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劉紅軍認(rèn)出了自己,唐雅靜非常的高興,“紅軍,你忘了嗎?今年我剛剛大學(xué)畢業(yè),前幾天我們還一起參加了阿雅的婚宴呢,那天參加婚禮的人很多,都是咱們高中的同學(xué),有小胖子,有阿飛,還有大頭,那天你喝了好多的酒,是你把我送回去的呢。”唐雅靜引導(dǎo)劉紅軍,希望他能恢復(fù)一些記憶。
“是,我想起來了,我們喝了酒就去唱歌了,當(dāng)天晚上我送你回去的路上撞死了一只貓,然后回來的時候就下起了大雨,然后我就不知道什么事情了。”劉紅軍說著兩只眼睛恢復(fù)了神采。
“是啊,那天晚上你喝醉了,就把車開進了路旁的河里,你想起來了嗎?”
劉紅軍搖搖頭,“呵呵,我都忘記了。”
看劉紅軍再也沒有提起那只貓的事情,唐雅靜略微放心了許多,但愿劉紅軍永遠(yuǎn)想不起來那段恐怖的記憶,那么他就會恢復(fù)正常了。
“你當(dāng)時喝醉了,當(dāng)然想不起來了,不過也沒有什么可想的,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養(yǎng)傷,你病了之后,你看阿姨多么的著急啊。”唐雅靜勸慰他說。
劉紅軍這才看到一旁滿臉愁容的母親,他笑著說,“媽,你別擔(dān)心,我沒事了,你看我的身體多結(jié)實。”然后就在自己的胸口上用力的捶打了兩下,“咱們今天就出院。”
“兒子,你好了媽媽就高興。”劉紅軍的媽媽說著居然哽咽起來。
“呵呵,你身體恢復(fù)的不錯,不過既然住進來了就好好的養(yǎng)養(yǎng)吧,該出院的醫(yī)生自會通知你。”唐雅靜看恢復(fù)了精神的劉紅軍,心里的一塊石頭也落地了,本來劉紅軍身上的傷早已經(jīng)好了,不過唐雅靜怕劉紅軍的病情會反復(fù),所以也不贊成他現(xiàn)在出院。
“呵呵,那我就再忍幾天吧,不過你要多來看看我哦。”劉紅軍又恢復(fù)了往日嬉皮笑臉的樣子。
哎,唐雅靜暗自嘆息一聲,這家伙剛好了一點就開始對自己糾纏不休了,不過此時唐雅靜已經(jīng)把他看做是一個病人,本著救死扶傷的人道主義精神,她面露甜蜜的笑容說,“一定會的。”
看時間不早了,唐雅靜簡單的和劉紅軍告別然后就走出了病房。
而這時劉紅軍的母親也緊跟著走了出來,“姑娘,太謝謝你了,你就是我們紅軍的救星,你就是我們家的恩人啊,你看你一來紅軍就好了,如果可能的話,我真想你和紅軍能走到一起,阿姨很喜歡你,你放心,你要是進了我們的家,你想要的東西我都會給你。”
本來唐雅靜對紅軍的母親有些可憐,可是她現(xiàn)在以這種高傲姿態(tài)面對自己,讓她對她的憐憫之心蕩然無存了。
“阿姨,我和紅軍是好幾年的同學(xué),我?guī)退菓?yīng)該的,我知道你們家有錢有勢力,但是你說什么東西都可以給我,我看也未必,所以呢,我看阿姨就不要操這個心了,不過你放心,該幫紅軍的我還是會幫的,只是你們也好好的照顧他,可不要再讓他犯病了哦,否則的話我看你們紅軍這輩
子就完了,更別說你的兒媳婦了。”唐雅靜譏笑著說。
“這,這……”劉紅軍的媽媽尬尷的一時不知說什么好了,本來她是出于對兒子的擔(dān)心才這么說的,沒想到眼前的女孩子是一個不為名利所動的人,聽唐雅靜這么一說,她的心里倒害怕起來,萬一劉紅軍真的成了他說的那樣,自己活著也沒什么意思了。想到這里她急忙解釋說:“姑娘,你誤會了,我不是你說的那個意思……”
唐雅靜笑著打斷了她,“阿姨,不用解釋了,你的心意我明白,你只是擔(dān)心紅軍而已,你放心吧,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他好起來的。”
“那就謝謝姑娘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為什么你一來紅軍就好了?”紅軍媽奇怪的問。
“呵呵,阿姨,這您就不要知道了,不過我告訴你,我給紅軍一只手鏈,你千萬注意任何時候都要讓他摘下來,好了,我能說的就這么多了,再見。”唐雅靜說完不顧神情錯愕的紅軍媽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唐雅靜從醫(yī)院出來時已經(jīng)中午了,她簡單的在外面吃了點就匆忙的回到了旅館,走過余智毅的房間時,唐雅靜本能的敲了敲他的門,本來她以為余智毅這個時候不會在旅館,沒想到里面居然傳來那低沉渾厚的聲音,“誰?”
“是我。”唐雅靜答應(yīng)一聲。
門被開了很小的一個縫隙,露出了余智毅半張英俊的臉,他神秘的說:“快進來。”
唐雅靜飛快的閃身而入,窗戶上的窗簾被拉的嚴(yán)嚴(yán)實實,屋里只點著一個昏暗的臺燈。“你神秘兮兮的在干什么?”唐雅靜好奇的問。
“我在研究這個。”余智毅說著在唐雅靜的眼前晃動了一下。
一個慘白的骷髏頭出現(xiàn)在唐雅靜的眼前,一時嚇的她大叫起來,“你要死啊。”說著用力的在余智毅的身上捶打起來。
余智毅只是呵呵笑著,一點也不生氣,“你不是說不怕嗎?所以我要試一試你到底有多大的膽子。”
唐雅靜惱怒的瞪了他一眼,“我是在有準(zhǔn)備的情況下看到這些東西不害怕,你突然拿出來在我眼前晃動,我能不怕嗎?”
余智毅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臉上卻掛著壞笑,“哦,原來這樣啊。”
“對了,你研究出什么來了?”唐雅靜好奇的問。
“你不是法醫(yī)嗎?現(xiàn)在考驗?zāi)愕臋C會到了,你先鑒定一下吧。”余智毅說著指著書包里面的那堆白骨說。
唐雅靜帶上手套,拿起一個鑷子,然后蹲下身來仔細(xì)的觀察那些東西,看了一會兒她說:“根據(jù)骨骼的大小可以斷定這是一名女性的骨頭。”
“嗯,然后呢?”余智毅贊同的點點頭。
“根據(jù)骨骼的顏色判斷,死者是在至少十年前死的,而且死的時候很年輕,死者的骨頭致密,她的身體很結(jié)實,一定非常喜歡運動。”唐雅靜說。
“對,果然是醫(yī)學(xué)院的高材生,不一般啊。”余智毅贊嘆說,然后又用挑釁的
目光看著她,“不會就這些吧?”
“當(dāng)然就這些了,難道你看出來什么了?”唐雅靜不解的問。
“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你聽聽看。”余智毅笑著說,“你看這個脊椎骨上有傷痕,而這塊骨頭是頭骨和脊柱連接的骨頭,其他骨頭上也有不同程度的外傷,所以我推測她是在死后被人肢解的。”
“啊!”唐雅靜驚叫一聲,沒想到余智毅居然會有這么恐怖的結(jié)論,“可是,難道只有肢解才會有傷痕嗎?或者死者生前受到多鐘外傷,比如車禍?zhǔn)裁吹摹!碧蒲澎o辯解說,她不是不相信余智毅的結(jié)論,只是覺得這個結(jié)論太過恐怖,所以她推斷另一種可能。
余智毅微微的搖頭,“鈍傷的傷痕不是這樣的,這些傷痕銳利,一定是用銳器所致。”
“嗯,也許你說的有道理,可是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嗎?”唐雅靜不服氣的問。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應(yīng)該是被人用錘頭之類的東西打擊后腦致死的。”余智毅說出把那個骷髏頭拿了起來,他指著上面的一個凹坑說;“你看,打擊的部位就在這里。”
“呵呵,果然有些道理,如果你能告訴我她為什么會被人殺死就神了。”
“呵呵,我還沒有高明到那種地步,如果我什么都知道還要你們警察做什么?”余智毅半開玩笑著說。
“你,你,你不許侮辱警察。”余智毅本來是一句開玩笑的話,唐雅靜聽上去卻是那么的不順耳,她本能的要維護警察的尊嚴(yán)。
“我又沒說你,再說了,你不是已經(jīng)被開除警察隊伍了嗎?”余智毅笑著說。
這家伙真是不懂女人心,尤其是如此好強的唐雅靜這樣的女強人的心,她可以忍受別人說自己不漂亮,但是卻不能忍受別人說自己不能干,聽余智毅一而再再而三的嘲笑自己,唐雅靜的火頓時上來了,她話也不說黑著臉轉(zhuǎn)身就朝外走去。
看到唐雅靜生氣了,余智毅也開始后悔自由有些唐突,他一把拉住唐雅靜的手腕,“我錯了,你別生氣。”他哀求說。
看著一直高傲自尊的男人低三下四的求自己,唐雅靜心中不禁一軟,她怔怔的站在原地,這時余智毅笑著說,“雅靜,其實我想對你說,你沒準(zhǔn)能查出她死亡的原因來。”
唐雅靜聽余智毅這么一說,頓時來了興致,“此話怎講?”
“你記得我昨天挖出一個背包嗎?我今天打開看了看,里面除了一些腐爛的食物之外還有一個筆記本,你知道我上學(xué)不多,看見文字我就頭痛,再者那是女人的日記,女人的心思只有女人才懂啊。”
“是啊,你不說我都忘了,趕快拿出來。”唐雅靜興奮的叫了起來,儼然已經(jīng)忘記了剛才的不悅。
余智毅從書包里拿出一本發(fā)黃的筆記本遞到唐雅靜面前,唐雅靜一把奪了過來,“你好好的研究你的骨頭,我回去看日記了,晚上我給你答案。”說完就匆匆的抱著日記本走出了余智毅的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