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星月正站在一艘大型戰列艦里面時,突然感覺到危險的臨近,立刻毫不遲疑地飛出戰艦,屹立在沙漠的空曠處,靜靜地戒備著危險的到來。(戰艦中地方狹小,并不適合動手。)郭星月全神戒備了許久卻沒有發現任何的動靜,不由地對自己的直覺起了些懷疑:難道自己的直覺出問題了?不可能?。偛琶髅魇怯形kU的存在,可現在卻毫無動靜,這又是怎么回事?
郭星月又等待了許久,依舊是沒有任何發現,不由地搖了搖頭暗自苦笑了一下:看來自己的直覺還真的是出問題了。剛松了口氣,突然頭一暈,眼前亂象頻生,郭星月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意識正在強攻自己的神識,忙盤坐在沙漠中,不理會眼前的亂象,運轉禪定心功抗擊著股來犯的意識。
這股來犯的意識極其強大,盡管郭星月已經及時運轉禪定心功,但還是遲了一步,這股意識已搶先一步沖入了郭星月的腦海中,正拼命地與郭星月爭搶大腦的控制權,郭星月將神識沉入識海中,由于此時郭星月已是合體初期,元嬰與肉體已經合二為一,神識的強大,使得郭星月的識海的規模并不算小,郭星月的神識一沉入識海便幻化成自身的形象,打量著那股闖入他識海中的意識。(識海是修煉者神識的來源,神識越強識海越大。)
那股神秘的意識流的顏色是土黃色的,這意識流在郭星月的識海中盤旋了一陣,落在郭星月的神識面前,也幻化成郭星月的樣子,所不同的是他的頭發是土黃色的。
郭星月冷靜地看著這個闖入者,問道:“你是誰?為何闖入我的識海中?”闖入者哈哈一笑:“我是誰?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既然我是你,那么你就不是你,所以你可以死了?!痹捯粢宦湟还蓮姶蟮臍鈩輭合蚬窃?,這闖入者的意識竟然比郭星月的神識還要強大不少。郭星月終于知道那些飛船上的人是如何死去的了——百分之百是這個強大的意識搞的鬼,以郭星月如此強大的神識都不如對方,就更別提那些根本就沒有神識的凡人,以這股意識的強大要想控制凡人的思維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自然是要那些凡人怎么死都行。
如果是在外面的世界動手,郭星月打不過還可以逃,就算對手比他強大,憑借著身法的巧妙和強大的陣法、神識的修為,這凡間界中能追蹤得到郭星月的人是少之又少,但現在這兒是郭星月的識海,郭星月根本無處可逃,就算郭星月逃離了識海也沒用,只要識海被這闖入者占據了,郭星月除了喪命也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就算是想兵解,脫出元嬰來修煉散仙都做不到,所以郭星月只能應戰。
闖入者明顯比郭星月強大了不少,橫沖直撞,高橋硬馬,完全就是打算硬碰硬逼迫郭星月硬接他的招式,郭星月明知自己實力不如對方,當然是不愿與對方硬拼,只得展開身法在識海中游走,不斷地躲避對方的招式,試圖消耗對方的能量,再伺機反攻,可令郭星月感到驚訝的是這闖入者不但實力比自己強大,身法的快捷與靈活都不在自己之下,不過片刻,郭星月便被逼迫得狼狽不堪。
闖入者手中的招式加快,不過片刻便已將郭星月逼入了死角,郭星月見避無可避,索性大喝一聲,合身撲上去,打算利用自己高明的武學造詣來解決對方??晒窃潞芸炀桶l現自己會的對方也會,而且招式、手法的老到不在自己之下,這才醒悟過來:這兒是自己的識海,自己的武學招式都存儲在識海中,對手既然已經闖入了自己的識海,而自己又將全部的神識集中在一起的情況下,實際上現在對手與自己一樣都可以算得上是識海的主人,在調用識海中的記憶方面,自己并沒有任何的優勢。
在實力不如對手,武學招式上又是共享的局面下,剛交手沒幾招,郭星月便處于完全的下風,僅僅支撐了十余招,闖入者竟然以指為劍使出郭星月最強的絕招——月落星沉,劍氣如虹逼得郭星月無處可逃,郭星月只好也同樣使出這招月落星沉來硬接。這里是識海,郭星月的螺旋真氣、道魔同修、閃電的能量統統無法使用,能使用的僅僅只是神識能力而已,可神識能力明顯不如對方,這一招硬碰的結果就是郭星月被撞得橫飛出去,整個神識凝成的身體險些被震散,神識的能量基本耗盡,只能勉強保持著身體不散開而已。
郭星月遙遙晃晃地站直了身體,盡最大的努力保持著身形不散,若是身形散了,神識就算是被對手滅了,郭星月自然也就是死了。以郭星月目前這種狀態,根本就無力再跟對手過招,哪怕對方只是輕輕一掌都能將郭星月滅了,可闖入者似乎不急著將郭星月消滅,只是笑呵呵地慢慢向郭星月走去,一副貓抓耗子,再玩一會兒的樣子。
郭星月已經毫無反手之力了,暗嘆一聲:看來這次是在劫難逃了,唉!郭星月懶得看闖入者那副得意的嘴臉,索性閉目等死,可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那闖入者動手,倒是聽到闖入者正不停地咒罵著什么,似乎還在狼狽逃竄中,郭星月不由好奇地睜開了眼:一團銀白色的東西正猛追著那個剛才還神氣活現的闖入者,那個闖入者似乎剛才吃了一次大虧,肩膀上出現了一個大洞,此時根本不敢再與那團銀色的東西相抗,只顧四處逃避,不時地高聲怒罵著,這闖入者實力確實強橫,身法也著實快捷,無奈那團銀白色的東西比他更快,不時地穿過闖入者的身體,將闖入者身上打出一個個的大洞,闖入者幾次想沖出郭星月的識海逃之夭夭,卻總是被逼了回來,支撐了不一會兒便被擊成煙霧狀,消散在郭星月的識海中。郭星月看著這威風八面的銀白色東西總覺得有些面熟,似乎在哪見到過似的,猛然間想起了什么,不由地脫口而出道:“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