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玄看著檢票員對他不屑一顧的眼神,心中雖然有一些火氣,但是事情的原因終歸還是出在自己的身上,若不是自己的年齡太小,這個檢票員估計也不會這么說話吧!
想到這些,辛玄最后還是冷靜了下來,看著檢票員無奈地說道:“請問我的軍官證有問題嗎?”
“小屁孩,這個證件是真是假恐怕你最清楚了吧?你覺得這樣作假的證件能瞞得過精明的檢票員嗎?這可是京城,不是那些無知的南方蠻夷。”檢票員看著辛玄漲紅的臉色不禁露出來得意的笑容,能抓到一個假冒軍官的小子,他這個月的獎金肯定要那雙倍的。
辛玄本來還能壓得住心里的怒火,但是聽到檢票員歧視南方人的話之后,這股怒火就再也忍不住了。
“編號6527檢票員,你已經侮辱了包括我在內的南方人,我現在有權要求你給我道歉,不然我會向這里的機場負責人投訴。”辛玄看了一眼這個檢票員的胸牌,發現上面的姓名早就已經磨沒了,只有一個看得不太清楚的編號。
這個檢票員自然不怕辛玄的威脅,這在他看來,完全就是狐假虎威,況且辛玄還只是一個八歲的小孩子,他就更加不怕了。
“俗話說衙門大門朝南開,有命沒錢莫進來,你這小孩子連票都要靠假證蒙混過關,就這樣還想要見我們機場領導,做夢去吧!”
這個時候余有同在機場檢票口外面等了半天都不見辛玄過來,于是就打算過來看看,剛一走到這里,就聽到檢票員說得這句話,頓時臉色就變黑了起來。
“小玄,怎么回事?”余有同走過來向辛玄問道。
辛玄將剛才的事絲毫不漏地復述了一遍,包括剛才檢票員侮辱南方人的話都一絲不漏的說了出來。
余有同聽著辛玄的復述,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最后辛玄說完之后,余有同臉色陰沉地就像是要滴出來水一樣。
“你趕緊去把你們機場的領導叫過來,我倒是要問問他,這南方人和北方人難道有什么不一樣嗎?居然還要區別對待。”
檢票員一看之前那個軍官也過來為這個小家伙說清,一下子就慌了起來,“首長,我真的不知道這為小兄弟是和您一起的,我要是知道他是和您一起的,就是給我十個膽我也不敢攔啊!您就看在我這是第一次的份上,饒了我這一次吧!”
余有同看著檢票員卑躬屈膝的樣子,心里也有些不忍,于是就看向辛玄問道:“小玄,你看怎么辦?要不要通知他們領導?”
辛玄想了想,最后還是決定要通知一下機場的領導,今天若是放過他一個,以后還不知道有多少南方人被他欺負,不如現在殺一儆百,也算是給南方人一個方便。
“余前輩,為一人之利乃是小善,為眾人之利才是大善,我們不能因為他一個人求情,就讓以后更多的南方人在這里被刁難啊!”
余有同想想忽然發現辛玄說得在理,于是就對著附近的一個機場巡警說道:“你去把你們機場的領導叫來一下,就說駐京軍區的余有同少校要找他。”
被叫到的這個巡警可是一個聰明人,知道這個檢票員肯定是得罪了這兩個軍家人,為了避免惹禍上身,所以十分勤快地就去找他們領導去了。
不一會,兩個穿著西裝打著領帶,挺著大肚子,臉肥脖子粗的中年人就跟著巡警來到了候機大廳。
兩個人一看到余有同就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走到跟前之后,其中一個胖子就對余有同說道:“這位就是余有同余少校吧!在下是機場的負責人牛景勝,初次見面,還請多多關照!”
“咳咳!牛部長,這一次找你過來是因為這位檢票員小兄弟的思想問題,我覺得這為小兄弟對南北兩方人的歧視很嚴重啊!這樣的態度在這個崗位可是很影響京城機場的形象的,不知道牛部長對于這一點有沒有什么解決的辦法。”余有同直言不諱的和這個牛景勝說道,絲毫沒有因為他是機場的負責人就放低自己的氣勢。
牛景勝聽完余有同的話之后,低聲嚴肅地向那個檢票員訓斥道:“你是怎么回事?我們不是一直都在強調不要把情緒帶到工作崗位上,你是不是不想在這里干了?”
那個檢票員忽然惶恐的說道:“牛部長,都是我不對,我不該懷疑這位小同志的身份,剛加不應該去說南方人不懂規矩,我愿意承擔一切責任,只希望牛部長千萬不要把我開除啊!我一家老小還要靠我這一份工作養家糊口呢!”
牛部長冷眼站在看著檢票員求情,但是從頭至尾都沒有絲毫的動容,就好像這里的一切都和無關一樣。
“余少校,你覺得我們應該如何處置這個檢票員呢?要不要開除,你只需要說一句話就可以了。”
辛玄這個時候倒有些猶豫了,起初辛玄是下定決心要開除這個人的,但是現在想想若是開除了他,有可能就會讓他們一家人都陷入困境之中,一想到這些,辛玄心里就變得舉棋不定了。
最終辛玄還是放棄了原先的打算,對著余有同說道:“余前輩,我看不如就算了吧!”
余有同點了點頭,對于辛玄的決定他也沒有什么異議,于是余有同就對牛景勝說道:“牛部長,我看此子雖然今天犯了點錯誤,但是念他好只是初犯,且認錯態度比較誠懇,不如就放他一馬。”
檢票員沒想到余有同會幫他說話,于是連忙感激地向余有同感謝道:“謝謝首長開恩,小子以后再也不會這樣了。”
“既然余少校決定放你一馬,那你就繼續留在這里吧!以后說話做事記得小心一點。”牛景勝對著檢票員說道。
“牛部長,既然事情已經處理好了,我們還有要務在身,就先告辭了。”余有同見事情已了,于是就向他們說了一聲,隨后就拉著辛玄向著登機口走去。
牛景勝看余有同拉著辛玄走了之后,這才對著檢票員說道:“哼!死罪可免,活罪難饒,這個月的工資就當時處罰了,記得和財務的說一聲。”
檢票員聽到牛景勝的話之后,狠狠地在自己的嘴上抽了一巴掌,暗自罵道:“你平時不是嘴挺嚴實的嘛!怎么今天就憋不住呢?臭嘴。”
……
余有同和辛玄登上飛機之后,兩人便開始休息起來,為了晚上的任務,他們必須要養好自己的精力。
“小玄,其實南北兩方之間的矛盾由來已久,你看到這些僅僅只是表面,在各種領域上兩方其實都互不相讓。比如道會里都分為南北兩派,雙方的大至道學理念,小到符箓畫法,都有很大的分歧,這一千年來,雙方一直爭斗不休,直到現在這種爭斗才由明轉到暗,漸漸隱藏了起來。”
“道門的爭斗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其他領域的,據我所知,好像貴族小圈子這方面也是南北兩派明爭暗斗接連不斷吧!以京城為中心的北方派系和以南都為中心的南方派系已經完全形成了兩個相互糾葛的利益體,上面的人對此也十分的憂心啊!”
“難道就沒有一個辦法能消除這種南北隔閡嗎?”辛玄向余有同問道。
余有同想了想之后才笑著說道:“方法都不是沒有,只是做起來比較困難而已!”
“什么辦法?”辛玄聽到之后急忙問道。
“就是找一個能夠號召全國人民的人,讓他來勸導南北兩方摒棄前嫌,消除彼此之間的糾葛啊!”余有同笑著說道,他說這話的時候,壓根就沒有想過以后能出現在一個這樣的人,畢竟能夠號令全國人民的人,就算是一號首長都不可能完全做到這一點。
“好了,我就這么隨便一說,你也不要當真了。再過半個小時,我們就達到我們這一次的目的地了,到時候你就可以看到真正的邪靈是什么樣子的了。”
辛玄心中一動,“真正的邪靈?難道他以前看到的邪靈都不是真的嗎?”
不一會,飛機就將落在了西山省國際機場。
余有同剛帶著辛玄下了飛機,就碰到了當地**派來的接待人員,省辦公廳的徐富林主任。
“余少校,一路上辛苦了,我們省領導已經備下了接風酒席,還請兩位移駕***就席!”徐富林一看到余有同就十分客氣地說道。
可是余有同是什么人?他可是一個修煉有成的道長,做事早就已經變得無比干凈利落,接風酒席這種形式的東西自然能省就省了。
“徐主任,接風酒席就算了,你還是早點把我們送到目的地吧!事情早點解決,你們也好早點安心。”
“也好!那二位請上車。”徐富林沒有再勸余有同,直接就答應先帶他們去目的地。
辛玄和余有同上了一輛越野車之后,車子就開出了機場,四周的景色隨著時間流逝變得越來越荒涼,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來的時候,越野車才開到一個古香古色的小鎮上。
“就是這個鎮子上的寧家古宅里鬧鬼,余少校晚上可不要隨意出來,就算是聽到什么動靜,也不能去查探,不然就是有去無回啊!”
車子路過鎮子中心的時候,辛玄感覺有好多只眼睛盯住他一樣,一瞬間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他回頭一望,只見一個古四合院的大門上掛著一個大大的牌匾,上面寫著:寧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