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里的陽光暖暖地撒向山林,森林里到處繁花似錦,辛勤的小飛蟲花間忙來忙去,叢林間不時地有些小動物跑來跑去,鳥兒們樹梢上放聲歌唱,好一個絢麗的春日。突然,遠處隱約出來的打斗聲打破了這一片的祥和,正閉目調息的郭星月猛地睜開了眼睛,立起身來,示意盛正原地等候,一個縮地成寸向打斗的地方趕去。
佛宗算是凡間修煉界較為特殊的一方勢力,其修煉的體系與道、魔、妖不同,完全是自成體系。郭星月這么些年來也算是見識多廣了,但對佛宗的情況也是知之不多,與靈虛上人閑聊時也曾請教過關于佛宗的事情,可靈虛上人也知之不詳,只是從金石宗前輩所留下的典籍知道一些:佛宗的修煉是以煉心為主,渡劫沒有雷劫,但心劫極重,渡劫不過就是灰飛煙滅的下場,至于佛宗有哪些大門派及其具體的修煉方式靈虛上人也毫不知情。不過靈虛上人倒是說過:這佛宗四界大戰時雖然是與仙界結盟,但兩者間平日里也沒少生沖突,時常生爭執,雙方的關系并不融洽,至于凡間修煉界修真星域與佛宗星域之間千萬年前也曾爆過數次征戰,這千萬年來兩星域之間基本上處于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況,互相之間少有往來。
正因為佛宗與修真之間敵友難明,而郭星月對佛宗的勢力分布及星路圖都一無所知,且郭星月連番大戰后,不但身上有傷,而且由于殺戮過重,心神受到一定的影響,也需要調整一段時間,以恢復狀態。故而自離開修魔星域后,郭星月并沒有莽撞地去拜訪佛宗的修煉者,而是帶著弟子盛正隨意找了個靈氣較為充裕的星球落腳,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整后,基本上恢復得差不多了,正準備到凡人間探聽些情況,便聽到遠處的打斗聲,郭星月立刻趕往事地點探個究竟。
打斗的事地點離郭星月原本所的位置約莫有數十里,但以郭星月的修為不過是抬腳的功夫便趕到了。郭星月并沒有貿然地出手介入,而是站暗處觀看著:兩個青衣青年和一個年人摸樣的僧人正圍攻一只妖獸:這只妖獸長得象盤古星上的狼,但體格卻大了足有五倍之多,且頭上還長有一支獨角,滿口的獠牙,閃爍著磣人的寒光,渾身上下一聲黑色的皮毛,看修為竟然有著相當于分神期的水平,四肢粗壯有力,尖利的爪子宛如鋒利的小刀,行動快如閃電,不斷地撲擊著圍攻的三人,頭上的獨角還不時地射出道道閃電,煞是厲害。
郭星月早就知道這附近有不少妖獸,但從來沒有哪只妖獸敢走近郭星月身邊十里處:妖獸的感覺都相當的敏銳,自然能察覺到郭星月的修為極高,二來郭星月連番殺戮后,渾身上下都是殺氣,自然沒有哪只妖獸敢來招惹郭星月。郭星月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妖獸既然不來招惹他,他也不會去出手除妖,相互之間也算是和平相處了。
圍攻妖獸的三人身上所運轉的能量與魔元、真元都不一樣,所使用的法器也大不相同:修魔者與修真者雖然也有著各種不同的法器,但大多數還是使用飛劍、飛刀為主,而場的這三個人所使用的法寶竟然是鐘,三個金光閃閃的大鐘攻擊的同時還不時地出陣陣鐘鳴,這陣陣的鐘鳴竟然也是一種攻擊,讓人聽了,心懶洋洋地提不起斗志。對于郭星月來說,這三人使用法器的攻擊手法顯得極其穎,站一邊觀看了一陣,心若有所悟。
圍攻的三人雖然人多勢眾,身手不凡,無奈修為比之妖獸低了許多,這三個人修為高的那個年僧人也不過相當于分神初期的水平,另外兩個青衣人就只有相當于元嬰期的水平,比之妖獸的分神期要低了不少,大戰了許久終于開始不支了,手訣越打越慢,面色開始蒼白起來,而妖獸依舊是行動如風,避開那年僧人的攻擊,專門打擊那兩個青衣人,這一來那兩個青衣人就加不支,接連遇險,如果不是那年僧人搶救及時,早已喪身狼爪。
這只妖獸能修煉到分神期的修為,自然不是等閑之輩,雖然不能化為人形、口吐人言,但其心智還是極高的,戰斗的經驗是豐富,對場局勢的判斷非常到位——只要先除掉那個年僧人,剩下的兩個青衣人不過是小魚小蝦而已,掀不起啥大浪。戰斗,妖獸假意撲向已是精疲力竭的兩個青衣人,頭上的獨角出一道道閃電射向兩人,一副誓要將兩青衣人一舉滅殺的樣子。那年的僧人果然上當了,見妖獸瘋狂攻擊兩個青衣人,立刻手訣連,指揮自己的金鐘阻擋妖獸的撲擊,雖知這妖獸根本就是虛晃一槍,等年僧人放出金鐘后,于空一個側轉身,不但避開了金鐘的阻截,而且身如閃電般撲向年僧人。
年僧人再要想招回金鐘已是來不及了,見妖獸向自己猛撲過來,慌忙打出一個手訣,一道金光隨著手訣的變幻射向兇狠撲來的妖獸。妖獸身空,頭一低,一道白色的閃電迎上了金光。年僧人的修為本就不如妖獸,再加上又是倉促出手,怎敵得過妖獸有心算無心,不但金光被擊散,人也被震得站立不穩,接連踉蹌著倒退不止,而妖獸前撲的速不減,眼看一雙巨大的狼爪就要插入年僧人的胸口,妖獸的眼都已露出了狂喜的目光。可就此時,一道金色的劍光從正面向妖獸急速射來,其威力之巨大,就算妖獸的身體再強橫數倍也不敢硬接,急忙硬生生止住前撲之勢,向地面一沉,地上接連翻滾了幾圈,躲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