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五毒圣祖以蛇鼎牽制突然爆出嬰變后期修為的血伏圣尊,其余諸人皆向東王與水曲上人的方向沖去。
一柄劍氣凌然的元意劍在最前方開道,曾經(jīng)與“兄弟”并肩而戰(zhàn)的赤無,不知道現(xiàn)在懷著一種怎樣繁雜的心情。
“黃黃黃!”盤繞在蘇瞳肩上的大黃有力地吠叫,這些日子似乎在金家吃得不錯,又長大了不少。
“結(jié)陣結(jié)陣!”
金家老祖招呼著族人締結(jié)獸陣,希望像上次囚困東王暗影分身一樣將他本尊牢牢禁錮。這次有幾大元嬰修士在陣中與他對決,必能將這邪惡的家伙徹底根除。
提著湛藍(lán)寶劍的蘇瞳,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她想過斬除東王的過程一定是波折的,但此刻波折,似乎簡單了一點……
沒有時間細(xì)想,既然赤無已經(jīng)將元意劍斬到了東王頭頂,那她便也隨著赤無,呼延邪等人一起發(fā)動了神通。
她身后百獸咆哮,在外圈合圍,散發(fā)出鎮(zhèn)封氣息,水曲上人連連后退,為后來者讓出空間與東王撕殺。
“去死吧!”仿佛與蝎子刺融為一體,呼延邪一個漂亮的側(cè)身,右手掄著的法寶徑直伸長百米,直接向東王背心勾去。
“喝!”
赤無抱著元意劍從天而降,鎖死了對手逃竄的各個方向。
蘇瞳眼底滾動層層霜甲,速度,力量,身法剎那躍升一級,如輕盈飄雪般落在東王身側(cè),做出了剔骨的劍式。
可是當(dāng)她手中長劍,蕩過東王身體時,她才驚覺手感不對!
像是一劍切在棉絮之中,東王腰桿應(yīng)聲而斷,突然在她與赤無和呼延邪的夾擊中溶化成了粘稠的墨汁……
“分身!又是分身!”蘇瞳氣得把手里的劍丟了出去!
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東王還能迅速凝出一尊分身與水曲上人戰(zhàn)得不分上下,原來他第一個尋找水曲上人挑戰(zhàn),并不是他所說“誰近殺誰”,而是這閬苑的大軍正位于五洲聯(lián)軍與瀛洲毒修的陣營之外第三條退路上,只要稍加掩飾身影,那該死的家伙便丟下分身,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悄悄潛逃離開!
什么喚出血伏雙圣一同對抗東仙修士?什么看水曲上人不順眼?他丫的通通是東王玩的障眼法!他打一開始被戳穿之后便沒有久戰(zhàn)的心情,那些豪言壯語通通都是騙術(shù),此時此刻,東王本尊不知道已經(jīng)逃到了哪里!
“騙子!無恥!”比蘇瞳更加憤怒,赤無的五官完全扭曲。
飛速離開戰(zhàn)域,東王如鬼一般陰沉腐朽的身影終于悄悄停留在了一枚行星旁。
他回頭眺望被神通法寶照得五光十色的混戰(zhàn)場,眉梢上揚,嘴角流露出一絲冷酷的笑意。
“血伏啊血伏,你陰本尊那么久,本尊都懶得戳破,我知你還有壓箱底的絕招,那么這一次,你就為我拖住那些煩人的蒼蠅吧,咱們一報算一報,日后本尊也不再找你麻煩。”
“還有那玉湖遺子,今日本尊放過你,不代表你此生從此順風(fēng)順?biāo)?!本尊謀劃多年的計劃在你手里功虧于潰,這口氣,本尊實難咽下!你難道是本尊天生克星?被本尊追殺入虛銀古海還能撿回個涎河老怪?看來只有徹底將你葬送,本尊的運勢才能重新回來……那我們,下次再見吧!”
一甩長袖,東王踏著無聲的流風(fēng),迅速向遠(yuǎn)方掠去。
“倪!君!明!”血伏圣尊看到眾人斬殺的只是一尊分身,頓時氣得泣血咆哮,那暗影分身還是他教給倪君明的神通,沒想到今日用到了這里。
原來將身為同伙的他供出,只是為了引人耳目,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利用的血伏圣尊渾身顫抖,目光噴火!
自然不會放任倪君明這樣輕易開溜,但眾人也不會因此不管血伏圣尊。反正眼下這么多元嬰強者,先將血伏降服,再去追擊東王不遲!
不約而同地,眾人將目光通通聚焦在成為孤家寡人的血伏圣尊身上,因未能成功擊殺東王的憋屈,此刻通通化為了對血伏圣尊的恨意!
殺金母,嫁禍瀛洲,毒殺赤無,這家伙的無恥可惡程度,不比倪君明少一分一毫!
“先將此子大卸八塊以解心頭之恨!”不知道誰吆喝了一聲,眾人便立即快步向他奔來!
血伏圣尊眼前是百獸嘶吼,元嬰合圍,不但身上蛇影環(huán)繞,正在經(jīng)歷萬毒焚身之苦,更凄慘的是金家老祖,靜緣仙子,水曲上人,赤無和呼延邪四大元嬰的威壓從四方襲來,當(dāng)真成了眾矢之的,逃都沒地方逃去。
“倪君明,算你狠!”
未對向自己發(fā)出攻擊的眾人進行言語攻擊,此刻血伏圣尊滿心都是對東王的恨意。
“我以為自己一直在利用擺布你,沒想到這么多年來,養(yǎng)的卻是條早想弒主的毒蛇!我早應(yīng)該看到你眼中深藏的狂妄與叛逆?!?
“罷了!布此局時,本尊只是想少沾染些血腥,順利拿下東仙,既然你們要這樣逼我,我便讓你們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絕望!”
仿佛有著以一敵百的絕對自信。
只見血伏圣尊突然“唰唰”兩下撕開了自己的衣袖,直到此刻,眾人才發(fā)現(xiàn)他左手手腕帶著一枚黃色的八爪手鐲,右手手腕帶著一枚藍(lán)色的同形狀法寶。
二物如與人體共生一樣,不但八爪中各有二須相互合圍緊緊將器身環(huán)繞在血伏圣尊的腕部,其余六須更是直接刺破他的皮肉,與手肘骨骼緊緊相連,猶如吸血一般,隨著他心跳的節(jié)奏而閃爍妖冶光芒!
“器來!”
右手向前一指,五毒圣祖吃驚地發(fā)現(xiàn),自己手握著的蛇鼎剎那消失不見,連擘鼎的一根中指末梢也驀然消失,只留下了一個平整的切口。
與此同時,站在眾人包圍圈內(nèi)的血伏圣尊手中,突然多了一枚碧綠的蛇鼎,在他握緊蛇鼎的時刻,一截鮮血剛涌出傷口的斷指從鼎旁落下!
“嘶!”
血伏圣尊這奪器的手段詭異強大到讓所有元嬰洲主紛紛倒吸冷氣,絕望后退!
這神通是如何完成的?好像直接掠奪了五毒圣祖身前一片空間,將虛無與蛇鼎進行了等位置換!
所以被圈在置換空間里的五毒圣祖的手指,也直接斷開,直接與蛇鼎一起出現(xiàn)在了血伏圣尊身旁!
這空間切割與置換的力量超乎想象的強大,完全超越了世人對天道的理解極致。蘇瞳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將湛藍(lán)寶劍拾起,緊緊抱在懷中。
血伏圣尊展露的這一手,向世人證明世上任何法寶幻器,他都可以輕易奪來,無論眾人使出多厲害的家伙,對上這樣的對手都發(fā)揮不出真正威力!
奪器尚且如此驚人,要是把這神通用在人體之上呢?
眾人想到這一點后通通后脖梗子發(fā)涼,說不定這血伏向誰一指,誰的腦袋下一秒便會鮮血淋漓地出現(xiàn)在他掌中!
“老夫的鼎!”五毒圣祖雙眼突出眼眶,氣得連被斬一指都顧不得包扎!他惱怒地咆哮,迅速在空中接連打出三個圖騰。
轟轟轟!
三個圖騰出現(xiàn),蛇鼎上散發(fā)出威壓頓時更沉重幾分,那綠鼎雖然被血伏圣尊手持,但鼎中蛇獸卻兇性大發(fā),噴射出一遇空氣便會滋滋作響的毒液向血伏圣尊身上涂抹!
不在身旁,蛇鼎的主人依舊是五毒圣祖!
“?。“““?!”
就算早有準(zhǔn)備血伏圣尊也未能幸免于被蛇鼎荼毒,身體蝕得百孔千瘡的下場……但最讓眾人睚眥欲裂的是,已經(jīng)被蝕去半張臉,身體多處被毒洞穿的血伏圣尊,氣息未減,居然還活著!
五毒圣祖畫出三符的斷指僵在半空。
是什么人族才擁有如此堅韌不拔的身體?在這個剎那,看到血伏圣尊依然靈活移動身法的眾人,腦海內(nèi)不約而同浮現(xiàn)出三個大字……
不是人!
“哈哈哈哈!”被毒成篩子般的肺葉,發(fā)出拉破風(fēng)箱的那種漏風(fēng)聲響,血伏圣尊左手握鼎,右手再次朝天一指。
“愚昧人族,愚昧修士,此物本尊煉化不來,你們也……別想用!”
朝天,只是這簡單的手勢,卻給人一種異常危險的感覺。
所有強者都擁有一種常人不及的敏銳第六感,正如現(xiàn)在,雖然沒有異相發(fā)生,但赤無與涎河已經(jīng)心臟狂跳,目光閃爍地死死盯在血伏雙圣指尖。
血伏圣尊在狂笑聲中揮動他那纖長的手指,仿佛是世間最凌厲的鋒刃,輕而易舉地……劃開了蒼穹!
“嘭!”蒼穹剛開一道小縫,該死的血伏圣尊便將左手蛇鼎丟了進去!
那一定是與東仙截然不同的另一空間,若法寶遺失于其中,就算有強烈的精神烙印只怕也會被切斷!
“不!老夫的鼎!”五毒圣祖一陣慘叫,心里那個悔??!簡直比切下他十指還要肉痛!
聽小輩們的建議,未解封蛇鼎荼毒一域的恐怖威能,沒想到自己最珍愛的法寶居然被個混蛋徑直丟入了未知星空!早知如此,他一上來便用最強毒攻,毒死他丫腳下抹油的倪君明,毒死他丫的幕后真正黑手血伏老妖孽!
此刻五毒圣祖氣得嘴皮子都在顫抖!
可此刻,那眾人忌憚又憤恨的對象,正歡喜地沉浸于自己的絕對力量之下。
空間!
血伏雙圣得意地愛撫著自己的雙手,縱然此刻他半個腦袋不正常地耷拉在肩頭,胸口掛著數(shù)十枚透背血洞,可以從洞中看到碎成渣的臟器,但他依舊堅挺地站立在世人面前。
“我左手是時,右手是空,當(dāng)我握拳,則寰宇之內(nèi),莫不是我疆土。”
天幕猶如布帛一樣被輕輕劃開,發(fā)出令人心碎的聲響,而后星空之后,徐徐拉開了……又一張混沌的天!
此天混沌,讓人看不清其中內(nèi)含,不過血伏圣尊的話卻讓人血液結(jié)冰,那植入他雙手皮肉的一雙八爪幻器正以比尋常更妖治的方式閃爍,似乎正是這奇異法寶的力量,讓他擁有了篡改時空的法則力量!
“咴……”
混沌新天還未拉開,其內(nèi)發(fā)出的一聲怪音便裹挾著驚人的殺氣剎那席卷整個星海,就連那些向后退散的東仙結(jié)丹修士們都通通腦袋轟鳴徑直暈倒。站在近處的元嬰洲主們更是氣息紊亂,如大敵臨頭!
噗!
蘇瞳噴出一口血,向后連退數(shù)步!那隱藏于混沌之后的未知,給她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那不是一兩個嬰變強敵,而像是一個足可以將整個東仙一口吞入的巨大陷阱!
若說東王是要篡奪東仙王位,那血伏則是要覆滅整個世界!
這血伏圣尊暗藏的禍心,比任何一人想象得更加偌大!
“不能讓他拉開那天幕!”終于有人頓悟了!血伏圣尊此刻劃開天空,不單是要丟棄五毒圣祖的蛇鼎,而是要在世人面前釋放妖魔!釋放足以毀滅整個東仙星域的妖魔!
“果然如此!”
大概此刻,只有遠(yuǎn)遠(yuǎn)遁走遠(yuǎn)方的東王沒那么吃驚。
“哼哼!本尊早就覺得血伏那家伙不止那么單純,若我真與血伏聯(lián)手,待我殺盡瀛洲毒修,五洲聯(lián)軍力量大減之際,只怕他便會在本尊面前,拉開那道天……”
“我只是他消磨東仙戰(zhàn)力的棋子,還好沒有真的走到最后一步,這東仙彈丸之地,送給他便是,本尊要去虛銀古海,搏那升仙名額!”
“通通都去死吧?!毖プ鹫驹诨煦缣炷幌拢q如滅世的神!
在此恐怖的威壓之下,所有結(jié)丹修士皆陷入暈厥,那數(shù)千瑤池筑基修士甚至在無知覺的情況之下七竅流血,道臺開裂。
眾人嗅到了與東仙星域蓬勃生機截然相反的一股氣息,帶著毀滅,帶著荒蕪,帶著掠奪血液溫度的寒冷……讓所有元嬰為之戰(zhàn)栗。
蘇瞳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被凍裂,就算接下來血伏圣尊沒有進一步的舉動,矗立在蓋頂它域之天下,她也感覺自己的生機在緩緩流逝。
這種感覺是恐懼而微妙的。
似乎自己已經(jīng)看到地獄之門在向自己綻放,但雙腿卻如灌了鉛一樣沉重得難以挪動,這與修為的強弱似乎無關(guān),因為五毒圣祖和其它眾人的表情甚至比她更僵硬難看。
力量,喜悅,生機,歡愉,希望……這些美好的東西皆在此刻被無情抽吸一空,所剩的,便是任人凌遲的麻木*!
就在蘇瞳意識迷離,想要自我放棄之際,身旁突然響起了一陣輕小卻嘈雜的鈴而亂竄聲響!
“為我撐傘!”
恍惚之間,手中便被硬塞著一把古怪紅傘,在握緊傘柄的剎那,蘇瞳甚至差點被掌中灼熱的血息燒傷皮膚!不過這霸道的熱度,也剎那將她從迷失中重新喚醒!
蘇瞳惶恐地抬頭看天,早看不見群星閃爍,此刻遮蓋在她頭頂?shù)?,是一張赤紅而巨大的傘,不知由何材質(zhì)質(zhì)成,傘柄下傳來如巨龍心跳般強健有力的震動,沉重的傘面,由一百零八根金色傘骨撐起,而每一傘骨末端,還分別系著一枚金色的小鈴!
身側(cè)無風(fēng)掠過,但這一百零八枚金鈴卻歡騰地不斷搖動,交織出一曲嘈雜樂章,而一圈奇異的藍(lán)色火焰,卻靜靜在傘沿最外圍燃燒,不斷吞噬著赤紅的傘面,簌簌飄下黑色塵埃。
蘇瞳側(cè)頭再看,不知道什么時候傲青已經(jīng)站在她的身旁,整張臉,包括手掌露出衣袖的皮膚通通浮動著細(xì)小的紫紋,她看不懂那些符號,紫紋似乎比圖騰更加繁雜古老,給人一種極為詭異的感覺。
曾經(jīng)見過這些紫紋一次,只不過上次是被血伏圣尊封印了歲月之力,紫芒只能在傲青領(lǐng)下閃爍。現(xiàn)在未被血伏圣尊特別針對,傲青終于完全釋放了他解封后的第二種形態(tài)。
“嘶!”蘇瞳長吸一口氣,只覺得自己的肺葉也如血伏圣尊一樣漏了一個大洞,無論怎么努力吸氣,大腦都處于窒息的狀態(tài)。
好嚇人的模樣!
但與第一次見蠻魂面部刺青的那種原始蠻夷感不同,配合著傲青原本就生得陰柔俊美的五官,這赤紅的傘,這紫金的紋……都令他猶如上位魔尊出世一樣,散發(fā)出讓人寒從腳入的威嚴(yán)。
“閉上嘴,不是教過你,不要流露出鄉(xiāng)下姑娘沒見過世面的模樣?”傲青一攬?zhí)K瞳的纖腰,便帶著她飛了出去。
“不要讓傘離開本尊頭頂,一秒都不可以。”
說完這話,傲青便大步走到蘇瞳身前,雙手負(fù)于身后,猶如巡游的帝王,而蘇瞳此刻手持華蓋,半點都不敢放肆地亦步亦趨跟在傲青身后,心中掀起的狂浪,幾乎要把她心神沖垮。
這……是傲青?他要……干嘛?
被血伏圣尊劃開的它域之天,終于緩緩顯露真容,此天也是群星閃爍!卻不是任何一個人熟悉的星海,那些有光恒星,散發(fā)出的是清冷藍(lán)芒,與東仙炎星,截然兩樣!
擘傘的蘇瞳,駭然看到,在那它域天空中,密布著無數(shù)黑點,最初她還以為那是黯啞的星辰,但直到寒星放亮,她才哆嗦地看清,那是密密麻麻身披鎧甲的強大修士!
放眼望去,無窮無盡,是五洲聯(lián)軍與瀛洲毒修在此地集結(jié)人數(shù)的三倍不止,而且那些密如蝗群的修士,各個擁有不亞于結(jié)丹境的威壓,是以在它域青天內(nèi)散發(fā)出讓人靈魂悸動的氣息,毫無懸念地將整個東仙碾壓!
再湊近點看,蘇瞳擘傘的手也開始顫抖!
因為那些它域修士,通通擁有與人族截然不同的容顏。它們沒有鼻孔,只有兩個狹小的小縫緊緊貼在唇上方半寸左右的位置,皮膚粗糙得猶如被海水腐蝕的鋼鐵,留下無數(shù)難看小洞!
異族!
蘇瞳猛然想起,自己在搗毀萬象星上人販子黑窩牡丹院的時候,就機緣與一位異族修士過過招。因為當(dāng)時急著救人,將那異族匆匆掩埋之后她便將自己離奇的遭遇通通忘到了腦后,直到今日,看到無數(shù)異族結(jié)丹大軍手持利刃矗立在自己頭頂,她塵封已久的記憶才轟然爆炸!
難道血伏……便是異族?
難道她當(dāng)日在萬象星辰,看到的異族修士,便是這陰謀的一角,只可惜當(dāng)日沒有深究,所以真相與她擦肩而過?
難道血伏助東王為虐,真正的目地是待東仙修士自相殘殺之后坐收漁翁之利?若今日沒有東王的桃代李僵,這恐怖的異族大軍早晚有一日會出現(xiàn)在東仙境上?
一時之間無數(shù)念頭劃過蘇瞳的腦海,紛亂得幾乎要將她的頭給擠爆。
“蘇瞳,你的愿望?想要離開此地斬殺東王,還是拯救現(xiàn)在你身后的那些人?”
傲青突然回頭看了蘇瞳一眼。
此刻的傲青,氣質(zhì)與平時截然不同,完全沒有小混混的潑皮頑劣,雙眸間盡藏蘇瞳無力直視的天地神光。仿佛他所問的并不是生死抉擇,而是飯前糕點要甜要咸?
蘇瞳又回頭看看身后,呼延邪,赤無等人皆保持著呆滯的狀態(tài),華林仙子和鄒凡更是昏迷不醒。
“要救的!”蘇瞳肯定地點頭。
她雖然不是救世主一類的人物,沒有肩負(fù)蒼生黎民的覺悟,但她不喜歡戰(zhàn)火,不喜歡自己熟悉的人被卷入無妄之災(zāi)……特別是由該死東王引起的生離死別。
該死的人遲早是要死的,但活著的人,如果不救,也許這一輩子便永遠(yuǎn)錯過。
“本尊不該問,你一貫的愚蠢。”
傲青搖搖頭,嘴角卻掛著一絲淡淡的笑。
“不過說不定,這次可以一并滿足你?!边@聲輕嘆,只回響于傲青心底,并沒有讓惶恐舉著血傘的蘇瞳聽清。
“哈哈哈哈!我的伏谷大軍,近億人馬,血洗東仙綽綽有余!此地,因本尊的存在,而易主了!”
血伏雙尊兇殘地大笑,塌陷的半張臉開始溶化,露出了金屬腐蝕般的難看皮膚。
看到入侵之門終于敞開,無數(shù)異族修士高舉手中冰冷幻器,發(fā)出“咴咴咴”的叫聲,開始向東仙涌來!
但就在這個剎那,血伏圣尊膨脹著無盡*與貪婪的眼底,突然浮起了面血色的巨傘。
“本尊還以為哪位仙尊投影分身呢,原來只是借著幻器之威,擁有了時空皮毛?!?
血伏圣尊吃驚地看到,一尊紫色的神坻,自傘下出現(xiàn),手指輕輕在虛空中繞了幾下,掌內(nèi)突然就握住了一件他熟悉無比的物件。
------題外話------
像某位親愛的說的,這幾天的內(nèi)容,其實是比較適合萬更的,但毛毛這幾天實在是心力憔悴了,今天繼續(xù)去醫(yī)院,原本存稿也消耗得七七八八,實在對不起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