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帶紅巾的家伙在紅血兒剛要接過水玲瀧的時候,在水玲瀧的身子下,一只手,拿著一把尖刀,紅血兒笑嘻嘻的盯著水玲瀧嬌美的面容,伸手就去接水玲瀧的身體。
就在這個時候,一把尖刀,冷不丁的從水玲瀧的身子下面伸了出來,直直的插-在紅血兒的胸口上,情形,就和黃虎一摸一樣。
紅血兒整個人的身子一怔,伸到半路的手停在了那里:“你,你。。。。。。”
“你不該打這個女人的主意,因為這個女人對我有恩,而且,我也喜歡她!”這個面帶紅巾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呂昆。
呂昆在殺了紅巾黨的三個后衛之后,快馬加鞭,終于在紅巾黨進攻之前趕到大部隊,趁著暗夜,都是一樣的著裝,輕松的混進了大部隊,并且,混到白衣人紅血兒的身邊。
阻止紅血兒殺害水山,并且,細心的呂昆沒有在水寨剩余的人之中,找到黃虎和水玲瀧,只看到了王龍的尸體。不知道是死是活,不過,這些都沒關系。
之所以給紅血兒出謀劃策尋找水玲瀧,一,是救水山之危。二是呂昆也料到,那狡詐的黃虎,定然會偷偷的趁亂藏在某處。而且,以水玲瀧的性格看來,大概不會獨自一人隱藏起來,那么,呂昆有一半的把握判斷出,水玲瀧的身邊,一定是有人控制或者保護著。
那么,不見蹤影的黃虎的可能性最大。從他那陰險的性格就能判斷出,黃虎很有可能趁著混亂將水玲瀧打暈,即便整個水寨滅亡,只要他黃虎能逃過這一劫,那么,水玲瀧以后,就非她莫屬了。
這是其二,其三,要借紅血兒的手找出黃虎,呂昆要報那一刀之仇,他要親自還給黃虎一刀,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呂昆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什么善人君子。恩怨分明,愛恨分明。
其四,呂昆要借助水玲瀧的掩護,瞬間偷襲紅血兒,不然,即便呂昆天生神力,身具冥眼,與已經是凡階后期的紅血兒等人打起來,能贏的幾率,幾乎就是零。
要救水玲瀧和水山的命,唯一的辦法就是,擒賊擒王。先殺了紅血兒,震懾人心,然后,再謀取勝。這,是唯一的出路。
在追趕上紅巾黨的一瞬間,這些的計劃,就在曾經久經沙場生死之地的呂昆的大腦中形成了一整套行動計劃,并且,迅速實施。一點也不拖延。至于說死個把水寨的人,這個,呂昆就顧不了了,呂昆只救兩個人,水山和水玲瀧。別的,他管不了。
一把尖刀,狠狠的扎在紅血兒的胸口上,呂昆嗤的一聲扯掉臉上紅巾:“對不起,紅血兒,我不是你的人!你搞錯了!”說著,手里再次一加勁兒,刀子在紅血兒的胸膛里再次打了一個橫。紅血兒一口鮮血狂奔而去。
呂昆抬起一腳,一腳把紅血兒踹飛,猛的朝后面發愣的水山等人大聲喝道:“還不動手,等什么?”
“啊?啊!”水山一愣,隨即大叫:“水寨的族人嘛,殺呀。。。。。。”水山老人聲嘶力竭的一聲暴吼,水族剩余的幾十人,馬上響應,一擁而上,撿起地上的兵刃,與紅血兒數百的馬賊的混成一塊,怒聲廝殺。
恢復了一些力氣的水山老人,更是勇不可擋,手中竹杖翻舞的如梨花帶雨,上下翻飛,如入無人之境,所過之處,人仰馬翻,腿折骨碎。
呂昆的肩膀上扛著昏迷的水玲瀧,手里拎著一把單刀,一步步的在混戰的人群中大步行走,無論是誰,欺近其二米之內,全部都被一刀斃命。
呂昆身上,灑滿了無數鮮血,黑色的衣服,已經變得紫紅,臉上,也沾滿了敵人的血腥。水玲瀧素白的衣服上,也宛如一張素白的宣紙,上面撲滿了紅色的水彩,在黑夜月光的照耀下,就像一副移動著的水彩畫,美麗而妖艷,震撼而詭異。
那紅色的單一色彩,全部都是呂昆刀下亡魂的鮮血畫就。肩抗水玲瀧的呂昆,就像一只刺破空氣的飛箭,所過之處,臂斷頭飛,馬斃人亡,全部都是一刀斃命,絲毫不留一點余地,馬賊們被這呂昆這幅摸樣嚇的有些呆了。
這哪里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分明就是一個從地獄里爬出去索命惡鬼,無間修羅殿里跑出來一尊曠世殺神。
加之水族之人寄托所有希望的最后一戰,所有人都是亡命廝殺,一個個紅了眼似地不怕死的猛沖猛殺,水山雖然力竭,但是,凡階后期的實力在那里擺著,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些許小傷,絲毫不能阻擋老人手中竹杖的殺人速度。
最最主要的是:紅巾黨群龍無首,沒有了頭頭紅血兒的壓陣,馬賊立刻就變成一盤散沙,立刻就消失了一大半的戰斗力。趁亂逃跑的人越來越多,到了最后,呂昆所過之處,幾乎就是紅巾黨立馬丟下武器,亡命狂奔。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呂昆和水寨的人聯合,殺了將近上百人之后,剩余的大半馬賊幫眾,全部都奪路而逃。等到最后一個馬賊踏上吊橋的時候,呂昆手中早已經砍的卷刃的單刀一把飛了出去,扎在這個人的后心,結束了這場惡戰!
水山老人立刻吩咐剩余的幾十族人,拉起吊橋,所有防御工事全部連夜恢復,并且,把族人和馬賊的尸體分開。
族人的尸體全部集中一起厚葬,馬賊的尸體聚在一堆,一把火燒了了事!
看著忙碌的水寨眾人,呂昆把肩膀上的水玲瀧輕輕的放在了地上,在火堆的火光的映襯下,水玲瀧的臉龐顯得更加的嬌媚,艷麗。惹人憐愛。
呂昆在水玲瀧的身邊輕輕的坐下,用手指輕輕的擦掉水玲瀧臉上的血跡,在觸摸到水玲瀧的臉龐的時候,呂昆的心,輕輕的動了一下,自己這次回來,真的只是為了報恩嘛?
呂昆搖搖頭,似乎在自言自語:“不可能,我呂昆不可能為一個只見了一面的女人動心,我只不過是喜歡她這一副美麗的面皮想和她上床罷了。。。。。。”
“你喜歡我?”
呂昆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頭時,卻看見水玲瀧已經坐了起來。
呂昆吐了一口嘴里的血和土混雜之物:“你倒醒的是時候,差點沒連累的老子丟了小命!”
“其實,醒了好幾回,不過一睜眼,周圍不是刀就是死人和慘叫聲,又嚇暈了!而且,似乎是在某人的肩膀上,某人還死死的扣著人家屁股,好大的力,是不是你啊?”
呂昆瞪了一眼水玲瀧:“不就摸摸的你的屁股嘛,要不是我,你這會兒早就讓人強-奸二十回了!”
水玲瀧看了一眼周圍忙碌的族人,似乎,并沒有什么悲哀和震驚,默默的看著忙碌的族人:“不要轉移話題,你是不是喜歡我?”
“呵,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像你這樣的美人兒,誰不想和你上床。。。。。。”
“閉嘴,我說的,是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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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玲瀧一張秀臉死死的盯著呂昆,一雙水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
“不知道!”
呂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德性!”水玲瀧瞪了呂昆一眼:“虛偽,膽小鬼,無能!你不是個男人!”水玲瀧忿忿的轉過頭去,不在去看呂昆。
這會兒,水山扶著王龍走了過來,看得出,王龍受傷不輕。似乎奄奄一息的樣子。呂昆冷眼看著王龍,眼睛的瞳孔猛然間變成了一輪彎月,不過,呂昆隨即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沒有說什么。
“呂昆,你把玲瀧扶到我房間來!”
呂昆沒有說話,剛想去扶水玲瀧,水玲瀧一把打開呂昆的手:“用不著,我自己能走!”
水山老人的房間里,呂昆坐在椅子上,大馬金刀的拿著茶杯喝著水,王龍低著頭坐在椅子上,水玲瀧在水山老人的背后,輕輕的給水山老人揉捏著。
房間里沉寂了一會兒,水山老人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呂昆,你與我水寨有大恩,大恩不言謝,但是,還有一件事希望你給老夫一個明確的說法,為何,要殺了我族黃虎?”
呂昆優哉游哉的喝了一口水,看了看水山老人,又看了看王龍:“族長,我想,這件事,讓貴族王龍大公子來講,似乎更好一些!”
水山老人一愣,猛的看向王龍:“王龍,怎么回事?”
王龍頭也不敢抬起,渾身顫抖個不停,終于,在顫抖了一會兒后,王龍噗通一聲跪在水山的面前,把黃虎二人如何為了水玲瀧算計呂昆,黃虎如何在呂昆胸口插-了一刀的來龍去脈說了個通透,一直到最后因為二人在夜里才回來的關系,使得馬賊有機可乘,沖破隘口,才使得水寨遭此橫禍。
聽完了整個事情的始末,水山老人整個人氣的渾身發抖,猛的站了起來,使勁的一拍桌子:“畜生!”
隨即老人在床頭摸起一把短小的短刀,一把丟在王龍的面前:“王龍,你們如此做,如何能對得起水族,如何對得起呂先生。難得呂先生還要在你們行刺重傷之后,還惦記著水寨之危,居然還要冒死舍身相助,試問,即便是老夫,也做不到這點。王龍,你還有臉活下去嘛?你自裁吧!”
“是,族長,我王龍是混蛋,是畜生,對不起您,對不起族人,對不起呂先生!只有以死相贖!”
王龍說著,默默的撿起地上的那把尖刀,唰的一聲抽了出來。猛的刺向自己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