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解繼續諂媚:“勾哥,傳授幾招勾搭美女的法子吧,你看我這都光棍了,是不。跟著你沒三五十個女朋友,跟人一提我是你小弟,忒寒酸了。”
勾陳滿意的享受著,瞇眼就快要睡著了:“嗯,女人不是用來追求的,是用來愛的。這個是要講究天分的和相貌和氣質的,你和我沒法比,教不來!”
許解的臉僵住,聲音也冷了幾分:“我沒天分?”
“那當然,你要是有我這樣的絕世容顏,絕代風華,女人就容易接受你的真愛了,你沒有。”勾陳渾然不覺危機近在眼前,不曉得天庭神仙是不是永遠說話都這么直接。
許解暴跳如雷,一腳把他踹翻在地上:“狗日的,你敢忽悠我伺候你。”
許解這氣急敗壞的一腳踢了,想起勾陳能和老張戰得難分難解,覺得自己多半難逃一死了。
勾陳一躥起來,首先驚慌失措,跟變戲法似的不知從哪兒摸出鏡子一照,驚恐:“糟了,臉花了!”
看都沒看許解一眼,就慌張的跑去了洗手間把臉洗白白。
許解正覺自己逃過一劫,又覺不對勁,合轍自己還不如勾陳的臉蛋來得重要呀。
勾陳在對美女奉獻真愛這一點,是人都沒法否認,以他妖孽一般的容貌,大多數女人都抵擋不住。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種魅力四射而且多變的氣質,也不是神仙的氣質——就拿張星君跟勾陳一比較就知道了。
勾陳之所以這么氣質多變,多半還是因為他學識極為淵博,涉獵極為廣泛,這對氣質的熏陶是有絕對的好處。
就好比下圍棋,這位主在天庭可是熏陶了太多年。參加了這么幾天的晚報杯,一路勢如破竹。
最令許解羨慕的是,今天勾陳的對手是一個美女棋手。勾陳這賤人不但下贏了人家,還把人家的芳心給贏走了。
比這更賤的是,勾陳這廝令那美女棋手愛上他不到半小時,往回走的時候,這賤人就差不多把人家給忘了。真正是做到了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境界。
人說采花大盜采的是身體,勾陳這廝只采女人心和感情,還最多也就只是保留二十四小時。
許解嫉妒呀,倪秋如跟鬼一樣在屋外晃悠了一下:“果然是沒品的變態。”
許解大怒反擊:“你這個沒人要的老姑婆。”
幸虧許解只伺候了勾陳半天,不然他遲早要煩死了。再有耐心的人,架不住勾陳規矩多呀,光是一天起碼洗三次澡,說什么保持肌膚的滋潤,這就是瞎折騰了。
等勾陳洗好臉,黃團團也搓好衣服,低聲將今天刺探所得說了。
勾陳優雅的拈指一笑,溜達幾步到對門,伸腦袋進去吆喝:“那只蠢牛回來了沒。”
“爺爺就在你后面!”張星君渾身臭汗的從后面使勁蹭,在一起不少日子了,他也算是找到了勾陳的罩門弱點。
這汗一裹上身,勾陳立刻渾身跟沾了一百萬條蟲子似的,不自在甚至臉色蒼白的跑去洗澡。
等到勾陳洗完回來,黃團團已經把刺探所得向張星君重復了一遍。
勾陳甚至連浴巾都是純絲的,以他的意思,就是除了純絲的,別的都會弄糟他的皮膚。走出來的時候,還在搓干頭發:“蠢牛,小相思跟你說了吧,你怎么看。我警告你,別再來了,談正經事呢。”
張星君不耐煩的抱住籃球:“有什么好說的,甭管是誰,姓盧的既然想搞事,那就搞他。”
“沒文化就是沒文化,動不動就搞來搞去。”勾陳輕蔑的拈住發絲,這動作實在太娘了:“我不愛想,我是來享受的,不是來傷腦筋,會對頭發不好。”
“找個解釋,跟林離說就得了。”
等黃團團想了半天的好借口,改了改說法這么一說,林離吃驚。
“信?什么信?”
得知大概的來龍去脈,林離沒懷疑黃團團是怎么知道的。
凝神思索一會,他沉靜道:“寄信的人知道我和汪家之間的事,連細節都知道。這就怪了,按道理來說,知道的人應該不多呀。”
掰指數了半天,林離還是想不到,到底是誰有嫌疑寄了那兩封信給盧正氣。盡管黃團團對信里的內容,也只是模糊的看到不多。
知道的人本來就不多,要說有嫌疑的,那按理說就更少了。
李鎮遠和高建國等是知情的,但絕沒理由這么做。
當初的十一羅漢,大約也是知情的,相比之下,也大約是最有可能泄密,或者寄信的!
小青煞有靈氣的眼睛轉轉:“會不會是李鎮遠,想要逼你幫他實現承諾呢?”
這倒有可能,倪秋如也補充一句,從跡象來看,不像是泄密造成的,而是完全知道內情的,才沒有一點夸大沒有一點的含糊。
“抗議,嚴重抗議,你們有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首先,你們犯了兩個錯,不該把我外公算進去,其次,你們為什么不問問我有什么看法!”蘇蘇氣憤嘟囔:“不就是比你們小幾歲嘛,這就被你們無視了,看看這年頭的代溝實在是太大了。”
林離趕緊問蘇蘇的看法,蘇蘇翹翹尖下巴,一臉老練:“經過我的深思熟慮,我認為你們忘了一個嫌疑者!”
眾人想了半天,真沒想到有什么遺漏。
蘇蘇深沉惋惜的搖頭不已,失望而且痛心疾首,臉上生動鮮活的寫著“你們就是朽木呀”。
“汪新揚!”
“歷史書和電視電影里裝瘋賣傻的事太多了。”
包括林離在內,每個人都豁然開朗。是了,小蘇蘇說得沒錯,的確遺漏了一個人,汪新揚。
不過,這樣的思維盲點固然被指出了,卻沒人會真覺得是一個已經被證實瘋掉的家伙。
小蘇蘇撇撇嘴:“就知道你們這些人自以為比我大幾歲沒,就故意無視我的說法,等著瞧好了,我覺得就是他。”
“是呀是呀,我相信你。”林離摸摸小蘇蘇的腦門哈哈大笑,給她夾了塊白斬雞。
小蘇蘇哀傷的看著這塊雞,痛苦而堅毅的把碗一推:“不,為了保持身材,我要告別美味的白斬雞。”
眾人表情全數扭曲了,蘇蘇無奈的嘆息:“你們大人呀,真無聊,我這是未雨綢繆,懂不懂。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呢。”
林離看著好玩直率而且又意志堅定的蘇蘇,忽然想起了京城那個愛哭包小米,不由得嘆息,估計老天真的是把靈魂搞錯了。
關于信到底是誰寄的,既然想不通,林離的作風就是快樂一點,不必給自己找不痛快。
在沒有其他證據前,他暫時只能鎖定當初的十一位富豪。說起來,也只有他們才有最大的嫌疑,人多了心思也難揣測,誰都說不好他們到底怎么想的。
暫時來說,寄信者的目的和身份,沒有太大的意義。相比之下,盧正氣打算怎么辦,這才是要緊的。
朱紅子作為無為觀未來觀主,除了不夠強勢以外,其他的都具備了。知道此事必有蹊蹺,倒不急于立刻追問,只是灑然笑:“小師祖,不用想太多,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就是了。”
林離笑了笑,沒再多說。他知道朱紅子的意思,有呂老和費一夕,管他盧正氣想怎么著,只要呂老和費一夕同時出聲,動一個盧正氣還不是輕易的事。
換了京城之行以前,林離多半也是這么認為。可有了京城之行的閱歷和費一夕的經驗及智慧,林離也算明白了一些。
呂老和費一夕出手,盧正氣的后臺就算有權有錢,多半也架不住。
不過,在雙方都在京城有人的情況下,呂老和費一夕基本就等于是核彈,屬于戰略武器,能不動就最好不動的。畢竟他們一個已經全退了,一個半退了,出手太頻繁,也就會自然失去核彈的震懾力。
這以上,一半是當初費一夕的暗示,一半是林離琢磨出來的。
等吃完飯,黃團團在小蘇蘇的贊美中喜滋滋的被朱紅子拽到一旁!
經過這些天,朱紅子師兄弟已經習慣了身邊有兩只妖怪的事實。不像最初那樣,半夜忽然給驚醒過來,迷糊的想要打殺掉妖怪。
很重要的一點是,薛蘭思和黃團團的妖氣當初給勾陳不知使了什么仙法蓋住了,所以朱紅子和朱長子對此不是太敏感了。
朱紅子和薛蘭思及黃團團都有交流溝通過,得知她們是要保護林離,也是放下了大半的防備:“說吧,消息是怎么來的!”
換做一個人短短幾小時內把一件事重復四五次,估計會崩潰。好在黃團團別的沒有,就是脾氣忒好,當即又重復了一次。
尤其是黃團團模仿到盧正氣說打死這個詞的神色,朱紅子神情微微一變,冷道:“這么說,盧正氣說不準是想對小師祖下毒手!”
黃團團混身一顫,明顯感覺到朱紅子的殺氣。
朱紅子跟黃團團問清楚盧正氣的二號別墅所在地,手腳利索的疊出一個紙鶴。
凝神將紙鶴拋出去,撲騰撲騰的就飛走了。
不一會,手心里的黃紙竟是無火自燃,朱紅子驀然睜眼。
“盧正氣的二號別墅有同道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