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狗的瞳孔中,呂昆看到一張稚嫩的臉,一張十四五歲的孩子的臉。而且,十分的熟悉。呂昆一驚,趕緊把小狗丟下,跑到小溪邊上,跪在溪水旁邊,仔細的端詳著自己的那張臉。端詳了好久,呂昆終於哈哈大笑:“沒想到,老子居然年輕了二十來歲,哈哈哈,這張臉,分明就是老子十四五歲時候的樣子!”
可是,自己怎麼會年輕了呢?甚至,連這條夢中的奇怪的狗,也彷彿小了不少。呂昆想了好久,歸結到了時光隧道的作用。
現代的科學,根據愛因斯坦的相對論的公式演算,一個人一輩子如果有六十年的時間在飛機上度過,那麼,他的生命會延長一到二秒之間。
雖然生命能延長,可是,自然不會有人花六十年時間只爲多活一個噴嚏就噴出去的壽命時間去做這件愚蠢的事情。
但是,如果飛機的速度能快到和光速一樣的速度,那麼,這個數值,就要重新的換算。壽命的時間就會更加延長。
以此類推,如果,一個人被丟進了時間隧道,那麼,就會被返老還童?究竟是不是這樣,呂昆不知道,但是,自己變得年輕了,小了,卻是不爭的事實。不去管啦,反正年紀一些又不是什麼壞事。
呂昆在擼起袖子,準備捧一把溪水洗洗臉。
現在的衣服,真是大的可以,簡直就是一個套子把自己套了進去的樣子,實在是不合身,在擼起袖子的時候,忽然間看到手臂上那個詭異的文字胎記,此刻,依舊是那麼清晰,唯一的不同就是,變得嫣紅刺眼。
呂昆皺皺眉,忽然感到有什麼不對勁。猛的擡起頭來,站起身來,攥著拳頭,凌空打出一拳,呂昆驚訝的發現,自己遺傳下來的天生開碑碎石的天生神力,消失不見。
在閉上眼睛,再次睜開,呂昆悲哀的發現,自己的那一雙自己爲傲的明察秋毫之末,暗睹鬼妖之行的異能之眼,也消失了能力。再不能單單利用眼睛,就能掀動人的血脈紊亂,混亂人體的陰陽二氣而傷人了。
呂昆站在原地發了一會怔,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在地球上,有自己怕的東西,很少,很少!而如今,來到這不知道是什麼鬼地方的世界,年齡變小了,身子變小了,自己所依仗的底牌,居然全都消失不見了。
還好,腦子還算正常,沒有壞掉。還在活著,只要活著,一切都可以有機會!在地球上歷經了無數險惡的呂昆,對於人生的經歷和感悟,永遠是這樣,從不樂觀,但是絕對也不悲觀。只要還在好好的活著,一切,皆有可能!
“咕嚕嚕!”呂昆的肚子一陣山響。
呂昆摸摸肚子,看著地上仰著頭看著自己的青色的小狗:“儘管,不知道你是哪裡跑來的小混混,但是,看在我們好像還算有點緣分的份上,跟我走吧!”
小狗貌似聽懂了呂昆的話,撒歡似地在原地轉了兩個圈,樂顛顛的跟在呂昆的屁股後面,追趕呂昆而去。
在溪水中石頭上,呂昆捲起了褲腳,兩隻手在溪水中的石頭縫隙裡仔細的摸索著,一副十分認真而又有點痛苦的樣子,最裡面唸唸有詞:“魚啊魚,魚啊魚,不要跑,不要跑。。。。。。”
忽然,呂昆神情猛的一喜:“哈哈,逮到了!”雙手猛的從水裡拿出來。
“呱。。。。。。”
呂昆舉著手裡的東西一看,頓時一愣,哇的大叫一聲,猛的扔掉手裡的東西,也不管溪水的深淺和石頭,一臉的極度的驚恐的樣子,掉頭就朝岸上亡命狂奔,嘴裡瘋狂的大聲喊叫:“啊,他嘛的,這裡怎麼會有癩蛤蟆,老子最怕癩蛤蟆啦。奶奶的,這裡怎麼會有這種噁心的東西。。。。。。”
奔跑中,呂昆根本沒有看腳下溪水裡的石頭,忙亂中,一腳踢在一塊半隱在溪水中的石頭上,一個跟頭栽倒,撲在溪水裡。
溪水中一塊稍大一些的石頭,不偏不倚,正好撞在呂昆的額頭上,鮮血迸流,呂昆昏倒在岸邊。
小狗一愣,急忙跑到呂昆的身邊,汪汪的叫著,開始咬著呂昆肩膀的衣服,但是,小狗小小的身軀豈能挪動呂昆分毫。
小狗哀傷的嚎叫著,伸出舌頭,不住在呂昆的額頭的傷口處舔著。。。。。。
“紫兒,你要好好看著喲,我要好好洗一會兒,一旦發現有人來,馬上通知我喲!”被稱作紫兒的少女嬌滴滴的道:“是啦,聖女大人!放心吧,我不會讓別人看到你的,就是飛過一隻蒼蠅,我都會把它的翅膀拔下來,不讓他邪惡的目光玷污我們聖女大人的聖體!”
“死丫頭,在貧嘴,撕爛你的嘴!在不聽話,我就讓族長把我嫁給賣肉的張屠戶做小老婆!”
“可別呀主子,紫兒錯啦,你原諒我吧!我纔不要做那張屠戶的小老婆,他胸脯子都是黑毛,噁心死人啦。。。。。。咦,那好像有個人啊主子。。。。。。”
被這個紫兒稱作聖女的女人,十五六歲的樣子,一身縞素的白色連衣裙,雪白的筒靴上,綴著一個毛茸茸的黃色的絨球。
齊腰的黑髮整齊的梳理到耳後,在耳邊垂下兩條精心編制的小辮子。頭髻高高的豎起,被一截雪白的綢布纏住。順著頭髮順滑而下。
在額頭上,一條黃色絲帶上,繫著一個內凹的菱形金屬標誌,絲帶繞頭一週,把那個菱形標誌扣在額頭的正中央。
耳朵上,各自掛著一個半個手掌大小黑色的山形耳墜,在女子的左手腕上,是一個紅色的手鍊,上面掛了三個金黃色的小鈴鐺。右手腕上,是一個碧綠的翠玉手鐲。
女人一雙如水般純淨的玲瓏雙眸,動人心魄。如玉質般削滑的臉側,被一個柔潤的下頜收攏。一切,在一張臉上,配合到一種極致的完美。美而不妖,媚而不露,冷而不顯,傲而不見。只有天人,當如此斯!傾城傾國,不足以形,落雁沉魚,無足以表,女子的容顏,只能讓人驚歎,女子的美,到這裡,可能就是到了一種極致。大概,天下不會有比這個女人更美的女人了。
女子聞言,忙朝溪水中望去,在溪水中側躺著呂昆,額頭的血水順著小溪化成了一條血線,順著溪水汩汩的向下流去,小狗在旁邊不安的呻-吟著,聲音無助而悲哀。眼巴巴的看著兩個女人,汪汪了兩聲。
“快去看看,他好像受傷昏迷了!”女子焦急的說道。
兩個女子不顧衣衫被水沾溼,跑進淺溪,把呂昆搬了過來:“他在流血!”女子說著,連忙在自己的裙襬下,用牙齒扯下一段白綢,包紮在呂昆的額頭上,止住了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呂昆搞到了岸邊。
“要弄回族裡,讓族長治療,不然他一定會死掉的!”女子朝著明顯是婢女的紫兒道。胡亂的弄斷了一些樹枝,兩個女人做了一個不敢恭維的擔架,把呂昆放在上面,順著溪水邊的小路,硬生生在路上拖出一道劃痕,在日落時分,終於回到了不遠的駐地之處,水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