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如同陳龍淵所說,兩人等了足足一個小時之后,劉威還是沒有現(xiàn)身,這讓林洪生心中有些冷笑,這劉威的膽子還真是夠大的,居然敢在陳龍淵的面前玩這些花招,不過陳龍淵也是厲害,別看年紀(jì)輕輕,卻是深喑江湖之后,這種老把戲直接就被他識破了,這下看劉威還有什么花招。
兩個小時之后,劉威總算是出現(xiàn)在了泰山酒吧的門口,而陳龍淵和林洪生所在的位置,剛好可以看到劉威,看他的樣子,估計是吃過午飯才來的,而泰山酒吧的大門緊閉讓他有些沒有想到,直接在門口發(fā)了一通脾氣之后,這才拿出了電話。
林洪生的電話響了起來,不過他并沒有直接接起電話,先是看了一眼陳龍淵,得到了陳龍淵的許可之后,這才摁下了接聽鍵。
“我已經(jīng)到了,不過你這泰山酒吧還沒有開門,林老大,你不是在玩我吧?”劉威有些語氣不佳的說道,他估計遲到了兩小時,就是想給陳龍淵一個下馬威,讓陳龍淵知道,如今的天狼,已經(jīng)不是完全的屬于陳家了,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最終還是他自己被擺了一道。
“劉威,誰在干什么誰自己心里清楚,你不是在發(fā)脾氣嗎?要不你直接把門踹開?”林洪生冷聲道。
聽到這話,劉威心里一驚,剛才自己做過什么林洪生直接就說出來了,這說明他們是在某處看著他,也就是說,他剛才的表現(xiàn)同樣被陳龍淵看在了眼里,雖然他能夠肆無忌憚的對林洪生說話,但是對于陳龍淵,還是有很大顧忌的。
“林老大,時間也差不多了,也該現(xiàn)身了吧?”劉威問道。
這種事情可不是林洪生說了算的,所以林洪生直接把劉威的話輕聲轉(zhuǎn)達(dá)給了陳龍淵,而陳龍淵聽完之后,并沒有掩飾自己的聲音,直接說道:“兩小時之后,如果他有別的事情,可以先走。”
陳龍淵的態(tài)度很明顯,既然是你找我見面,還要擺出架子,那么就怪我不客氣了,還施彼身,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道理,劉威讓他無故的等了兩個小時,那么這兩個小時的時間,他就要從劉威的身上找回。
聽到陳龍淵的話,林洪生心里狂喜,劉威在上海囂張了這么久的時間,這一次總算是有人壓他一頭了,而這個選擇,不知道脾氣火爆的劉威會怎么做呢?這讓林洪生心里非常好奇。
“少爺說了,他有事在身,需要你等兩個小時,如果你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先走。”林洪生巧妙的把話修改了一下之后才傳達(dá)給劉威,這算是一個手下應(yīng)該做的事情,畢竟他明白陳龍淵并不像把這件事情鬧僵,但是他也不想被劉威壓過頭。
劉威聽到這話,頓時有種怒火中燒的感覺,但是他知道陳龍淵在暗中看著他,他也只能夠抑制著自己暴怒的脾氣,不過這一切算起來,也是他自找的,
如果不是他要耍這些小聰明的話,也就不會有這么多的麻煩事情了。
“我今天正好有空,可以慢慢等。”劉威說完,直接掛掉了電話,然后咬牙切齒的回到了車上。
今天是林洪生看劉威笑話的一天,雖然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枯燥的兩小時,而且還有兩小時在繼續(xù),但是他并不覺得無聊,在腦海中想想劉威吃癟的樣子就已經(jīng)足夠他打發(fā)這兩個小時的時間了。
兩個小時的時間對于陳龍淵來說是非常簡單就可以渡過的,哪怕是讓他靜坐兩個小時什么也不干也并非是什么難事,但是對于劉威而言,這就是非常痛苦的了,坐在車?yán)铮瑒⑼坏绞昼姷臅r間就覺得渾身不自在,不過半個小時,兩個美女就來到了劉威的車旁邊,在兩位美女上車之后,劉威的司機(jī)就很主動的下車在一旁候著,至于車?yán)镌诎l(fā)生著什么,就只有劉威和那兩個女人知道了。
看到這種情形,陳龍淵只是淡淡一笑,劉威之所以能夠上位,看樣子,除了實(shí)力之外,更多的是運(yùn)勢,除了好色之外,陳龍淵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任何特點(diǎn),這要都可以成為上海黑道如今名聲最厲害的家伙,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辦到的,不過這樣也好,這種對手對陳龍淵而言就更容易解決了。
足足兩個小時之后,陳龍淵和林洪生回到了泰山酒吧的門口,不過他并沒有和劉威打招呼,而是直接讓林洪生開門之后便走進(jìn)了泰山酒吧。
這一切都發(fā)生在劉威的眼皮下,很明顯的,劉威感受到了一種忽視,這種感覺是他從未有過的,這讓他非常恨,不就是陳志遠(yuǎn)的兒子嗎?有一個很好的出生難道就要升天不成?居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小屁孩一個,居然這么大的架子,最好別落在我手里,不然的話,我可不管你姓什么。”劉威咬牙切齒的說道,隨后也是同樣下車,朝著泰山酒吧走去,不管他怎么兇狠,那也只是在背地里,在陳龍淵的面前,他是絕對不敢這么做的,陳志遠(yuǎn)這座大山,他是不敢去挑釁的,這一點(diǎn)他還是有自知之明。
“我應(yīng)該怎么稱呼你好呢?”劉威走到陳龍淵身邊,一臉笑意是說道,雖然他聽林洪生叫陳龍淵少爺,但是這兩個字放在他的身上,他是叫不出口的,劉威身來狂妄,這一點(diǎn)體現(xiàn)在他的上位之路,他從未對任何人低過頭,可以說是用鐵血的手段走到了今天的地位,所以即便是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一個比他地位更高的人,他也沒有要想屈服的意思。
“主人。”陳龍淵淡淡的說道,這一刻,陳龍淵雖然只是做著漫不經(jīng)心的喝酒舉動,但是在林洪生的眼里,仿佛是看到了當(dāng)年的陳志遠(yuǎn),當(dāng)初的曹家兄弟,可是咬翻了整個上海和成都,而那兩條狗對于陳志遠(yuǎn)的稱呼便是主人!
聽到這兩個字,劉威眼皮一跳,他沒有想到陳龍淵居然這么強(qiáng)勢,他今天
之所以要來找陳龍淵,其實(shí)就是想?yún)f(xié)商一下他的地位,在上海,他所期望的是不管陳龍淵做什么都不能夠影響到他的地位,基于這樣的基礎(chǔ)之上,他可以給陳龍淵一定的幫助,但是現(xiàn)在看來,陳龍淵是絕對不會這么做的。
“你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吧?”劉威冷聲道。
“你自己應(yīng)該清楚你是拿著什么樣的資本在耀武揚(yáng)威,而這些資本的真正主人并不適于你。”陳龍淵對于劉威的態(tài)度絲毫不放在眼里,依舊是那么漫不經(jīng)心。
“話不是這么說的,天狼已經(jīng)被陳家人放養(yǎng)多少年了,天狼之所以能夠持續(xù)到今天,都是我們的功勞,現(xiàn)在你就想這么簡單的剝奪我們的功勞,你真認(rèn)為那么簡單嗎?”劉威的脾氣被陳龍淵激了起來,略顯強(qiáng)勢的說道。
“你說這話之前,你考慮清楚了嗎?你是怎么走到今天的,你難道不知道,天狼的宗旨是什么看樣子你已經(jīng)忘了,兄弟之間不得互相殘殺,就這一條,你知道你要死多少回合嗎?”天狼建立之初,陳龍淵就立下了幫規(guī),不得有任何兄弟出現(xiàn)內(nèi)斗的情況,而劉威,他能夠成為老大,便是殘殺了不知道多少的天狼兄弟,憑借這一點(diǎn),陳龍淵足以光明正大的干掉他。
這話說得劉威有些心虛,此刻的天狼,沒有任何人有資格提及幫規(guī),因?yàn)樗麄兌荚|犯過,但是陳龍淵就不同了,他有絕對的資格可以這么說,而且還能讓人心服口服,根本就讓他絲毫沒有反駁的余地。
“說吧,你想怎么樣?”三言兩語已經(jīng)讓劉威在氣勢上輸了,劉威清楚,和陳龍淵講道理,他永遠(yuǎn)是沒理的一方,因?yàn)樗揪蜎]有資格和陳龍淵理論。
“這話應(yīng)該是我問你。”陳龍淵淡淡道,他現(xiàn)在說的任何一句話都是不清不楚的,而且并沒有標(biāo)明的目的性,之所以會這么說,是陳龍淵故意把主動權(quán)讓給了劉威,他要知道,劉威心里的真是想法,更想要知道劉威打算怎么做,這樣一來,陳龍淵才能夠更好的處理這件事情。
陳龍淵是個聰明人,劉威是帶著某種目的而來的,但是此刻要實(shí)行他的目的很明顯已經(jīng)不可能了,再加上陳龍淵只接把話拋給了他,這就更加讓劉威難以抉擇,一旦說錯話,或者是說得陳龍淵不滿意,后果都是不敢設(shè)想的,以劉威之力,他或許能夠和陳龍淵糾纏上一段時間,但那也僅僅是一段時間而已,結(jié)果并不會改變,他畢竟姓陳,畢竟是陳志遠(yuǎn)的兒子,論天狼,他即便擁有如今上海勢力最強(qiáng)的忠堂,可依舊沒有信心和陳龍淵站在對立面,天知道當(dāng)忠堂的人知道陳龍淵的真實(shí)身份之后還會不會幫他。
似乎,眼前只有一個選擇在等著劉威,而他一旦說出的并不是這個選擇,那么對他而言就是性命的打擊。
“主人。”突然,劉威低著頭對陳龍淵喊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