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語璇冷哼了兩聲,望著房間裡,滿桌子的飯菜,昨晚應該齊冶楊突然發病,飯也沒吃。
這會兒,齊冶楊沒事了,上語璇才記起來,齊冶楊和齊齊和她一樣都沒有吃飯。
整理好桌子,又去弄了些吃的。
雖然簡單,但是至少三個人,在一起。
齊冶楊雖然醒了,而且看起來和沒事人一樣,但是上語璇還是多留了個心眼,時時刻刻的關注著齊冶楊,生怕他出一點點事。
說實話,一直待在這雪山裡,實在不是辦法,很多東西,還是要到外面的城鎮纔買得到。
住了這麼一段時間,茅草屋裡的東西差不多都吃完了,雖然齊齊會帶點兒小野味回來,但也不是長久之計。
上語璇怕齊冶楊出去,又會遇到危險,在想了又想之後,決定自己去城鎮上一趟,買些吃的回來。
或許,真的不該出門的,最不該的就是瞞著齊齊和齊冶楊兩個人,獨自出門。
上語璇剛到城鎮,她沒有遇到竹優塵或者是老幫主,亦或是慕予寒,但是,她見到了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一見到她,臉上立即浮現了驚喜。
上語璇一開始也沒在意,但是,當那個男人帶著千軍萬馬堵在路上攔截她的時候,她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了。
秦漠知道,上語璇是絕對不可能和他回去的,而他在那麼強大的情敵面前,根本佔不到任何便宜。
所以,卑鄙的人,有時候真的是改不了的,更何況這個卑鄙的人的身後有一個更卑鄙的女人。
上語璇被催了眠,很多事都不記得了,甚至不記得自己那些彪悍的武功,竟落入了秦漠的圈套,被秦漠抓回了南秦國。
有些事,都說了,是註定的。
一切兜兜轉轉,似乎又回到了最初,回到了原點。
上語璇失蹤,齊冶楊在雪山的茅草屋等了一天,沒有等到人,他和齊齊都出去找了,也沒有找到人。
齊冶楊一個人待在雪地裡待了好久,帶著齊齊出了雪山,開始尋找上語璇。
但是,無論他和齊齊如何尋找,都沒有找到上語璇的消息。
無奈之下,齊冶楊只好聯繫他手下的那些死士,掘地三尺,也要將上語璇給找出來。
齊冶楊手底下的人,確實不簡單,不過一個時辰就打聽到了上語璇被秦漠擄走的消息。
齊冶楊立即帶著齊齊朝南秦國趕去。
秦漠也是害怕有人會來搶上語璇,所以一路上喬裝打扮,更是個上語璇灌下了迷藥,讓她渾身無力,無法使出武功,更無法逃跑。
然而,秦漠的大規模出動,自然會引起人的注意。
竹優塵、老幫主、慕予寒都在同一時間得知了秦漠前往南秦和北慕邊境的事,而且還是帶著大隊的人馬。
三人在打聽了之後,竟得知秦漠擄劫了一名姑娘。
竹優塵和老幫主第一時間想到了上語璇,馬不停蹄的就朝那邊趕了過去。
慕予寒是不知秦漠擄走了何人,但是對於鄰國這麼大的動靜,自然是不可能坐視不理的,於是,也帶著人馬趕了過去。
說秦漠是傻的,有時候他真的是傻的可以。
帶這麼多人出動,是上語杉的主意,上語杉告訴他,人多了,才容易找到,卻沒告訴他,人多了也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尤其是慕予寒的。
上語杉就是想看他們打,打的你死我活的,最好是全部死無葬身之地!
玄皇死了?明王死了?沒關係,她還沒死呢!
只要她一天沒死,上語璇就別想安寧!
上語杉養傷養了幾個月,以打不死的小強姿態再次出現。
她就是要看這些個爲了上語璇可以不要命的男人,全都死光!
全部死光!
她倒要看看,等這些男人全都死了,上語璇能比她好多少!
好多少!
有時候,她真的覺得不公平,憑什麼都是上語璇的,憑什麼那麼多男人全都圍繞著上語璇轉!
憑什麼她就什麼都沒有!憑什麼!
懷城,南秦國領土下的一座城池。
秦漠帶著上語璇藏在此地的一家客棧,而他身邊還跟著幾百士兵,雖然喬裝易容,但是目標還是大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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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懷城就涌進了很多陌生人的身影。
齊冶楊不會武功,加上身上的邪靈作用,和齊齊是最晚趕到的,而在這之前,竹優塵和老幫主已經到了懷城,也打聽到了秦漠的下落。
秦漠沒想到這麼快,竹優塵就找上門來了。
他按照上語杉說的那些話,應對著竹優塵,說他只是出來遊玩的。
竹優塵自然不信,和老幫主分頭行動就搜遍了整個客棧,然而客棧內,真的沒有上語璇的下落。
既然如此,竹優塵也不著急,他斷定了上語璇在此地,那便是在此地。
秦漠在此,那璇兒自然不可能離他很遠。
秦漠沒想到竹優塵找不到上語璇,居然還不離開,頓時冷下了臉,但是客棧又不是他開的,就算這是南秦國的地域也一樣。
隨著竹優塵的到來,慕予寒帶著小魚兒也到了此地。
小魚兒最近一直跟著慕予寒,別以爲他是在和慕予寒培養感情,他是在確定了慕予寒身體恢復了之後,繼續想辦法整慕予寒,以打倒慕予寒爲目標。
有這麼一個調皮的兒子,慕予寒對能帶出這種孩子的女人,是越發感興趣了起來,而且他的心裡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想到那個他素未謀面的女人,他的心情便會好起來。
小魚兒一進客棧,就瞧見了坐在大堂的竹優塵,丟下慕予寒就跑了過去,“爹爹,你跑哪兒去了?我還以爲你也不要我了。”
自從上語璇帶著齊冶楊離開之後,竹優塵就一直在各地尋找,甚至沒時間去看小魚兒。
“你怎麼來了?”竹優塵將這重的快有他三分之一的體重的小傢伙給抱了起來,揉了揉他的頭髮問道。
正說著,一擡眼,就瞧見了那一襲紫袍,迎風而立的身影。
竹優塵頓時就蹙起了眉,慕予寒,什麼時候,醒了?
慕予寒走進來,就瞧見小魚兒丟下了他,朝竹優塵撲了過去,而且還衝著他叫爹爹,心立即就沉了下去,但臉上卻是帶著一縷輕笑的走了過去。
“竹神醫,好久不見。”
竹優塵有些莫名的瞧了慕予寒一眼,除了慕予寒昏迷的時候,算起來,他們確實是有好幾年,未曾正面相見了。
只是,他這話說的著實有些奇怪。
老幫主這時從門外走了進來,一眼就瞧見慕予寒,眼裡也是露出了一絲詫異,之後走到慕予寒的面前,就拉起了他的手。
奇怪了,實在是奇怪了。
看樣子,這中了蠱毒的人,竟和沒事似的,他有把出,慕予寒體內的蠱毒還是沒有完全解開。
慕予寒寒眸掃了面前的人一眼,在老幫主搭上他的手的瞬間,就將手給收了回去。
“寒王,你可還記得以往的事?”竹優塵將小魚兒放到了一旁的位子上,望著他道。
除了和上語璇有關的一切,其他的他全都記得。
“爹爹,父王不知道我媽咪是誰了。”小魚兒爬了下來,踮起腳尖,湊到竹優塵的耳邊,輕聲說道。
“不知道?”竹優塵瞧了慕予寒一眼,又望向了老幫主,卻見老幫主只是搖頭。
就在這時,秦漠從樓上走了下來,一見慕予寒居然也來了,頓時心裡就咯噔了一下。
他被慕予寒算計,那可不是一次兩次,要說唯一一次算計了慕予寒的,還是他將上語璇的消息透露給他,但他那時候不是沒確定是不是上語璇嗎。
秦漠轉身就想朝樓上走去,他真的覺得這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了,否則璇兒早晚會被這幾個男人給搶走。
慕予寒此時也瞧見了秦漠,在秦漠轉身的那一瞬間,慕予寒突然開了口,“成王,既然下來了,爲何不一起來坐坐?”
這話說的客氣,秦漠若是拒絕,就顯得他小家子氣了,就算真的比不過那幾個人,但他好歹也是一國王爺,而且他這人就是自大自負,當年要不是這樣,也不會把上語璇害得那麼慘。
秦漠還真的走到了他們桌前坐了下來。
小魚兒瞧了秦漠一眼,朝竹優塵那兒爬了過去,雖然沒見過這個大叔,但是看到他的這張臉,他就不喜歡。
靜,在秦漠坐下之後,這張桌子突然變得異常安靜了起來。
小魚兒瞧一下這個又瞧一下那個,他莫名的感覺到了一股火藥味,正在他想離開,想去找找上語璇在不在此處的時候,門外又出現了兩道身影。
小魚兒是第一個發現那兩道銀白色的身影的。
一見到齊冶楊和齊齊,他立刻就從凳子上爬了下來,朝兩人跑了過去,朝著齊冶楊就踹了過去,“壞大叔,你把我媽咪偷到哪裡去了?你把我媽咪還給我!”
只踹了一下,小魚兒就被齊齊給制止了。
一個冷著眼,一個瞪著眼,也是火藥味十足。
齊冶楊沒理會小魚兒,反而將視線轉移到了秦漠所在的那一桌上,桌上坐著四個人,其中三個,是他的情敵。
要是那第四個不是老幫主,而是魏君殘,這人還就都湊齊了。
竹優塵和老幫主瞧見齊冶楊居然醒了,也是微微一愣,老幫主一個閃身就飛到了齊冶楊的身邊,抓起了他的手。
發現,邪靈暫時還未發作,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齊冶楊甩開了老幫主的手,朝竹優塵和慕予寒望了過去,這裡一個是他的小舅舅,一個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
可是,他沒時間敘舊,也沒打算和慕予寒相認,看到慕予寒的那張臉,他就想起那個負了他母妃一輩子的男人!想起那個讓他一直遭受痛苦和磨難的男人!
最終,他將視線投到了秦漠的身上。
璇兒,璇兒就是被他給抓走的。
秦漠瞧見齊冶楊居然也來了,一時間更是心裡狠狠的跳了兩下,這三個男人,他還真是誰都贏不了。
齊冶楊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弧度,朝那張桌子走了過去,那似笑非笑的模樣,讓人根本無法判斷出他的武功,已經,全廢。
至少,慕予寒和秦漠是不知,齊冶楊現在武功盡失的。
“齊皇……”慕予寒最先開口叫道,結果齊冶楊瞧都不瞧他一眼,就是盯住了秦漠,秦漠心臟那個跳。
齊冶楊不想再報仇了,要是按照他以前有仇必報的性格,慕皇害得他和他母妃那麼慘,將整個北慕毀滅,都是有可能的,可是,現在他只想好好的和上語璇生活一段日子,其他的,他什麼都不想計較了。
可偏偏,還有人不知死活的,來和他搶人!
“成王,不知,你擄走朕的妻子,是何居心?”好一會兒,齊冶楊才慢條斯理的到了一杯水,將那杯水推到了秦漠的面前,擡眸,揚起半邊嘴角,邪氣的望著他。
秦漠被齊冶楊這一舉動嚇得,差點兒失了措,但他好歹是個王爺,也是經歷過風雨的人,接過了那杯水道,“齊皇,本王聽聞,你的皇后可還在西齊皇宮之中,你說我劫走了你的皇后,未免說笑了吧。”
“成王,原來不想,你竟是個耳聾的。”齊冶楊拿起茶杯,慢悠悠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一口道,“朕說的是,朕的妻子,而並非,皇后!”
皇后是利益的工具,而他需要的,想給上語璇的,不是皇后之位,而是他的妻,僅僅只是他——齊冶楊的妻子!
秦漠被齊冶楊這冷嘲熱諷的話,弄的臉上有一絲尷尬,心裡也是生了惱怒,但是在慕予寒和竹優塵的面前,根本容不得他在齊冶楊的面前示弱,更容不得他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