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氣繚繞的大胖子雙拳碰撞了一下,迸出不少的火花,拳如鉆風打了過來。兩道龍卷風一般的波動涌了過來,籠罩住李牧四人。
不虧是盛世品的強者,這一拳的威勢已然超出了他們的承受范圍。如果坐以待斃,一拳砸回洪荒品也有可能。
刑典巨闕二話不說,兩大神兵空中一個碰撞,闋鈺神刀再度接上。三大神兵威能集合一處,竟然打出渾然一體的威猛招式。
李牧靈犀天眼透過層層黑氣,驚呼一聲。
“小胖。”
胖子看到李牧的面目,心中驚愕,雙拳一收,身形晃動了一下。
神兵威能適時而至,砰的一聲。
玉凌風肥碩的身體竟然也是飛了起來,轟然落地,好似隕石墜落一般。
李牧飛奔了過去,艱難的扶起玉凌風。
“小胖,小胖,我是老大啊。”李牧急切的問道。
看到李牧的表情,這三位才知道誤傷人了,立即圍攏了過去。
玉凌風咳嗽了幾聲,平復了一下心情。眾人看到他沒有大礙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面露喜色。
玉凌風看著李牧,哇一聲就哭了出來。抱住李牧眼淚撲簌撲簌的落了下來,哭的甚是傷心。
如此至情至性的漢子,巨闕心中甚是感觸。比起這位兄弟,自己做的還是不夠。
“小胖,你怎么來的這混亂疆域,還有小狼怎么樣了?”李牧撫慰了一下玉凌風的心情,問道。
“老三,老三,唉!”一說起老三小狼,玉凌風一臉的頹喪。
“老三怎么樣了,快說啊。”李牧催促,他能感覺到老三應該是出事了。
“老三被關押在祖獸冥的天穢牢獄,而且是重兵看守。我先進入到了天武冥,老三卻是進入了祖獸冥。祖獸冥冥主的女兒看上了老三,要收了他。老三寧死不從,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得罪了冥主。最后關在了天穢牢獄生不如死,我功力大成之后找老家伙打了幾架,打不過。最后沒一拳打進了混亂疆域,想起您說這里相見,便四處游走。”玉凌風平靜的說道,但是眼底的憤怒已然透露了他的心情。
“天主,又是天主啊。相信我,一定會救出老三的,相信我。”李牧肯定的說道。
相互認識了一下,去了刑典的住處。
玉凌風的境界還有實力超越他們太多,天心古氣這樣的神秘氣體對他的修煉作用不是很大了。每天就是淬煉武技,然后加強自身的強度。
李牧每天抽取天空的神奇光芒修煉,實力在穩步前進。但是這樣的修煉不是他想要的,現在靠自身的實力要救出小狼簡直就是開玩笑,也不知道是幾百年幾千年之后的事情了。他開始琢磨起煉器之道,兄弟們的武器都已經落后太多了。
自己的煉器法門已經不適合這樣的戰場,他必須要作出創新作出改變。告別了自己的朋友,游走混亂疆域,他要追尋自己的路。
就這么一路艱難的行走,看到修士們蝗蟲一般吞噬著五色光芒,心中一陣唏噓。
天道茫茫,歲月悠悠,行走天地,不甘螻蟻。
似乎走到了混亂疆域的盡頭,看著燦爛的星空,李牧看的出神。盤坐起來,心神念頭放飛出去,融入茫茫宇宙星空。
星辰變化,流星飛逝,攻守之道,自在其中。
在變換中,殺伐之道,毀滅之道,還有生存之道,演變之道。慢慢浮現出來,心海之中翻天覆地,陣陣殺意彌漫。
靜坐中的李牧,不自覺中三眼睜開,虛無之光射向星空之中。
茫茫宇宙如同一個大世界一般,出現了疆域大地黃天,一個個天體好似大山高峰一般。各種怪異的生靈在其中隱隱約約,自由進化。每一種事物都是道的演化,沙礫滴水之中都包含著至高之道。
世界原始的角落,各色孕育生靈的霧氣,絲絲彌漫。
若有似無的符文在世界之內緩慢漂浮,李牧不自覺的伸手去抓,卻抓了個空。
立即只開了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變為了虛無點點星光的宇宙空間。李牧手中出現了一支筆,對著眼前的空間開始描繪。每一筆的抖動都產生一個微小的空間漩渦,似乎有力道在拉扯,他不斷的穩固眼前的空間,身體也是微微顫抖。
凝聚剛才的全部感悟,每一筆都很重,暗含無上大道。這樣的道李牧自己都不是很懂,越是玄妙,越是厲害。秉持這個原則,剛才領悟的符文銘刻了出來。
孩童涂鴉一般,扭扭曲曲的字跡。一條符文終于描繪成功,掛在虛空之上。感覺還差了一些什么,他剝離了一枚神念嵌進符文之中。
符文開始閃爍起來,飄飄搖搖飛了上去,直接沖破阻隔,融入茫茫宇宙之中。
看不出多少威力,但是李牧堅信的路子是對的。經過打聽,他進入了一個低級的仙界,決定去天污之地碰碰機會。
一步跨出,就是仙氣繚繞的大仙界。此時看來,這仙界如此的殘破,到處都是破綻。而且天道威能小的可憐,懷疑自己的一個噴嚏是否會嚇到天主。
神念延伸,方圓萬里盡在掌控之中。飛快游走,找尋天污之地。
身子一晃,直接闖進了黑氣森森的地域。
果然是低級的仙界,黑煙滾滾,但是戮仙重水很少。如果實力稍微強點的三古品修士也可以進來闖闖,完全可以做到自保。
李牧輕車熟路,快速尋找起來。
發光的通道沒有找到,但是還是找到了一處可以自由進入星空的出口。不過外面的風暴很是狂猛,稍微探出手去,被風吹的生疼。
朝外看了一下,到處都是荒蕪的星球,沒有一絲的生氣。他一狠心就跳了出去,強烈的風暴瞬間將他撕成了光禿禿的羔羊。
身子被風暴肆虐,還有石塊擊打。李牧放開心神,試想自己就是這洪荒宇宙中的一粒微塵。靜靜的飄動,感受仙界之外的道,感受束縛之外的力量。
一團黑云朝李牧襲來,他根本沒有意識到,靜靜的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