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東……坡!”王寶寶疑惑的低聲念出蘇東坡的名字。
忽然間,王寶寶反應(yīng)過來。
他驚駭萬分地叫道:“沈瑞芬嫁的那個蘇……東坡!”
這時,蘇東坡的手機響了。
蘇東坡低調(diào)的拿出手機,對王寶寶與高媛媛說句對不起,就到旁邊接了電話。
王寶寶坐在原地,轉(zhuǎn)頭看了看高媛媛,驚駭萬分。
同時狐疑地看看我。
在北京那個圈子裡玩投資的,那個不知道沈瑞芬,又有那個不知道沈瑞芬嫁個老公是東北人。
片刻後,蘇東坡拿著手機回來。
搓著雙手一臉低調(diào)的笑容說:“不好意思,剛纔老婆來的電話!”
王寶寶一臉狐疑,不過他卻悄無聲息的放下自己蹺著的二郎腿。
看著低調(diào)裝逼,扮豬吃虎的蘇東坡。
我真不知道說什麼好,想笑又不敢笑。
好在蘇東坡演技高超,做戲全套。
回來後依舊一臉低調(diào),讓人誤以爲(wèi)他是真低調(diào)。
經(jīng)過這麼一鬧,王寶寶也不敢再聲張,坐在那裡吃飯都誠惶誠恐,有些心中不安。
儘管王寶寶家裡有權(quán)勢,但是蘇家在東北的勢力,也讓王寶寶忌憚三分。
特別是他曾經(jīng)玩投資的時候,虧了一大筆錢在沈瑞芬的手中。
從那以後,他對沈瑞芬就特別敬畏。
高媛媛坐在我對面,說話很少。
基本都是王寶寶在跟我們閒聊,扯些沒用的犢子。
飯吃的差不多,高媛媛將車鑰匙仍給王寶寶說:“你去我車裡拿一瓶波爾多紅酒。”
王寶寶不樂意去,當(dāng)即就要叫服務(wù)生。
高媛媛眼睛一瞪,王寶寶屁顛屁顛的就去了。
王寶寶離開後,高媛媛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桌子上的紙巾擦了擦嘴。將鬢邊散落下來的秀髮扶到耳後,平靜的對我說:“我有辦法幫你。”
我也放下手中的筷子,看著高媛媛的眼睛問:“條件呢?”
高媛媛笑著沒有說話,她的眼睛裡帶著三分玩味的神色。
“你不感覺現(xiàn)在談條件有點過早?”
我眉頭微皺:“好吧,那你要我做些什麼,無利不起早。”
高媛媛皺著眉頭思考了約莫有五分鐘,然後回頭看了看一邊沒說話的蘇東坡。
蘇東坡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四兒啊,這件事哥來幫你,你別擔(dān)心就行。”
我突然笑了。沈瑞芬這時說:“蘇東坡答應(yīng)託關(guān)係幫我運作到大連,而他的條件就是,我?guī)湍憬鉀Q困境。你說的對,的確是無利不起早。”
我低著頭,臉上盡是苦笑。
其實,蘇東坡爲(wèi)什麼來濟南。
從我下動車的那一刻,我就應(yīng)該明白。
王寶寶的波爾多紅酒拿來了,現(xiàn)場的氣氛很尷尬。
高媛媛親自開酒,將四個酒杯倒?jié)M,然後端著酒杯站起來,什麼也沒有說,滿飲此杯後,牽著王寶寶的手離開。
我與蘇東坡坐在那裡,我們兩個都沒有喝杯中的酒。
蘇東坡手顫慄著端起酒杯,顫抖著嘴脣對我說:“四兒,哥必須要放下。”
說完,仰脖將酒喝下去。
我躺在椅子上,點上一支菸,苦笑道:“你這是何苦,我這是何苦。”
……
高媛媛不擅飲,一杯酒下肚就已經(jīng)臉色緋紅。
王寶寶扶著她回到停車場,兩個人沒有去開車,高媛媛拖著王寶寶的手躺在車後座上,她躺在王寶寶的懷裡。此時的王寶寶,收起了所有的玩世不恭,所有的紈絝氣息。高媛媛紅著臉,仰頭看著王寶寶,手悄悄放在王寶寶的褲襠處,呵氣如蘭,眸子中帶著魅惑的神色問:“寶寶,想要姐嗎?”
王寶寶點上一支菸,原本應(yīng)該十分垂涎的小男人。此刻的臉上竟然帶著一絲滄桑,他說:“就今晚?”
高媛媛輕輕點頭,縮回她的手。
“那我不要。”王寶寶十分平淡地說,一點都沒有不捨。
高媛媛感受真懷中明顯膨脹的某根東西,閉上眼睛慵懶的說:“欲擒故縱。”
躺在王寶寶懷中的她,一幅任君採的模樣,喝過酒的臉蛋嬌豔欲滴。
可是,被她說爲(wèi)欲擒故縱的王寶寶,卻沒有動她一指頭。
或許,誰都不是傻子。
這是一場戲,做戲就要全套。
這是蘇東坡這狗日的在大學(xué)時常說的一句名言。
餐廳裡蘇東坡抱著那瓶紅酒說:“老四,你別感覺哥是爲(wèi)了你,哥這都是爲(wèi)了自己。哥曾經(jīng)跟那娘們在非洲的荒原上生存了四天,那娘們躺在哥的懷裡說要嫁我!”
我沒有說話,輕輕拍了拍蘇東坡的肩膀。
這世界上沒有過去不的坎,蘇東坡喝得爛醉,最後被我找個服務(wù)生擡回房間,仍到房間裡的大牀上,蘇東坡就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套間裡有兩張牀,我洗過澡躺在牀上。拿出一個筆記本,拿起酒店桌子上的筆,轉(zhuǎn)頭看了看蘇東坡,在紙上記下了這次的賬。
我不喜歡欠別人,儘管他是我兄弟。
……
一夜無話,天亮後蘇東坡爬起來跟個沒事人似的。
蘇東坡建議我倆在濟南玩兩天,先彆著急走。
我剛好也還有點時間,就陪著這傢伙在濟南逛了兩天。
跟北上廣比,濟南的確不大,甚至連大連也不如。
我倆在濟南閒逛了兩天,晚上在酒吧喝酒的時候,因爲(wèi)口角跟人發(fā)生爭執(zhí),在酒吧裡就打了起來,蘇東坡操著一個酒瓶,大殺四方,乾的對方屁滾尿流,最後我倆將酒吧都給砸了。
酒吧的打手出來,蘇東坡操著酒瓶大喊一聲:“誰他媽敢上來,老子今天殺了你們。”
他們被蘇東坡嚇得不輕,我站在蘇東坡身邊,看著蘇東坡喘著粗氣,嘴角飛揚著肆意的笑容。
我對蘇東坡說:“這他媽纔是生活。”
最後警察來了,所有人都被帶走。
臨走之前,蘇東坡一個電話打給高媛媛。
警車還沒到警局,我倆就被放了下來。
我倆蹲在路邊,找了個大排檔繼續(xù)喝酒。
蘇東坡身上帶著血,甚至還有兩滴在額頭上,剛好在眉心,看上去就跟二郎神的天眼一樣。
“四兒,真他媽揚眉吐氣。”蘇東坡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