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冕站在原地久久未動,他在清理著自己的思緒,理智地說,剛纔見到夏綺雲(yún)時,他沒有以往那種想要將她據(jù)爲己有的衝動了。他比自己預料的更平靜一點。
更重要的是,翁冕覺得夏綺雲(yún)不再是以前那個純淨得不染纖塵的女人了,她的心思比以前更復雜,佔有慾也更強。她甚至眼看著桐一月無辜地受傷也無動於衷。
說來也怪,翁冕現(xiàn)在不擔心夏綺雲(yún)的病情,他擔心的是桐一月,不知道現(xiàn)在她怎麼樣了……
此時此刻,乾昊載著桐一月,已經飛奔到了翁析勻的別墅。
今天翁析勻的手下幾乎全都在婚禮現(xiàn)場,這別墅只有一個保鏢在看著,而乾昊卻帶了幾個手下來,這保鏢一個人哪裡擋得住,被當場打暈過去。
桐一月衝進去拿走了自己的身份證,另外乾昊還派人去找周璐清家裡拿走了戶口簿。
這樣乾昊就能拿著桐一月的證件,通過一點手段,以最快的速度爲她辦好籤證。
不得不說,乾昊這貨的腦子反應奇快,最關鍵是這些舉動都出其不意,翁析勻怎麼料到乾昊會爲桐一月辦簽證,他更不知道乾家的私人飛機準備今天起飛去M國。
不管是巧合還是註定,桐一月猶如驚弓之鳥,她爲了保住孩子不落入夏綺雲(yún)手裡,同時她也被今天所發(fā)生的事傷到了極點。
離開,對她來說或許是一種解脫,逃避了不想面對的人和事。
她的父親桐民翰,當年雖沒有直接害死唐瑞蓮,但他的所作所爲卻給那個殺人奪寶的黑手提供了機會,否則唐瑞蓮不會死。
翁析勻視桐民翰爲仇人,當年的事不可能釋懷,那他和桐一月還能一起好好生活嗎?
那是一道鴻溝,起碼現(xiàn)階段是難以逾越的。
傍晚的機場,籠罩在一片夕陽的餘暉中,飛機起航,舷窗處那張柔美的側臉佈滿了哀傷。
隨著飛機距離地面越來越高遠,桐一月的心卻越來越往深淵跌墜,心痛已無法訴說,無處排解,任憑淚水模糊了雙眼,無聲的慟哭最後變成止不住的嚎啕大哭,哭到聲嘶力竭,哭到喉嚨沙啞……
可是怎麼,那悲傷卻不曾減少一點點!
直到今天,桐一月才知道,愛情,是冰與火的體驗。熱情甜蜜時,感覺像到了天堂,殘酷傷痛時,就能一念間跌入地獄。
誰先愛了,誰愛得深了,誰就給了對方傷害自己的機會,就像現(xiàn)在,她的心已經碎成粉末,痛到靈魂已死去……
好端端的婚禮變成了一堆爛攤子,翁家爲了不是面子,只能在晚飯前謊稱新郎新娘已經啓程去度蜜月了。
賓客們雖然感覺很奇怪,卻識趣地沒有追問,照樣吃吃喝喝的,保持著平穩(wěn)地結束。
可翁老爺子就氣得不輕,當著衆(zhòng)人的面沒有發(fā)作,可背地裡,他的雷霆之怒,翁家的人都承受不起。
翁老爺子不在乎桐民翰跑了,不在乎桐一月失蹤了,他只在乎翁家的血脈去了哪裡。
但就算把這座城市找個遍,他們也失去了先機,再快也沒有乾昊的動作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