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沫城,已連續多天春雨綿綿。
今日卻是難得一見的好天氣,顧卿卿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今天,是她公司上市的日子,也是她和莫玄塵宣佈訂婚的日子,總之今天的天氣就像她的心情一樣明媚!
“緊張嗎”,突然感到門被關上,緊接著背後有人把她擁了起來,顧卿卿並沒有轉身,只是輕輕的握著他的手,感覺心就定了下來。
“有你在怎麼會緊張呢,”,顧卿卿轉過身來,看向面前的男人,今日的他一身正裝,黑色西裝配上梳的整齊的髮型,搭配著他那精緻的五官,眉角上揚,居然也讓平日看上去格外冷清的他有那麼一絲溫和。
男人清笑了幾聲,突然擡起我的下頜吻了上去,“記得,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莫玄塵的妻子,再不會讓人欺你負你?!?
顧卿卿擡頭,男人正一本正經的看著她,眸子裡的認真堅定使得他看起來五官更生動,魅色無雙?!昂谩保櫱淝浯饝?,手緊緊的環在男人的腰上!
叩叩叩,敲門聲傳來,顧卿卿放開男人,打開門,是自己的秘書小穎,“總裁,一切都準備妥當,可以出發了”,“好,我知道了,阿塵我們走吧”。男人上前握著我的手,拉著我坐上了車。
“總裁,我們到了”,汽車緩緩停在了沫城最大的酒店門口,還未下車,一羣也不知道守候了多久,扛著長槍短炮,各種閃光燈的記者一窩蜂的擁上來,閃光燈之間各種聲音響起來,“顧總裁,請問今天公司還未宣佈上市股價已經上漲那麼多您有何看法?”,“顧總,作爲最年輕的上市公司女總裁,您的心情如何?”,開在前面的引路車上下來幾個身形彪悍的保鏢護在車身周圍,擋住了上前拍照的記者,莫玄塵打開車門先行下去。
幾乎是一瞬間,記者驚呼了起來,認出了莫玄塵,我坐在車裡清笑了幾聲,他還是那麼耀眼,無論從前還是現在,不同的是,以前的我只能遠遠的看著他,現在他將是我的未婚夫,是我未來共度一生的人,莫玄塵轉身從車頭繞了一圈,打開車門,將手伸向我,我把手放在他的掌心,以極爲優雅的姿態下了車,看向周圍。
“玄塵哥哥,你不要相信顧卿卿的話,她就是個騙子”,顧卿卿擡頭看向來人,果真,她就料到今天不會順順利利的辦完這場發佈會,那人繼續衝著莫玄塵說著“顧卿卿所有的財產都不是她努力奮鬥出來的,都是她使用不乾淨的手段得到的,她有錢卻爲富不仁,她說愛你卻在外面與別人勾搭在一起,她連自己的母親和弟弟都不管不顧,你若不信,你聽伯母說,伯母您出來把她的骯髒之事說給玄塵哥哥聽”。人羣中突然走出來一對母子,穿的破破爛爛,連街邊的乞丐都比她們穿的要好一些。女人大約四十多歲,頭髮毛毛燥燥的,那個瘦脫了形看不出年紀的男子目光呆滯的看著周圍。
“顧卿卿,你個不要臉的人,你發達了,連你自己的弟弟也不管不問了是嘛,你不怕遭受天打雷劈嘛?你要看著我們餓死嘛?”顧卿卿看著眼前的人嘴角扯出一絲弧度。
一旁的記者對著那一對母子一頓猛拍,“這位阿姨您和顧總什麼關係,她爲什麼對您不管不問,您有沒有撒謊呢?”
“我沒有撒謊,顧卿卿是我的女兒,她今天得來的一切都是不擇手段陷害別人得來的,這個不忠不孝的逆女,連自己的親人都害,你把我們害得流浪街頭,連家都沒有了,你自己在這裡享福嘛?她就是一個出生在涼城縣馬鄉的一個村子裡,根本不配做什麼顧總,”。
顧卿卿很多年都沒有提起過這個地方了,因爲那裡是她的噩夢,那裡是她最不願提起的過往,她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人,沒錯,這個是她的後母和她的同父異母的智障弟弟,“顧總,她說的是真的嘛?她真的是您的母親嘛?您爲什麼拋棄家人,不管不問呢?”
顧卿卿沒有接話,莫玄塵緊緊的握著她的手,他感受到了她的顫抖,他也知道,她有多麼討厭她曾經的那段過往!
涼城縣馬鄉,位於一個偏僻的大山深處,在我出生的時候那裡四面都是大山,連路都沒有通,醫療條件不允許,村子裡重男輕女,祖祖輩輩不知大山外面的世界!
我出生的那天下著大雨,狂風暴雨,入夜之時,母親要生了,生了好幾個小時都沒有把我生下來,周圍又沒有醫院,奶奶直接扯把剪刀剪開,把我從裡面拽了出來,而母親也因失血過多而去。母親拼命生下的我,也不招奶奶喜歡,因爲我不是一個帶把的,還是一個一出生把母親剋死的“賠錢貨”“掃把星”!她也想過把我扔了去,當時父親並沒有同意。
在我兩歲多時,父親娶了眼前的這個女人,一年多後,她們有了現在的這個兒子,大概也是她們有了自己的孩子後,我噩夢般的生活和記憶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腦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