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 這兩男人
上語璇又急又惱的瞪了竹優塵的背影一眼,上前去檢查魏君殘的傷勢,直到確定魏君殘沒受傷,才微微鬆了口氣。
雖然修養了一個多月,可他身上的那些鞭痕還在,她也知道竹優塵心裡不高興,可是再不高興也不能拉了魏君殘出去,二話不說,動手就打啊!
等魏君殘好了,竹優塵想怎麼和魏君殘打,就怎麼打,她絕不干涉,但是現在,絕對不行。
魏君殘見上語璇如此緊張,眨了眨眼,還以爲是上語璇緊張他打輸了,頓時蹙眉道,“璇兒,下次,我打他!”
“……”
成親了,嫁人了。
上語璇搬到了魏君殘的房間,可是想到要和他睡一起,她就彆扭,穿著大紅的嫁衣,坐在魏君殘的牀上,望著在紅蓋頭外忽明忽暗的紅色蠟燭,竟有些莫名的緊張。
肚子裡的小傢伙,在拜堂的時候就一直拼了小命的踹她,好不容易安靜了會兒,這會兒用過晚膳,進了魏君殘的房間沒多久,小傢伙又開始踹她了。
上語璇將手放到了肚子上,她也知道這樣嫁給魏君殘有點兒不負責,孩子還沒出世,就給他(們)找了個後爹,可是爲了魏君殘的病,她也是無奈之舉。
寶寶,別再踢了,等魏君殘好了,我就帶你(們)走還不行嗎?
似乎是感覺到了上語璇的心思,肚子裡的小傢伙終於漸漸的安靜了下去。
上語璇無奈的嘆了氣,等這孩子出世長大後,真不知道會和魏君殘鬧出什麼事,現在就這麼的相互看不順眼了。
竹門被推開了,腳步聲漸漸響起,上語璇知道魏君殘大概是進來了,她猛地就緊張了起來。
魏君殘似乎比她還緊張,在她的跟前走來走去,走了許久,也不見他過來將她頭上的蓋頭給掀開。
上語璇就這麼坐在牀上,看著他來回的走動,影子在她的眼前不停的晃盪著,突然魏君殘停了下來,上語璇的心也跟著跳了一下。
“璇兒……”
“嗯。”
“竹說,你要和我,睡一個,房間。”
“……”
然後,上語璇就感覺到魏君殘朝她走了過來,上語璇緊張的往旁邊縮了縮,卻透過紅蓋頭看到魏君殘只是從牀上抱了一牀被子,然後鋪到了地上。
“璇兒,睡覺。”
“……”
上語璇整個愣住了,而魏君殘已經睡在地上了,她掀開了自己頭上的蓋頭,她已經可以肯定魏君殘根本不知道娶她是什麼意思了。
上語璇朝魏君殘走了過去,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快要冬天了,此時正是天氣轉冷的時候,睡地上還不凍到?
魏君殘見上語璇拉她,有些迷茫的看了上語璇一眼,就聽上語璇沉眸道,“竹優塵是如何同你說的?”
“竹說,娶你,你就要和我,睡一個,房間。只有一個牀,所以,我要睡地上。”
“……”竹優塵!
她就知道他沒那麼好心……
“他說的,你就信?你信不信,他哪天就把你賣了。”雖然這麼說,有點兒過分。
“竹,爲何要,賣我?”魏君殘很是不解的望著上語璇。
上語璇無奈的嘆了口氣,將魏君殘拉到了牀上,看他這樣也知道他什麼都不懂,就是和他睡一張牀上,也沒什麼。
魏君殘是不懂,可是要和上語璇睡一個房間,他都手足無措了,現在上語璇還要和他睡一個牀上,他就更是僵直了身子,臉紅成了番茄,死活不肯上去了。
好不容易,把他勸到了牀上。
上語璇望著縮到角落裡的將近一米九的男人,整個哭笑不得的站在牀前,搞的她好像要逼良爲娼似的。
上語璇脫了身上的嫁衣,躺在了牀上,魏君殘不習慣,她又何嘗習慣?
她欠他太多了,這或許是她爲數不多的能爲他做的。
魏君殘一直沒睡著,可是想到上語璇就睡在他的旁邊,他又愣是不敢動,直到後半夜,聽到了上語璇平穩的呼吸聲,他才轉過了身子,湊到上語璇的面前,將她臉上的面紗給拿了下來。
看到這張臉,魏君殘的眼睛瞬間刺紅了起來,伸出手,滿是疼惜的道,“璇兒,疼,不疼。”
上語璇感覺到有人在摸她的臉,不由的伸出手,將他的手抓了開來。
魏君殘不高興了,又將手伸了過去,卻聽上語璇不滿的嘟噥道,“慕予寒,別鬧了。”
“……”
魏君殘有些受傷的縮了回去,眼中的血色越發濃郁,璇兒又叫那個名字了,那個人是誰?
翌日,窗外才矇矇亮的時候,上語璇就醒了,醒來的時候魏君殘還睡覺,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臉上的面紗掉了,急忙將其重新帶了上去。
起牀穿好衣物,將頭髮梳成了已婚的髮型,就準備去廚房熬些熱水,等魏君殘起牀的時候用。
如果竹優塵的竹屋時,卻發現他房間裡的燈是亮著的,上語璇微微斂了斂眸,猶豫了片刻,還是朝他的房間走了過去。
剛靠近,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味,嗆的她的鼻子有些難受,蹙眉走了過去,透過窗戶,就瞧見竹優塵倒在地上,桌上、地上全都是酒壺,酒也灑了一地。
上語璇本來還想著找竹優塵算賬的,可是看到他醉的不省人事的樣子,她的心裡終究是有些不忍。
可是,她能做什麼?
推門走進去,將爛醉如泥的竹優塵從地上扶了起來,費了九牛二虎好不容易纔將他給扶到了他的牀上,將地上的酒瓶子都給清理乾淨,打開了門窗。
回頭望了眼還睡的和豬一樣的竹優塵,深吸了一口氣,去廚房熬了些熱水,又煮了些醒酒湯,替竹優塵擦了臉,將醒酒湯給他灌了下去。
誰知,忙完這些,還沒回魏君殘的房間,就聽到了魏君殘緊張的叫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