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靈逸向著走廊的盡頭走去,想著:"念如果是大姐口中的危險人物的話,那麼她爲什麼要告訴我那些怪物的由來呢?說我權限不夠,那什麼時候權限才滿足她呀?如果大姐說的話是假的,那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呢?我應該沒有什麼可以給她騙的,除了身子。再者,她的表情完全沒有假作的嫌疑,這就是真的感情流露。但如果兩人都是真的話,那大姐說的話不就矛盾了?也有可能兩人都是假的,是那個神秘的他做出來的,或者是丹宗。"木靈逸邊走邊分析著,然後走到一半,停了下來,轉眼看向隔壁的聊天室,門是虛關著的。
"要我進去麼?"木靈逸心知裡面的每一個房間都會有怪異的事情或怪物出現(xiàn),每出現(xiàn)怪物就可能有多些線索發(fā)現(xiàn),這樣88號民宅的秘密就能解開了。木靈逸右手扶柄,一推,一踏,一停,一嘆:"真心土豪!"木靈逸看見這聊天室的設計極其誇張:紅木酸枝滿地就不說怎麼擺佈了,就天花板上的那個巨大的水晶吊燈就已經(jīng)夠木靈逸驚訝的了;牆壁上琳瑯滿目的都是油畫,而且畫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就是太多了,眼睛有點轉不過;四張酸枝圍著一張茶幾,茶幾上放著的茶具雕刻更是高超,上面還有一艘帆船,船下的浪花猶如活的一般在跳動;茶幾下墊著的是一張獸皮,一張不知名的獸皮,看著那張大的嘴,似乎在怒吼著什麼;到聊天室的後面有一個小舞臺,舞臺上放著一架古箏,這古箏前還有珠簾在垂直著,半遮半掩地擋著觀衆(zhòng)看錶演者的視線。
"難道這個就是用來炫耀的嗎?"木靈逸想著便想到,這聊天室根本就是用來炫富的嘛!那麼多的油畫,多麼高貴的水晶吊燈,多麼精雕細刻的茶具工藝品,這裡的每一件都是創(chuàng)作者的靈魂,表達創(chuàng)作者對手工藝術的最高境界追求和精神昇華的層次。但是它們全部都聚集在這裡,最高尚最名貴最奢華的通通在這裡,聊天室肯定是用來接待客人這個不用說,然後客人看見就會羨慕嫉妒恨,然後心生歪念,結果就像電視劇一樣狗血。
看著滿滿的炫富設備,木靈逸並沒有表現(xiàn)太多的情緒變化,驚訝過後便是尋找著那個所謂的逆天丹。現(xiàn)在木靈逸覺得逆天丹這玩意兒可有可無,重要的是這間屋子的秘密,88號民宅,京城81號,聽著就像兩兄弟,實質上也是,背景差不多,就是那餡兒換了。
突然,木靈逸站在古箏面前,看著上面的弦,發(fā)愣了。其實他在思考:如果說他們的目標不是逆天丹的話,那麼就是……這屋子的操控權!要是能掌握裡面的重要機關,那麼就能控制整個民宅,就像飛機一樣,在控制室裡控制起飛降落。"但是這個控制室在哪裡呢?難道是主人房!"木靈逸想到,隨後邁開腳步走出聊天室,可是很遺憾,門已經(jīng)隨著木靈逸的想法而改變狀態(tài),悄然關上。
"嘀噠嘀噠……"房間迴盪著擺鐘的聲音和木靈逸呼吸聲,然後房間死寂般的,沒有絲毫生氣。"怎麼回事?"木靈逸奇怪,便離開了古箏,走向酸枝圍著的茶幾那裡,看著那些精美的工藝品。就在木靈逸坐下的時候,茶幾上的茶具動了:茶壺自己飛到保溫瓶的旁邊,然後保溫瓶自動開蓋,把裡面的熱水倒進裡面,隨後茶壺晃了幾下便把裡面的水倒到一個玻璃碗中,反覆幾次,茶壺最後盛滿熱水回來,裡面已經(jīng)有了茶葉,茶葉飄出的茶香很濃郁,但是木靈逸卻偏偏不聞;幾個茶杯在玻璃碗中游泳,然後回來渾身溼透,可是茶壺並沒有罵它們。而是用自己的嘴親吻它們,似乎用寬容包容罪過。木靈逸看著這些茶具,靈氣已經(jīng)準備待發(fā),只要不對勁,立即腐蝕,可是依然沒有等到那個時候。
"砰""嗙啷"一個茶杯在飛行的過程中不慎掉落到地磚,碎了,然而幾個茶杯也跟著掉落地上,碎了滿地。木靈逸看見它們沒有什麼下文便離開了座椅走向油畫們。但是這些油畫似乎和剛纔完全不同:先是最近木靈逸的那幅山水畫,本來是高山清泉小溪流,現(xiàn)在卻是血天黑山火黃泉;隔壁的是小橋流水人家,卻變成了斷橋殘雪破瓦。有一幅是自畫像,畫的人長得很清秀,可現(xiàn)在卻成了地獄魔鬼:一排尖利的牙露出來,白白的,襯托著臉頰的蒼白,雙眼充血,雙耳上扯;背景是大地的破裂,裡面的巖漿都噴射出來,似乎象徵著末日的到來。
"不會吧,這麼細節(jié)的變化丹宗也能做到。"木靈逸看完這幅自畫像感嘆道,隨後離開畫壁走向最先去的古箏。這時的古箏依舊是原樣,沒有變化,這就讓木靈逸奇了怪了:"怎麼就是它沒有變化呢?難道是蘊含著什麼奇特的力量?或者說這個就是控制整個屋子的機關!"木靈逸走上舞臺,走在古箏後面的椅子上,雙手撫摸著古箏的弦,隨後一撥,一圈圈音波就散開來,衝向畫壁,然後畫們抖動一下便應聲而落。
木靈逸沒有看到畫掉落,而是緩緩閉上眼睛,雙手繼續(xù)在古箏上游走,但是就是沒有發(fā)出聲音,諾大的房間沒有絲毫生氣,只有"嘀噠嘀噠"的擺鐘的聲音和木靈逸急促的呼吸聲。如果有人看到木靈逸的話肯定以爲他發(fā)瘋了:端坐在古箏面前,雙手軟柔地掃著古箏上的弦,卻就是不發(fā)出一絲聲音,像個傻瓜一樣在裝古箏大師。但是在木靈逸的心裡,他現(xiàn)在卻是在彈奏著世上最妙的曲,高山流水、小溪平躺、花語草言、十里芬芳,把古箏的意象通通用自己的雙手彈奏出來,不僅幽雅風致,而且還流連忘返,剛一曲低落,又一曲響起,一曲接著一曲,似乎永遠都不停。
木靈逸就這樣忘情地演出著,但是似乎某些人不想他一直這樣彈奏。
就在木靈逸彈得正開心的時候,突然感覺身體被某些東西撞到,然後跌落在地上,可是雙手卻不聽指使地還在作彈奏的動作。木靈逸心頭一緊:混蛋!中計!木靈逸想控制自己的身體,但是最終只能從花香鳥語中回到現(xiàn)實,雙眼一定,眼瞳一縮,隨後身體竭力晃動,想讓身體適應自己的動作。爲什麼木靈逸要這麼做?因爲聊天室的門已經(jīng)打開,放進來一大堆傭人怪。
木靈逸就不明白,這些東西怎麼又會出現(xiàn)在這裡呢?其實傭人的責任就是打掃屋子,斟茶什麼的都是他們做,而剛纔木靈逸這麼大的動靜早就引來了一大堆傭人怪,只是古箏發(fā)出的音波阻撓了傭人怪的前進,但是它們其中有一個類似於高級傭人的東西,抓住身旁的內臟怪的一個肺,猛地砸向木靈逸,木靈逸便被打下了。這裡也不用奇怪,因爲這屋子的怪物就是重疊,每個房間重疊上一個房間的怪物,從而增加困難,但是這個不知道是誰的注意,是丹宗,但是他女兒念。
"混蛋,給我動啊!"木靈逸此時還沒有逃脫古箏的束縛,身體重新坐在椅子上,雙手繼續(xù)在古箏上游走,似乎對這個古箏情有獨鍾,木靈逸怎麼對身體發(fā)命令都沒用。"難道要用絕招麼?"木靈逸無奈道,隨後重重閉上雙眼,腦的命令跟上雙手的節(jié)奏,在古箏上彈奏著,當時機差不多到的時候,傭人怪和內臟怪近在咫尺的時候,木靈逸突然給了自己一個大巴掌,整個身體橫飛出去,撞在一幅巨大的壁畫上,然後再揮揮雙手,確定能指揮後吐槽道:"下次再不聽話就把你剁了吃!"然後抹出破城戟,衝向內臟怪,一擊重劈,內臟怪身上的內臟散落一地,然後在地上劃著一道道痕跡,地上飄出一具具白骨,傭人怪看見後紛紛出去搶佔,嘴裡還叼著內臟,高貴的聊天室被這些傭人怪弄得都不知道成什麼樣。
木靈逸這時候站在那巨大的水晶吊燈上,看著地上的傭人怪搶著食物,然後消失,再看向滿地的油畫和碎木,心想肯定壞事了。木靈逸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自己彈的古箏具有那麼大的攻擊力,能讓聊天室如此狼狽,他只是想把這個古箏帶出去,但是收不進滅戒,擡他也擡不動,只能依依不捨地離開了。
"想走?你是不是想多了?"一道鬼魅的聲音從古箏中傳來,把正走向門口的木靈逸定住了。
內臟和白骨被吃光了,傭人怪也消失了,但是滿地油畫和酸枝的狼藉卻沒有恢復原狀,茶幾上的茶具全部不見了,應該是剛纔傭人怪在收拾的時候順便把這些茶具也收拾了,應該是吃掉。但是古箏卻是孤獨地坐立在小舞臺上,沒有一絲塵埃,比起那些傢俱茶具,這個古箏還是挺值錢的,要不然怎麼會獨自放在一邊而且還要那麼多的東西襯托著它呢?但是這古箏是爲了誰而放在這裡,木靈逸沒有思考,他只能默認爲念,因爲他覺得只有念這樣才能得到這樣高等的樂器。
"你是誰?"木靈逸傻傻地問一句,他知道,這玩意兒肯定是丹宗幻化出來的怪物,或者是鬼。不過古箏裡的聲音還是回答了他:"我是孤魂,一個急需肉身還陽的孤魂!"聲音淒厲,而且語音直白,直把木靈逸嚇倒。沒等木靈逸反應過來,古箏就撞向木靈逸,然後連人帶箏躺在地上。
木靈逸再次醒來的時候又回到了那個鳥語花香的地方,高山清泉,滿眼青綠,還有一架古箏在眼前,差點又想去摸它。木靈逸之前進來的時候意識薄弱,沒有什麼防範,看見東西就摸,而且還是忘乎所以;現(xiàn)在如此警覺還是被忽悠的話那麼木靈逸真心不用在異三度混了。
"小子,你想逃脫責任麼?"古箏毫無徵兆地晃動起來,隨後一股灰煙飄出來,然後落在地上,凝聚成一個人,一個穿著長袍的老者站在木靈逸的面前。"木靈逸一驚,問道:"老人家,雖然我不到故意的,但是你這樣說法就錯了。我什麼時候不負責任了?"雖然木靈逸知道這個是丹宗給自己提示的人物,但是取得人物的好感再從中套取信息就有些麻煩了。木靈逸不是很待見這個老者,但是又不得不這麼做,爲了得到這屋子的控制權,只能降下容面來討他歡喜了。
只是這個老者不是木靈逸想象中那麼好對付的,"就一條隨手亂摸就已經(jīng)夠你受的了,如果是以前的家丁,我早就重責一百大板,鉤斷他手筋扔他到外面自生自滅了!"這老者說起話來還真不留情面,有多狠說多狠,完全不理木靈逸的感受,但是就算理會木靈逸的感受也沒用,因爲木靈逸聽出這個老者不會這樣對自己。
"那麼,你現(xiàn)在想怎麼樣?把我困在這裡不會就來聽你廢話了的吧?"木靈逸囂張地說著,隨後躺在一邊的綠樹下乘涼,雙手枕頭,口中吹著不知名的曲子。老者看見木靈逸沒有絲毫害怕的感情,心生疑惑,但是低頭詢問覺得很沒面子,於是說道:"我叫你來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然後幫我做一件事,之後的事情我會在幕後幫你的。"
"難道你不是丹宗創(chuàng)造出來的麼?怎麼會有獨自思考的能力呢?"
"我雖然是丹宗的人,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魂,但是我還是我孃親和我爹創(chuàng)造出來的,絕對不會是丹宗的!"
"你就繼續(xù)騙唄,反正我有的是時間,你繼續(xù),我在聽。"
"好你這小子,難道你不想知道你的小女友現(xiàn)在的情況麼?"
"你把他怎麼了!"木靈逸聽到老者說道水沁晴,心頭一慌,單手持矛,直指老者,大聲喝道。只見老者嘴角微翹,隨後大聲笑起來,整個臉捏在一起,就額頭上的皺紋都能掐死蒼蠅。但是木靈逸沒有管他,而是釋放威壓,震懾著老者。
"就你這點水平想跟我鬥?你還是在外多打拼幾年吧。"老者感覺到了異樣,但是沒有驚訝,反而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隨後身形一閃,到了木靈逸的身後,左腳輕擡,在木靈逸的委中位一點,木靈逸帶著震驚的眼神跌落了。
"你還是跪著聽我講完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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