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雅靜的話剛一落,警察連連說:“對,我也是這么認為,一定是他打開窗口不小心掉下去的。”
沒想到警察居然這么贊同自己的話,不過唐雅靜很快就明白了警察的意思。
“您能不能為我們作證,就是男子是自己掉下去的,這樣案子就很快的結了,這樣也就不麻煩你和那位大哥了,畢竟死的也不是什么好人。”警察諂媚的笑著說。
這可是做偽證啊!原來警察想把這起案件定性為安全事故,那么主要的責任是火車管理不到位,遠遠比刑事案件的責任小了。
“這可是做偽證啊。”唐雅靜說。
“哎,你不說誰會知道,你不是也認為他是自己掉下去的嗎?”警察不以為然的說。
唐雅靜正想反駁他,突然一個警察推門而入,“死者的身份確定了。”他手中揮舞著一張照片說。“你們看,這是最新的一份報紙,上面有一個通緝犯,和死者長得非常的像,而且我已經和市里通電話了,說這是一個殺人犯,在一個月前一下殺了三個人,記得當時大家都緊張了一陣,最后也沒有他的任何消息,所以大家都疏忽了。”
唐雅靜拿過報紙仔細端詳,果然那報紙上的男子臉上有一道和昨天見到的男子一模一樣的傷疤。
“死的是通緝犯,這樣我們就更放心了,而且我們立功的機會到了,我們可以說是我們在抓他的過程中他跳車身亡的。”剛才那個男子眉飛色舞的說。
“孫哥,這行嗎?”剛進來的那個警察問。
“怎么就不行?這么多年了我們很久沒有立功啦,這次有這么一個好機會怎么能放過,案件報上去,我們輕則受獎勵,重則會提升的。”姓孫的警察說。
“哦,那就聽孫哥的吧。”小警察點頭說。
“我看不行。”唐雅靜冷冷的說。
“你,你,這事和你有什么關系?”孫警察一直看唐雅靜不順眼,他終于忍不住爆發了。
“雖然這事和我沒有直接的關系,但是我看不慣那些營私舞弊的人,而且我現在就告訴你,如果你想那么辦的話,是絕對辦不的,不信咱們走著瞧。”唐雅靜說著不理被氣的張嘴結舌的孫警察,挺直了胸膛大步的朝外走去。
唐雅靜氣沖沖的朝自己所在的車廂走去,剛推開門的那一瞬間,就看一個黑影從窗口劃過,然后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中,唐雅靜朝老農的床鋪看去,而上面已經空空如也,是,那個身影就是老農的!
“來人啊,有人跳火車了。”唐雅靜大喊著朝外沖去。
剛走了一半唐雅靜就和兩個警察撞在一起。
“又怎么了?”姓孫的警察驚慌的問。
唐雅靜上氣不接的說:“那個,那個農民老大哥也跳火車了。”
“啊?”那個姓孫的警察吃驚的張大了嘴巴,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一夜之間居然在同一車廂有兩個人跳火車,這下子他可夠受的了。
“那,那怎么辦?”他驚慌的問,此時他儼然忘記了自己是這里的負責人,居然問起唐雅靜這個外來的警察來。
“怎么辦?趕快停車啊。”唐雅靜著急的喊,她從內心充滿了對這姓孫的警察的鄙夷。
幾分鐘過后,火車終于慢慢的停了下來,車門打開的那一刻,唐雅靜率先沖了下去,她飛快的在黑夜中跑了起來,好幾次差點被絆倒,朝后跑了幾百米之后,唐雅靜終于看見了跌倒在地上的老農,就看他抱著雙腿不斷的哎呦著,看到唐雅靜朝這里跑了過來,他的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情。
看老農并沒有生命危險,唐雅靜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她蹲在地上關切的問:“大哥,你沒事吧?”
老農并不回答唐雅靜的話,他緊緊的抱著自己的書包,驚恐的說:“我沒做壞事,求你發發善心放我走吧。”說著居然跪倒在唐雅靜的身前連連的磕頭。
就在這時,姓孫的警察也跑了過來,看到地上的老農,他掏出明晃晃的手銬就把他拷了起來,“看你裝的這么老實,沒想到是你干的,幸虧我們發現及時,否則豈不是讓你給逃了。”
唐雅靜看著姓孫的警察頤指氣使的樣子,再也壓制不住內心的怒火了,“你沒有證據怎么就隨便抓人?請你馬上把他放開!”唐雅靜怒視著姓孫的警察。
“這位姑娘,現在是我們在辦案,而你是調查的對象,不是你命令我的時候,你總是維護這個家伙,難不成你們是一伙兒的?”姓孫的得意的笑著說。
“你太欺人太甚了,這是一個警察的所作所為嗎?真給警察丟臉!如果你認為我們是一伙的,那連我一起抓起來吧。”唐雅靜說著把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嗨,你還別真給我斗氣,你以為是省城的我就怕你不成,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我現在就把你抓起來再說。”姓孫的警察囂張的說著,從旁邊的小警察身上摘下手銬就要把唐雅靜拷上。
“住手。”突然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眾人循著
聲音看去,就看一個穿著制服的中年男子朝這面走過來。
“張列車長。”孫警察叫了一聲。
“張叔叔!”唐雅靜高興的叫了起來,原來這個張叔叔是自己爸爸的學生,以前唐雅靜曾經見過他幾面,沒想到居然在這里遇到了。
姓孫的警察奇怪的看看兩個人,“你們!”
“孫警官,你膽子也太大了,什么人都敢抓。”張列車長板著臉說。“你知道她是誰嗎?他可是省局唐局長的侄女啊。”
姓孫的警察的臉上頓時變的煞白。“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他連連向唐雅靜低頭道歉。
唐雅靜昂起頭鄙夷的哼了一聲。
“老孫啊,我不是說你多少次了,做事不要太莽撞了,沒有證據怎么能隨便抓人呢?”張列車長說。
“張哥,你想啊,他下鋪的乘客是通緝犯,他剛剛的跳車摔死了,而這個家伙就也不顧安危的效仿,這不是同伙就是嫌疑人,我抓他總沒錯的。”姓孫的警車篤定的說。
“大哥,到底是什么情況你倒是說啊?”他雅靜看著已經被嚇傻般的老農說。
這時,老農突然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我就是一個普通的農民,怎么敢殺人呢,今天發生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你為什么要跳火車呢?”唐雅靜追問。
“我聽你說你是警察,我以為我的事情被你發現了,要抓我,所以我就打算逃跑。”老農支支吾吾的說。
“我為什么要抓你?”唐雅靜疑惑的問。
“嗚嗚,嗚嗚。”老農又抱頭大哭起來。
“大哥,你快說啊,要不說的話你的事我可不管了。”唐雅靜著急的說。
老農聽唐雅靜這么一說,頓時停止了哭泣,他擦擦眼淚說,“因為我帶了不該帶的東西。”
唐雅靜恍然大悟,她終于明白為什么老農時刻抱著他的包了,原來他帶了違禁物品上車,唐雅靜注視這那個包。好奇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而老農的回答卻出乎她的意料,“我帶了我的兒子。”
“你的兒子,在哪里?”唐雅靜吃驚的問。
“就在這里。”老農指了指他懷里的書包,然后緩緩的拉開了拉鏈。
在場的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到那個包上。那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行李包了,它是一個花花綠綠的蛇皮袋,有一米多長,正是好多農民工出門經常帶著裝被褥的那種袋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