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名揚本來是央求哥哥帶來他見見世面,順帶著將最近看中的女孩子帶來。
這漂亮少女出自普通人家,自是沒見過酒會這般華貴場面,不免被他花言巧語的哄騙了。
要是汪名揚執著一點,多花點時間和心思,追上這漂亮少女也只是時間問題。
不過,他一向急噪,自是不會浪費太多時間在這上面。在他來看,無非是一個女孩子而已,有什么好追求的。就是真搞出什么事,自然有老爸和哥哥幫他擺平。
先前被趕到這屋里,他就忍不住色心大動,動手動腳。
漂亮少女不過被他追求了幾天,又不是非主流一派,倒也沒那么容易被汪名揚就范。
汪名揚卻煩了,他耐住性子追了好幾天,已經是哥哥前些日子交代他克制的成果了。依著他的暴戾脾氣,給少女推拒幾次,也是大為光火,當場一耳光將這少女打翻沙發上。
嘩嘩幾下就將少女的衣服給撕扯爛了,少女驚惶呼救。反而激發了汪名揚的暴戾欲望,色心愈發膨脹,興奮的撕爛她的裙子,再把自己的衣服給除下,幾把將這少女抓得鮮血淋漓。
汪名揚興奮得俊美的臉空都變得極為猙獰可怕,一個未成年的少年竟是變得猶如魔鬼一般。
一邊聽著身下少女的哀號掙扎,一邊亢奮之極的將丑惡物事強行捅入了一半之際,房門卻砰的一聲被破開。
他暴戾的眼球中充血,瘋狂的沖屋外狂嚎:“我操你娘的,滾出去,不然我殺你們全家。”
少女渾身抽搐著,瘋狂的掙扎慘叫,看見林離等三人,發出慘絕人寰的呼救聲,聲聲泣血:“求求你們救救我!”
一個不過十五歲的少年,像瘋子一樣暴戾的對一個花季少女實施暴行。
這,就是踹開門之時,林離三人親眼目睹的殘暴一幕。
那少女的呼救聲在林離心中回旋,像刺刀一樣捅得他心都流血了。
這一剎,林離和張小飛的眼睛紅了,無盡的震怒與殺人欲望勃然升起,不知是憤怒還是悲憤,令得他們渾身都激烈的哆嗦起來。
汪名揚兀自囂張的狂叫:“再不滾,老子今晚就殺你們全家。”
林離和張小飛目眥盡裂,正要有所行動時,一道身影從身旁掠過,狀如瘋子般抓住汪名揚瘋狂的撕抓:“汪新揚你們全都喪盡天良。”
許芊芊見到這一幕,腦海當即就炸了,所有被埋葬得很深的悲痛記憶潮水般奔騰歸來。在她眼中,她和被施暴的少女已然隱隱重疊在一起,真實重現了當初汪新揚對待她的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許芊芊陡然間爆發了無窮的勇氣,她要親手殺了這只禽獸,沒有什么能阻擋她。
此刻的她是如此瘋狂,如此的無人能擋,甚至沒有人有勇氣擋在她面前。因為她給人一種感覺:誰要是擋在她面前,她會一口一口的咬死那個人。
可她很快就被汪名揚一把推開,踹中肚子倒下,汪名揚雙目盡赤,滿是暴戾氣息的拿起臺燈就兜頭沖許芊芊的腦袋砸下去:“我操你,臭婊子敢動我,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林離和張小飛及時沖來,一腳把這雜碎養的踢開。張小飛把許芊芊扶起來之時,林離恨極,顧不得這還是未成年孩子,掄圓手臂一耳光當場就把這個喪心病狂的雜種扇飛。
如果有槍,林離絕對會對準這個禽獸當頭一槍。
以前他還不太信張小飛說的,一個才十五歲的孩子,真的能干得出奸殺的事?但現在,他信到十足。
“住手。”汪新揚和王晉同聞聲趕來,正好看見汪名揚被一耳光扇得飛起來,牙齒都甩掉的畫面。極是疼愛這個弟弟的汪新揚勃然大怒。
剛被攙扶起來的許芊芊紅著雙眼,走過去對準汪名揚的褲襠狠狠一腳踢過去。
汪名揚白眼球一翻,慘叫著翻滾不絕,暴戾到極點的充血眼睛盯著林離三人,嘶聲狂吼:“我要殺了你們。”
許芊芊這才恨恨的扶起少女,張小飛一馬當先,冷冷的走向房門。
汪新揚和王晉同身形正好把房門堵住,沒有絲毫讓路的跡象。
張小飛宛如冰山一樣冷酷無比,指尖冷冷的指著汪新揚鼻子不動:“滾。”
汪新樣鐵青著臉,看了看弟弟,看了看凍結的張小飛,以及近在咫尺的手指。
是立即大打出手,還是求穩再讓一步。
汪新揚怒極,卻還是做出了一個選擇。他向一旁讓開了一條路。
林離和張小飛都沒有說話,用殺人的目光冷冷凝視他半晌,走出了房間。
事已至此,已沒什么好說的了。
臉已徹底扯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沒有第二條路。
汪新揚目光死死的盯著四人離去,目光在少女身上一掃,回身一耳光把王晉同抽得身形一晃:“還等什么,查明白這個女孩的家庭,派人去。”
王晉同沒有任何反抗的欲望,即使平白無故的挨了耳光。他把怒火撒在了別人身上:“汪大少,你放心,我這就派人去逼她家里人改口供。”
啪的一聲,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王晉同暗暗低下頭,眼中全是怒意。
“誰讓你逼人家,把她的親人控制住,軟硬兼施,賠償。一百萬不夠,就一千萬,砸到他們全部都變成啞巴。”汪新揚冷冷道:“還不打電話叫救護車。”
他走進屋子里一把抱住疼得打滾的弟弟,這是他的親弟弟,他最疼愛的弟弟。他知道弟弟的性格是被他縱容出來的,可這是他唯一的弟弟,不疼他不縱容他,又去疼誰。
他含著眼淚,傷在弟弟身上,就宛如傷在他身上一樣痛。他拼命抱住弟弟:“小弟,你沒事,救護車很快就要來了,哥會陪你。”
如果張小飛和林離看見這一幕,絕計不敢相信汪新揚這樣喪心病狂的人竟然還有如此慈愛的一面。
汪名揚在哥哥面前,就像長不大的孩子,眼淚嘩嘩直流:“哥,你一定要替我報仇,我要他們全部都不得好死,我要親手殺死他們,跪在我面前求饒認錯。”
汪新揚眼淚滾滾,看著疼得臉都扭曲的弟弟:“小弟,你放心,哥一定給你報仇。不過,你為什么老是不聽哥的話,我讓你最近不要搞事了,你卻……”
汪名揚號啕大哭,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哭,哥哥肯定會什么都不計較了:“哥,對不起,我錯了。”
汪新揚疼愛的摸摸弟弟腦袋,眼中殘忍目光陰森:“只要你聽哥的話,你想要什么,哥都會給你。”
“但你一定要聽哥的,好好在醫院呆著,不要再惹事了。爸現在正在最關鍵的時候,不能出一點差錯。”
汪新揚頭也不回的走出去,沖王晉同道:“你派人送小弟去醫院,要是出了半點差錯,就不要來見我。”
王晉同連忙答應下來,見他走遠了。他才走進房,抱起汪名揚趕下樓。汪名揚暴戾的目光一閃:“王哥,你想不想教訓一下剛才那四個人,幫我找人先揍他們一頓取點利息。”
王晉同遲疑了一下,汪市長正在沖刺市委書記的關鍵時刻,他是知道的。不過,他也知道汪大少最疼這個弟弟,討好大少,還不如討好汪名揚。
再者,想起屢次被張小飛和林離羞辱,他亦有壓抑不住的怒火。當即便笑了:“好,就按汪二少說的辦。”
就在林離四人趕回酒會向蘇文舟辭別之時,汪新揚已是找到羅云肇進了房間私下談事。
汪新揚臉色平靜的把玩著一支雪茄:“和他們沒有談攏,以你來看,這個姓林的是不是真的有點神奇的本領?”
羅云肇沉吟:“不好說,是不是真的,明天看張小強就知道了。如果是真的,按我的了解,最好不要讓汪市長接觸到這個人,以免生出意外。”
汪新揚纖細的指尖轉著雪茄,不必說,羅云肇顯然有些相信林離的神秘能力了。不讓林離見到汪市長,自然就是不想真的出現被改命改運的事。
在他眼里,羅云肇是跟他父親一起發跡,一起走過來的,算是比較信得過的人。不過,他越來越謹慎,自然也不會全信了此人。
將先前在房里發生的事大致說了一下,汪新揚頭疼道:“小弟怕是咽不下這口氣,說不定逼王晉同派人在酒店外面堵人了。我這個小弟呀,越來越不聽我的話了,也越來越叛逆了,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你說我該怎么應付?”他問得很突然。
羅云肇走到落地玻璃前往樓下看:“在接下來的半年,對汪市長很重要。只要跨過這個門檻,將來什么都會有。所以,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做什么,而是穩,不要犯任何的錯。”
汪新揚蒼白的臉上綻出一絲笑:“不錯,只要我和小弟不犯錯,張小飛就抓不住我的把柄。王晉同還是很有用的。”
他的話很突然,羅云肇不敢接口。
汪新揚原本以為林離和張小飛是因為王晉同才抓他的麻煩,原本是想只要能把事情平了,就把王晉同給甩了。現在他當然知道了,與王晉同無關。
他頓了頓,淡淡道:“王晉同的那個場子,回頭一定要改成幼兒園,不能給他們抓任何的借口和把柄。”
他的小心謹慎在最近堪稱到了極點,明知張小飛不太可能再關注那個賭場到底做何用途。可他還是不想出意外,寧可真的改成幼兒園。
“只要過了這道關口,就是海闊天空,忍一時也是必須的。”他突然自言自語:“就是不知道該怎么讓小弟不要再惹事。”
“對了,羅總,最近我想做一筆能賺五千萬的買賣,你有什么好介紹。”他很輕描淡寫的說起。
羅云肇皺眉不已,他一直都是汪市長的小金庫,倒不是顧惜這點錢。只不過,原本他給錢的方式是比較簡單的。
這汪新揚管了其父財政后,實在謹慎到了極點,寧愿拐幾個曲折而隱蔽的大關來把錢洗成正常賺到的,也不愿更直接的拿到。
羅云肇臉色微微一變。
汪新揚臉色陰沉下來,還道他不愿給。仔細一想,也是臉色大變。
他們同時想起,之前林離給的批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