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星月穩步走入場地央,離陳鳴十丈處停了下來,舉手為禮道:“下郭星月,特來領教道友高明。”陳鳴只是點點頭,作了個請的手勢,并沒有回話。場兩人都沒有再開口,只是各自放出飛劍,緊緊地注視著對方,雙方都小心翼翼地放出神識試探著對方的弱點。
陳鳴試探了良久,始終找不到郭星月身形上的破綻,便決定先起強攻,試探一下郭星月的修為深淺。陳鳴一聲低喝,手劍訣一翻,頭頂上懸停著的金屬性上品飛劍化成一道金光如閃電般射向郭星月。幾乎與此同時,郭星月也放出自己的飛劍,劍化金光如雷霆霹靂般劃空迎上了陳鳴的飛劍。兩道金色的劍光空猛烈地相撞,出轟然巨響,沙漠立刻塵土飛揚,沙石亂濺,兩把飛劍各自被震飛,郭、陳二人也被震得站立不住,各自向后飛退,待塵埃落定后,兩人原先所站的位置赫然出現了一個十余丈方圓,深達三丈的深坑。
這一次交鋒誰都沒有占到便易,兩人都是武修入道,真元力的質上相差無幾,但郭星月剛修入分神初期不久,真元力的量上比之陳鳴要略低一些,不過郭星月所使用的寶器比之陳鳴的上品法器又要高出不少,兩相綜合,雖說郭星月要稍稍好上一些,但也只是平手的局面。
郭星月心想:看來硬拼不是辦法,多不過是兩敗俱傷,自己身上雖然丹藥不少,但這種場合總不能靠丹藥取勝,且試試對方的技巧再說。郭星月再次將飛劍放出,一道金光射向陳鳴,陳鳴大叫一聲“來得好!”也放出飛劍迎上來。就兩道劍光即將再次相撞時,郭星月手訣一變,原本是直線飛行的金劍突地一個旋轉,向下一沉,讓開了陳鳴的飛劍,原本已是極快的飛劍突然再次加速,帶著強烈的旋轉,射向陳鳴,這正是郭星月螺旋真元力的妙用,似乎不可能的情況下突然變向。
這一招顯然出乎陳鳴的意料,眼見郭星月的飛劍已如同閃電般殺到,陳鳴顧不上指揮自己的飛劍,急忙一個瞬移想躲開郭星月急速來襲的飛劍。如果郭星月是次遇到對手這種瞬移,可能這一劍就得落空,但是自從郭星月與余化一戰后,對這種戰斗的瞬移早已不再陌生,再加上他已修入分神初期,自己也能進行瞬移,對瞬移的奧義已經有了較深的理解。此時見陳鳴使用瞬移想避開自己的飛劍,只是輕輕一笑,避開陳鳴那把失去控制的飛劍,放出神識緊鎖住陳鳴的身形。
陳鳴接連使用了兩次瞬移都躲不開飛劍的追擊,真元消耗極大,滿頭是汗,心又急又怒,突地一聲大喝,手訣一翻,從體內放出了一面盾牌硬接郭星月的飛劍。轟然巨響,郭星月的飛劍雖然被震退,但陳鳴也被這巨大的沖力震得飛退不止。
陳鳴剛才連續使用瞬移,真元的消耗已是極大,又硬接郭星月的飛劍,此時已是口角溢血,粗喘不已,受傷已是不輕。但他素性剛強,兀自不肯認輸,揮手招回飛劍,左手握住盾牌,右手握住飛劍,將飛劍化成長劍的形狀,大喝一聲,合身向郭星月撲了過去。
郭星月心道:想近身肉搏!來得好,倒要看看這劍心宗的近戰本事。郭星月也將飛劍化成一把金色的長劍,飛身迎了上去。兩人的修為都是分神初期,身法快速無比,轉瞬間空對攻了數十招,一陣叮叮當當的脆響之后,兩人又是一招硬拼,轟地一聲,各自被震開。此時郭星月的真元力已是高過了對手,雖然被震退,卻沒有受傷,而陳鳴則是傷上加傷,空就噴出了一大口鮮血,血雨如霧空形成一團血花,落地后,陳鳴兀自站立不穩,趔趄了幾步才勉強站住了腳。
按說此時勝負已分,陳鳴已經明顯落敗了,理應下場療傷,但是陳鳴不開口認輸,這戰斗就不能終止。郭星月握著金劍并沒有趁勝追擊,只是臉上已露出勝利者的微笑,可就此時,陳鳴的臉色突然由白轉紅,接著又由紅轉紫,嘴一張,猛噴出一小口淡金色的液體,陳鳴原本就高大魁梧的身形似乎又漲大了不少,整個人猶如魔神下凡般令人不敢直視,氣勢突地高漲起來,不肯認輸的陳鳴終于使用了劍心宗的禁忌絕學——逆天功。
郭星月曾聽靈虛上人介紹過劍心宗的這門絕學,知道這種功法類似于盤古星武學的天魔解體**,是一種先傷已后傷人的功法,使用這種功法的人能短時間內將自己的真元力提高數倍,但過后必然是元氣大傷、修為倒退,不經過長時期的調養根本無法恢復原有的修為。郭星月神識的水平遠高于修為的境界,只是一掃就知道對方現的修為已提升到了分神期,比自己要高過不少,情知對方要拼命了,郭星月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手握著飛劍,目視著對方的舉動。
陳鳴雖然使用了逆天功,但一來久戰之后真元消耗極大,二來本就已是受傷之身,并未能完全揮出逆天功的威力,況且這逆天功法雖能暫時提升修為,卻無法持久。陳鳴不敢久等,大喝一聲,將全部的真元輸入飛劍,飛劍空形成一把金色的巨劍,緩緩地向郭星月壓過去。
這把巨劍飛行的速雖慢,威力卻籠罩著全場,將郭星月閃避的線路堵死了,除非郭星月使用瞬移逃離現場,否則根本無法躲避,而逃離現場就等于認輸,而郭星月根本輸不起,所以郭星月不但不躲,反而全力運轉螺旋真元力,并且將閃電球的能量也都調動起來了,將手的飛劍放出,化成一把巨劍,金色的巨劍帶著白色的電弧,緩慢地迎上了陳鳴的金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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