然的聯(lián)繫。”

講臺下的同學們正在聚精會神的聽著,有位同學問到:“那整個宇宙可以存活多少年呢?最後還是化作灰塵嗎?會不會有新的宇宙誕生呢?”

葉文天沉思了一會兒,回答到:“新的宇宙?有這種可能!艾斯特教授曾經(jīng)說過,在不同的時空之內(nèi),可能存在不同的宇宙。至於宇宙的壽命,現(xiàn)在宇宙已經(jīng)有140多億年的歷史,它還將存在大約1000多億年?!?

葉文天繼續(xù)說道:“在我們神州國度,有個古老的神話傳說,宇宙誕生之前,是一片混沌。有位鋼鐵巨人,手持大斧頭,朝著混沌劈去,於是有了天和地。也正是因爲他,纔有了太陽,有了星星和月亮,有了大地和生命。史書記載,這位鋼鐵巨人才是這個世界的創(chuàng)世神?!?

有一位旁聽的老者問道:“你覺得這個神話故事會是真實的嗎?”

葉文天看了看這位老者,笑著回答到:“這個問題超出了我的認知。很久以前人們都覺得這只是神話傳說,但是近期有學者認爲我們的科技還沒發(fā)展到解釋這個傳說的程度,或許有可能是真實的?!?

老者也微微一笑:“葉老師,你的課講得不錯,我旁聽很久了。”

葉文天說了句謝謝,然後繼續(xù)講他的課程:“很久以前,人們普遍認爲光速是最快的,是不可超越的。但是隨著人類科技的飛躍發(fā)展,我們已經(jīng)研製出超越光速很多的飛行器。當速度達到光速的2倍,這就是宇宙超級速度,這個速度可以脫離金河星系的引力。

按照古典物理理論,速度超過光速,時間會變慢,甚至靜止。當我們乘坐這個2倍光速的飛行器去外太空,回來之後,對於相同年紀的飛行員和地球人,前者會很年輕,後者會變蒼老。這也是古典物理學家愛因斯坦的相對論?!?

再說劉雪是劉家灣數(shù)一數(shù)二的拳師,她在劉家灣負責教授青少年拳法。她一拳打出去,拳風直接能把十幾米遠的桌子震個粉碎。能做到這一點的,村子裡面沒有幾個人。

劉家灣室外的練功場所,是一塊非常寬敞的露天的草地。草地三面都是大山環(huán)繞,還有一面建成了觀衆(zhòng)席,有時候文藝演出、拳法練習或者武藝成果展示之類,都可以在這個露天草地進行。觀衆(zhòng)席上可以容納上百號人。這個場地取了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做“春之聲”。

劉雪經(jīng)常帶領上百個少年,在那裡練習劉家拳法。這些少年穿清一色的運動服裝,動作整齊劃一,遠遠看去讓人感覺很振奮。他們一邊練習拳法,一邊發(fā)出強有力的吶喊聲,聲音響徹山谷。正所謂“少年強則國度強!”,看見這些朝氣蓬勃的少年,就像看到了充滿希望的朝陽。

葉文天認識劉雪是在讀大學的時候。那時候,他獨自一人揹著揹包、帶著單反相機去劉家灣附近的山脈看流星雨。那個晚上他一飽眼福,在黑色中帶藍色的星空,白色的流星雨劃過夜空。那景色太漂亮了。那種場景,他第一次遇見。但是所謂樂極生悲,第二天上午經(jīng)過沐河的時候,在河邊洗手的時候,卻一不小心掉了下去。

他不會游泳,一邊在水中胡亂撲騰,一邊在心裡慌亂的想著:“慘了,這次死定了。老爸老媽以後老了都沒人照顧了,就我一個孩子。再說,還沒談過一次戀愛,就要掛了?!边@個時候,正好劉雪經(jīng)過這裡,她看見有人掉進河裡,想也沒想就跳進河裡救人。

劉雪把葉文天救上岸後,葉文天在河邊上乾嘔,想把喝進去的水吐出來,帶著一副痛苦的表情。劉雪看著,就有點鄙視的說:“你一個大男人,才喝了幾口水,不用這麼誇張吧!”

葉文天扭頭看了看劉雪,感覺她說的似乎不無道理,於是下意識的一隻手摸了摸腦袋,一邊尷尬的笑了笑:“也是哦,謝謝你啊!”。

劉雪本來就是比較豪爽的性格,有點像男孩子,她揮了揮手:“小意思,沒事??!”

傳說中,兩個同時掉進沐河的男女,最後會牽手走在一起。

葉文天自從在沐河認識劉雪以後,對這個女孩子開始有著特殊的感覺。他在讀書的時候,身邊很多同學早就談起了戀愛,他一直無動於衷。在情感萌動的青春期,他對異性都了無興趣。他更多的精力和興趣都在學業(yè)上,特別是關於天文物理方面的知識上面。

有時候,他看起關於這方面的書籍,就像飢餓的人遇見了美味佳餚。

生死一瞬間的時候,那雙手抓住了他後衣領,把他往岸邊拉。在驚慌失措的那一刻,他也很想回頭看看後面那個人的樣子。等到上岸之後,他才仔細端詳這個人的樣子。原來她是一個年紀相仿的女孩子,皮膚很白,漂亮的大眼睛,看起來很乾練的短髮。女孩嘲諷了他幾句,他沒放在心上,反而覺得這個女孩子性格很豪爽,不像那些扭扭捏捏的女同學。

他問那個女孩子:“你貴姓???能不能留下一個聯(lián)繫方式給我?”

女孩子掃了他一眼,說:“我叫劉雪,就是本地人。我的通訊號是mljw0101?!?

葉文天舉起了左手,中指上有個銀色的環(huán)形物,比普通戒指要寬一倍。上面有個小按鈕,葉文天按了一下這個按鈕。空氣中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畫面,上面寫了一行字:“M區(qū)域通信系統(tǒng)基礎版”,然後一個女性聲音說到:“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

葉文天說到:“幫我搜尋一下mljw0101的通訊號,謝謝!”

空中迅速出現(xiàn)一行文字,M區(qū)域劉家灣村,名稱是劉雪。還有一張劉雪的圖片。這個聲音繼續(xù)說到:“已經(jīng)查詢到該通訊號,需要加爲好友嗎?”

葉文天說到:“需要!”

劉雪的耳環(huán)滴的響了一聲,她用手輕輕按了一下,然後空氣中也出現(xiàn)了一個畫面。有個聲音響起來:“有一位叫做葉文天的陌生人添加您爲好友,需要通過嗎?”

劉雪點了點頭。那個聲音回覆到:“OK”

劉雪再按了一下耳環(huán)的按鈕,空氣中的畫面立刻消失了。她淡淡的對葉文天說到:“我還有事情,先走了?!?

葉文天說到:“謝謝救命之恩,改天登門道謝啊!”

劉雪說:“不用了,再見!”

葉文天回到學校之後,心裡老是會想那個女孩子,她笑起來真漂亮,一口潔白的牙齒。他對宿舍的同學說,今天他認識了一個很漂亮的女孩。舍友打趣說:“難得你動凡心了,平時你只對你星球宇宙感興趣,現(xiàn)在終於對女人也感興趣了?”

另外一位舍友也湊過來看玩笑:“平時學校的漂亮女孩,正眼瞧都不瞧一下。現(xiàn)在開竅了?以前我還擔心你的取向和我們不一樣呢!”

宿舍的同學都哈哈笑了起來。葉文天也笑了笑:“你以前是擔心我喜歡男的吧?就算喜歡,也沒什麼大不了哦!”

葉文天從那以後,除了上課,雙休日經(jīng)常往劉家灣跑,目的就是找劉雪。剛開始去的時候,他會帶不少東西過去,吃的、玩的、用的。從他所在的城市去劉家灣,差不多有500公里。坐飛行車過去大概2個小時的樣子。其實來回4個多小時,加上從學校到飛行車站的距離,劉家灣到飛行車站的距離,總共要6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旅途雖然有點累,但是葉文天樂此不疲。

葉文天對男女之情不是很在行,於是買了一本《戀愛百事通》,裡面有不少教男孩子的內(nèi)容,包括怎樣逗女孩子開心。葉文天也是硬著頭皮看,他本不是甜言蜜語討人喜歡的類型。

一天,他們並肩散步。他用手指向天空,說到:“看,有外星人飛船?!眲⒀┩莻€方向一看,啥都沒有。葉文天卻乘機握住了劉雪的手。

劉雪不耐煩的說:“想牽我手就牽唄,編個這麼無聊的理由?!?

葉文天臉上有點尷尬,但是又有點高興。

劉雪一直在劉家灣長大,外面的世界去的不多。葉文天給他的印象不好也不壞。他的智商可以,但是武商不行。但是葉文天這麼遠而且熱烈的來找他,她感受到了一份真誠。奇妙的情感就這樣慢慢在積累。

有一個晚上,他們一起看著滿天的繁星,葉文天對劉雪說:“做我女朋友好嗎?”劉雪輕輕的說:“我們不是已經(jīng)是朋友了嗎?”

葉文天說:“是男女朋友那種!”劉雪想了想說:“可以啊!”

這個時候,葉文天感覺有一種若隱若現(xiàn)的愉悅,在心裡盪漾,他忽然站起來對著遠方大聲喊了起來:“我有女朋友了!”

劉雪在旁邊說了一句:“神經(jīng)病?!?

葉文天曾經(jīng)帶劉雪去過一次學校,這是M區(qū)域的核心城市的大學校園,整個學校佔地面積很大,裡面的綠化很美,還有一棟一棟的建築,教學樓、圖書館、信息中心等,就像是凝固的藝術體展現(xiàn)在人面前。劉雪第一次進入大學校園,不由得讚歎起來。整個學校充滿了活力,有打籃球的,有踢足球的,還有跳舞的,讓人感覺青春在燃燒。

葉文天的宿舍樓是一棟50層樓的高大建築,他們住在第25層,偌大的宿舍住了8個人,裡面配套設施很齊全,空調(diào)、電視、超級智能終端等等。每個人都有單獨的小房間,裡面乾淨整潔,大廳裡面還有很多人文和專業(yè)的書籍,甚至還有武學方面的書籍。

劉雪的到來,一下子吸引了寢室同學的目光,有的人暗地裡說:“這個女孩子很一般嘛,沒有說的那麼漂亮?!绷硗庖粋€人就接上話茬:“這你就不懂了,情人眼裡出西施啊!”第三個人附和道:“就是就是?!?

劉雪進入了葉文天的房間,裡面和外面天壤之別,外面很整潔,裡面就亂七八糟,襪子亂飛,內(nèi)衣亂扔,書桌上有幾本關於天文物理的書籍,橫豎的躺在那裡。

葉文天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打開了那臺超級智能終端,一把鑰匙一般大小的按鍵,葉文天按了一下按鈕,空氣中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女孩,聲音溫和的問道:“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葉文天想了想說:“給我播放一部關於武藝的愛情片”女孩點了點頭,說到:“好的。”於是空氣中開始播放一部愛情武功電影。

電影正放到男女接吻的鏡頭,葉文天盤算好了把臉往劉雪的臉湊,他正想著劉雪會閉上眼睛配合。接著一個“啪”的聲音在房間裡面響起,葉文天捱了一嘴巴,劉雪還算是手下留情,不然臉都要腫起來。

門外幾個偷看的室友捂著嘴笑了好久,葉文天聽到了響聲,把門一拉開,幾位室友作鳥獸散了。葉文天朝著劉雪攤開了雙手,聳了一下肩說到:“今天出糗出大了。”劉雪大聲的說到:“誰叫你不守規(guī)矩,下次再這樣,我要揍你的哦!”

正所謂禮尚往來,劉雪也開始帶著葉文天出現(xiàn)在她的圈子裡,剛開始是朋友,後面是親戚,再後面她的父母知道她戀愛了,想看看男孩子到底是怎麼樣的,也好放心。

一天,劉雪對葉文天說:“我爸媽想看看你?!比~文天高興的說:“是嗎,這麼快就要見家長了。”葉文天隨後好好準備了一下,平時衣著很隨便的他,到商場買了一套新衣服,新鞋子,還去理了一個適合他的新發(fā)型,帶上菸酒和禮物,就出發(fā)了。

到了劉家灣,卻有一個插曲,他們兩手挽手回家的時候,路上卻遇見了一位英俊的男青年。

那位男青年看見他們手挽手,似乎很激動,眼睛都好像紅了。劉雪隨意的介紹了一下:“這是我男朋友,這是我們村的劉大海?!?

劉大海眼睛叮叮的看著葉文天,喃喃的說到:“他沒我?guī)?,又沒我高,怎麼會喜歡他呢?”劉雪看著就不耐煩,說到:“我喜歡他有文化,可以嗎?”說著頭也不回的走了。

葉文天心裡明白了二三,但是他裝傻的問道:“這是啥情況啊?”劉雪說到:“沒啥情況,我都被他煩了好幾年了?!?

這時候,遠遠的傳來那位男青年的聲音:“祝你們春夢了無痕??!”

到了劉雪家,劉雪父母看見男孩子本分忠厚,又有學識,也滿意的不得了。這頓晚飯,大家吃的很高興?;厝サ臅r候,在上飛行車之前,劉雪對葉文天說:“你過來!”葉文天說到:“幹嗎?”

“叫你過來就過來!”

葉文天剛走近劉雪,劉雪就墊著腳,抱著葉文天的腦袋,在他的側臉輕輕吻了一下。葉文天觸電似的麻了一整個身軀,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劉雪已經(jīng)走遠了,朝他揮揮手,說到:“下次我去你那看你啊,拜拜!”

有一天他們在通訊系統(tǒng)聊天,劉雪問道:“我們村正在籌備建立一所大學,你會不會考慮來我們這裡呢?”

葉文天想了想說:“好的啊,那以後就不用跑來跑去了?!?

葉文天畢業(yè)以後,申請到劉灣大學當老師,教授的是他的專業(yè)物理天文學。

之後,葉文天和劉雪成婚。當晚,送走了賓客,葉文天說到:“天不早了,我們早點休息吧?”

劉雪說道:“你還磨磨嘰嘰的幹嗎呀?還不趕快!”

葉文天明知故問:“幹嗎?”

劉雪說到:“數(shù)紅包!”

葉文天笑了笑,然後捧起劉雪的下巴,親了下去。葉文天感覺清香四溢。原來劉雪還嚼了一支口香糖。

新婚燕爾,甜蜜時光,暫且不表。正所謂人生總是有許多遺憾,幾年過去了,兩夫婦卻一直沒要上孩子。他們曾經(jīng)去過很多醫(yī)院做檢查,結論是因爲劉雪身體上的原因。夫妻倆想過很多辦法,但是始終還是不能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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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劉雪認真的對葉文天說:“不如我們離婚,你再去找一個吧?”葉文天堅決的搖了搖頭:“實在不行,我們抱養(yǎng)一個小孩也一樣??!”

葉文天心裡確實也是這樣想的。他愛著劉雪,這麼多年的相濡以沫,他早已把她當做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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