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孃這個力氣都掰不開她,“尼瑪,你吃了什麼藥,放開我,有話好好說……”
周凝像沒了理智似的,完全發(fā)瘋了……
護士和醫(yī)生看到後,趕忙衝進來把周凝拉開。
但周凝剛剛安靜下來,趁大家鬆口氣,她忽然又撲向我……
我簡直被她的樣子嚇破了膽,脖子胸口都被撓的滋滋疼,想跑不得,的被他堵在牆角,揚言,“我一定會殺了你……”
幸虧一直跟隨案件的女警官趕來,出手將她制服,但也於此同時用腰間的手銬銬住了她,女警官擡頭看向失魂落魄的我,“看來還真有人想殺你……”
我很亂說不出話,只得拼命搖頭。
周凝被女警官的同事強行帶走回去調(diào)查,我害怕出事,趕忙給黎楓打電話,但又不知道怎麼解釋,“總之你快過來看看。”
女警官和我兩個人再病房裡,她一直追問我一些關(guān)於周凝的事兒,我也只好如實說了我知道的情況。“但應該不會是她,她應該腦子有問題的,一直再國外修養(yǎng)……”
但女警官也很快接到同事對周凝的調(diào)查資料,“周凝,三十三歲,自幼聰明伶俐,但卻因爲兒時被綁架過,收到嚴重心理創(chuàng)傷,後來治癒,又再大學畢業(yè)後受感情創(chuàng)傷,再次到國外療養(yǎng)接受治療,醫(yī)生準許出院已經(jīng)有一年多,再三個月前回國……”
聽到這個回國時間,我腦子都炸了。
“具體,還要問她家人。”
黎楓再去了警局之後,才趕來醫(yī)院,我本能的再走近我後撲進他懷裡,黎楓卻推開了我,“你不要亂對警方說,這會把周凝逼死的,她狀況不穩(wěn)定而已,不會是她做的。”
我怔住了,有點茫然,此刻這樣的黎楓讓我感覺到陌生。
“是不是她做的,還要繼續(xù)調(diào)查。”女警官抓到線索不肯放棄,也再這時忽然拿出一個陌生男人的粗略線條似招聘的東西給我看,“我這次來想讓你看看,認識這個人嗎?”
我眉心起了褶皺,怎麼想也想不出見過他,“不認識,這是什麼?”
再看黎楓,他聽著這個肖像入了神,不知道再想什麼。
女警沒有迴應我,思考了一會兒,突然接到電話,“周凝的表哥到了?好,我馬上過去。”
女警官離開了,病房裡只剩我和黎楓兩個人,很安靜,他站在窗邊不知道想什麼,我坐在輪椅上擺弄著手指,他看似很安靜,但我卻很亂,終於忍不住開口,試圖解釋他的誤解,“你相信不是周凝,我也相信,但是,我只是把我知道的告訴警察,我沒想那麼多。”
黎楓只是點點頭,但卻憋著一股氣似的,“明白,你也沒錯。”
我這才笑了,“你別想多就好。”
躊躇過後,黎楓才走到我身邊,蹲在我面前,拉起了我的手。“我知道我瞞著你這件事是我不對。”
“沒有,我保證,我一點也沒生氣,你瞞著我也有你的理由啊。”我連忙道。
“我們應該一起面對這一切。”黎楓忽然這樣道,讓人的心暖暖的。
我連忙點頭,很用力的點頭,這就是我想要的一起面對,曾經(jīng)多日因爲他這個隱藏的秘密而有的小失落也消散了。
“周凝她很可憐的,她不能再受委屈,她現(xiàn)在再警局,可能會再次被送進精神病院,那種環(huán)境對她來說很殘忍的……”黎楓小心翼翼的說著。
我雖然理解他的這種心情,但還是嫉妒心作祟,忍不住打斷了他,“你還喜歡她?”
我忽然間想起他曾描述的,和周凝分手的原因,除了周凝騙他之外,還有一個就是病魔心魔交錯,讓兩個人不適合再一起……
“你胡說什麼呢?”黎楓有點不高興。
“那你當初很愛她嗎?”曾經(jīng)聽到她們的故事,我沒想這個,對於這一點,他好似也是含糊其辭的帶過,我也沒有詳細追問過,只覺得是過去的事了,可我忘記了,周凝被家人呵護備至,除了治療,也不會工作,不會接觸新的人和事物,極大的可能性,她還活再曾經(jīng),愛也停留在曾經(jīng)和他還算正常的日子……
這個因素讓人很不安啊。
面對這樣的周凝,連我都好似所有的攻擊都褪去,只任由她宰割。
“我當初很愛她。”黎楓沒有隱瞞直接告訴了我。
他的不掩藏,讓人歡喜,讓人優(yōu)。
“但她只再我的記憶裡了。”黎楓又很照顧我的感受似的,補充了這句。
我沒有再問過多,好像再追問過多,過深,受傷的就不僅僅是我而已。
“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幫她,我很想幫她,可我做不到按著她的意思,回到她身邊,我也害怕,那樣的日子,會讓我又變成一個不正常的人,我是憑著自己的意志,走出陰霾,努力向前,因爲你,更加有勇氣……”黎楓顯得很無奈,但還是最後說了他的想法,“先讓她洗脫嫌疑好嗎?”
“怎麼問我?”我有點茫然,心情瞬間變得複雜了,“讓我做假供?我也沒對警察說什麼啊。”
“不是都相信周凝不會設(shè)計殺你的,不然就答應警方去催眠還原現(xiàn)場,或許可以幫她……”
當黎楓提出這個時,我的心稍微有點疼,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我不由的握緊了黎楓的手,點頭答應他。但還是有些不解,“還原現(xiàn)場,能幫她什麼呢?”
聽到我這個問題,黎楓臉色沉了下,站起身,躊躇過後纔回應我,“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幫到她,試試吧。”
竟然有種錯覺……
猶豫了下,我試探著問道,“黎楓,你是肯定能幫到她的吧?”
黎楓有些詫異,“怎麼這麼說?”
“沒什麼。”我努了努嘴兒,心理莫名的忐忑,可以確定的是,我這種不安,不是因爲害怕被催眠,害怕的很多,我也說不清了……
鼓起勇氣,拉著黎楓的手,我坐到催眠醫(yī)師的辦公室的皮質(zhì)沙發(fā)椅上,慢慢躺下去,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