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儀式在午後時分才告結束。
接下來,便是重頭戲,帝都會武了。其時,內甲兵分列周圍,衆多豪門貴族分別立與各自位置。雲家位於北側角落,卻是對皇家看得十分清楚。
裁判乃是兵部左侍郎蕭景擔任。造化之境的強者擔當裁判也算綽綽有餘了,再加上衆多皇家高手或明或暗分散各處,也不會有人生事。
蕭景對皇上隔空一拜,回頭鄭重說道:“請各位參加比賽的年輕一輩上前抽籤。話音不大,卻猶如在每人心中響起,一種振奮之感油然而。
雲破天不屑得哼了一聲,道:“鎮軍音用在這種地方,真虧他想得出來。”
“鎮軍音?”雲凡看向一旁的老爹。
“心魔一族鼓那裡鼓搗出來的,能鼓舞軍心,軍中常見的一種發音方式而已,以力破神的一種。”
“以力破神?”雲凡有些疑惑。
雲破天耐心說道:“凝神境界便是以力破神,運用五行之力突破神海,人的神海複雜非常,神秘無比。”
“遠古之人只能修煉到淬體圓滿,直到中古,通過無數嘗試才掌握突破淬體到得神海的法門,形成了一套以肉體爲基,以神海爲變化的修煉套路,所以才說以力破神,這其中千般奧妙,直到如今還在探索之中。”
“若說魔族入侵帶給我們唯一的好處,便是讓我們修煉一途,又多了許多的道路。”
雲凡暗暗點頭,武之一道,千變萬化,道路萬千,無數未知還如霧裡看花,看不清,摸不透啊,只能一步一個腳印,一點點探索了。隨後便來到那臺上,抽取了一枚銅籤。
一共二十人蔘加比賽,銅籤之上分別寫著對應的勢力,抽到自己所代表的勢力之時,便代表將會有另一人也抽到自己的勢力,如果出現四對,那這四隊再抽,以此類推,不過所幸,似乎沒有這麼巧合的事情發生。
雲凡看著銅籤,那上面寫著,大將軍府!
雲凡從小便以隱身的姿態生活在雲府之中,即便外出,也常常便衣出行,所以對於帝都各種勢力,也不甚清楚。
他把眼光瞧像南面的旗幟之上,那上面正是寫著大將軍鄭,雲凡環顧四周,卻是才發現,原來大多數參加報名的都是武將,也對,文官的子嗣很多也是從文之輩。
此時已經有兩人上臺,上臺之人分別是刑部侍郎的公子。另一位卻是比較特殊,代表的是文相,沒想到文相也來湊熱鬧。
自己和文相一家也是有著糾葛的,因爲文相的女兒便是
雲破天的妻子,文相一家,尤其是文相的孫子輩常常是找雲凡的麻煩。
這倒是不會引起雲凡的注意,而是那上臺之人,絕不是文相的子侄,而是一位陌生的面孔,他的臉色猶如萬載不化的冰山,而額頭上卻有著一道如火山口一樣裂開的傷疤,讓這張臉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似乎不被世人所容。他全身有些乾瘦,並沒有多麼威猛不凡,但是從那眼神就可看出,這人絕不一般。
“石家,石向武!”王子同雙手抱拳說道。
“棄人,罪。”名爲罪的年輕人面無表情,甚至嘴脣都未動作。以氣發聲,而那聲音之中有金屬摩擦之音。
雲凡的目光一直未從罪的身上移開。兩人動了。
浪打空城!
石向武明顯用一手水系元武,雙掌橫推,隱約有海浪之聲,一股有形的氣浪像罪拍去。罪冷漠的看向石向武。不對,雲凡眼光何等毒辣,他沒有看石向武,而是看,他的身後。
就在那浪將要打到罪的身上之時,他動了,像一柄無比鋒利的劍一般刺向了石向武,那洶涌澎湃的浪花輕而易舉的被罪劈開,穿透石向武,在方臺另一側立住,眼睛依然看向前方。
衆人嚇的長大嘴巴,香菱更是捂住了眼睛,驚慌說道:“這人好殘忍,將石向武穿透了,太血腥了。”
“血腥嗎,一點不血腥。”雲凡說道:“你再看看。”雲凡拿掉她的手。
“咦,他沒事?他沒有開花,還一動不動。”香菱看著方臺之上,說道。
石向武忽然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他方纔感覺到死亡距離自己是那麼的接近,那一刻在別人眼中奇快無比,可是在他卻是很慢,慢到他無法自拔,明明看到了那人過來,可是卻無法行動。
眼看著那如槍如劍的身體擦過自己,那修長的手指劃過自己的喉嚨,如果,那手指再向內一點,他的命就沒了。
他相信,那人的整個身體就是一件兇器,可以輕鬆穿透自己,更讓他恐怖的是,那人自始至終,眼珠的位置沒有移動過,都定在一個位置,沒看著他,沒看著任何東西!
雲破天說道:“這個小子厲害,如果我看得不差,應該走的是極致之道!”
極致之道?
雲凡雖然看出了罪的不凡,但是畢竟稚嫩,看不出太過具體之出。
雲破天解釋道:“金之極致!不入輪迴,以金成造化,鑄就本源。這人對金的領悟很是不凡哪,而且心性之堅毅,也是少見的。”
雲破天看雲凡露出思索的表情,繼續說道:“你如今所見世面畢竟太少,有些人對某一五行擁有絕頂的領悟能力,不斷的突破,沿著金的某個道路,一直前進,比如這個罪,一定對金的破之一道擁有獨特領悟。”
第一場,文相府,罪勝!
文相府一陣歡呼。可是文相卻不再列。
高處閣樓之上,二皇子笑著說道:“文相,你可是找了一個厲害的角色啊。”
文相無奈的說道:“這羣孩子瞎胡鬧,這哪裡是我找的,都是我那羣不爭氣的孫子找來的棄人。”
二皇子也是一笑。眼中的光芒卻是一閃而過。皇上在參加完典禮便先行回宮了,此間事宜,也是交給了二皇子處理。
接下來的比賽,卻沒有像罪這般驚才絕豔的表現了。偶有厲害之人,雲凡也是記了下來,畢竟總會交手的。
下一場,雲霄侯爵府對陣大將軍府!
到我上場了!
雲凡輕輕一躍便到得臺上。
兩方互通姓名!
在下雲凡。雲凡微微點頭示意。
鄭子同!那渾身精幹的少年說道。
二人看向對方,都露出強烈的戰意!
森雷勁!王子同低喝一聲,手中已經隱隱有雷鳴之聲,那速度居然也是奇快,一閃身便來到雲凡身前,伸出手爪,五個雷印驟然成型,向著雲凡按去!
雲凡運轉神魔煉體之法,腳下氣浪轟響,向方臺一側躲去。
此人居然是聚木成雷,好厲害的功法,雲凡粗略估計,這起碼應該是地級的武訣,帝都權貴都不可掉以輕心啊,雖然紈絝居多,可也有厲害之輩。
鄭子同冷喝一聲:“你就只知道躲嗎,可是你以蠻力跟我比拼速度,也是找死。”說話間,那速度又增,對雲凡緊追不捨,雲凡幾次也是險而又險的躲過。
雲凡並非是躲,而是觀察,觀察他的身法和動作,更觀察他那一手雷電的武訣,雖然洛雨他的功法之中也有類似此種,但是那威力絕不是眼下能比得了的。
木秀於林,風必催之,木成於森,雷必生之。天雷如何藏於森木之中,又如何要毀滅這神木,雷擊之後,死木如何復生。毀滅,重生,枯,榮。雲凡腦猶如被雷擊中,以前的昏暗瞬間明亮,這轉瞬即逝的明亮讓他窺見了一絲黃金之路。
雲凡哈哈大笑,道:“你說我只知道躲嗎,我便站在這裡,讓你來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