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李牧步入結界的那一瞬間一道真元飛了過來,他這時所有的躲避都似乎有些來不及,腳下一滑一個狗吃屎的姿勢撲倒。堪堪躲過偷襲,不過后面的人就沒有這么好運了,被真元擊傷了大腿。他也顧不得憐憫別人快速朝里面奔去,先找個藏身之地再說。在他奔跑的這個過程中好幾個人已經被殺死了,死的不是很痛苦,一擊斃命。躲在暗處的他偷偷看著,這個殺人者快速將死人身上可以用的東西一一取走,立馬轉戰別處。
還可以這么搞啊,太刺激了。在蓬萊的時候法規太嚴苛,修士幾乎腦子正常的都不會犯罪,更別說這種殺人越貨的勾當。其實每個人心里都住著一個惡貫滿盈的自己,只是道德、人性還有文明三道枷鎖約束著,這個世界才看起來美好。不過這樣的比賽就不用約束了,你不殺人就得死,除非你擁你的死來成全別人的輝煌。
這時一個傻叉修士接近李牧了,好的是對方沒有發現自己。他走到了一個被攻擊的絕佳位置,李牧可以向天發誓絕對可以一擊得手,然后搜刮其財富。內心的掙扎開始了,這些人不是九妖山那些惡人,雙手沾滿鮮血人命。他們都是為了自己的師門而奉獻自己的偉大修士,都說修真就是逆天而為,生存才是硬道理。但是這些人又怎么理解呢,他下不去手,狠不下心。
一道藍色火焰瞬間從那個修士身上燃氣,他痛苦的慘叫,各種手段使出無濟于事。
“被我的冥蛇擊中還想活命,太可笑了吧。”一個陰森森的修士從拐角走了出來,將那人的芥子袋收走。
李牧緊張的無法言語,死盯著對方的后背。那人走了一段距離后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一股邪魅的氣息。此人絕對不是普通人,那道藍色的火焰很是奇怪,一旦沾上無法撲滅,直至將人燒成灰才熄滅。但是對于衣服芥子袋卻沒有造成任何的損傷,這一定是邪術。
他不敢呆太久,萬一遇到團伙作案的,自己肯定不是對手。他突然想到了自己一個法寶,靈犀天眼。這個可以看的更遠更清楚,而且還能發現真元氣息等,這樣不就不怕自己被偷襲嗎。說干就干,活著才是硬道理。
以前不將靈犀天眼當回事,現在運用起來感覺非常良好。樹根下有一個修士團在一起,毒蛇一般,隨時發動致命一擊。水潭中也藏著人,那人藏的很深,估計只是為了保命。還有樹冠中藏著的、草叢里、甚至大一點的野獸肚子里也有人。這一路上走的是心驚膽戰,還好自己有利器在身。他一路直上峰頂,布置了好幾個防御法陣,在幾個隱秘還甚至了陰人的機關法術。我可以不傷人,但是不能被動受傷。他決定一覽眾山小,看清人間丑惡。
血峰確實不是很大,那些個藏身之處也都是前輩們玩剩下的。那些根深蒂固的老資格門派幾乎都有一張圖,這就是傳承的好處。三道身影最為猖狂,從三個方向回合一路血流成河。三人匯集之后便盤坐起來等候,他們并不怕有人偷襲,隱隱還有一些期待。不多時兩道人影也來聚集,他們果真開始團伙作案。只有五個人,看樣子是包攬清虛山的名額。
靠近峰頂的處來了一個鬼鬼祟祟的紅衣男子,他的行蹤肉眼很難發現,幾乎和血峰融為一體。
“萬劍宗太可惡了,這是不給人活路。不過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的,等著吃大餐吧。”這紅衣男子顯然也受了重傷,沿途布置各種機關法術,和李牧的心思一樣。
這山頂也沒什么可以躲的地方,倒是有幾塊巨石看著什么有意思。李牧也是懂法陣的人,稍微能看出一點門道。仔細研究了一下,伸手去摸這石頭,可以摸到,但絕對不是自己想要摸的巨石。難道是幻陣或者迷蹤陣之類的。靈犀天眼運用至極致,有些明白過來。這個法陣絕對是幻陣,只是時間太過久遠導致陣基失效,不過還是有簡單的迷幻作用。他試著看看能不能復原這個陣法,一寸一寸的摸索,一點一點的查詢。陣法的方位和大概的結構算是弄清楚了,但是關于布置的陣器和陣基是一點頭緒也沒用。像這樣的迷幻陣法都是需要龐大的陣器作為輔助,再加上陣基作為核心,一經啟動甚至可以改天換地。哪像普通防御陣法,簡單的真元構建就可以完成。
雖然沒有完全弄明白這個幻陣,但是就這么一個簡單的構建框架就已經很厲害了。再說了自己還清楚了需要多少陣器已經陣基的核心位置,只要出去煉制一些陣器,最起碼可以恢復這個幻陣一部分作用。幻陣弄明白之后他順利的進入到里面,其實里面也沒有什么,就是幾塊大石頭。石頭很普通沒有任何靈氣之類的東西,不過李牧還是深深被吸引住了。
其中一塊石頭竟然凸顯出一個人的樣子,是那樣的真實,表情還是極其痛苦的。難不成有人鉆進石頭里被困住了,或者是什么別的原因,不會是誰的惡作劇吧。可是這里是血峰不是別的什么游山玩水的地方,能出現在這里的能是一般人嗎。
他凝練出器物,一柄小錘子一個鑿子,開始叮叮當當的雕刻起來。這個雕刻很費功夫的,還不能隨心所欲,必須按著這個人的輪廓慢慢來。也就李牧有耐心,這樣的環境下還能安心坐如此雅致的事情,一般人還不定有這魄力。
月上枝頭,起初還時不時一聲慘叫,現在什么聲音也沒有了,靜悄悄的。除了山頂李牧還在忙著工作之外,其余的估計都在養精蓄銳。
離李牧不愿的地方窩著一團紅色,靜靜的看著他的一舉一動。這就是白天那個紅衣男子,他早就發現了李牧,不過在布置機關法術的時候被李牧的陰招給陰了。他現在的傷勢活著出去的機會幾乎沒有了,但是不甘心啊,不甘心這樣結束自己傳奇的一生。他還在掙扎還在尋找機會,等待就是最好的機會。
一夜相安無事,旭日緩緩升起,站在血峰峰頂觀賞更是另外一種景色。仿佛這個世界著火了,到處都是跳動的火焰,看的人心里亂亂的。
景色好是好,李牧看著自己的杰作非常的開心。這是一個有歷史的尸體,看服飾就知道不是近百年的修士,人已經死的透透的。李牧摸了一遍,連個芥子袋也沒有,估計也是個窮鬼。不過他倒是弄了一塊玉,成色極好,好到連靈犀天眼也看不出名堂。本能的感覺這個玉不是一般的東西,卻無法解密。
難道是血器,就是那種需要滴血認主的玩意。可是那畢竟是傳說,當不得真呀。還是試試吧,李牧咬破食指滴了一滴血上去。
奇怪的現象出現了,玉身呈現出細小的文字來。